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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转间宽大的衣袂猎猎飞舞,未束起的长发随风轻扬,有些凌乱了,却使龙锦天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魅之美。
最后,只见电光一掣,泛着凛寒锋芒的宝剑挟着破空般的怒号径直向李德保袭来,惊恐间李德保也并未躲开,而是认命般地眼睛一闭。下一刻,便见那宝剑已经精准地收入剑鞘之中。登时一滴汗珠自李德保额头垂落。
李德保和龙景炎不约而同的都松了口气。
龙景炎此时看向龙锦天的目光中,不觉得便带了几分景仰和崇拜。只见那人负手站在那里,正微笑地看向自己。不知为何,景炎此时只觉呼吸一窒。却听那边龙锦天轻声地叫着自己。
“炎儿,到这边来。”
龙景炎这才想起龙锦天是要叫自己习剑一事,心下高兴连忙快步向那人走去。谁知由于脚步过于匆忙,行走间不小心就踩到了衣衫前摆。仓促间,龙景炎小小的身子便向前摔了去。
五岁大的孩子经常摔倒也是常事,谁小时候没摔过几个跟头呢。可是这件事却令龙景炎十分的懊恼。刚刚满腔的热情也霎时冷了下来,龙景炎看了眼蹭破的手掌,皱眉准备起身。
刚刚龙景炎那一跟头来的实在突然,龙锦天正要跃起冲过去,龙景炎那边已经摔在地上了。匆忙赶来的龙锦天只见景炎皱着眉头刚站起身,衣襟前摆沾上了些许泥土。一张干净的小脸此时却阴沉着。
龙锦天在景炎面前蹲下身来与之直视,“炎儿可是摔痛了?”边问着,边帮景炎将身上的灰尘拍落。
“不疼。”
龙锦天听景炎声音闷闷的,也有些好奇。眼角正好扫到景炎不着痕迹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忙敛了神情,将那双小手扳了过来。只见小小的手掌都蹭破了,嫣红色的血痕分布在炎儿白嫩的手掌上显得有些刺眼。龙锦天顿时沉了脸,抱起景炎便向殿厅走去。
然而看着龙锦天沉下来的一张脸,景炎只当是龙锦天看这个儿子不争气,心中的懊恼更甚几分。自己本来好歹也是二十岁的人,如今穿成了五岁的小孩子,走个路还会摔跟头,还……还被那人瞧不起。越这样想着,景炎的眉头便不住地锁紧。
待走到厅殿中坐定了,龙锦天吩咐下人宣太医。龙景炎一怔,匆忙间拽了拽龙锦天的衣袖,“父皇!”
龙锦天本来阴沉着的一张脸,却在见到龙景炎不经意间的这么个小动作时缓了下来。看着龙景炎仰起的一张小脸问道:“怎么了炎儿?”
“父皇,这点伤不碍事,不用劳烦太医了。”景炎一张小脸神情认真。
龙锦天闻言,便叫李德保拿些创伤药纱布来。不过片刻时间,李德保便将东西备齐端了上来。
龙景炎定定的看着端上来的纱布药膏,一时间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却见龙锦天拿起纱布来蘸了些水,抓过景炎的一只手朝伤口处仔细地擦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才令景炎霎时回过神来。手掌被那人的大手握着,景炎犹豫了下,却也没将手掌收回。老实地任由那人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片刻后,正在为龙景炎处理伤口的龙锦天,却听见身旁那人低低地说了句:“父皇,儿臣不想学什么剑法了。”
闻声抬头,却见龙景炎耷拉着小脑袋,十分沮丧的样子。这幅样子龙锦天看在眼里,却使他有些无措起来。如何哄小孩子,还倒真是难住了龙锦天这个大男人。
动作停顿了下,才出声哄道:“不学就不学吧,反正以后有父皇保护着炎儿,炎儿不需要学。”
一句话却使景炎身形一僵,抬头朝那男人看去,却见那人此时满眼微笑地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龙景炎定定地看了半天依旧觉得真假难辨。但是听到那句话,景炎心中还是觉得异常感动。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反正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从未有人说过,要一直护着自己。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现在有了个捡来的父亲,感觉,似乎也不错。
玄国宫中规矩,每位皇子年满六岁时都可以挑选一位贴身武侍。
如今快到年根,由于龙锦天答应了景炎可以不习武,所以就提前吩咐人将景炎挑选武侍的事年前就办好。
于是,今日的景阳宫的后院的场院中,龙景炎的面前便站了长长一列劲装少年。这足足三十人都是精心挑选选拔上来的武功出众之人。
“殿下,这些都是武侍统领为您精心挑选的,殿下酌情从中选一个吧。”身旁的太监总管李德保躬身说着。选个武侍,龙锦天还特意派了身边的李德保过来,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么。难道,是特意派来监视自己的么。
“知道了。”龙景炎最终淡淡地应着,眉头却不禁轻皱。这么一堆人,让他怎么选?总不能看谁顺眼便选谁吧?又不是挑妃子!
龙景炎抬眼扫视了这一列少年,倒也都是相貌干净出众之人,想到自己心中刚刚所想,不禁心中恶寒。
“你们先比试比试拳脚吧,我看过再做决定。”
站在上首处的那小小的人朗声吩咐了,声音清脆悦耳,然而听在耳中却不损威严。不过五岁大的孩童站在这一众身怀绝技的武侍面前,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势却已让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打起精神来。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排开阵型。有的两人一组,有的分成两队较量。一时间只听拳脚相撞之声不绝于耳。龙景炎凝神看着,虽然自己是个外行人,但也看得出这些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们个个功夫了得。繁复变换着的身法更是令景炎看花了眼。
然而在打斗中的众人之中,龙景炎却注意到了一人。其实那人恐怕是这群人中最不出众的一个,功夫只算是一般水平,没有惨败,但也时不时的会挨一下。然而龙景炎还是唯独注意到了这人。
数十人在园中拳脚相加了一盏茶的时间,早已在场院中扬起了一阵尘土。场内众人的衣衫下摆处也都沾染了些许灰尘,然而那人的白色劲装裤腿和下摆处却纤尘不染。再看那人脸上,却是一脸从容应对着,纵使在被打的时候一双眸子亦是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是故意隐藏实力么?察觉了那人的意图,龙景炎不禁有些得意地轻扬了嘴角,一双如水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了,停手吧。”
一语毕,全场霎时安静下来。众人训练有素地立即重新站好队形。身后的李德保躬身上前,轻声问道:“殿下,可是选好了吗?”
龙景炎轻扬起小手,指了指站在队伍中间的那个人,淡淡道:“就他吧。”
话音刚落,龙景炎成功地在那人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惊讶和失措,不禁暗暗得意。入了武侍一列却又不想出头侍奉主子,难道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么。这样想着,看向那人的一双眸子便更深了几分。察觉到自己的注视,那人也不避让,而是淡淡的与自己对视。
见他随即便恢复到眉宇间淡然的模样,龙景炎对这人的好感更胜了几分。不禁轻勾起嘴角,有秘密的人,才更好掌控,不是么。
李德保顺着龙景炎的手指看去,当看到所指那人之后,面露难色,央求道:“殿下,据奴才所知那人的武艺一般,并非最佳人选啊,殿下不如再换个功夫好点的,也好保护好殿下不让皇上担心啊。”
李德保这边说着,却见龙景炎看向自己的神色一冷,随即便听那人冷声道:“本宫做什么决定,还需由你一个奴才多嘴不成!”
龙景炎这厉声一喝,顿时令李德保颤抖着跪下身来,连连求饶。“殿下饶命,奴才知错了,是奴才逾越了。奴才知错了。”
见李德保此状,龙景炎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了,轻扬了手臂,“行了,李总管起身吧。”
“谢……谢殿下。”在宫中历练了近四五十年的李德保刚刚让五岁的太子殿下这么一喝,竟然依旧被吓得冷汗连连。颤颤微微地站起,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虚汗,不禁在心中暗叹,这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倒是和他父皇一般脾气。想到刚刚龙景炎冷着脸的样子,仍有几分心惊。
“好了,本宫选好了。其余人等跟了宫中丫鬟凝翠去领了赏便退下吧。”
“是,谢太子殿下。”
众人抱拳齐声说道。一群男人粗声粗气的声音令龙景炎不禁皱眉。拂袖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回头,却见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跟上的意思,不禁出声道:“你跟过来,本宫有事找你。”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厅殿走去。走了几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跟了过来,龙景炎得意地轻挑了眉。
入了厅殿,龙景炎径直走到上首处坐定了,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才重新看向殿中躬身而站的那人。
只见那人低垂着眼帘,神色很是恭敬。但看在景炎眼中,却丝毫觉察不出这人有分毫恭敬的意思来。不禁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儿童清脆的嗓音在空旷的厅殿中回荡,明明是个小孩子却硬是用了成人的口吻说话,那人心下不觉有几分好笑。却还是恭敬地答了。
“回殿下,属下名叫沈彻。”
闻言,那人却不语,兀自坐在上方低头喝茶。沈彻站在殿中,半晌未听到那人言语。心中不禁有些莫名,但还是敛了心神,躬身上前,朗声说道:“殿下,属下有一事相求。”
仿佛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沈彻话音刚落,那人便开口道:“沈彻,既然你也知道叫一声‘属下’。便要清楚,你现在是做了我的武侍,如今你我二人是主上和下属的关系。而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落选的武侍有何下场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闻言,沈彻不由心头一紧。没有被皇子挑中的武侍,身份低贱,只有很少一部分会留在宫中做侍卫,样貌清秀的则多数会被送到太监那里阉割了留在宫中做奴才。想到这一层,沈彻也不禁锁了眉,自己现在竟是没有后路了么。还是说,这宫中竟也不是个安身的好去处,要另作他选么。
一时间,沈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