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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用平安的手把自己抱得更紧。
蓦地,陈越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扣子硌到我了。──完全是撒娇的语气。
平安便想往後退些,冷不防陈越转过来:把衣服脱掉吧。好吗?
平安偏过头去不看他精光闪亮的双眼,不作声。陈越又凑近来:好不好?
平安还是没有动静。
陈越放开平安的手,转到与他面对面的位置,抬手轻轻解平安睡衣上的扣子。平安偏著头一动不动。
陈越解开後将衣襟朝两边分开,动作极其轻缓。做完这一切,他再转回去,重新将平安的双手揽至胸前。
在平安微凉的皮肤接触到陈越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逸出嘴角。
两人便这样前心贴後背地拥著,四下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沈缓有力。平安的凉与陈越的热混在一处,慢慢地沈淀为一片温热,暖暖的,极是舒服。
平安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姿势,身体放松下来。此时他方才腾得出心思来感受从陈越发梢上传来的幽幽气息,他与自己交缠的手臂,还有紧紧相扣的十指。他先是困窘,後来又羞惭,到最後心绪逐渐变得宁静。
过了良久,平安终於将姿势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安然睡去。
陈越在黑暗中一声不响,却调动了周身的感官捕捉平安的动静。他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便极轻极轻地叫了一声:平安。不见反应,又将平安的胳膊从自己身体上移开,缓慢地脱身出来。
当他终於完全脱离了平安的怀抱後,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转头看看衣襟大敞著沈睡的平安,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昂扬了许久的欲望,又叹了口气。刚刚抬脚向屋外走去,想想又回身将薄被搭上他的腰际。
习惯了四周的黑暗後,陈越可以清晰地看见平安的眉目。平淡的五官的确无甚出彩之处,只是闭上眼後看上去眼睛比较细长。陈越凝视著这张面孔,想象他笑起来时那种神态──远远谈不上惊心动魄,但就是让自己目眩神迷。
细长眼睛的人通常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媚态,但他从未在平安脸上见过。他很想去拔拉平安的眼皮,还是忍住了。
陈越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到客厅一侧的浴室里冲澡。用手解决掉自己的欲望之後,他喘息著望向镜中那个男子,觉得又熟悉又陌生。脸当然还是那张脸,但到底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呢?或者,是因为他眼中那一缕喜悦与满足的光?
连续好几日之後,平安已经完全习惯了拥抱著陈越入睡。有时陈越也会试著拥抱他──平安的那种过激反应已经消除,不再惧怕自己的抚摸。
本来陈越很想做点更进一步的动作,比如爱抚一下某些更敏感的部位,但他很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这次的原因不在於平安,而在於他自己。──他总是在与平安刚刚开始肌肤之亲後不久就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有一次他从平安的怀抱著离开,准备反抱时,自己的欲望却先躯干一步到达了彼岸。
平安薄薄的睡裤根本无法抵挡那种火热的触感。即使他并不熟悉这种感觉,仍然凭本能迅速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一掌把陈越推开。
而此时的陈越因为那一下触碰已几乎不能自控,只得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狼狈不堪地直奔外面卫生间。
待他处理完毕回来,看见平安以半俯卧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又是好笑又是心动,暧昧地笑著明知故问“睡著了?”。平安动了动,不接话也不抬头。
陈越到他身後坐下,轻轻摸他的头发。──他最喜欢摸平安的头发。半长不短的,顺著摸下来便很滑溜,逆著抚上去就有些戳人,柔软的痛。
平安依然一动不动。陈越起了调戏的心思,便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再不理我,我要咬耳朵了!”。平安果然迅速翻过身来。
陈越正得意地望著他,却隐约觉得平安的神情有些不对,便伸手拧亮了台灯。平安被晃了眼,立即紧紧闭上。
陈越仔细地看著平安,却也找不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但总是觉得有什麽叫自己不放心之处。他俯身搂著平安问“不开心?”
平安说“没有”。陈越执拗地说“那就是真的了。”他一说话,头发上未干的水滴就落到平安的脸上。
平安坚持说“没有”。顿了一下又说,“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陈越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重重点头,“我觉得也是。”这一点头,平安便觉得凭空地落了一阵雨。他皱眉道,“怎麽头发都没擦干?”
陈越当然不会说自己懒得擦,只答“来不及”。平安果然奇怪地问,“怎麽会?”陈越就似笑非笑地答,“想早点看见你。”
平安这辈子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早羞得不知所措,手脚都没有地方摆了。偏偏又被陈越压住无法动弹,只得强作镇定地说“又瞎说!”
陈越敛了面上的笑容,一边拨弄著平安的头发一边说:我是说真的。我已经34了,青春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时常想,怎麽没能在自己最好的岁月里遇见你。不过想想自己早几年的模样,只怕更是不堪。
平安听他说得凄凉,心中自也难受,只说“去把头发擦干吧,枕头都湿了”。陈越一摸,果然触手处冰凉一片,强笑道“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得泪湿枕头呢”。
平安用力推开陈越坐起来,见他穿著件毛巾浴袍,便顺手扯起下摆想给他擦头发。那浴袍只在腰间松松地一系,这一扯衣襟便完全敞开来,倒让陈越楞了一楞。
平安假装没看见陈越有几分吃惊的眼神,一把按下他的头,拽了袍子擦上去。陈越也老实地一声不响。待擦完,平安看见洁白的衣服上有两根黑发,故意惊呼“哎呀,你怎麽掉头发了!”
陈越伸手拈起看,也故意喟叹“唉,树老了就要掉叶子,人老了就要掉头发啊。”平安听著他那做作的语气,乐不可支。
陈越突然对平安道:你也拔根头发下来吧。
平安条件反射地护著头,“干嘛?”
“咱们把它们打个结。人家不是说了嘛,结发就是一辈子。”
平安摇头,“不要”。
陈越没料到会自己这浪漫的提议会遭到拒绝,给噎了一下。“为什麽?”
“你的是掉下来的,我的就要拔下来。不公平。”
“那我也拔一根。”陈越暗叹自己以前怎麽没发现平安这麽斤斤计较的。
“好。”话音刚落,平安已经手起发落。
陈越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揉揉头皮,还真有些痛。再伸手从平安头上轻轻拔下一根。
平安的头发短,不太好操作。陈越的略长些,於是紧紧在平安的发上绕了几圈後再打个结,拉拉牢。
将珍贵的“结发”放到枕头下面,关掉灯,两人重新相拥著睡去。
45
连续多日的耳鬓厮磨之後,有一日陈越发现平安竟然可以勃起了。他发出狂喜的呼喊,不停追问平安刚才碰到哪儿了?想确定到底哪里是平安最敏感的地带。平安早羞得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哪里还顾得上搭理。
陈越最喜欢看平安这种羞涩困窘的样子。那样一个清雅温和的平安,在性事上却完全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令陈越想起日本动画中常见的一个词──“封印”。是的,平安便如同被谁封印停留於青涩少年时节,再在陈越的爱抚中一寸一寸地苏醒过来。
每每想到此处,陈越便忍不住温情满臆。偶尔也会有个念头冒出来。那个人,是怎样的呢?这样强的力量。陈越把它赶出脑海。说好的,不活在过去。
自从平安身体可以有反应之後,陈越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平安本就生涩,性子也淡,倒被他弄得有些承受不住,往往惊呼著讨饶。
某次平安喘息著说“好了好了不要了”的时候,陈越便作怨妇状,“你好了我还没好呢”。平安跟著他的眼光瞄到陈越胯下,触电般避开。
陈越不依不饶地抓起平安的手放到自己的欲望上。平安拼命地往回缩。陈越见他躲得实在是厉害,只好放手。嘴里嘟嚷著:光顾著自己舒服……
平安听到了,匆匆忙忙扔出一句,你技术那麽好,自给自足不就行了。说出口方觉得这话实在有些不地道,赶快蒙头做驼鸟状。
陈越见状也无计可施,只好再到浴室自行缓解。自己动作著,渐渐就觉得有些郁闷。照平安原来那样情形,自然是不能迫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该有的反应一样也不少。就不能抚慰一下自己?
这种事情本该有来有往。结果,结果现在成了什麽样?欲望清淡的平安倒是天天在自己手下舒服得死去活来,欲望强盛的自己却成天靠著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解决生理问题!
这也太太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能力夺,总允许智取吧?陈大帅哥眉头皱了N皱後,终於计上心来。
第二日晚上,他又把平安撩拨起来,趁他神智不清之时悄悄把手伸到了平安身後某处。当手指终於触及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时,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感觉平安身子猛地一抖,手里的欲望霎时就软了。
陈越还以为是不适应,便又是亲又是摸地想重新把平安挑逗起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