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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尴尬持续了有几分钟,站在一边的狱警忍不住了,提醒说还有十分钟。
还是经历过被审问的贪污犯镇静,他先开口,冷漠地说:我都交代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有人向你交代过你有儿子吗?我学着他的口气反问。
那人一愣,眉头一皱,盯了我一阵,说:你什么意思?
本来我不想来的,但马上就要死了,就看看亲爸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讥笑着说。
那人吓了一跳,惊得站了起来,上下重新打量我。
狱警走过来,一拍他的肩,厉声道:坐下!
那人紧盯我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的眼里看到真实或者虚假。
你妈是谁?他问。
刘花花!
生辰八字!
我干脆把身份证扔给他。
那人拿着我的身份证看了很久,嘴里默默地说着什么,还闭上眼,似乎在计算我的生日和他出国的日期,以及最后一次和老妈激情的日子。
种种计算过后,他获得了正确答案,抬起头来看我,是在端详我的长相,那些日期和我的长相已经可以确认我是货真价实的他的儿子。
儿子!他喃喃道。
我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内疚的泪水,他肯定想说对不起之类的话,但此时此地以及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行为,抱歉的话显得无力而苍白,没有用,就没有说。
他把一双有些苍白的手,颤抖着伸向我。
我知道他想握一握他生命的延续,我也是要走的人了,竟然对他恨不起来,就没拒绝,把自己的手伸给他,但我不抖,因为我不欠他什么。
隔了多少年?二十几年吧!爸爸和儿子的手在监狱握在一起,绝对的无与伦比的讽刺。
老爸没有说抱歉,但在握住我手的一刹那,他深深把头埋了下去,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这算是抱歉吗?我不知道!
老爸的手很有力,握得我生疼。
他的头顶冲着我,头发已花白干枯,有很多头皮屑,还很乱。
此刻真的很想给面前的脑袋一巴掌,这个头本应是我在春节时给他磕的,要些压岁钱,但从来也没有过,他的自私剥夺了我给他磕头的权利,还带给我糟糕的童年凄惨的青春。
老爸的脑袋很久才抬起来,已经泪流满面。
你什么时候死刑?我冷漠地问。
老爸一愣,他没想到刚认的儿子竟然问他什么时候死!
我笑了一下,说:别误会!我晚期胃癌!也不长时间了!到时候咱爷俩儿一起见上帝,也好有个伴!
老爸呆了一下,说:什么?你晚期胃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和老妈谁也没管过我,我就胡吃瞎吃,把胃吃坏了!胃癌!晚期!没多长时间了!要不然你不会看到我的!我也不想临死了亲爸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到时候阴间碰一块儿,和小鬼发生摩擦,打起来,没准是亲爹打儿子都不知道呢!
不是很好笑,但我说完竟笑出了眼泪。
握着我手的手,用了力,剧烈地抖动起来。
老爸眼泪长流,和我一样,那么好哭。
报应!真是报应!可惜没报到我头上!给了我儿子!我真该死!该死!
老爸激动地喊出来。
肃静!狱警厉声喝道。
好好!我小声点!老爸忙回头冲狱警点头。
老爸抹了一把眼泪,看着我,突然说:看你的脸色很红润,不像有病!是不是搞错了?癌症患者我见过,晚期的脸色不是蜡黄就是死人白,你不是来哄我的吧!
我猛地抽出手,气急败坏地冲狱警喊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枪毙?
肃静!狱警不耐烦地说。他快被我们父子俩搞崩溃了。
看我不像在开玩笑,又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老爸说他有个朋友是市附属医院的副院长,从小到大的朋友,提他的名字不用挂号,再去看看,确诊一下。
我不想死,如果有可以确认不死的理由,我想我应该去试试。
按照老爸给的地址和名字,我找到了市附属医院,见到了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副院长。
老爸的名字很管用,CT扫描,尿检,血检,血压,等等用在患者身上可以确定病因的医疗手段,都给我免费用了,有副院长亲自陪同,挂号全免。
拿着一沓医疗报告,副院长笑着对说:你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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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男人篇】 077章 误会的手铐
误诊?!
奶奶的!我是不是应该为我捡了条命,而跑到外面大放鞭炮?
我的命本来就没事!却因为误诊险些丢掉命!更丢了我的老丫!
我有放火烧掉那所医院的冲动,但小泡理智些,找了做律师的朋友,拿着误诊报告和新的诊疗报告去那家医院,结果可想而知。
在商品社会,口碑最重要,那家院长脸都白了,像个真正的癌症患者,低三下四请求私了,这当然好。
什么都可以讨价还价的,哪怕与命有关的,经过讨价还价,我意外的获得了八万五的赔偿。
不知那真正得了癌症的家伙,拿着我的贫血报告是否能高兴地多活了很久?
拿着那笔钱,小泡紧紧抱着我放声大哭。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得到了一大笔钱,而是得到了一条命。
我不想流浪了,更不想搬家了,我想有个家,不大也没关系,能住就好。
那笔钱我付了首期,在一处交通还算便利的地段买了房子,四十多平的小户型,一室一厅,六楼,分期付款,贷了三十年,我成了房奴,以后花钱得精打细算了。
人都是自私地。我没有怪老丫那么物质那么喜欢房子。换做我。也是一样地吧!
房子其实不是房子。对漂泊着地人而言。那是家。
周围地新邻居都在叮叮咣咣地装修。我没有钱了。装不起。就自己想办法。
老丫曾说过。她喜欢日式地榻榻米。我要实现她地愿望。可是没钱。
小泡看我上班时总是发呆。之前也知道了我买了房子。要装修。就问:是不是缺钱?十万够不够?
亏欠小泡地。我真地已经还不起了。就再也不能欠她地了。
没事!我找我老妈要!她也算个富婆!我笑着拒绝小泡。
小泡的右手慢慢握成了拳,一脸的愤恨,猛地打在我的右肩上,狠狠说了声“没良心的”,转身走了,好几天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搞不懂小泡为什么会这样?更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那么复杂!
老妈的那张卡到底落在了我的手里,不到一克重,我却觉得很沉。
榻榻米铺满了整个新家的地面,我用凉水龇牙咧嘴地洗了脚,晾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兴奋地蹦蹦跳跳,像踩了电门一样。跳累了就躺下,躺下也不闲着,满地打滚,傻傻地笑。滚累了,躺在榻榻米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接着傻笑。
幻想我和老丫在这温馨的小家里,牵着手走来走去,在阳台看风景,看谁吐得痰更远;幻想她在后面抱着我,我给她炒放了很多盐的菜,闷没熟的米饭;幻想在炎热的天气里,我们一起挤在闷热的洗手间鸳鸯浴,我给她搓背,趁机沾点小便宜动手动脚;幻想她趴在榻榻米上改稿子,我给她捶腿按摩;幻想在黑夜来临,关了灯,我们在榻榻米上轻柔地翻滚,浪漫地缠绵;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也没有停止幻想。
我不缺少浪漫的细胞,我想要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买了一个冰箱,里面放满了含苞欲放的红色玫瑰,这足以让一个女孩在打开的瞬间尖叫着昏倒。
下一刻我出现在报社楼下,等着老丫下班。
我的出现让老丫很吃惊,又是很久没有见了,两个人都瘦了,我是被那个给我带来八万五的假癌症逼瘦的,老丫呢?没吃好没睡好吧!
看着她突出的颧骨,我心疼的要命,毕竟这是我最爱的人,瘦在她脸疼在我心。
你还好吗?我用一种复杂的声音说。
还是那样呗!没什么好不好的!老丫不看我的眼睛,盯着地面说。
下一句要说什么,我给忘了。
你和富姐过得很嗨匹吧!她讥讽道。
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就是普通朋友!之前说的分手,也是个误会!我以为我得了胃癌,不想连累你,就找她帮忙,让你恨我,分手就快一些,没痛苦···
胃癌!老丫冷笑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编故事了!分手就是分手!没什么理由好讲!没事儿我要回家了!还有很多稿子要看!
老丫扭头就走,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你能不能听我说!我买了房子!给你买的!我有些激动,大声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喊。
老丫站住了,立了片刻,转身回来,上下打量我,说:房子?你到底抢银行了!前几天的银行抢劫案是不是你干的?与我无关!我不会报警,你赶快跑路吧!或者去自首!有空我去监狱看你!
老丫还是没有相信,之前我很穷,穷得刚刚够交半年房租的,现在我跟她说我给她买了房子,说实话,换我也不能相信,真是糟糕,有口难辩了。
不对!你不可能抢银行!保安吹口气儿你就倒了,何况银行有那么多保安!你是不是被那个富姐包养了?通天!之前我还拿你当个男人!现在真的很鄙视你!呸!
老丫冲我吐了口吐沫,转身就走。
我冲到路灯下,用头撞灯杆。
该死的,是不是编辑都那么有想象力,不到一分钟,我的身份由劫匪变为小白脸。
这时走过来两个警察,冲我亮了一下警证,质问道:你叫通天?
我摸着额头撞起来的包吓了一跳,回答:是啊!
你爸爸是不是刘永亮,前土地局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