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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家都以为她喜欢秦锦华,可再看到她几次三番吊着痞相勾搭他们女人破坏他们美满姻缘后,就都没想法只有咬牙了。
“乔,哥求你赶紧回家吧,都长成这样了还出来吓人,哥们心脏好的都能被你吓的晚上做噩梦,人姑娘家的,第一次来,吓的不敢呆怎么办,你说我爸好不容易动了春心,你这一闹,把人吓走了,回头我爸非抽死我,”关鹏捂着心口窝,一脸受不了地说。
丫青春期到了,那代表青春的疙瘩痘跟春风吹野草般,一夜之间疯长,她还挺注重面子工程的,可医院没少去,偏方没少吃,结果这痘痘不但没消,反而有越长越饱满圆润的趋势,本来还能代表她身为女性特征的瓜子脸严重变形,配上她那比男人还男人的行事做派,越发地让人模糊起她的性别来。
“我今个就是来替关爸把好最后一道关卡的,若这对母女这么不经吓,就是今个留下了,早晚也是会走的,”
大家不担心她把人吓走,就怕她一出手,他们这一上午的功夫又白搭了,尤其是薛蟠子,他可是将自己一个月的零用全搭了进去,可这丫头从来都是个难缠的主,她决定的事旁人说翻了天,也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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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真冷,这是夕颜对青城的第一印象,她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带着帽子,还是感觉一股冷风向她扑来,江城的风是柔的,裹着清凉的水汽,扑打在人的脸上,会带着一股湿意,可是江城的风是野的,像是裹着沙砾,扑打在人的脸上,有点疼。
她用没有带手套的手拍拍脸,近在眼前的三层楼欧式小别墅,很漂亮,院落也很大,若是拿来种花种草种瓜果,一定不会显的拥挤,可是这儿不是她的角楼,不能由她来做主规划整理。
她大概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养花种草修剪葡萄架了吧!她想,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自己是后悔来这还是后悔来这,其实就算妈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很好,不等她感伤完,就听关景山冲别墅前站着的几个男孩吼道,“臭小子们,都杵那儿当柱子呢?赶紧过来帮忙拎行李,”
四人加汪乔加秦锦华在车子开进别墅区时,就齐刷刷地站在别墅门口列好了队,准备给予最高的迎接仪式,薛蟠子的两捧花也抱到了胸前,没栓领带。
可待关景山站在车下接夕怡瑾下来时,几人就被她震到了,雏菊绸缎旗袍配白色皮草好似一下子让人忽略周遭背景,将人带入到民国迷梦中,所谓的女人味,在旗袍的演绎下,发挥到极致,穿在她身上,更显风情。
也难怪关叔这般痴迷,据说缠磨了近两年才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一点都没有演或作的感觉,仿佛她生来就是该穿这个,精致华丽,丰韵柔媚,华贵高雅,含蓄又不失情调,穿别的倒让人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
待夕颜出来后,一种水乡的温雅之美扑面而来,大家都是看过金庸小说的,脑海里就荡漾起金庸描写王语嫣时那一登场的那种烟笼寒水的气韵,荷露粉垂的清新,端的是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清丽绝俗,美,是真美!
勾的一干人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
还没看够美人呢?就被关叔那一嗓子吼回了现实,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然后由关鹏打头朝他爸走去,“阿姨,一路辛苦了,我是关鹏,我爸的儿子,”
夕怡瑾笑的极是温雅,“你好,鹏鹏,你爸有跟我提过你,这是我女儿夕颜,她比你小两岁,以后你可以管她叫妹妹,”
“妹妹好,”伸出手,夕颜愣,跟他握了握手,叫了声,“哥哥好,”
后面一帮狼在心里‘嗷’地叫着,这南方的女人不仅人美,声音也好听,软软糯糯的,挠人的心,痒人的肺。
“花,我那花还送不,”薛蟠子抱着花,小声地问着一旁的朱威威。
“送,不送不就浪费了,”朱威威小声回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薛蟠子有些扭捏道。
齐岳鄙视,“难得啊,咱薛大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要不,给你,你去,”
“这花太俗,我拿不出手,”齐岳也不好意思。
“给我,我送,”就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两捧花被人抢了过去,一眨眼,人和花都窜了过去。
“阿姨,我是汪乔,这是我今早特意在花店里定的鲜花,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但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就当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替有爱不敢说出口的关爸表达他内心深处对您深深的爱意,”
“你这孩子,鬼花样最多,小瑾,拿着吧,孩子的心意,”青城这帮以不要脸出名的大小男人们今个都有些不好意思。
夕怡瑾接过花,笑着说,“谢谢,乔乔,我很喜欢,我带了江城的特产,一会儿拿些回去尝尝,”
“好的,谢谢阿姨,”汪乔在人前一向会装。
薛蟠子在心里嗷嗷乱叫,挣扎了许久,也没敢贸然上前说那话是我买的,不仅花,这地毯和花篮也是我铺的我摆的。
“你是颜颜吧,我比你大一岁,就住你们隔壁隔壁隔壁的那幢房子里,不远,抬脚的功夫就到了,你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我可是青城百事通,”说话时已经将手中的百合花送了出去,夕颜接过,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美人如花,当真相得益彰,‘名花倾国两相欢’,不及,不及。当年李太白以芍药比喻杨贵妃之美,他若能活到今日见到你和阿姨,就知道花朵虽美,然而无娇嗔,无软语,无喜笑,无忧思,那是万万不及你们的,”汪乔退后一步,看着抱着花的夕颜,赞叹道。
众狼们又嗷嗷叫着,汪乔你这女混混,你抢花也就罢了,你还抢我们的台词,我们的台词。
夕颜看向她,忽而笑了,“这是天龙八部里,段誉夸王语嫣的话,”
“你也看天龙八部?”汪乔惊,她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该只看张爱玲的小说的。
“看过的,金庸的书很好看,只是我只看过这部,”别的没时间看。
“金庸啊,他的书我都有,你喜欢我可以借给你,”
“好啊,”笑的比方才灿烂多了。
汪乔看愣了,半响说,“颜颜,你真美,我觉得你应该喜欢白茶花的,因为你像白茶花一般洁白无瑕,令人一见忘返,又有白茶花的温婉与清然,这个百合花也代表纯洁,但它是世俗理解的纯洁,总是沾染了几许匠气,不若白茶花清灵,”
这就是为么狼们讨厌汪乔的地方,她总能将他们的风头抢尽,台词抢尽,哪怕她现在顶着一脸吓死人的青春痘。
夕颜没有跟女孩打交道的经验,更不善于恭维或夸奖人,平时人家夸她漂亮,她就会回一句,你也很漂亮或者你也很好看,可对着汪乔一张满是美丽疙瘩痘的脸,那句你也漂亮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这会儿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只端看她的脸,细细瞧着。
“我这脸没吓着你吧,”汪乔倒不在意,点着自己的脸嘻嘻哈哈的问。
夕颜摇头,“你脸上的痘痘是肝火太盛导致的,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听关关说你家是开中药铺子的,你也会给人看病么?”
“颜颜三岁就跟着她爷爷学医,是我们中药铺子里的坐堂大夫,对伤风感冒,调理脾胃,美容养颜最是擅长,一会儿进屋让她给你把个脉,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你这个年龄长痘痘是正常的,在江城她很多同学都是吃她开的方子调理的,效果都很好,”夕怡瑾拎着包儿走过来说,说完后拎着包在关景天的带领下向别墅大厅走去,边走关景山边问,“累了吧,要不先去楼上休息会?几个朋友在酒店定了桌子,说晚上要给咱们接风洗尘,盛情难却,我答应了,”
“还好,不用,好的,你的朋友我和颜颜应该要见见的,“
关景山很高兴,一脸洋溢着某种叫风骚的笑容,“小心点台阶,地上滑,搀着我点,”
这殷勤程度,膈应的后面三个小伙子直打哆嗦,不过,待二人一进入大厅,立马嗷地冲夕颜围了过来,“颜颜,我叫薛传瑞,那啥,我是你哥的铁哥儿,铁哥儿知道不?就是玩的很好的那种,你……”
话没说完,就被汪乔截住了话头,勾着夕颜的胳膊,待着她朝屋里走,“你别理他们,一群小混混、臭流氓,上课看黄色小说,下课对美女吹口哨,跟他们结交,平白污了你的眼睛,你的气质,方才说话的那位叫薛蟠子,最是没品,呶,你手里那俗花就是他挑的,可见多没品,”又说,“你才十五岁都可以当坐堂大夫了,真的假的,天才么?”
夕颜知道她妈这是帮她融入新生活,结交新朋友,点点头,说,“按我的方子,慢则半个月,快则十日便可消,且不留痘印,我不是天才,我三岁开始认识草药,五岁后每日都要背诵中医书籍,你要是这样,你也能帮人看病,”
“呵呵,我不行,我坐不住,一提背书就头疼,你要是能将我这脸治好,他们这几个除了华哥,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敢欺负你纠缠你,你就跟我说,我一准儿帮你修理他们,”不管汪乔是男是女,她都是最爱惜脸面的人。
夕颜抿唇微笑,露出两个酒窝,煞是好看。
“你有酒窝的,我最喜欢有酒窝的女孩,”汪乔抬手摸上她的脸,“你皮肤真好,又滑又嫩又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