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声收歇之后,方麟伸手拉住她的臂膀,说道:“世间上那怕是最痛苦之事,只要决定了,也就好过得多,现在你已经决定出家为尼,我虽是感到十分痛苦,可是又觉得很轻松,不必那么的拘谨。”
她同意的颔首,方麟又遭:“你猜我怎样安排我自己?”
她摇摇头道:“我猜不到!”
方麟道:“这话或者属实,你虽是以才智震惊天下,但这回谅必也难以猜得中。”
说这些话时他毫无将之意,相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显露出他是真心实意以花玉眉猜不中为荣。
花玉眉道:“你的打算不外是几条路,当真要猪的话.未必就清不中。”
方麟哈哈一笑,道:“这一回你再也猜不中,咱们错什么都行。”
花玉眉道:“不必打赌啦,你是决计不会痛苦的自杀,此路可以勾销。”
方麟道:“那可说不定。”
花玉眉道:“你何须强好,假如我嫁与他人,这就说不定了,现下谁也得不到我,你自然用不着自杀……”
方麟不禁点头道:“不错!”
花玉眉接着道:“你也不会出家做和尚或道士……”
方麟道:“何以见得?”龙玉眉道:“因为你年事尚轻,平生未曾吃过苦,所以未曾吃苦,向来对宗教不大留心,因而你也不会向宗教寻找寄托。”
方麟道:“这也说得不错。”
花玉眉暗自付道:“他答得很干脆,对就对,不对就不对,可见得他安排一定十分待别,他深信我决猜不中,才敢干脆答复。”
于是她用心向古怪的方向着想,霎时间想出不少希奇古怪的做法,但细细推究下去,每个法子都不合用。
她沉吟了片刻,试探地道:“以你的性格,很可能做出惊世骇俗之事……”说到此处,话声激顿,发觉他的双眼中露出得意的光芒,便知猜得不对,所以他才沾沾自喜立即改口道:“然而今日之事,当真牵涉到的人不多,尤其是有关感情之事,便不能向惊世骇俗方面猜想了。”
方麟没有精破她的说话技巧,还表示十分服气的道:“你真了不起,这一猜已经差不多啦!”
花玉眉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把结果说出。”
她神情甚是舒素自如,方麟信心顿时崩溃,叹道:“你果然具有举切无匹的智慧,连这等毫无线索资料之事也猜得出来。好吧,请你亲口说给我听听。”
花玉眉道:“你想错了,我要说的是我猜不出来的。”
方麟反而一楞,道:“为什么?”花天眉道:“这就是因为你的安排平淡无奇,所以很难猜,若是古怪特别,反而容易想出。”
方麟默然半晌,道:“我走啦,将来休或者会知道我的安排,或者全然不知,不过这已无关重要了,对不对广说时,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回头深深注视地一眼,然后坚决地大步走去。
片刻间他已走得无影无踪,花玉眉叹息一声,起身收拾衣物,可是心绪十分紊乱,波澜起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自家也不知是何缘故,便停下来。”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外面步声响处一个人夺进屋中,却是个年育的女尼。
她惊慌地道:“玉眉姑娘,快把你的银针带着,有个人在庵中快要死了!”
玉眉不暇多问,随手取了一个木匣,便跟着女尼出去,她很快就先赶到庵内,但见东厢房外站着几个女尼,其中有一位就是庵主无尘,她过去加了一礼,无尘庵主道:“就在这个房间之内,姑娘快快施救。”
此时乃是救命要紧的时机,她不多问,举步跨入房内,但见禅榻上躺着一个男子,不觉一怔。
那男子满身污垢,面庞侧向墙壁,所以花玉眉看不见,可是她已感觉到他是谁了,一阵心跳之下,奔到禅榻边,扳转他的头颅,一张俊美的面庞赫然入眼,正是最早无言而去的桓宇。
触手但觉十分冰凉,瞧起来好象已经断了气一般,花玉眉震动地贴伏在他心窝处聆听,幸而听到了地缓慢微弱的心跳之声,才松了一口气。
细瞧他的面色,实在很难判断是什么病症,从他一身泥污的情形猜想,可能清清初发之时,在地上滚动挣扎使然。
无尘庵主在后面说道:“此人被发现昏卧竹林之内,本座得根立即派人给抬回来施救,谁知全身冰冷,离死不远,跟着气息将绝,才去把姑娘请来。”
龙玉眉流下两行热泪,轻轻道:“桓郎啊,我早说过你不要装出心如铁石的样子……”
无尘庵主道:“原来你们是熟人,那么我出去啦,姑娘需用何物,尽管告诉她们……”
说罢便转身出室,花玉后在木匣子中拣出一支特别长的银针,向桓宇胸口作出刺下的姿势。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花天眉回头望去,原来是个年青女尼女尼,她乃奉命待命侍候此处,花玉眉需要何物,由她去取。
她面色发育的惊道:“姑娘真的要把这支银针扎人这人身体内?”
花玉眉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那女尼道:“那支针如此的长,岂不是要把他身体扎穿了?”
花玉后轻叹一声,道:“这倒不须忧虑得,我只怕把他救活之后,他……”那女尼疑惑道:“难道你救了他性命之后,他还会恩将仇报不成?”
龙玉眉道:“这可说不定……”当下调匀力道,对准穴道,银针缓缓下落。
那女尼道:“他若是会恩将仇报,姑娘便不该教他了,贫尼这话说得大有罪过,然而为了姑娘自身着想。”
花玉后沉吟道:“师傅这话有理,我若是想下半生图个安静,最好不把他救活。”她深思的眼光落在桓宇面上。轻轻道:“而你也不须再尝人世间的种种苦果了,这本是一举两得之事啊!”
厢房内寂静了片刻,花玉眉又道:“他虽是武功高强,但刺激过度,血气拥塞不过,只等六脉皆绝之时,便毫无痛苦的离开人间了,纵然幸而不死,可是从此神智不清,虽是活着,也等如死去一般,亦是没有什么痛苦可言,为了他着想,不出手救他也是个好法子。”
她自言自语的思量此事.后面那年青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个佛门弟子,怎可唆使花玉眉袖手不管那个男子的死活?
只见花玉眉把银针放入盒内,当其已决定不出手救治,女尼不由得汗如雨下,感到罪孽深重无比。
花玉眉正待移步出房,那女尼横身拦住,诵一声怫号,道:“姑娘走不得。”
花玉眉点头道:“啊,我忘了这人如若死在庵中,大有不便之处,但少师傅放心,我自会派人抬走他……”
女尼摇头道:“姑娘还是出手救了他的好!”
花玉眉讶道:“这少师傅这话怎说?”
女尼道:“姑娘虽然说不救活他刚两获其利,然而姑娘自身也不过是个凡人,怎能代替上天决定别人的生死悲欢?”
花玉眉怔了一下,道:“你不是曾经赞同我袖手不管的么?”
女尼道:“小尼其后才醒悟不当如此决定。”
花玉眉的决心本来就不够坚强,被她这一劝阻,登时回心转意,付道:“她这话说得是,命运何等奥妙,我也猜测不出日后会有什么变化的啊!”
女尼大声道:“姑娘还是先救活了再说吧!”
花玉眉听了这话,犹犹疑疑的打开盘子,又取出那枚银针。
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历放的声音说道:“小姐,小的回来啦,有许多的事要禀夺一”
花玉眉大喜道:“快快进来!”伍放大踏步跨入厢房之内,行了一礼,抬头见到她手中银针和床上之人,不禁一怔,道:“那是谁?”
花玉眉泛起欢愉的笑容,道:“不要管他是谁,过来拿住我这银针,代我出手。”
伍故去接过如言接过银针,花玉眉背转了身躯,道:“你向他左胸上的步廊穴直直刺下,手法不可急快。但劲道也不能因缓慢而中断。”
这种手法听起来十分困难,那女尼遭:“姑娘何不亲自动手,以免发生意外。”
伍放豪放地笑道:“这事何难之有,小姐放心,都包在老伍身上。”
花玉眉道:“银针人穴之后,以意运力,但不可当真使出气力,等到他眼皮微微一动,迅速提腕技外。”
“若然略有差他的话,可有性命之忧?”
花玉道:“当然有性命之忧!”
女尼遭:“姑娘最好还是亲自动手。”她是想到这人倘若在伍放手下送了住命,起因全是由于她多嘴,耽误了时间所致,若不是她多言的话,龙玉眉早就出手施救了,故此那人不幸丧命之时,罪孽仍然是她造成的,由是之故,她才苦苦的劝花玉眉亲自动手施救。
伍放不悦的瞪了那女尼一眼,道:“少说话,老伍炼了几十年功夫,连这一点也不会做么?”
花玉后道:“那么你就动手吧?”
伍放道:“小姐为何不敢亲自出手?”
花玉眉道:“因我我怕心情波荡之下,影响手法劲道,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伍放道:“不错,还是老伍动手的好,我老伍心如铁石,诀计不会慌乱……”说话之时,转身细瞧床上之人,突然间峰躯一震,叫道:“什么?是桓宇公子?”
花玉眉缓缓道:“若果不是桓宇兄,我的心情怎会波荡变化?”
伍放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才道:“者伍早该想到是他了,现下江湖上都传说桓公子已被竺公锡捉去,料不到竟在此地。”
花玉眉道:“你可曾查明是什么人造的谣言。”
伍放道:“据说是廉冲和萨哥亲口说的。”
花玉眉道:“他们本以为手下定能把桓宇平安送到竺公锡面前,殊不知我早就布下罗举死这步棋子,一直牢牢的钉着桓宇,结果不出我之所料,桓宇还是得罗举兄的帮忙而脱困。”
她苦笑一下,又遭:“竺公锡不久就会找到我头上来了。”
伍放讶道:“他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