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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做伴娘,我先结婚,你就得给我做伴娘,”
夕颜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航航的事,只说没做过伴娘,怕到时候应付不来。
其实青城的伴娘也真不是谁都能当的,伴娘得替新娘挡酒,甚至喝酒,青城又有闹新娘、伴娘的习俗,人多手杂的,伴娘没少被新郎的小哥们小兄弟男宾客们吃豆腐,且原先青城并没有伴郎的说法,旧式里,伴娘叫送嫁娘,是由新娘的小姐妹组成,可两个,四个,六个,一定要双数,男方却是一帮小兄弟陪同来迎亲,帮着对付送嫁娘,新时代,新叫法,便有了伴郎,伴娘之说。
原先汪乔也担心夕颜那点小酒量做不来这个,可秦老大忽然改口说要当伴郎,之前他是非主婚人不做的,能请来秦老大做伴郎,这面子不要太大,汪乔这个秦粉自然是竭尽全力勾搭夕颜做伴娘。
朱清越是不乐意促成这对明显会抢戏份的伴郎、伴娘,秦锦华那点小心思当谁不知道,无非是因为他短时间内做不成新郎,便想当伴郎过过干瘾学点经验,有他在,谁敢来闹他家宝贝?到时候他以伴郎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带着夕颜满场子敬酒,那场面不要太拉风,只可怜他人生最重要最闪光的出场被好基友拉去关注值,能愿意才怪!
这会听夕颜自个拒绝当伴娘,忙说,“颜颜是怕在你最重要的日子里抢了你的风头,你怎么就这么没自知之明呢?”
强调最重要的日子,奈何汪乔这个缺筋少弦的玩意一门心思地想要‘引狼入室’,“不行,我就让你做我的伴娘,就是抢了我的风头,我也愿意,”
朱清越恨啊,这二百五的货!
☆、第 60 章
男人是个有能耐的;秦锦华相托的事不过几日的功夫便给查了个清楚;虽说过了四年;但季丹还在;季家还在,顺着这个线索一路查下去;什么查不到;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是让秦锦华有种‘成日打鹰却被鹰啄眼’的郁卒;他料到这里面少不了他那继母和继妹的手笔,只是没想到她们也是在人算计中,倒是小看了孙家那小王八蛋。
“这小子是个人物,就这心机、手段日后进了官场必比他老子强,”男人赞叹道;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就敢算计人,还将包括秦锦华在内的季虹、秦盈、季丹、赵世荣、夕怡谨、王翰景、庞老爷子等人都算计着了。
真真一个好能耐。
其实孙杨的计策也称不上天衣无缝、周密细致,不过是讨了了解他和颜颜性子的巧,一方面借着李家的事挑起他对季家不满,继而打压季家,将他们逐出秦家权利中心,一方面使人挑起季家报复的心,又将他和夕颜的事不动声色地透给秦盈知道,他一直知道秦盈和季丹对夕颜有多羡慕嫉妒恨,便是为了一己私欲也不愿夕颜嫁入秦家,更何况又牵扯到季家复兴的大事,如此只需小小的刺激,便足以让季虹母女三人出手拆散两人,在那种情况下,似乎除了下春。药成就好事,也没别的法子了,之后利用他爸的权势暗中抬起赵家跟秦家叫板,生生将秦锦华羁绊在青城两月有余,又借着秦盈的手将艳照寄给了夕颜。
至于庞东林,他在夕家住过的事并不是秘密,既然他回来了,少不得要参加夕颜的成年礼,夕颜对这个师兄情谊非比寻常,他也是看的出来,倒是庞家老太爷,确是个意外。
当年那点子伎俩,若秦锦华能冷静下来想上半日或者对夕颜不是那么深爱,也不定能中计,只是当时他一则太过轻敌,二则刚和夕颜有了亲密关系,不想节外生枝,这才草草地就打发了季丹,私以为那事没成功,想来季家也没脸闹开,哪里会想到自己的房间会被人安了摄像头,拍了艳照。
后头又被庞东林的家世,夕颜父母的冷遇,夕颜的避而不见给刺激狠了,一时气性、傲性上来,一方面抓紧提升实力,等着让夕颜父母高看一眼,不拿门第说事,一方面配合他外祖家一起打压庞家,处处牵制庞东林,让他没有时间去跟夕颜‘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他倒是真调查过庞家老太爷为何会对夕颜青睐有加的,虽说夕颜也是世家出身,但到底跟庞家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庞家跟夕家结亲比他和夕颜还要不门当户对好不好。
调查结果令他心愤,庞家祖上是出过太医,论声威家世决计不是一个夕家小药铺子能比的,但也因为家大业大,清末明初那会,几房人为了争名夺利大多都跟风出国学习西医,中医这块倒没那么精专,后来虽几次逃脱被历史洗牌的局面,但一些家传的老方子也都在颠簸中散去,倒是夕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是将一些古药方子和古医书都保存完好。
乱世西医吃香,因为药效快,盛世连古董死物都升值了,更何况中医这种可以传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的学术,早晚都要发扬光大,先不说那些古物典籍本身就价值连城,就说将那些经历百年甚至千年实验得出的古药方子做成成药该是怎样的暴利。
单说这个,夕家也没这么被庞家看上眼,可夕颜后头还站着一个王家和关家,可以说娶夕颜一人,就相当于得了三家助力,钱权势都有了。
所以,在秦锦华求到他外公那时,他外公不仅没怪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幼稚,反而支持他对上庞家,倒不是因为他外公纵容、溺爱这个从小失母的外孙,而是因为谷家跟庞家在政见上不合,党派不同,庞家后头有老家族支撑,自身也是世家,钱财方面自是少不了,谷家这边从谷外祖祖往上都是泥腿子出身,到谷外公这儿就是乱世出英雄了,实打实的军功加冕。
两家只面上和气,私下里却是斗的厉害,老家族有老家族的好,家底大,不差钱,但也因子孙太多,看着表面光鲜,内里为那点子家业也是斗的黑天暗地,几年下来倒是让谷家钻了空子,站稳了脚跟,壮大了势力,这才起了拉拢同样是官场新贵的关家之心,关家亦是泥腿子出身,但架不住人家兄弟多,能抱得住团,且还能生养,第三代子孙也争气,政界、军界、商界都活跃着他们家人的身影,官不见得有多大,但人多势众还是有的。
难的是关家并没有站队,至少没站到谷家那边,也没指望利用夕颜一人能将关家所有人都拉拢过来,总归能牵制住谷家将关家拉拢过去。
谷家又怎肯让他称心如意,只是庞家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两方互相牵制呗,不过因秦锦华这个编外小将不按牌理的横冲直闯,倒是或有意或无意地打乱了好几次的庞家一派的牌,几年下来,也帮着谷家收拢了不少权利,不过他也没多轻松就是,虽说牵绊住了庞东林的脚步,让他没时间跟夕颜‘谈情说爱’,‘谈婚论嫁’,但他也没时间去缠磨夕颜,生生离了四年。
秦锦华将调查资料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凭他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白费心机,我家颜颜回来了,我们和好了,大团圆结局,放在小言情剧里,他就是那恶俗男配,被炮灰的命,我家颜颜,心里只有我这个命定良人,”这么一想,一扫方才的阴郁,心里美滋滋的,小子用了四年的时间都没能撬走他的墙角,可不就是证明在颜颜心里,他是最重要的么?
且他们现在久别重逢,比之以前越发的蜜里调油,甜蜜恩爱。
“你当人家真是放不下你,为你回来的?少自作多情了,看看吧,”男人冷呲,又甩了一个文件袋丢他面前,“亏老爷子总说一干小辈里只你这个外孙最像他,真不知老爷子是如何的慧眼识珠,竟在我们这一帮子明珠里挑了你这么个鱼目蠢货,”
这些年秦锦华习惯了他的毒舌,懒的跟他争辩,打开文件袋,兜头倒出一堆照片,只看了一张,便满目骇色,待一张张看过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刺激大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响反应过来,抓着照片,激动的话都说不成个,“这是……这是……”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夕颜有心事,好几次对他都是欲言又止的。
****************
安洛带着航航比夕颜晚了近十天才回国,小十天没见着孩子,夕颜想他想的要死,一见面就不管不顾地抱着孩子亲个够,坐上计程车后,安洛才问,“怎么就你一人来的?你家那位呢?”
两人已经和好的事她已经知道,因这才故意迟些回来的,就是想给两人多点相处的时间,且从汪乔那得知,两人现在黏糊的很,恨不得分分秒秒地粘在一起,当然秦锦华是那个粘的人,那甜蜜劲儿让她这个准新娘都看着牙酸。
夕颜脸红,拢拢怀中的孩子,有些不自在地说,“他有事,”
“还有什么事比接大胖儿子更重要的,”安洛捏捏小胖子的嘟嘟脸,小家伙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此刻倒没了在飞机上的倦意,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朝窗外看。
夕颜把玩着小家伙肉呼呼的小手,低低说,“我还没告诉他呢?”
安洛早猜到了,故意问,“是想直接给他一个惊喜?”
夕颜偏头看她,一双眼睛似羞非羞似恼非恼,“你就拿话噎我吧,”揉揉小儿子的软发,“这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不告诉他,你知道我现在还是……”
到底有外人在,不好说的太明,她现在还是学生,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亦没做好跟家人摊牌的准备,这段时日她冷眼瞧着她爸还是没断了跟庞家结亲的打算,而秦锦华缠她又缠的紧,若在这个当头曝光孩子的事,少不得要被他挟天子以令诸侯,逼着结婚。
“你自己看着办吧,左右航航有户口,不用担心上学的事,一会我送航航去我朋友那,”
夕颜听着很是难受,半响抱着孩子,用下巴颏摩挲着小脑袋,应了声,“好,”
计程车在驶下高速进入收费站的时候被拦截住,车门打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颜颜,是你们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们下来,”
夕颜一惊,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