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宝贝估计只有海里有。”灵安阳说。
晨蓝却道:“普通海里也没有,避水珠很多种,大多只能容一人而已。”
她一开口,蓬瑶就想起海外来客,冰蚕仙子还是晨蓝的母亲,那个海渊似乎也与晨蓝关系匪浅。
晨蓝看向蓬瑶:“有话要说?”
蓬瑶慢吞吞道:“我很抱歉,你们被逼跟着我们走。”
“我倒很高兴。”晨蓝微笑,望着外面漆黑黑的流水:“我比你更讨厌那些海外来客,包括那个女人。”
旁人讶异,晨蓝接着说:“知道海渊多少岁吗?”
众人当然摇头,晨蓝冷笑:“他跟我同年出生。”
几人大惊,如果跟晨蓝同年,可是在望仙宗被称为奇才的晨蓝筑基修为已经非常了不起,同样的,年纪差不多得灵安阳、蓬印天等人也一样,甚至包括后来居上的蓬瑶。他们都是资质出众的人,并不是自以为是!是被无数人认可的。
然而那个海渊,在这个年纪竟然已经元婴。如果是金丹倒也可以接受,毕竟蓬印天灵安阳等人,要结金丹也快了,早几年晚几年都算差距微小。
可是元婴修为啊,甩了他们老大一个距离。
多少人一辈子无法修到元婴,始终在金丹期徘徊不定。
望仙宗四十九位长老,其中就有大部分仅是元婴修为而已,其他门派亦是如此。
等他们修到元婴的时候,可以说算是功成名就了。
那个海渊人品值得怀疑,竟然天资如此过人。
蓬瑶愤愤不平,她恨透了海渊,但若要杀死海渊,却深知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海外仙岛大部分人都比大荒同期的修为高,并不是他们天资过人,而是修仙功法的不同。”晨蓝一语惊人,几人忙问:“天下功法大同小异,海外仙岛的竟有如此差别?”
晨蓝点头:“传言他们有更完整的传承这件事并不是假的,他们的功法与我们完全不同,我们首先是凡人,其次练气,筑基。然而海外仙岛……那些孩子天赋异禀,生下来体内便有气晕存在,简单来说不能算做凡人。他们开始修炼后,很容易便可以筑基,只要不是废物,全都可以筑基,天资好一点的,就如海渊,年纪轻轻结元婴。”
“如此说来,起点就跟我们不同。”蓬印天沉吟。
“没错。”晨蓝又说:“冰蚕那女人的丈夫因为意外而去世,她后来在大荒认识了掌门,所以偷生了我。但是我跟他们不同,我生下来很平凡,于是留在望仙宗。”
蓬瑶能体谅晨蓝的心情,谁一出生就被母亲否认掉,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他们自认为祖先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凡人的后代,他们是仙人的后代,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晨蓝轻笑,抱着剑坐下,不再言语。
众人一阵沉默,这时闭眸养神的狐王却睁开眼睛。
回头看了眼晨蓝,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海外仙岛只是一部分,大海将大荒环绕其中,大海并不比大荒小,海上有无数岛屿,无数族群,你说的海外仙岛只是北海一隅,距离北荒较近而已。说来说去不过是另一群井底之蛙,何足挂齿。”
晨蓝闻言没反驳,狐王活的岁月太长,说的话自然值得认真去考虑。
但众人无疑升起一个冲动,想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谁也不愿意做井底之蛙。
几人实在无聊,旁边也无风景可赏,于是纷纷盘腿打坐。
直到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入,张开眼来,漆黑黑的深潭竟是另一番天地。
“好多白莲花……”灵安阳怔怔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洁白的莲花朵朵盛开,芳香馥郁。
狐王收了避水珠,众人竟然在荷叶上立足。
蓬瑶一瞬间想起了当年隐隐约约听到的琴声和一道背影。
狐王扫视四周,皱眉道:“竟是幻象。”
此言一出,他人谨慎起来,幻象最是捉摸不定,不小心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
狐王冷笑,飞身而起,红艳艳的衣袂在一片洁白莲花里飞扬:“哼,容我破掉它!”狐王乃天地幻化而出,长存这世间,还真没什么幻象能难倒他。
狐王的身影一直在莲花丛里跳跃,蓬瑶几人动也不敢动,挤在几片荷叶上紧紧追随狐王的踪迹。他们四人最大的软肋便是幻象,若不是狐王相伴而来,只怕最后难以脱困。
也没见狐王大打出手,他似乎只是在各个角落飞驰间,满目的莲花便慢慢散去了,重新暴露在众人眼前的,却是夜一样的深沉,漆黑一片,目不能视。
叮……
死寂里,一点琴声突然传来。
狐王落在蓬瑶边上,扬手便是一团狐火砸向黑暗深处,漆黑里刹那间光明一片。红色的火焰映红了他们的脸,不远处的火光下,却有一张面孔,仍旧惨白。
那是一个憔悴苍白的女人,她周身贴满了符箓,整个人端坐在黑水上,膝上却放着保养极好的焦尾琴。她纤细的手指落在琴上,没有动作,空洞的眸子望着他们,没有倒影。
“封印?”狐王狠狠皱眉,走过去查看那些符箓。
“他没有来吗?”女人却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水,让人颤栗。
没有人回答,谁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他没有来吗?”女人又问,微微扬起了头,空洞的眸子对着四人,四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她问的谁。
“他没有来吗?”女人不依不饶,语气凝重起来。
狐王瞥她一眼,扬手毁掉早已经溃烂的封印,蹙眉道:“封印早就压不住你,为何不出去?”
“他还没有来……”女人不知是在回答问题,还是在重复询问。
“不管你等谁,他不会来了。”狐王不耐烦的打击:“走不走?我们要走了。”
女人没有吭声,低头慢慢的抚琴。
狐王拿出避水珠,对蓬瑶几人道:“我们走。”
“她……”蓬瑶指着女人,这女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等一个人吗?女人看起来不像妖怪,为何会被封印。而且封在望仙宗的深潭之底,竟无人知道。
蓬瑶忍不住走过去,再次询问:“你真的不跟我们出去吗?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不如出去找你想见的那个人。守株待兔不是办法……”
女人如痴如醉的抚着琴,连头都不曾抬起。
蓬瑶叹气,回到避水珠,随即离开。
冲出水潭,瀑布的声音竟然有些悦耳,比那琴声好听多了……
那琴声跟那女人一样,憔悴孤寂,空洞,无喜无悲,只有执着。
蓬印天很是不满的嘀咕:“竟然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她不肯出来呢?”蓬瑶耿耿于怀,如果有放不下的人,出来亲自去寻找不是更有希望,坐以待毙,希望渺茫,谁知道她等的那个人能不能找来,真傻。
狐王道:“强求不得,我们该走了。”
“能先回家吗?我怕回来后,再也见不到了。”蓬瑶请求。
“事多。”狐王不满,却没反对。
两个月后。
热闹的沿海小镇人流穿梭,码头边停靠着大小不一的船只,蹲坐在岸边等着生意上门的汉子们一边大声说笑一边不时张望平静的海面。
快黄昏的时候,海平线上出现了几道小黑影。
有汉子立即来了精神,道:“都起来,有生意上门了。”
那几道黑影速度飞快,眨眼便近了。
然而方才欢快的众人脸色大变,齐声高喊:“妖怪啊!”
几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蓬瑶四人。不同的是,四人沿海而来,不御剑不坐船,人人脚下一片锥形叶子,那叶子看不出特别,就是稍微大一点,正好撑住他们的脚。
叶子载着几人来到岸边,四人飞身一跃,在岸边轻轻一点,宽袍飞展,身形如梭,跻身入人潮人海中,再也看不见。
唯有四片叶子,如旋风般慢慢旋转下来,落在地面上,再也无人去理睬。
穿过这个小镇不过瞬息时间,他们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谁会知道一炷香后,同样的四人出现在通往宏国京都的官道上。
“你们是何人?”长龙似地车队前,一位孔武有力的男人厉声质问。
挡在车队前的四个年轻人中走出一人。
“救你们的人。”蓬印天语毕,飞起一掌轰向一辆豪华马车,马车里传出一个男人的惊叫。轰隆隆的,一条长长的蜈蚣精窜出马车,滑稽的是脑袋上还戴着王妃的帽子。
“狂妄小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蜈蚣精口吐人言,密密麻麻的腿脚朝几人飞来,蓬印天不躲不闪,硬生生运气,一拳将蜈蚣精打偏。蜈蚣精咆哮着飞起,蓬印天挺身迎上,一声冷笑,手如利爪,狠狠钻进蜈蚣精的胸腹,鲜血淋淋,手撕拉退出,掏出一粒内丹。蜈蚣精哀嚎几声,魂飞破散。
灵安阳早已走到人前,大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妖怪。刚才那只蜈蚣精伪装成王妃,吃了数百婴儿,死不足惜。”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联想出蛛丝马迹,可不是,这一路上,经常听人说孩子失踪的事,各地官府急的焦头烂额,毫无踪迹。
等众人想明白,预要道谢时,四个年轻人却已经不见了。
天色快黑了,四人马不停蹄,如鬼魅一般朝着城门冲去。
在厚重的城门终于要关上时,四人及时赶到。
进城直奔一家岳家客栈。
角落里坐着一个红衣的妖媚男子在自酌自饮,四人疲惫的扑过去坐下。
“前辈。”蓬印天交过蜈蚣精的内丹。
狐王抿一口酒,淡淡笑道:“比昨天准时,不错。”
四人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盏里,酒盏里平静无波,却残留着他们击杀蜈蚣精的画面。这狐王随时随地将他们的行踪一手掌握。
不准御剑,不准拔剑,不准用法宝,不准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