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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朗笑一声,挑眉说道:“看不出还是个雅人,柳含烟不才,愿一试三阵!”
地幽冥后不再答话,冷冷一笑,柔美微挥,八名身材小巧黑衣蒙面人中,碎步走出一名手捧一具雪白晶莹玉质古琴的黑衣蒙面人。
地幽冥后接过古琴神态,顿时肃然,一双柔美微举就要抚下。
“且慢!”柳含烟突然一声朗喝。
地幽冥后一怔收手,冷冷问道:“怎么?莫非你有懊悔之……”
柳含烟一声朗笑,轩眉说道:“柳含烟略通音律,虽知你那轩辕神曲深具威力,但自信尚可应付裕如,只是有两桩事儿交待一下!”
话锋一顿,面色一沉,目射神光地挑眉说道:“第一桩事儿,少爷要问你,在临潼做下人神共愤,惨绝人寰的血案,嫁祸于少爷的,可是尔等!”
地幽冥后闻言一怔,尚未答话。
天涯一凤陆菱艳突然说道;“这一点我可以答复你,不是本帮所为,而是与你相处数日,化名蓝狂涛的六神通门下,风流郎君蓝九卿!”
“啊!”群豪中突然响起仲孙双成一声惊怒娇呼,至此诸人方恍悟那不辞而别的青衫书生就是蓝九卿。
柳含烟闻言心中一震,意犹未信地说道:“此事你怎么知道?芳驾不要挑拨我们朋友之间的感情!”
陆菱艳娇躯一颤,一语不发,玉手一举,突然扯下那具蒙面纱罩。
“啊!路……姑娘!”柳含烟心神一震,诧异欲绝,脱口呼出。
“雁妹妹!”仲孙双成、王寒梅二女芳心狂震,惊喜欲绝之余失声娇呼。
慧觉大师一见自己救命恩人原来竟是地幽帮中人,心神震撼之下,不由合十连诵佛号。
出人意料地,地幽冥后此时居然冷眼旁观,一语不发。
陆菱艳妙目偷偷一瞥恩师,妙目包含千言万语一注两女,转向柳含烟神情木然地说道:“柳相公可曾记得输过赌约,答应路雁做三桩事儿么?”
柳含烟一怔点头:“不错!柳某记得!”
“如今可会懊悔?”
“大丈夫一言九鼎,柳含烟绝无懊悔之理!”
“好!”路雁状甚勉强地一笑说道:“既是赌约仍在,路雁斗胆,请相公立刻退出地幽帮,请勿干预此事!”
“这个……”
路雁冷冷说道:“怎么?柳相公敢是不答应?”
柳含烟略一迟疑,陡地双眉倒挑,目射神光地毅然说道:“虽然姑娘是在下救命恩人,而赌约还在,但此事在下恕难从命!”
“柳相公记得大丈夫一言九鼎?”
“不错!”柳含烟点头说道:“这个在下记得,方命之处,此间事了,柳含烟当一死以谢姑娘!”
陆菱艳神色大变,娇躯陡起一阵颤抖,妙目轻射万般幽怨地凝注柳含烟,樱口数张,欲言又止,须臾,一叹垂首。
仲孙双成适才被过分的惊喜震撼得愕然呆立,此时方始定下神来,忿怒无限的娇声道:“烟弟弟,路姑娘的话丝毫不错,临潼血案确是蓝九卿所为,这是她亲眼看见的,详情稍时再对你说!”
至此,柳含烟确信是蓝九卿嫁祸自己,不由杀机狂炽地暗地骂道:“好个卑鄙阴狠的东西,少爷只当你是幡然悔悟,改过向善,原来如此,哼!只要柳含烟此次不死,天涯海角,寻遍宇内,非要把你诛毙掌下不可……”
转过身形向查仁说道:“师伯,烦您老人家传谕群豪,请他们退出五十丈外,轩辕神曲威力无伦,以免遭受波及。”
查仁一见柳含烟凝重神色,心知所言不虚,尚未发话,仲孙玉已一拉爱女、王寒梅和千面神君率先走向五十丈外。
群豪竟犹未信,方一迟疑,地幽冥后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小指微微一拂,琴弦“咚”地一声清越脆响。
琴音入耳,群豪震得耳际嗡嗡作响,血气一阵狂翻,不由大骇,不等查仁发话,便自纷纷退离场中。
八位仙侠虽然各具一身通玄功力,但深知除柳含烟护身坎离真气外别的功力难抵得住琴音威力,互一相觑,也自默默退后。
地幽冥后一声得意冷笑,微一挥手,地幽帮诸人也纷纷退后。
柳含烟在一尊调教之下,胸罗万有,加以适才一曲失传将近百年的朝天乐,已使他对这素称神秘的地幽冥后估计更高,一见诸人退后,转过身形,就地上盘膝打坐,将旷古绝今的师门神功坎离真气提至十成,神态安详自如地说道:“少爷已经预备好了,你只管尽量施展你那弄弦妙技罢!”
随即,星目一闭,静待对方抚奏那曲威力绝伦,直可摧心荡魄的轩辕神曲。
地幽冥后也将这一身黑衣的蒙面书生许为生平一大劲敌,神情肃穆凝重异常地,一双白玉般柔夷缓缓举起,突然落下——“咚!”“咚!”“咚!”一连三声,其声清越,其势摧心的琴音直透诸人耳膜。
柳含烟凝神静气,盘坐运动抗拒间,猛觉三声霹雳般的大震直透耳鼓,震得胸中血气微起翻动,并觉三层无形重逾千斤的压力隐隐迫上身来,令他有窒息之感,不由大骇,暗忖:这轩辕神曲果然威力无伦,地幽冥后一身功力精深得几与自己恩师不相上下,不由地被这三声重锤般琴音震得微一分神。
地幽冥后功力通玄,目光如电焉有看不出的道理,冷哼一声,一双柔荑如骤雨般连绵不断地抚上琴弦。
柳含烟甫一疏神便自惊觉要糟,心念再转,一缕威势绝伦的杀伐琴音已自乘隙而入,一时如万马奔腾,怒潮澎湃,疾驰汹涌而来,恍觉自己置身古战场,面对百万大军,铁马金戈,浴血奋战,自己左斗右突,敌则前仆后继……渐觉耳鸣头昏,血气狂翻,精疲力竭。
突然琴音一变,由高昂激扬顿转低沉缓慢。
柳含烟恍觉一个身形如同摩天峻岭,坠落万丈深渊。
琴音如泣如诉,呜咽之声如婺妇泣于独舟,柳含烟独坐渊底面对家家户户欢叙天伦之乐,倏忆自己迷茫身世,不禁悲从中来,串串热泪顺腮而下,悲到极点不由地抚胸放声痛哭,以至声嘶力竭。
原本一个就极为疲乏的身心,更形颓后委靡以至一蹶不振。
五十丈外,八位仙侠、各门派群豪由始至今但闻琴音悦耳,无殊仙乐,高山流水,令人心旷神。冶。
近百道目光注处,只见柳含烟神情激昂,呼吸重浊,胸腑之间疯狂起伏,继至豆大汗珠如雨滴下,一袭黑色儒衫几乎为之尽湿,犹以为他是在艰苦异常地运动抗拒琴音,不由地齐将一颗紧张无比的心高悬腔口,瞪目张口,冷汗频流。
仲孙双成、王寒梅与陆菱艳三女更是花容失色,紧张欲绝。
倏听琴音一变,由高陡低,柳含烟木然呆坐,继而泪如雨下,再来放声痛哭,最后竟到声嘶力竭,颓唐委靡,一蹶不振。
至此方恍悟柳含烟心神意志已为琴音所控制,不由齐感惊骇欲绝。
仲孙双成、王寒梅二女芳心惊碎之余方待扑出,仲孙玉、齐振天二人心知此际紧要万分,一把拉住一个,极力慰劝,晓以利害,方始各自强忍激动。
陆菱艳更是花容惨淡,声音颤抖地,一声绝望嘶呼:“师父!”
胖丐查仁神色凝重异常,白眉轩处,嘴皮一阵颤动。
柳含烟方感精疲力竭,无力抗拒之际,倏闻耳边传来查仁沉重话声:“娃儿,任务艰巨,万勿轻躁,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心神一振,灵智尽复,忆及前情,不寒而栗汗如雨下,慌忙凝神静气,屏除脑中一切杂念,耳观鼻,鼻观心,默用师门心诀,盘膝打坐。
柳含烟根骨质姿两佳,经此几句话儿无殊当头棒喝,刹那间灵台空明,物我两忘……
群豪一见柳含烟气定神闲,面挂安详微笑,不由心中顿松,一块大石头也渐渐放下。
仲孙双成、王寒梅二女惊容渐退,喜容渐起。
陆菱艳娇靥喜容却是一现即隐,仍是焦虑无限。
突然琴音一顿,柳含烟拂袖而起,一笑说道:“轩辕神曲名不虚传,委实称得上阳春白雪,无上妙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柳含烟叹为听止矣!”
地幽冥后放手呆坐,半晌,方一叹说道:“轩辕神曲威力无伦,除你那死鬼师父外,无人能聆过二奏,而你却能听过三奏,本后无话可说,这一阵认输就是!”
八位仙侠各门派群豪闻言无不喜得心中狂翻,但后两阵如何,犹未可卜,只得强捺下心中激动,遥立静待。
柳含烟暗捏一把冷汗,暗道一声:“侥幸!”表面上却仍是一副安详自如,潇洒从容的神态,轩眉一笑,说道:“第一阵柳含烟承让,不知第二阵如何较量!”
地幽冥后冷冷说道:“第二阵由你用你那师门绝学震天神掌,击本后三掌,本后不拟发掌还击,三掌中如能将本后迫退半步,便算你赢!”
柳含烟心中一震摇头笑道:“这一点柳含烟歉难从命,这种占尽便宜之阵仗,柳含烟尚不屑为之!”果然不愧为是心胸坦阔,顶天立地的盖世奇男。八位仙侠暗地深表赞许,群豪更是悚然动容,肃然起敬。
地幽冥后听得也自暗暗点头,心知对付这种天生傲骨之人,请将不如激将,冷冷一笑,接着说道:“你不要过分自信那师门绝艺,固然震天神掌威震宇内,无坚不克,无物不摧,须知对于本后面前不一定起得了效用!”
一句话说得柳含烟怒火顿起,暗忖:少爷师门绝艺威震宇内,所向披靡,连那一身功力,脾视武林的司马唯我尚且伏首称臣,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这妖妇……
星目神光一闪,剑眉双挑地冷然说道:“你既是如此自信,柳含烟恭敬不如从命,你预备好了!”
地幽冥后冷冷一笑,一语不发,不见作势,身形便已飘离软榻,极其轻盈灵妙地飘然落地,神情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