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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听陈越语气中很有些挑衅,就疑惑地看著他。陈越也不退缩,就那麽直直地与他对视。沈默了一会儿,平安决定让步:好吧。
陈越听了,也没有什麽高兴的表情,依然板著脸发动了车子。他一路反常的沈默使平安略微有些不安,便把头偏向窗外看夜景。
出乎平安的意料,“单色”位於极为繁华的地段,照样装饰著流光溢彩的霓虹,并无半分他想像中遮遮掩掩的样子。不知为何,平安看见这幅景象,感觉松了口气。陈越停好车,径直朝前走,平安只得跟在他後面。
他们刚一进门,就有人大老远地走过来跟陈越打招呼:小陈!
平安顺著声音抬眼看那个人:个头与陈越差不多,但看上去感觉结实许多。如果说陈越是修长型,那麽这人就是健美型。他穿著一件深色V领毛衫,里面的衬衫上面几粒钮扣散开著,露出里面一个很大的玉坠。那只坠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著温润的光泽,一看就是块质量上乘的好玉。
只见他走到陈越身边,边亲热地说著“好久不见了”边伸手去揽陈越的腰。陈越轻轻一让,反手将他推开。他咧嘴一笑,抬高手臂揽住了陈越的肩。陈越的手正放在他胸膛上,这一来反而变得更加暧昧。
这人此时才将眼光往平安身上一扫。平安只觉这目光少有的凌厉,反而微笑了一下。那人眼睛盯著平安,嘴里向陈越发问:这是你新找的?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怀疑。
陈越这时才转过来面对著平安。只听他说:只是普通朋友。他也是,所以带他过来看看。
那人拖长调子“哦”了一声,没说出来的台词明显是“我就说你怎麽能找个这样的”。然後他继续维持著那个姿势将陈越往里面拉:来来来,坐我这儿来。
陈越朝平安看了一眼,平安笑著点点头,意思是“你去吧,不用管我”。然後自己朝吧台的方向走过去。
酒保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脸上带著职业的微笑,却并不讨厌。他看见平安过来,就趋前招呼:你是第一次来吧?平安点头。他又问:喝点什麽?
平安说:给我点饮料吧,我是一点酒精都不能沾的。
酒保就笑了:那您只能喝柳橙汁了。到这儿来不喝酒的人可不多。
平安“嗯”了一声。这时他回头,看见陈越正朝自己这边望。他那边光线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平安就举举杯子,示意自己很好,让他放心。
“单色”是个静吧。此时人不多,柔和的旋律在空间中回荡,尤其显得空旷,平白地叫人生出几分寂寞之意。平安慢慢地喝著橙汁,既不左顾右盼,也不多言多语。
叫丁丁的酒保慢条斯理地擦拭著各种器具,不时地瞟平安一眼,又瞟平安一眼。终於忍不住,过来跟平安搭讪。“你是跟陈哥一起来的吧?”平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陈哥”就是指“陈越”,便点点头。
“那你是他的情人吗?”
“咳,咳……不,不是。只是普通朋友。”平安被这直接的问话弄得呛起来。
“哦。我也觉得不像。”丁丁咧开嘴笑。
“你们陈哥喜欢好看的,我生得又不好看。”平安微眯著眼看丁丁。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丁丁有些惊慌的样子。
平安呵呵地笑起来。丁丁才知道他是逗自己,也笑。“不过你倒蛮了解他的嘛。陈哥自己长得好,他的朋友也都很英俊的。”他看了眼平安,又补充,“我是指交往的朋友”。顿了一下,丁丁又说:“不过他以前从来不带别人来这里的,所以我就误会了。”
“哦?”平安抬起脸。
“是啊,他总是一个人来。不过这儿本来就是独自来的居多。有伴的通常也不会来这儿了。”丁丁很老练的样子。
“是吗?”平安继续喝自己的饮料。
“还有,我也是第一次看陈哥这麽早就过来了。”
“你在这儿很久了吗?”
“差不多三年了。”
“哦。”
“陈哥很久不来了。”丁丁又说。
“是吧。”
“嗯。大家还以为……”丁丁停了一下,“不过今天看他挺好的。哎对了,我叫丁丁。怎麽称呼你呢?”
“你就叫我‘平安’吧。”
“你比我大吧?那我叫你‘平安哥’好吗?”丁丁很乖巧。
“好。”平安点点头。
两人正说著话,丁丁突然抬头热情地招呼:“凯哥,陈哥!”原来是陈越和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陈越应了一声,对平安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平安抬起头回答:“好的。”此时他感觉到那个叫“凯哥”的人在看自己,就稍微点点头表示招呼。
陈越有些犹豫,又补了一句:“要不先送你回去?”
平安摇头:不用了,我再坐会儿。
丁丁插嘴道:“陈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平安哥的。”陈越闻言眉毛挑了一下,没说什麽。倒是凯哥伸手揉了揉丁丁的头:就你最聪明能干。
丁丁冲他嘿嘿地笑,露出又得意又羞涩的神情。
陈越和平安道了别,就和凯哥一起离开了。
丁丁用近乎崇敬的眼神目送凯哥揽著陈越的肩走出去,回过头来对平安说:他们看上去挺配的吧?
平安笑笑,你懂什麽呀,就配不配的。
丁丁指著自己的鼻子说:我在这儿三年了。三年!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了,还有什麽不懂的?
平安笑得更厉害:好好,你懂,你全懂。
丁丁的表情倒不那麽得意了:不过陈哥不会喜欢凯哥的。
平安说,是麽?
丁丁说:“陈哥谁都不喜欢。凯哥说他是没心的人,谁喜欢谁倒霉。”他看见平安的表情後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
平安摇头:我跟他,其实也不是很熟。
丁丁说:以前有人喜欢他,他大概不愿意吧。那人就到这里来又哭又闹,弄得很难看。他倒很无所谓的样子。後来再遇到,他就像不认得对方一样。最後那人就不来了。
平安“哦”了一声。
“不过陈哥不是坏人啊。”丁丁突然又加了一句。
“这样的人还不算坏麽?”平安悠悠地问。
“可是喜欢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说是麽?”丁丁显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是呀,喜欢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平安赞同地点头。
这时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丁丁开始忙碌起来。平安喝完杯子里的饮料,站起来结账。一个WAITER走过来,很有礼貌地对他说:凯哥说了,您的费用记在他帐上。
平安说:我跟他不熟,还是自己来吧。
侍者坚持:您的帐已经结掉了。
平安无奈,只好请侍者转达自己的谢意,然後又跟丁丁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单色。
29
陈越和凯哥上了车,问了一句:“上哪儿?”“随便找个地儿吧。”
陈越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发动了汽车。他把车开到了一间位置比较偏僻的酒店,下车後凯哥先去开了房,陈越停好车再过来,照著凯哥在电话里告知的房间号码进去。
一进门,陈越就脱下外套。凯哥坐在椅子上,落地灯被调整成朝著房门的方向,正好照著陈越。陈越被明亮的灯光刺痛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挡住光线,不快地说:把灯关掉!
凯哥没说话,也没动。陈越冲到控制柜前关掉落地灯开关,房间里就只剩了一盏睡前灯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陈越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看凯哥,见他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便吼道:你TMD还不过来!
凯哥缓缓起身走过来。陈越不耐烦地拉他过来,伸手就想去解他的衣服。凯哥一把抓住他的手。陈越又急又怒:你干嘛?!
凯哥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陈越一边试图挣脱一边说:你说干嘛?到这儿来还能干嘛?!由於气急,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如话语本身那样有气势。
凯哥冷不防放开手,再一推,陈越脚下一个不稳,就跌坐到了後面的床上。只听见凯哥冷冷地说:你心里头装著别人,却跑到这儿来跟我上床。我傅凯当真就那麽贱?!
陈越正准备站起来,一听这话又颓然坐倒:你说什麽?!
傅凯也坐到他身边。“这一晚上,你人是坐在我边上,那心可没一分锺不在那个人身上。瞎子都能看出你那点心思。你带他去单色,又跟我坐在一起,是想刺激他一下,看看他有什麽反应吧?可惜啊,你盯了人家一晚上,人家可没往你这儿看上一眼。丁丁倒是跟他聊得挺高兴的。”
陈越无力地垂下头。“你看得那麽明白还肯跟我出来?”
“我只是好奇他眼睁睁地见你跟我出来会有什麽表现。”
“你以为他会拉住我?哼!”
“不过你小子也真够想得开的。我以为出门这戏就算完呢,没想到你还真把我拉这儿来了。”
“我有什麽想不开的?我不能碰他还不能碰别人?”陈越故作不在乎。
“我不是说这个。你就把他这麽留在那儿,就不怕被别人勾了去?那个地方,人不多,狼可不少。”傅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