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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文采体内那不正常的血气渐渐平复,紫束白知道她已经解开了,不禁松了口气。
紫束白步出白文采的闺房,对等在外面的普九年道:“已经无恙了。”
普九年额手称庆,道:“那就好,今后还请善加照顾楼主。”
紫束白想起白文采所受的凌辱,不禁恨恨地说道:“可恶的千手毒王,想不到居然会如此卑劣!”
太原古人道:“我会去找毒王,代白姑娘讨回公道!”
“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也去吧!”
太原古人道:“请你留在此地照顾白姑娘,毒王交给我就好了。”
普九年道:“报仇之事,稍后再说。紫束白,你可知我这回除了带回解药之外,还带回一个重要的人?”
“是谁?”
“你的女儿。”
“金花?”紫束白一愣。
普九年道:“宫主,请露面吧!”
原本与普九年一同返回的四琴武宫宫主却并未现身,这虽然让普九年多少有点奇怪,却猜想她必有用意,因此到现在才说。
一团淡紫色的光影化体,飘然而至,传音道:“说出我身上的三个特征,证明你的身份!”
一听见那声音,紫束白就笑了。她的声音,他不可能忘记,就算隔了几十年也一样。
紫束白笑道:“哈哈哈,连你父亲都要考吗?你双眉雪白、双手共十二指,以及胸前有莲花胎记,对不对?”
这天生的异相,若非熟识是绝对说不出来的,紫色化体一闪不见,翩然落下的紫衣女子,身形修长,如拥云堆乌的发髻上,缀着珍珠碧玉的发钗步摇,映衬出那张圆脸上的美目盈盈,与白文采的楚楚动人不同,娇艳不可方物,犹如一朵盛放的紫色牡丹。
“爹!”紫金花激动地唤道,哽咽着投入紫束白的怀中。
紫束白抱紧了她,也喜极而泣。
两人竟然都说不出话来,数十年的分隔,累积太多的亲情只能以眼泪来宣泄。
紫束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激动的心绪,拭泪而笑,转头对普九年道:
“普九年,你是我们紫家恩人,《卧虎秘录》该给你,你随我来。”
说完,紫束白迳自往客房走去。普九年疑心大起,想道:难道《卧虎秘录》竟一直藏在四钟练功楼中?我时时来此,却不知所要的秘录近在咫尺?
紫束白进入客房中,将门关上,才脱去上衣。
普九年不知他想做什么,正自疑心,紫束白已背转过去,以背朝着普九年。
普九年一看之下,呆了半晌,原来紫束白的背上,刻着许多不知所云的点与线,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意义。
“这是……?”
“这就是《卧虎秘录》。”
“什么?”
“你取下我的皮之后,放在火上烘烤,才会出现你要知道的内容。”
普九年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怪金阳圣帝找不到,难怪就算抄了紫束白的家,也不到这部秘录的踪影!
就算他把紫束白剥光了加以鞭打,也绝对猜不出他背上的刺青是什么意思。
“这……这……紫束白你……”
紫束白道:“现在你明白为何金阳圣帝找不到了吧?”
普九年却更加疑问,道:“可是……若是答案在此,当初是谁帮你刺上的?”
紫束白摇头不说,道:“关于秘录的种种,我半句也不能透露。但是既然已经承诺给你,那么我就会将我的皮剥下,由你来动手吧!”
普九年惊道:“不,为了秘录而活剥人皮,如此惨无人道之法,普九年不为。你让我记下秘录的内容便已足够了……”
不料紫束白却道:“不,你若是不剥下我的皮烘烤,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份内容。”
普九年不断摇着头,道:“我……我下不了这样的手!”
紫束白道:“普九年,你应该不是个斤斤计较于小仁小义的人,剥皮不过是皮肉之伤,痛归痛,我还忍得住,你快动手吧!”
紫束白所言有理,普九年甚至能让他不致于太过痛楚。但是普九年万万没有想到:亲眼见到秘录之后,不但没有解除原来的问题,反而问题更多,更处处玄机。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也只是先取下秘录了。普九年道了声“得罪”,便伸手几下疾点,封住紫束白身上的几个大穴,以止血止痛,然后取剑迅速地在紫束白背上划割,准确地拿捏划开皮的力道。
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剥除,普九年拼命控制住心情,小心翼翼地剥下那片已经被他割出范围的皮肤。就算止住疼痛的穴道被点住了,紫束白还是痛得身上冒出点点冷汗,实在教人难以想像:若是连穴道都没被点住,会痛到什么地步。
好不容易整片取了下来,普九年便急忙取出伤药,为紫束白敷上,并以白布包裹住他的伤。
普九年忙完,也已是满头大汗,道:
“紫束白,你的伤势很重,若是解开穴道,恐怕你会支持不住,我暂时不解你的穴,所以你也别使出真气,以免气阻而亡。”
“多谢。”紫束白道,“现在秘录已经在你手中了,你要怎么运用,我不能干涉,但是我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秘录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在关足天的手中。”
“你放心,我可以用性命保证。”
“嗯,那就好,你千万要记住:秘录的内容,只能让秘录上的人知道。”
这份欧阳上智、金阳圣帝,南北两大枭雄都梦寐以求的秘录,如此轻易地落入了普九年的手中,或许是万人始料不及的。
逃出九曲逃魂窝的欧阳上智,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重振雄威的机会,秘录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他只能怀着微渺的希望,继续挣扎着求生。
欧阳上智由叶小钗搀扶着,又回到那破败一片的欧阳山庄。
环顾着荒凉世界,回想起从前的权势,从前世家鼎盛之际,万教朝拜,呼声如涛的景像,欧阳上智更觉满腹凄楚。
欧阳上智缓缓地说道:“叶小钗,你跟随我多年,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
叶小钗摇了摇头。
欧阳上智吸了口气,道:“‘生’,要享受自己双手所创下的成果;‘死’,也要死在自己双手所持的利刀!”
叶小钗默然地看着这荒殿,扶正了一张交椅,擦去上面的尘土,让欧阳上智坐下歇息。
欧阳上智确实累了,他坐倒在旧椅上,这黄柏交椅上精致美丽的雕刻,隐约重现出一抹过去的光辉。
欧阳上智叹了口气:“唉,我怎会对你说这些话呢?当时我被禁在死刑岛,我的意志、冲劲是何等的坚定十足?现在的我得到自由,但反而沮丧颓唐……”
叶小钗内心不忍,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听欧阳上智满心的痛苦。”
欧阳上智喃喃道:“也许,我真正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本来欧阳世家可以东山再起,我有自信让欧阳世家再度掌握武林局面,操纵生死大权,我有这种的能力,我有这种的能力……”
他不甘心了起来,双手也握紧成拳。见到他这愤恨的神色,叶小钗不禁低下头去,内心产生了极为不祥之感。
欧阳上智咬牙道:“由于照世明灯罔顾道义,毁约背信,毫无骨气地出卖我,致使我功亏一篑……,叶小钗,你知道我有多么不甘心吗?万一有一天,我真正要死在自己的双手,那我希望在阴曹地府,能够见到照世明灯!”
叶小钗不愿意看此时的欧阳上智,那是一张被恨所扭曲的面孔。这些年来,欧阳上智的所作所为,叶小钗十分清楚。他痛心于欧阳上智的深陷迷途,但是,身为一个忠诚的手下,他是不该多说什么。
只不过怀着一点希望,希望主人迷途知返。
再这样下去,叶小钗最后能做的,只是与他一齐毁灭罢了。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叶小钗不恨,也不怨。这是自己的命运,打从破除只手之声的那一天,他的生命便有二十年是欧阳上智的了,若是他必须在这二十年之中,牺牲生命,那也是上天的安排。
这几天里,欧阳上智不断地细心筹划,最后才交给叶小钗两封信。
“叶小钗,这两封信,一封是关于冷剑白狐的身世密函,一封则是我要给半驼废的信,你将这两封信交给半驼废。”
叶小钗取了信,又耽心地看了欧阳上智一眼。
欧阳上智道:“你交了信之后,要马上回来,不可稍做停留。”
叶小钗点了点头,才以轻功离开。
望着叶小钗不见的踪影,欧阳上智心中便立刻被不安所填满。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依靠,冷剑白狐下落不明,可以保护他的叶小钗也离开,这一瞬间,自己可以说是完全解除武装……
欧阳上智负手沉思,想着:“我已无退路,是否该到北域投奔金阳圣帝?”
北域的金阳圣帝也是个不世的枭雄,这些年来双方没有半点交往,如果自己去投奔,当然不是以欧阳上智的身份,他可以化身为某个无名氏,接近圣帝,伺机夺取他的权势,东山再起。
不过,想到要屈事金阳圣帝,欧阳上智又感到不安。
“不,不行!我是武林至尊,岂能寄人篱下,要想出万全之策渡过难关。”
这已经是欧阳上智脱逃的第十天了,谈无欲与素还真到了迷魂窝外,谈无欲问道:
“素还真,你认为半驼废会和我们合作,围杀欧阳上智吗?”
素还真道:“半驼废一定会来的。”
“今天已是第十日,却不见他的人影,若是你意料出错呢?”
素还真并没有回答,而毒王和百里飞首也都来了。
毒王的双手居然是石像,素还真和谈无欲都有点吃惊。
解了白文采的煽情粉剧毒之后,紫金花却还没有来替他解除石封,而十天已至,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