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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是那个真实无比的她。
公寓楼下,他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她的面轻轻柔柔地贴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均匀地洒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下的那一片肌肤上,顾溪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酝酿膨胀,在等待一个恰时爆发。
朦胧中,她感觉有什么物体在身旁窸窸窣窣地走动,不过一会儿,冰凉的玻璃触感贴在她的唇边,一个清冽又熟悉的声音说道,“喝水!”
水?好像真的感到口渴了。舌尖一触及那清凉的液体,仿佛枯涸的大地遇上了甘霖,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喝完了水,困意也消了大半。她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竟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那道清冽的声音,刚才的水是他喂她喝的。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
意识还有些混沌不清,毫无防备地唇被压住,那冰凉的触感转瞬变得火热无比,唇齿缠绕,反复蹂躏,不惜一切地花光所有的力气,似乎要将他满腔的恨意怒火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吻还在继续并且愈加地肆无忌惮地向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延伸,衬衣的第二个扣子被解开,他略带凉意的指腹轻轻滑过,双颜突然一个哆嗦,猛然醒觉。
“。。。。。。顾……溪……别……”她气息不稳地叫他。
所有的动作倏地停滞,他的脸贴在她颈处低低喘气。许久才听到他喑哑破碎的声音,“顾双颜,我是发了疯才会上你的当,跑到这里作贱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某人的势头有压过男主角的嫌疑。。。。人家真的只是来客串一下而已
再话说一下,这两人虐的我心好纠啊~~~~是想闹哪样嘛??!!
☆、门当户对
所有的动作倏地停滞,他的脸贴在她颈处低低喘气。许久才听到他喑哑破碎的声音,“顾双颜,我是发了疯才会上你的当,跑到这里作贱自己!”
白惨惨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她的脸颊愈发苍白。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门“碰”的一声,一切回归静寂。
心口痛到极处,那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绘的心绪,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过面颊滚入唇齿之间,那里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微微的刺痛,苦涩无味。
她想睡,睡一觉醒来或许就会好些,或许就能全部忘记。可是一闭上眼睛,泪水就像打开了的暗阀,止也止不住地流出来,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才甘心。
她忘记自己是如何睡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歪坐在沙发上,昨晚睡之前也是这样的姿势,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变化。
头还有些晕眩,却是不得已要起来梳洗做早饭,今天开始上班了。
一进报社,和迎面走来的美术组的小敏打了个照面,正要打声招呼,却听她关心的问候,“小顾,今天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她笑一笑,回答,“昨天晚睡。”
对方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道,“夜生活这么丰富?”
“丰富什么?哪能和你们这种夜猫比的。”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心虚。可是也是事实,昨天,只是例外。
工作的日子总是一成不变、枯燥无味的。今天似乎特别的忙,比往常的任何一天都要忙,双颜需要这种忙碌,至少在忙碌的时候她的心是澄净的,思想是透明的。
小洁出差在外,双颜的生活圈子本就小,平时除了和林乐乐以及报社里的同事胡吹海吃外,就基本没有什么社交,偶尔陈元培会主动打电话约她叙旧培养感情,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单独聚餐”,去了两次双颜便隐隐觉察出陈元培是有意要拉她入他们的圈子的,但是双颜自知,她和陈元培感情虽好,但是个人还是有个人的圈子,更何况他们那样人上人的上层社会的圈子哪里是她这样的人能够随便踏足的。所以后来几次对于陈元培的有意邀约,她大多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脱了去。
即便她有意疏离,陈元培还是自行找上门来了。
是以前他们大学的时候经常会去的那家茶馆。
茶馆里静谧宁和,装饰简单古朴,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味,耳边丝竹悠扬,时而有人低声细语,以及瓷杯器皿之间轻撞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响声,让人在城市与人潮之中感受到一片祥和与平静。
陈元培细细闻了一遍茶香,不由赞道,“果然好茶。”陈元培虽说在美国呆了几年,咖啡可乐这些洋货喝的也不算少,但真正让他戒不了忘不掉的还是茶香的醇厚。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位置,双颜恍惚感觉回到了从前。
茶叶在白底瓷杯中翻转、舒展、游动、浮沉,袅袅升腾起的茶香四溢,似乎时间永远停驻,不再前行。
“师兄来南区办事?”对于陈元培突然“驾到”南区,双颜着实吃惊不小。
“你看师兄像是来办事的样子吗?”陈元培故意挺直了腰板让双颜好好看看他是不是来办事的模样。
双颜看了看他的着装也觉得不像,但是嘴里还是说道,“不是来办事,难道专程来喝茶?”其实这种事情发生在陈元培身上双颜还是能够理解的,他这么会享受的一个人,翘班跑来喝茶理应不奇怪。
“聪明!”陈元培打了一个响指,“师兄这会儿是千真万确找你叙叙旧来的。”
骗了她两回,一回说师兄担保,第二回语气笃定加肯定,这一回倒变成千真万确的了。不过这一次他好像并没有打算糊弄她的意思,双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日理万机的他千里迢迢奔赴南区陪她喝茶。
双颜看了眼背后,回转头对他说道,“谁知道呢,万一待会儿来个某某集团的老总或者是你们公司的谁谁谁,又或者是哪位公子千金的。”
陈元培一脸颓败,“丫头,在你心里你师兄就是这么卑鄙一个人吗?”
双颜看着静静沉淀在杯底的茶叶,“差不多。”
言归正传,陈元培来南区的确是来办事的,只是这件事与双颜多少有点牵连。
“顾溪和家里那位老爷子闹了一场。”陈元培的语气平平淡淡,却让听的那位惊了一惊。
“老爷子?”
“嗯,就是那位王叔。”呷一口茶,缓缓道。
王叔王叔。双颜有点印象,这个王叔就是当年带走顾溪的那个男人,其中的缘故双颜不甚清楚,只记得顾溪高二那年回了一趟家办完所有手续告诉她,以后他要去S城生活了。从此以后与她便再无联系。直到后来当她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S城的F大以后,才知道就在他离她而去的第二年,他出了国,那年他十八岁。
回忆到此为止,双颜觉得疲乏不堪,仿佛登完一座高山发现后面还有连绵不尽的嵯峨巨石等待着她去翻越。
“你也许不知道,”陈元培解释道,“他和他夫人李倩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能够继他的业,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顾溪,那时顾溪大概是初一那会儿,家里也挺困难的,他就出资解决他的就学问题,等到他上了高中他就把他带回S城了。说起来这小子也真够走运的。”
双颜淡淡的“哦”了一声,可是这些跟她有任何关系吗?
“其实他这次回来主要还是因为老爷子的病,听家里人说是胃癌,他丢开一切就飞回来了。”
双颜终于有点反应,虽说她与那个王叔并不相识,可是胃癌的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这个人还与他有关。“然后呢?”她问道。
透过渺渺水汽,陈元培好笑地看着她,“你终于有兴趣了?”
双颜不理会他话中的嘲讽意味,嗔视道,“你讲是不讲啊?”
陈元培继续讲,“其实老爷子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让顾溪回来继承他的家业,然后迎娶华威集团朱董的千金,强强联手。”他观察了一下双颜的脸色好像并无异常,于是接着说,“嗯嗯,我说到哪了?”
对方提醒道,“强强联手。”
“对对对,强强联手。顾溪这几年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区区一个小小的王氏企业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更何况还要他娶一名毫无感情基础的女子为妻,那老爷子以为他是谁啊,皇帝老子也不见得会这么逼着自己的儿子从良,而且那小子还不是他亲儿子呢!”陈元培有些激动起来,很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
喝了一口茶他继续说道,“顾溪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抗旨不遵,老爷子见奈何不得他,只能以死相逼。唉,”陈元培重重地叹一声气,抓一把花生往嘴里塞,腆着嘴含糊不清道,“那小子倒是镇定的很,礼节照料看护一个不少,班照上酒照喝,就是绝口不提继家业娶女人的事,要是我是那老爷子呀,也要活活被他气死。换个角度考虑,你想如果你是老爷子,花大钱培养出这么一个儿子,到头来还不为你所用,想想那种心情也着实难受的紧。”
双颜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乖巧地递上茶杯,“师兄,渴了吗?润润喉。”
陈元培表示满意,舒服地喝完一口,马上正色起来,“丫头,谈谈你的感想?”
双颜真的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过了大半会儿才问道,“师兄你是想让我提出宝贵的解决方案吗?”
一颗花生卡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喝了一口茶稍微好些,陈元培咳了两声,“提什么方案啊?还宝贵的方案咧!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好的方案?我要找人出主意也不会找你吧!更何况那小子都不急,我干急什么呀我!”一拍脑袋,对呀!他干急个屁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