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安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搜寻那气味上,顺嘴就答“什麽?哦,好。”
陈越忍无可忍:说什麽呢你就好。
平安还是“啊啊哦哦”的处於半痴傻状态。
陈帅哥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俺知道自己是个让人销魂滴尤物,可是兄弟你也不用这样吧?
平安脑子里某根断掉的弦不知何时突然自动接上,抱著陈越的身子急切地问:你,你……我,我……
陈越听到这缠夹不清的话语,倒舒了口气,想他终於基本恢复正常了。
平安一清醒过来,赶快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手脚一阵乱刨乱蹬,帅哥再次惨遭蹂躏。
陈越终於相信了平安的清白──再也没有这麽清白的人了。有那麽一刹那,他简直要怀疑平安是不是故意的。平时那样沈著镇定的一个人。我的天!
为了某个时刻的来临,他已经策划了整整一天。事实上,他今天就没去上班。
上午照事先约好的到了顾劲松那里。要不怎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曾经的顾医生如今的顾老师只说了一句话,就惊醒了他这梦中人。
“为什麽不换一个模式呢?”顾老师说。
帅哥楞了半晌。然後带著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离去。根本没顾得上再听顾老师後来说了些什麽。
先去上次做过广告的那家香薰店买了点据说有增进情趣之功效的精油。
去小绍兴鸡粥店吃午饭。想起平安爱吃,驱车回家拿锅和笼屉买外卖。脆萝卜皮本是只限堂吃的,无奈牺牲了几个灿烂笑容,买到两份。
再回到家,收拾屋子。其实昨天锺点工才打扫过,自己很晚才回家,今天一早就出了门,也没什麽可整理的。不过是铺铺床,叠叠被子,把枕头拍拍松。看见那两根缠绕的头发,竟然一直没有散开。
打电话给平安确认航班号。上网查广州和本地天气。还好,都没有雷阵雨。在心里感谢副热带高压。
把精油和香薰炉都放到相对隐蔽又安全的角落。拿出前几天已经准备好的润滑剂。放到浴室还是卧室?这是个问题。考虑再三,还是放在床头。
一切都布置好,在离开前最後环顾四周。
现在是午後1点。大约7小时後,这里将成为作案现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也是最後的受害者。
甩头,把这个念头赶出去。怎麽能说是受害者呢?
对,应该说是一场丰盛的大餐。饕餮的盛宴。自己是厨师。还是,还是什麽呢?想起“女体盛”。是“男体盛”?不不,不仅是盛具,还是食物本身。低头看看自己,太精美了。
万事俱备,只欠食客。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航班正点到达,平安准时出现。
驱车,回家,休息。
劝平安先吃饭後沐浴。如愿。
把粥放进微波炉加热。装著包子的笼屉放到锅里蒸上。
摆台。吃饭。抢著洗碗。穿围裙,脱围裙。
陪平安看电视。等他进浴室。
熏香。铺床。脱衣裳。拿毛巾。进浴室。
擦背。冲洗。拥抱。接吻。
上床。
引导。引导。再引导。
终於……
一切嘎然而止。那个人没了动静。
就这麽结束了?好像还差点什麽吧。比如说,用餐结束之後不是应该表扬一下食物和厨师麽?比如说,不是应该收拾一下碗筷麽?再比如说……
总之,不应该是这样吧。
那个人呢?想支起身体,被牵扯到的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继续趴著。好像有水声传来。大约是去清洗了。
陈越将头埋在床上,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其实也没什麽可哭或者可笑。可是,心里没来由地就有些空落落的。事情是照著自己的安排进行。只是,总象有什麽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样。
问题是,自己想像的应该是什麽样呢?温情的前戏,激烈的进入,然後是体贴的抚慰?一如往昔自己所经历的那些?那不是自己所唾弃的麽?不是自己宁可抛了生命也要遗忘的麽?
陈越身体静止著,思绪却已经百转千回。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欲求不满会使人如此矫情。还是被人抱过就真变成女人了?说白了,不过是被人上了,而自己的欲望没有被人满足而已。至於发这些思古之幽情麽?
正胡思乱想著,有一股潮湿的气息靠近来。他闭著眼睛,听得有人在耳边问:你还好麽?
声音清朗温和。那个从容淡定的平安又回来了。陈越想起一个词──“激|情过後”。他突然失了力气。只想这样静静趴著,不说,也不动。
一双手从背部绕到胸前。温热的,湿润的。然後是大面积的肌肤贴上来。记忆中平安的身体不是这个样子。平安的身体总是清凉的,即使在酷热的夏季。
只听平安又说:去洗洗,好麽?我放好水了。
陈越还是不想动。背心一凉,是平安的身体离开了。心里没来由地一慌,反手去拉。平安冷不防,脚下一个踉跄。他怕压到陈越,及时撑住了床沿。他站定後,重新俯下身,再次伸手抱住陈越。“来,我扶著你。”边说边轻轻地将陈越身体翻过来,手上加力试图让陈越坐起来。
陈越推开他。“不用……哎哟!”平安见状赶快过来扶住。
TMD,比自己想像的难受多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老了?陈越心里愤愤著,没忘记剜平安一眼。
在平安的搀扶下尽量以比较正常的姿势走进浴室,只见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清清的大半池热水。
陈越这套房子有两个卫生间,客厅那边做的淋浴房,主卧套的这个装了个浴缸。浴缸里泡澡的确舒服,可到底太麻烦,平时基本形同虚设。可这会儿看上去亚克力的表面光洁如新,显然是仔细清洗过了。
陈越下意识地看了平安一眼,竟觉得视野有点模糊。大约是被水汽薰了眼睛。
平安把陈越扶进浴缸坐好,那神态、那动作都谨慎到只能用“小心翼翼”四个字来形容。陈越笑。“真没必要。”
平安茫然,“什麽?”
“我说你真没必要这麽紧张。”陈越又笑。
“我有紧张吗?没有啊。”平安矢口否认。
陈越哼哼两声。没有,你是没有。你只是面色发红,眼睛发直,双手发抖。除此之外,都挺正常。──原来,平安并不如自己听起来那样从容不迫。
不知为何,陈越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甚至想吹声口哨。不过,此时此刻,好像有点不合适。
平安又转身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再进来。他见陈越双目紧闭地半仰著,看上去挺惬意的。
平安站在浴缸外面,轻柔地将水替他浇到身上。水波一漾一漾的,陈越觉得自己的心情也随著起伏。
蓦地听见平安说:对不起。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慌乱。
陈越舒服得都不愿意睁开眼睛。只轻轻地笑:又有什麽对不起我的地方了?
平安迅速地站起身来。刚刚转身想出去,又回头过来。小小声声地问:你的药放哪儿了?
“什麽药?”陈越懒懒地瞟他一眼。
“你出血了。”平安注视著从陈越身下逐渐蔓延开来的一缕红,想去摸又不敢。他平日所有的冷静再一次不翼而飞,此刻表情一如不见了鸡雏的老母鸡,又是心痛又是慌张。
陈越突然想逗他一逗。“是麽?我怎麽没感觉?”心里却想:TNND,当真是失去弹性了?!这样就出血?转念又安慰自己: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
平安去医药箱里翻找一阵,只找到一盒薄荷膏。心慌意乱地看了下说明书,好像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功能。不管了,放到床头。再进入浴室替陈越擦干身子扶出来。
挖起一块药膏,先看准地方再闭上眼睛抹上去。
涂好药,给陈越盖好被子,自己再慢慢躺到他边上。想想,伸出手去握住他的。
陈越闭著眼睛叫:平安。
平安答“嗯”。
“咱们说说话吧。”
“好。说吧。”平安的声音好像在哄孩子。想想,说什麽呢?好像想不出来。
陈越轻笑。“这种时候不是都该说点什麽的吗?”
“说什麽呢?”平安重复。
“比如,我说‘人家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应该说‘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到後来,陈越已经是笑不可抑。──谁说国产言情剧没有经典台词的?
“陈越,我会对你负责的。”平安还真就老老实实地照著说了一遍。
陈越闻言很想大笑,却发现自己怎麽都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而且鼻子和眼睛都不些发酸。
睡著前,他听见平安说的最後一句话是:明天我打电话给小薇,告诉她明天咱们不去了。你好好歇歇。
陈越心里想,没想到平安也有行事这样夸张的时候。终是没有说出来。
48
陈越睡得很不安稳。到底是有些不舒服。那种难受牵扯著他,提醒他在过去的这几个小时中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他睁眼看旁边的平安。平安即使在睡著的时候也很规矩,四肢紧紧地收拢著。光线太暗,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