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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举骤出不意,对方诸人发觉之时,已被他从当中冲过,竟没有一人来得及拦阻。
银剑郎君方麟才冲了过去,蹄声又响,白衣罗刹钟秀不声不响,双手在鞍上一拍,已捏住两种暗器,准备出手。
忽然间地上冒出一阵白烟,又浓又密,蓬勃升起,转眼间已将这一干人完全笼罩在其中。
蹄声哗啦啦从白烟中划过,却是那许长胜余不败两人,他们借浓厚烟雾掩蔽,一迳掠过众人,穿出烟外,便即催马向方麟追去。
被那一片浓密烟雾笼罩着的皆是久走江湖,阅历丰富的人物,此刻却吃了经验过丰,心思太够之亏,个个都屏住呼吸,不敢妄动,第一是因人他们生怕敌人施放这种威力奇大的烟弹之后,只是将马匹赶走。人还留在烟雾中,伺机加以暗算,所以决不能移动或发出声息。
其次又怕同伙之间发生误会,闹出自相残杀的惨剧。
因此人人屏息不动,而所有的马匹都是受过特殊训练,居然也会静立不动,毫不惊扰。
这一干人如若经验不足,诡计较少,必定会跟随蹄声冲出烟幕,那时许长胜余不败二人,势难如此从容遁走。
且说花玉眉正走之间,耳中听到蹄声,秀眉一皱,轻轻催动青玉骑,也就加快了速度。
银剑郎君方麟策马狂驰,瞬息间已驰出二十余里,只见那匹王青聪一直在前面轻松弛驱,总是相距十来丈,方麟自然知道青玉骢脚程之快天下无双,根本没有希望可以追得上。
然而相距十余丈,冷风迎面急扑,纵然疾呼大叫,也不易听到,这时只急得他一身大汗,一想如果那位姓花的姑娘稍稍催快一点,转眼就要失去踪迹,纵是天涯海角一路追去.害伯也难再见一面,他越想心越乱。不住暗骂自己该死,不该迷恋对方美色,以致把夺回青玉骢这么一件大事都耽误了。
又驰出数里,花玉眉勒住青玉骢,蹄声响处,银剑郎君方麟已经赶到,只见他跨下骏马口吐白沫,全身汗如雨下。一望而知这匹千中桃一的良驹已经累极。
花玉眉媚笑道:“方公于骑术精妙,教人佩服,若不功夫差之人,决不能累坏这种良驹。再说若是是骑术高明,这马早就跑不动了……”
方麟抱拳道:“花姑娘博学多才,连骑术之道也具独到之见。此驹本来也是罕见佳种,如此毁了实在可惜!”
花五眉直直望住他的眼睛,并不说话,方麟好不容易迫上了她,本是要索回青玉骢,此时却感到难以开口,然而又不能让气氛沉默凝结,呐呐道:“这……这匹名驹本是黑衫卢大刀夫妇最心爱的‘五骏骑’,在下为追查青玉骢下落,率同许余二人硬夺了‘五骏骑’之三,一路追来,历时两昼夜,竟将这几匹名驹活活累坏……”
他发觉她虽是静静地听着,但明如秋水的眸子中隐隐闪动着嘲笑戏弄的光芒。他真想粗暴地向她怒喝,但却做不出来,只好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不但不敢得罪她,甚至连平日的倜傥潇洒风度都不知往那里去了。
花五眉等了一阵,淡淡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要走了,我有急事在身,不能再做耽搁……”
方麟两次三番把索回宝马的话咽回腹中,呐呐道:“姑娘有什么急事,可否赐告?”
花玉眉道:“我要赶去见一个人,他住在距此两百里路的连环诸……”
银剑郎君方麟面色大变,惊道:“连环诸,可是住在白玉窑中的人?”
花玉眉似乎早就晓得他一听会大惊失色,得意含笑地欣赏他的表情。
方麟双眉紧锁,道:“姑娘一定晓得此人来历和他的种种怪规矩禁条花玉眉道:“当然晓得!不过都是得自传闻,是真是假,到时便知……”
方麟冷忖想,一阵蹄声遥遥传入耳中,不一会已自驰近。花玉眉眼皮抬也不抬,道:
“许余两人来了,他们用是什么手法居然不受阻拦?”方麟吭了一声,讶异付道:“她看也不看,怎生就确定是许余二人,又怎生知道他们使用手法突围?”回头看时,果是许长胜余不败两人。
耳中只听花玉眉道:“你不信我的猜测么?其实简单得很,第一从蹄声可听出是两骑,其次来骑显然甚是乏力。第二他们来势不急,分明是见到我们并无动手之意,所以放缓速度!”
方麟大感佩服,想道:“这本是简单不过的道理,但别人偏偏想不出来。”
花玉眉又道:“你能冲过一干人,必是骤出不意,怕以他们措手不及。年许余二人想安然通过,却大是不易,纵然冲得过,对方势必紧紧追赶,是以我会问你他们是用什么出奇手段突围跟来?”
方威听了这番推理,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当下应道:“他们用一种障眼法,先暗暗施放雾弹,起着烟雾迷漫之际,迅急冲出!”
花玉眉不必细想,随口道:“妙极了,虚者实之,实者虚之,那些老江湖心眼甚多,应用此法突围,最是佳妙。”
方麟心中长叹一声,付道:“我费了无穷心血才想出这种简便有效的障眼法,她一听就明白其中玄妙,一口道出我利用老江湖多疑善诈的心里来脱身。如此聪慧之人,不但比我高明百倍,只怕举世也找不出第三个……”
花玉眉道:“我要走啦!你真的没有话要说么?”
方麟自觉处处被她制住,已无力挣扎,于是轻叹—声,道:“我也不必说了,你看着办就是了!”
花玉眉心中大感得意,原来她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骨子里却一直施展出驯服男人的媚功,从初次碰头一直不看他一眼起,便暗中飞动媚功,以被神功巧妙手法增加她姿容的魅力,直到这刻她以智慧作杀手锏,果然把对方完全驯服,已可以任意驾驭。
她仍然不露一点痕迹,神情口气变得十分婉软,道:“这样好不好?我要赶时间,所以借用宝马一次,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随着我,待我见到那人办好事情,便将宝马交还!”
方麟登时眉飞色舞起来,第一是她居然有意邀自己同行,这一路上自可接晤玉人,饱餐秀色。第二是这匹宝马她强行骑走,也没有法子可施、但她当面声明借用,不会从此失去。
这两点自是今他欢欣若狂,喜不自胜,连忙应允。
花玉眉跟珠一转。计上心头,道:“你和我同行必须另换坐骑,我们就等那一干人追来,好抢们他的马匹,你看怎样?”
方麟倒底等到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当下拍拍腰间古剑,道:“好极了,到时姑娘为我押阵,看我把那一干武林高手一一击退。”
花玉眉摇摇头道:“不,待会你们只许败不许胜,这一干人我有用处,不能挫折他们锋锐。”
方麟满面飞扬的神情立刻消失,茫然道:“许败不许胜?”花玉眉甜甜笑一下,道:
“你们如此这般对付他们就行了……”方麟恍然地点点头,微笑的又拍拍腰间古剑。
他们在大路上等侯了良久,这才听到蹄声隐隐随风传来。许余二人早已奉命到前路放哨,此时许长胜疾奔而来,道:“果然是那一千人迫来了!”
方麟点点头,捏住刚才用火烧成一节焦炭,铺一块白汗巾在地上,写上好多字,然后交给花玉眉,道:“这样可使得么?”
花玉眉接过看了看。点头道:“使得,你们把马匹都交给我!”
转眼间余不败也奔回来,道:“敌人很快到啦!”方麟道:“就怕他们不来。”这时他们三人并排站立,拦在路中心,只有花玉眉稳坐马上,一手拉住另外三驹缰绳,一手捏住那条汗巾。
片刻功夫,大道那边尘土高扬、众骑疾驰而来,为前的乃是那黑衫卢大刀及白衣罗刹钟秀夫妇。不久也驰到附近。卢大刀宏声喝道:“小子们果是有种,今日都把头颅留在此地……”
银剑郎君方麟冷笑道:“只怕未必……”抬臂掣出长剑,但见一道银光脱匣而出。他举剑指住卢大刀,又道:“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方某人就以这柄银剑。试一试你的大刀。”
黑衫卢大刀豪壮长笑一声。跃下黑马,脚尖才站地时,已从鞍边抽出大刀,身手果不凡。
两人往当中一合,银剑郎君先采攻势。刷!刷!一连数剑,手法奇幻迅快,卢大刀虽然不十分重视对手.心中丝毫不敢大意,一上来就全力应讨,可是几乎阻挡不住对方的这迎面数剑.险象环生。
白衣罗刹钟秀双手都暗暗扣住暗器,只要卢大刀败局已定,无法招架之时。就发暗器替他解围。
眨眼间七八招过去,黑衫卢大刀已平反败局,力争先手,—柄大刀如风劈所,处处生威。
白衣罗剥钟秀和皓首神根徐尚武、日月钩罗举、铁手天罗万胡子等人都暗暗透一日大气,心想原来这厮剑法虽是高妙诡变,但功力未深,以致被卢大刀刀口的强劲力道扳住,银剑上许多变化都使不出来。
看看又战了二十余招,银剑郎君方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要知这黑衫卢大刀威镇冀鲁两省,为当今有数风云人物,大刀威力非同小可。银剑郎君方麟虽然剑术精奇,超凡绝俗,可是一旦暗暗让了先手,又不用全力反扳局势,这刻却是真真正正落在下风中。不过以他的家传剑术及功力造诣,却绝元落败送命之忧。
那边皓首神棍徐尚武,日月钩罗举,铁手天罗万胡子三人,忽然—齐跃下地上,凝神备战。原来他们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相形度势.都想到对方既是失利,则那许长胜余不败两人定要出手枪救,这许余二人虽是家人身份,但武功奇高,若不预早戒备,只怕黑衫卢大刀也抵挡不住他们合力奋攻。
青玉骢的花玉眉低嗽一声,发出动手暗号,许余两人一齐掣出长剑,那边厢徐、罗、万三人都先后叱喝,跃将上来。
同势顿呈混乱,许余二人乘机发射雾弹,跟着出手迅攻徐罗万三人,方—接战,只见白雾浓烟蓬蓬勃勃从地上迅速上升,转眼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