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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狂傲地笑着,没能注意到尸堆动了一动。
突然间,一道宏大的掌气击穿尸体,击飞了数十名地中堡武士!
“啊!”主将大惊,只见那伟壮的身形略为摇晃了一下,双掌急发,碰碰数声,被他打中的卫士都像柳絮般飞了出去,那人也急忙往来时之路奔出。
主将喝道:“还有活口,杀!”
命七天一直摒气藏在尸体下,这时才突袭杀出,众人扬刀追去,事先坦然埋伏在道旁边的弓箭手也纷纷向命七天射出毒箭。
命七天徒手空拳,气随掌出,气功过处,哀嚎与尸骨齐飞,尽喷在命七天身上。
命七天一路见人即杀,被血洒的全身湿透,才得以奔出这条退路,奔出地中堡一看,竟见到披头散发的一线生也踉跄奔出,身上多处是伤,但不像命七天那么可怕。
“命……命七天……”一线生喘气不已,嘴唇苍白地说道,“你看见谈无欲了吗?”
命七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杀得双眼血红,还未完全恢复心神。
一线生道:“中计了,我们中计了……我们中了五尖珠与渡入迷的计,快离开啊!”
身后阵阵杀声震天,命七天身子一颤,随手发出一道轰然的气功,击向身后!
命七天的一掌过处,血肉四溅,震慑住了追兵,一线生与命七天也趁敌人退怯的短暂时间中,以最快的速度奔离,也顾不得还有谁逃出来了。
见到命七天、一线生,以及几名武功高人一等的中原志士且战且走,个个模样狼狈,纱四郎有如见到血的猛兽,大喜过望,便要扬手下令追击,但手才一挥,便被宫布衣拉下。
“你做什么?”纱四郎对她怒目而视。
“静收渔利。”宫布衣冷静地说道。
“什么?你要放中原的人逃回去……?”
“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吗?”宫布衣冷冷地问道,“他们回中原,也成不了事,何必要让我们的手下与他们厮杀,获取无用的胜利?”
纱四郎怒问:“你说得冠冕堂皇!我们不建立功劳,如何对金阳圣帝交代?”
宫布衣道:“我们不必对金阳圣帝交代什么,他又不是我们的主人。”
“可是武后……”
“武后的心意,我想我比你了解。”宫布衣说道,“武后命我总决,我不许你追杀,你就不许妄动。”
“你……你……”纱四郎气得几乎讲不出话来。
“好了,将众人集合,准备回神蚕宫吧。”宫布衣下令。
纱四郎不敢相信地问:“这样就要回去?我们……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做做样子吗?你这根本是丢神蚕宫的脸!”
宫布衣冷淡地说道:“不必啰唆了,有事我来负责!”
“哼!好,你行,我看你有多行!”
纱四郎恨恨地听命,将二百人员全数集合整队,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宫布衣进入十三圣殿。宫布衣懒得对她解释,真正让宫布衣确定连假装追杀都不必假装的原因,是她注意到:金阳圣帝也没派人追杀逃亡者。
可见金阳圣帝在打的主意,果然是还有后着的。谁也不能肯定金阳圣帝是不是也会对神蚕宫有所图谋,保存实力是绝对必要的。
进入圣殿之后,只见高座上的金阳圣帝得意万分,发出豪爽的大笑:“哈哈哈……大获全胜,大获全胜。”
半边分道:“恭喜圣帝,扬威中原,制霸天下!”
“哈哈……本帝运筹帷幄,不出北域,便教中原丧胆!待我兵临中土,还不教他们俯首称臣吗,哈哈哈……”
宫布衣道:“恭喜金阳圣帝一战大捷。”
“嗯,”金阳圣帝心情极佳,也不追究她们有没有出力的事了,道:“宫布衣,你们见到本帝与中原一流高手对阵,有什么感想吗?”
言下之意,不无几分炫耀恫吓,宫布衣随口说道:“感想是圣帝您运兵如神,料事无差,将扬名中原。”
“哈哈哈……你说得很对。”金阳圣帝更是龙心大悦。
宫布衣道:“启禀圣帝,若无要事,请让神蚕宫的支援军全数撤回,以免虚耗贵处之粮。”
金阳圣帝道:“你们远道而来,也算帮了忙,何不留下来一同庆功?”
宫布衣道:“神蚕宫只是锦上添花,此役大胜,全是圣帝您的调兵有方,神蚕宫不敢占功,有愧于心,还是先回去对武后请罪。”
金阳圣帝知道她一心回神蚕宫,对于自己的大胜好像不是那么敬佩的样子,有点儿扫兴,道:“嗯,既然你们归心似箭,就请回吧!顺便代本帝向武后致谢。”
“我明白,告辞。”
宫布衣与纱四郎一同退下之后,金阳圣帝面带自信的笑容,道:
“半边分,除了紫铁旗三十六无常之外,你将十三圣殿所有的战士集合,只要一线生传回消息,就出兵攻占中原。”
“是。”半边分回答的声音,中气更足,听得金阳圣帝又扬起斗志,笑道:
“哈哈哈……中原霸业垂手可得矣!”
五尖珠与渡入迷两人狼狈万分地逃出地中堡之后,好不容易会合了,都已身受重伤,模样凄惨。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兄弟,怎么会变成如此?”五尖珠颤声问道。
渡入迷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一点,道:“一定……一定是金阳圣帝改了地中堡的设计……”
五尖珠道:“想不到关足天有这样的头脑,完了,完了……”
渡入迷道:“这次的计划失败,全因为地图的不同,我看谈无欲一定会认为是我们故意画错的地图,引他们去送死。”
五尖珠道:“可是素还真不一定会这么想,我们一定要对素还真解释清楚啊!”
渡入迷却摇了摇头,道:“不对,素还真一直没有出现,我看事情不是那么单纯,一定有问题,我们现在回中原,很可能是死路一条。”
五尖珠道:“但是我们留在北域,一样是死路一条。”
“这……”渡入迷陷入苦思,道:“我们先找个藏身之地,打听素还真的下落和动向再说吧!”
他们回不了中原,又不能待在北域,如今天下之大,已容容身之锥,这样的下场,是他们之前根本想到过的。
而事实上也一如渡入迷所料,现在他们若踏入中原一步,很可能什么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乱刀分尸。
逃回中原的武林高手们,没多久便已经把五尖珠与渡入迷出卖他们的事,传遍了所有的门派,万教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追杀气氛,谁都想着把这两个反间给千刀万剐。
而主张格杀五尖珠与渡入迷的万教门派,当然少不了和平会的成员。
谈无欲和一线生等人在北域大败的消息经过一传再传,整个过程已经都与原貌完全不同了。秦假仙与荫尸人打听的结果,竟是要素还真负责。
素还真下落不明,又没有发起这场失败的入侵,为何要素还真负起全责,这其中的奥妙,或许说其中的莫名其妙,就很耐人寻味了。
秦假仙与荫尸人这几日紧盯着和平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也是扬禅住持,在深夜时跟踪着他,来到神光寺外。
已是深更半夜,破废的神光寺内灯光幽暗,远远望去,却可以看见不少人头攒动,少说也有百来人。
在半夜偷偷摸摸开会,就算三岁孩童也知道一定有问题。这百来人都是高手,秦假仙也不敢太过接近,便命荫尸人以土遁的功夫,潜入地下,接近神光寺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荫尸人钻到寺庙正中央的地下,脚步与咳嗽声都一清二楚地传入他耳中。
之前不知道扬禅住持说了什么,荫尸人听见的是下半步:“……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
另一人不知是谁,说道:“但是照一线生所说,素还真并没有参与入侵北域,这样恐怕与原订的计划不合……”
扬禅住持说道:“我们可以把责任制推到他身上。”
“素还真根本连出面都不曾出面,如何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又一人问道。
扬禅道:“不管是不是他召集众人,攻打北域,我们还是要把责任推到素还真身上。虽然他确实没有参加,但是他是名义上的领导者,这八百名中原侠士,都是冲着素还真的名义而加入的,素还真不负责,谁负责?”
有人说道:“嗯……说得有理。”
“嗯,计划若是顺利完成,一线生可说是建了大功了。”
也有人说道:“如此正合谈无欲之意,他应该也会配合吧?”
更有人笑道:“哈哈……反正有理由素还真也要负责,没理由素还真也要负责。”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之间尽是得意洋洋地嘲弄着素还真将要吃闷亏,或是奚落中原侠士的送死,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万般幸灾乐祸的话语,会是由同样是中原的名人口中说出的,荫尸人听得咋舌不已。”
眼见气氛渐热,扬禅说道:
“好了,各位安静,别引起骚动,万一被外人发现,就麻烦了。”
此话一出,顿时静了下来。
扬禅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传进荫尸人耳中:
“我们的功劳也不可忽视,圣帝若是统一了中原武林,我们的高官厚禄,绝少不了的。”
众人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哈哈哈……”
就在一片笑声中,荫尸人已不必再听,他急忙施展土遁遁了出去,在秦假仙面前破土而出,叫道:“不好啦,大阴谋啊!”
秦假仙道:“什么?你听见了什么?”
荫尸人将所听见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秦假仙听,秦假仙也目瞪口呆,忍不住一拍大腿:
“好啊!果然是金阳圣帝派来中原的奸细,真是可恨,可恼啊!”
“对,金阳圣帝用这种烂步,派一线生来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