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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房”。平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刷地红了,“啪”的一声关上了手机盖。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朱小东看了平安几眼,忍不住说:平安老师,你有没有听到外面喜鹊叫啊?平安把耳凑到窗边听了听,疑惑地说:没有啊。喜鹊叫是什麽样子的?
朱小东突然趴在桌子上笑。平安才想起来好像有句话叫“喜鹊叫,喜事到”的。这小家夥肯定是看自己面带喜色故意打趣的。要换了平时,他顶多也就是摇摇头就算了,今天却特别地想闹腾一下似的,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平安叹口气,故作惆怅地说:这会儿倒听见了。只不知道它叫的是谁呢。
果然朱小东听了这话便抬起头来:那还用问麽?自然叫的是你了。我有什麽值得它叫的?
平安便道:是麽?难道我又有什麽值得它叫的?
朱小东便撇嘴道:你去照照镜子看,眉梢眼角带的都是喜气,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平安心里疑惑自己有这麽沈不住气麽?好像从来不是个七情上面的人啊。不过也不可能真去找面镜子照照,那样也太著痕迹了。
晚上回到家里,两人自又是好一阵缠绵。
陈越贴住平安耳根道:你到了那边公司给不给安排住宿啊?
平安答:我没问。自然是要安排的。
陈越又说:你去问问吧。如果安排的是集体公寓什麽的你就不要住了,申请点房屋津贴什麽的。
平安说:干嘛?
陈越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能干嘛?当然是方便我来,嗯,探亲了。
平安恼道:去去去!没个正经的时候。
陈越说:我这说的可是正经事啊。你一去起码三个月,我当然要去看你了。──停停又说,上次你就去了一个月我还去了两次呢。你就忘了?
平安知道他说的是两人闹别扭那次,心想我哪里会忘,嘴里却不说话。
陈越见平安不说话,知他脸皮嫩,便有意拿嘴唇到他脸上磨蹭。
平安一个激灵,拿手去拂他:别闹了!陈越故作委屈状:还没走呢,就嫌弃我了?
平安忍不住笑起来:受不了你。
陈越说:我是说真的呢。我已经想好了,等你走後,我就自动把双休调整成大小星期──一周休一天,一周休三天。到休三天的时候我就来看你。
平安说莫非那广告公司是你开的麽?说走人就走人,说不走就不走。想双休就双休,想大小星期就大小星期。──说到这儿,平安猛地坐起来,转头目光炯炯地瞪著身後的人:难道,未必,当真……你是你们老板的什麽人?
陈越本来一直把头搁在平安的肩膀上,被他这麽冷不防地一坐,下巴便被撞一下,差点咬到舌头。还没回过神来呢,又听平安来了这麽一句,惊得刚刚合上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他恼羞成怒地推了平安一把:说什麽呢?有你这麽乱怀疑人的麽?就算是捕风捉影也要有点根据好不好?
平安悠悠地说:谁让你历来洁身自好,身世清白呢?
陈越被击中了软肋,又气又急。一把搂紧了面前的人,堵上了他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
这吻初时来得气势汹汹,意在惩戒。在得到平安仍是略微生涩但颇为努力的响应後,立刻变得深情缠绵。
终於分开之後,陈越凝视著平安:平安,我的宝贝。我爱你。
平安倚著这个人的身体“嗯”了一声。
陈越把对方的脸拉近:我要你也说。
平安轻笑不语。陈越放软了声音:说嘛说嘛。你都要走了……
平安怒目而视:说什麽呢?!什麽我都要走了?呸呸!
陈越依然故我:说嘛说嘛……
平安低头想想,终於开口:我爱你。陈越,我爱你。
陈越开心得无言以对,只会拼命地抱紧自己的爱人。
过了片刻,陈越说:平安,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房子也弄好了,咱们就去收养个孩子吧。男孩还是女孩呢?无所谓,都可以。很小的那种就好。我可以教他画画。平安你会什麽?下围棋吗?你教他下围棋。……咱们好好地把他带大。然後,他就出去读书了。然後,咱们就老了。不用上班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他。不愿意出门的时候,就在家养养花,喝喝茶……
陈越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至不可闻。他的头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完全伏在了平安的怀里。
平安慢慢慢慢地扶著他躺好。借著微光亲吻他那已经不再光洁的额头。轻轻地对他说:你想怎样,都好。我都会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你。亲爱的,我爱你。
(全文完)
平安喜乐 番外 长相忆
1
清晨6点半左右,杨远帆睁开了眼睛。闹锺还没有响,他便又躺了一会儿。无奈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锺已经使头脑完全清醒过来。当他起身时,闹锺仍然没响。他“刷”地一声拉开窗帘,陡然被异样的光亮刺了一下,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片刻,他缓缓睁开双眼。触目的只是一片耀眼的光亮。他呵口气在玻璃上轻轻擦拭。随著他的动作,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便缓缓地在那一小块通透中显现出来。
那一刻,杨远帆的心里没来由地被某种情绪充斥了。他将脸颊贴到窗上,看近处远处那些高高低低的房顶。一场大雪抹去了它们彼此之间的界线,整个世界变得连绵起伏。雪已经基本停了,只不时有几片雪花在风中轻舞。不晓得是从高处房顶上吹落还是从天上飘落下来的。
屋子里开了一夜的暖气,此时显得有些燥热。杨远帆竟有些渴望外面的清冷气息,便隔著玻璃望著窗外,略略有些走神。
待他猛然间回过神来,连忙快步向儿子房间走去。下了雪本来路上就不好走,自己还在这儿发楞。呆会儿要是弄到杨乐迟到,等姚羽回来又够她罗嗦一阵子的了。杨远帆一边在心里琢磨著,一边意识到闹锺竟然还没有响。“会不会是没电了?”他想。
敲敲门,没有动静。他开门进去,见那小家夥还一动不动地躺著。杨远帆急急地走过去叫他:乐乐!起床了!要迟到了!杨乐没反应。依平日的习惯,杨远帆还会再叫他几声。但今天已经晚了,他便直接跳到了下一环节──把手伸进被子去摸他脖子。这一来,小孩果然就作出了反应。虽然眼睛还是紧紧闭著,但已经不耐烦地开了腔:干嘛呀?
杨远帆声音虽然急切,却仍然很温和地说:再不起来要迟到了。快起来看,下大雪了!小家夥先前眼睛还闭著,听说“下大雪了”时,突然就睁开了。就那样瞪了他爹数秒之後,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趿拉著拖鞋就跑到窗户边,揩揩玻璃贪婪地望著外面,兴奋地大叫:下雪了!真漂亮!
杨远帆心疼地抓起旁边的外套裹住儿子的身体,说“当心著凉。别看太久,快点穿好衣服出来。我去烧早饭了。要不得迟到了”。杨乐看著外面,头都不回地回答“我们从今天开始放假了,还迟什麽到啊。”
杨远帆听到这话楞了一楞。哦,是的,好像昨天杨乐已经汇报过了。当时自己还跟他商量来著,是到爷爷家去还是叫奶奶到这边来。他说叫奶奶过来。自己也打过电话给母亲了,说好今天上午就会过来。怎麽睡了一觉把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一想起来,就都想起来了。昨晚临睡著重新把闹锺时间调到了7点──不用送杨乐上学,即使晚半小时起来时间还是很充足的。原来不是闹锺没电,是自己脑子没电了。
看儿子趴在玻璃上不肯回头,他笑著揉了揉他的头发。“先把衣服穿上吧,感冒了肯定会被你奶奶禁足。”这话果然有效,杨乐立即转过身来。杨远帆把衣服裤子一一递给儿子,叫他穿起来。一边说,杨乐你眼皮子也太浅了。不就是场雪吗?也至於稀奇成这样?又不是南方孩子。
杨乐听杨远帆讽刺自己,可就不乐意了:今年都到放寒假了,才第一次下场像样的雪呢。还不够稀奇的麽?
杨远帆听他这麽说,想想倒也是啊。年年新闻媒体都说“今年是个暖冬”。即使在北方,冬天的雪也越来越少了。於是他就顺嘴说:我们小时候那会儿……
这话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杨乐顶了回去:你小时候才是个南方孩子呢。奶奶都说了,你是跟著太奶奶在南方长大的。
杨远帆被他一句话噎得没了脾气,只得收起“想当年”的惆怅姿态,用手指头戳戳儿子的小脑门:就你最聪明,什麽都知道。那我自己弄好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等奶奶来吧。杨乐又趴到窗户跟前去了,没答话。
杨远帆离开房间时回头看了看那颗黑黑的小脑袋,含笑摇摇头,走了。
当他再次来到儿子房间道别时,见杨乐已经拖了张椅子放到窗前,小小的人儿跪在上面。杨远帆温言道:乐乐,爸爸上班去了。乐乐“嗯”了一声,说“爸爸再见!”。杨远帆正要出门,猛然听到儿子在里面大声叫“爸爸!爸爸!”,便又推开门问:怎麽了?只见乐乐已经把头探到了自己面前:你跟奶奶说,我不去上寒假班啊。
杨远帆本想顺口答“好”,想想又改了口:我没意见,不过只怕你妈妈不答应。杨乐一听他提到姚羽,眼皮往下耸了耸,转身走了。
杨远帆走进电梯,习惯性地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