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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高高瘦瘦,破了一定,胁下挟着一根拐杖,正是峨眉派高手人屠格独足。
此人虽然以凶狠著名,但这刻面对着萨哥王子,却变得十分冷静沉着。
萨哥王子道:“峨眉高手愿意指教几手,某家深感荣幸。”
施独足缓缓退:“兄弟非是自以为武功强胜过并真人及岑兄,而是今日之会中,五大门派已介入其中,兄弟不愿置身事外,阁下请!”
大孽尊者突然大受感动的叹一口气,道:“别看老施脾气不发,有事之时,却深明大礼,口口声声都是五大门派……”
娄坚直到此时才咬咬牙,道:“兄弟前几日曾经被他的怪异手法所挫,今日务必上台一拚!”铁衣柏秋冷冷脉他一眼,娄坚目光竟转到他面上,接着说道:“据兄弟所知,柏秋兄新近武功大有精进,若是上台出手,取胜之望甚浓,柏秋兄可肯为武林同道出手一战?”
众人都讶异的礁住他们,尤其是并步虚,暗想铁衣柏秋比起自己还差一点,而他乃是武当派人,武功纵然大有精进,娄坚又何由得知?铁衣柏秋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突然泛起奇异的神情,缓缓道:“好!兄弟决计上台一拚,好歹也消耗对方一点气力。”
此时萨哥王子与施独足已经打做一团,施独足的钢拐招数极是每辣,力遭强劲绝伦,隐隐发出风雷之声。
这一趟接战形势最是正常,双方有攻有守,看起来似是势均力敌之局,因此台下数百豪雄都看得屏息静气,紧张无比。
三十把过去,施独足的钢据越见威猛,台下渐渐发出喝彩助战之声。
桓宇摇摇头,旁边便有人问道:“怎么啦,难道施独足快要落败了?”
他转眼望去,发问的是那个头发雪白之人,他惊讶地忖道:“他们很注意我的动态呢!”当下请教他们姓名,这才知道发白如银的就是皓首神棍徐尚武,那对夫妇是卢大刀和白衣罗刹钟秀,那个大汉是万胡子,这四人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望之士,桓字记得花玉后到连环请求见乱世闲人公孙博之时,曾经与他们一道,后来他们还替花玉眉出力办事。
他的心激起一阵波动,暗想应当迅速躲开,免得被他们认出自己是谁,挨他们辱骂奚落。
但念头一转,便打消躲开之想,道:“不错,施独足这刻已是强弩之末,那萨哥王子正在等候机会出手,一招就可取了他的性命。”
徐尚武耸然动容,道:“真是劫数,真是劫数!”
桓宇道:“若是有人到台连去,准备好一颗铁莲子,等到施独足身躯微微向左歪倒之时,迅速发出昭盟,偷袭他后腰京门穴,便可救他一命!”
万胡子浓眉一皱,道:“这是救他抑是害他?”
桓宇没有再说,心想若是那盘若虎在场的话,一定肯听信他的法子。
钟秀忽然道:“阿卢,你去,依他这个法子行事!”
卢大刀惊道:“什么?”
钟秀道:“我想他不该暗害施独足,但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咱们也不可不防.”
万胡子茫然道:“钟姑娘这话怎么说产
保尚武道:“兄弟明白啦,卢兄速去依法施为,咱们守着这位朋友,若是此举害死施迎足,便教他赔命,喂,朋友,你可育作此保证?”
桓宇心中大喜,想道:“我不便出手暗教院独足,只因施独足这一招露出破绽之时,恰好是萨哥王子诱他发把抢攻,表面上他已抢制了机先,因此,当我出手制住施独足,使他不致被萨哥反手一招击毙的话,人家还以为我跟峨眉捣蛋,故意帮助萨哥王子。”
他坚决地点点头,道:“事后兄弟再行解释,但卢兄此去却一定要依法行事,切莫误了一纵即逝的机会。”
这刻时间无多,植字不敢再行耽搁,双手往背后一负,道:“请徐兄先出手制住兄弟穴道,待卢兄依行事,若有差池,兄弟仅以性命作抵。”
陆首神棍徐尚武记得自己没有表露过身份,而此人居然识得自己,这话当有八分可信,于是催促道:“卢兄快去,并须依他的话去做。”
卢大刀一退去了,徐尚武门道:“阁下高娃大名,还望见示?”
他竟不出手点制对方穴道,钟秀可不肯吃这等亏,跃过来伸手点中他胸口际穴,桓宁全身一软,万胡子已伸手架扶住他。
桓宇缓缓过:“在下的姓名来历终须让诸位晓得,但目下似乎不便奉告。”
徐尚武道:“这话说得有点令人莫测高深,这样好了,请田告何以得知兄弟来历?”
桓宇道:“在下听一位朋友谈起过诸位……”
这话不啻一条极有力的线索,徐尚武面色微变,沉声道:“阁下敢情是植字兄……”他转眼望向钟秀,又适:“钟姑娘以为怎么样?”
钟秀狠狠的盯了桓宇一眼,道:“想来不会错啦,喂,你可是桓宇?”
桓宇轻叹一声,道:“不错,正是区区!”万胡子五指一松,宛如铜钳般夹动植宇手臂,隐隐听到臂骨磨擦的声音。
他凶厉地压低声音道:“你真不是东西,花姑娘乃是仙子滴降凡尘,何等高贵,何等艳丽,人你揽七揽八,但这也罢了,最可恨的是一哼,我也懒得脱了。”
钟秀长盾一皱,道:“老万你这是什么话,他揽七揽八竟可以饶恕,那么还有什么事更可恨的?”
桓字也这么想,却想不出自家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恨的,他的臂骨疼得生象已经碎裂,因此他不觉的运气护疼,若是平常之人穴道受制,自然无法运转真气,但桓字有反逆真气之能,一旦施展逆运之功,身上的穴道完全变换,受制的穴道不解自解,当日施娜点他穴道也是如此自解的。
谁知万胡子运足劲力抓紧他的手臂,血脉完全不通。因此这逆运真气之法施展不出,只疼得桓宇额上汗珠滚滚充下。
万胡子道:“兄弟说了,钟姑娘可别生气!”钟秀道:“你说,我决不生气!”万胡子道:“大凡男人不论娶的妻子有多美,可是偶然逢场作戏,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是有的,这也算不了滔天之罪,但兄弟我可不是卢兄在外面乱来……”
钟秀笑一笑,道:“得啦,我又不是醋坛子,你快接下去说。”
万胡子说道:“兄弟认为桓宇最可恨的是什么女人不好揽,却弄上一个鞑靼女人,试问这叫花姑娘怎生忍得下去?”
他们说到这儿,全场突然爆发出惊呼之声,原来施独足用尽一身功力奋战拨哥,初时还能互有攻守,到后来已经陷入苦战之境,拐杖招式完全被萨哥迫出来的,这时好不容易觑到破绽,当即运足内力挥拐砸去,墓地腰间一麻,登时向左方侧跌。
场下群豪明明见到施独足出手奋攻,忽然一枝暗器攻中他后腰上的京门穴,以致跌倒,登时人人鼓噪喝骂,都以为是萨哥王子的手下加以暗算。
萨哥王子摔扇站在一旁,目光如电,朝暗器来路查看,他第一眼就看见卢大刀,按照种种线索迹象,这枚暗器是此人所发,但他目力高超,一望而知此人虽然也是武林好手,但还离这等预测招数解救对方境界还远着,所以轻轻放过卢大刀,另行搜索。
场中呼喝鼓噪怒骂之声如雷鸣,震动四山,可是萨哥王子好象不闻不见,径自查看是谁人使的手脚。
群情汹汹,大有一涌而上之势,大孽尊者和娄坚二人飞身上台,查看施独足伤势,发觉只是平常打穴手法,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施独足挺腰跃起,伸手一抹头上冷汗,接着举手教众人平息噪声。
群豪见他无恙,这股气就息了一半,再见他起身之后,不向萨哥王子拚命,便知必有道理,片刻之间,声息寂然。
施独足大声道:“施某不独输财,适才求胜攻击的一招,其实已化下杀身之相,若不是暗器及时擦上,使施某倒地的话,这刻已名登鬼录了!”
群豪惊讶之声四起,施独足又供拱手,道:“那一位高人出手搭救脑茶,务清现身,既可叩谢,更望拜聆教益。”
台下无声无息,萨哥王子摺词指住卢大刀,朗声道:“这一位兄台请上来说一句话!”
卢大刀心想这厮好生厉害,当即跃上台去,道:“在下姓卢,一向在冀鲁道上行走,阁下敢是有意指教几手?”
萨哥谈谈一笑,道:“黑衣卢大刀虽是成镇冀鲁多年,但还没有资格限本人动手。”
卢大刀本是承认武功比不上他,但当着赝赝众目之下,焉能忍住这口气?于是纵声大笑道:“阁下未免自负过甚,卢某凭这一颗铁莲子之事,应当值得阁下一顾了吧?”
他身量魁梧,声音洪亮,端的威风凛凛,尤其是气势雄壮,立时把萨哥王子的观感扭转,心想自己也许是一时走眼,别要当着天下英雄栽这么一个大限斗。
于是连忙改口道:“某家若是不用激将之法,想必不易揭破铁莲子之谜了,好,某家就请教卢兄的大刀绝技!”
人丛中的白衣钟秀急得几乎掉下泪来,跺脚道:“这个人真是……唉,这怎么办?”
徐尚武微忖道:“问问桓公子!”他忽然改口称桓字为公子,却使桓宇感情万千。
桓宇道:“在下没有办法,纵是在下亲自上台,也难以取胜。”
万胡子吟了一声,道:“钟姑娘过去把卢兄揪下台来,岂不是就行了。”
钟秀道:“对,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啦!”急忙奔去,一跃上台。
她白衣飘飘,卢大刀一身黑影,相形之下,更加惹眼,群豪多半以为是花玉眉出现,登时鸦雀无声。
萨哥王子道:“这一位想必就是女中豪杰白衣罗刹卢夫人,不敢请问有何见教?”
钟秀见他气度舒逸,雍容俊秀,的是少见的美男子,武功又是如此高强,登时改变了成见,认为这位一代高手果然有争夺花玉眉的资格。
卢大刀见爱妻上台,已晓得原因,他本是惧内之八,这刻不但不敢哼哈半声,还得讪讪笑着,道:“夫人有何吩咐?”
全场皆寂之际,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