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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对徐振城道,“那日我与双颜一起坐你的车回来,请客理应也该有我的份,你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吗?”
徐振城脸上挂不住,只得好言道,“自然有林小姐的份,我原先也想邀同林小姐一起的,只担心林小姐高级,请不起您。”
林乐乐嗔道,“借口!人家双颜还从伦敦回来呢,偏她你就请得起?”
面对这样的伶牙俐齿,两边都得罪不得,徐振城没有这般的好口才,只能默然。双颜见场面着实尴尬,打圆场边笑边推着林乐乐往车门走,“好了好了,快上车啦!”
徐振城早在南区一家餐饮店预订了座位,三人到了,随着服务员引导落座。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的很是舒心自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徐振城在讲话,她和林乐乐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坐着倾听,会心的微笑偶尔说几句赞同的话。
徐振城其实是一个极健谈的人,虽说他从事的是IT行业,但是涉猎的范围却是极广,古今中外体育娱乐新闻旅游文学无一不谈,双颜本身也对这些感兴趣,听他滔滔不绝侃侃而谈更加觉得有趣,对他的印象随之饱满丰富起来。
晚饭以后闲着也是闲着,三人一起前往影院看电影。
是时下传的很热的一部片子,拜金、名牌、人性的思考,唯一不变的还是以爱情作为主调。情节很是平乏无味。看到一半,实在单调无趣,拿出手机,一个字一个字输进去:在外面看电影,你在干嘛?
不一会儿对方发过来:应酬。
应酬?双颜看一眼手机显示时间,都九点一刻了还在应酬?
接下来就不知道要发什么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可以说些什么话。
影片中男女主人公在雨中相拥热吻,周围的空气中跟随影片情节的□迭起裹挟丝丝暧昧的气息。
拿着手机,思绪飘飞,电影里的台词在这一刻离得她好远,同样离的她好远的,她感觉还有他。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发觉她和顾溪的交流其实并不多,她对他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对他的生活周遭对他的工作他的经历都一无所知,那么顾双颜,你又凭什么说你爱他?凭什么有信心他就一定想和你在一起?凭什么笃定他会这么宠你爱你一辈子?
原本高涨的情绪渐渐如潮水退却一般冷将下去。
徐振城一直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今天我本想约你一个人的,没想到……改天我再约你……”
与徐振城告别上楼,在楼道口接到他的电话,“回家了没?”他的声音倒是冷静的很,不像喝过酒的迹象。
“嗯。你呢?”也是极平淡。
“还没有,”那里沉默了半刻,才说道,“老爷子昨天去世了。”
☆、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有,”那里沉默了半刻,才说道,“老爷子昨天去世了。”
他刚说完,楼道灯闪了两下,发出“嘶嘶”的声音,脚刚迈上一个台阶,灯就灭了。双颜心里“咯噔”一下,黑暗之中,周围静谧的只剩下呼吸之声,索性停下脚上动作,背脊贴着墙壁, “昨天?昨天什么时候?”昨天她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事。
“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听着他的声音,逐渐恢复镇静。
“晚饭吃了吗?”
片刻的沉默,“嗯。”
换一只手拿手机,正色道,“顾溪,你还没有吃晚饭对吧?”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心情吃饭?即便去世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死者毕竟有恩于他,即便他无法遵照老爷子的嘱托继承家业,可是他也断断不可能冷血到毫无报恩之情。
这一次是比刚才更长久的沉默,“一会儿再吃。”
端着手机站在黑暗中,楼道小小的窗口渗进来细微的光亮隐在这一大片如黑汁般的幕布中显得微不足道。
依着墙壁一级一级台阶往上探,心底生出许多心疼,语气不自觉的轻柔,“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回没有停顿亦没有沉默, “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声音不响却无比清晰,一字一句全部刻进她的心底。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因为,我会安排好一切。
呼吸突然一滞,脚像胶在地上再移不开去分毫。他说的轻描淡写,却是万千斤的重量压在她的心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大段的沉默与空白,他的声音清冷自然,“我还有事,先这样。早点休息。”
收起线,脑子还有点混混沌沌的,手机有自带电筒,上楼也不费力,在包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
刚进屋,电话又响了,一边拿起一边奇怪这么晚还有谁会打进来,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阿萱。
电话里阿萱告诉双颜因为她叔叔要回国办事,携同她一起回国。现在她已经坐在了回国的飞机上,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S城了。双颜惊讶,问她Ben怎么同意她请假回国的?要知道在日理万机的伦敦报社能请出假比登上那九重天容易不到哪去。阿萱颇有些自得,她在给Ben的休假申请书上写到她太久没有回国了,如果再不趁此机会回去的话,恐怕连家的模样都要忘全。Ben二话不说就给批下来了。
这是阿萱十年来第一次回国。很早以前,双颜听阿萱说她的故乡是S城,只是太久没有回去的缘故,已经不大会说家乡话了。也许是因为她曾在S城上过大学,或者又是也许因为他也曾在S城呆过一段时间,她觉得她和阿萱的遇见和结识是一种缘分。
阿萱的叔叔Siu John Wong虽说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天庭饱满,五官立体,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深邃明亮,实实一个美男子。不仅长相俊挺,人也很是乐观幽默。阿萱和她叔叔住在一块,在伦敦的时候,双颜时常和阿萱玩在一起,她的叔叔常充当司机和厨师的角色,以为两个小姑娘无偿服务为乐。双颜也极喜欢他尊敬他。
听说Siu John Wong也一同来,双颜心里按捺不住的开心,细细问了两人的行程安排,决定明天下午去飞机场接两人。
挂了电话,想起飞机场就在华东区,与他公司相距不远,心想不如顺道去看看他,可是转眼一想,他这几天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件,按理说不该在公司才对,这么一想,惊喜空降探望什么的只得作罢。
整个晚上注定不能好眠,心里被兴奋和开心占满,盘算着S城有什么好玩好吃能逛的地方趁这次阿萱回来,顺道叫上小洁,介绍两人相互认识,三人一定要痛痛快快玩他一回。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洗漱完毕吃完早餐,打了一个电话到报社请了假。然后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于是拿了抹布扫帚拖把将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番。清扫完毕,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启程前往飞机场了。
出了地铁,接到阿萱电话,得知他们已经下了飞机,从三号口出站前往目地与他们会合。
阿萱一身淡粉色耸肩小西装,里面搭配同色系印花衬衫,配一条黑色长裤,简约成熟。Siu John Wong则是黑色皮衣加墨镜,拖一只行李箱,帅气有型。两人皆是英伦style,双颜站在他们身旁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三人一路走出机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住处。
车子驶进一处住宅区,停在一栋110㎡的两层复式楼前面。虽说已进入十一月份,外延草坪上的草却是修的极整,长势也是最好,深绿深绿的色泽,一片盎然的景致,显然是经过专门的养护。
这幢复式楼是阿萱在国内的家,事实上她并未曾住过这里。原来她家住在华东的老城区,后来因为城区改建,原先的房子都要拆迁,于是政府下拨一批房子作为补贴,她家的房子也列在其上,Siu John几年前回国,嫌当年政府拨的房子风水不好,于是卖了那里,买下了现在这栋复式楼。
其实关于阿萱的家庭情况,双颜极少听她谈起,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十五岁与Siu John去了伦敦,以后就再没有回国,受的是传统的英国教育,虽然有中文的基础,但是毕竟在国外待得太久,光只能听懂,实际与人面对面交流却不能通畅自如,所以大多数情况她与双颜都是英文交流。
房子宽敞明亮,里面的家具设备一应俱全。很久没有主人,桌子物什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双颜从包中取出纸巾擦拭一遍椅子,坐等他们整理完毕从房中出来。
两人从房中出来,皆换掉刚才的行装,统一着黑色正装,气氛一下子肃然很多。
阿萱揩了一手的灰,屈着手指伸给 Siu John看上面的灰尘,撒娇道,“好叔叔,您看这里这么脏,我住在这里一定会得病的,我们今天晚上去外头睡觉好不好?”说完还仰着脖子认真的瞅住他看。
Siu John显然不受她这一套,露出绅士的微笑,看她半晌,然后摇摇头,拒绝了。
被拒绝了,阿萱可怜兮兮地把目光投向双颜,“小颜,你给评评理。”
双颜托着下巴看她这副已经让她产生免疫的可怜模样,也是摇头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阿萱嘿嘿笑着凑上来,穿着正装的美女露出这样猥琐的笑,双颜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的恶寒,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防备地盯着她,“干嘛?”
“小颜,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就知道她。“明天我要上班,没办法陪你。”
“没关系,明天我和叔叔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在你这里借宿一宿么。”她说完这话的当儿,Siu John扔给阿萱一句“我先去了”,就朝外面走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