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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小男孩无比亲昵地朝着祥毓叫道,丢下女娃飞奔过去。
祥毓弯下身将他紧紧搂住,“你就是调皮!你就是调皮!”她伸手打了他几下。“非要吓死你额娘才甘心?”
“额娘,对不起嘛!”他撒娇。“孩儿下次不敢了。”
“你自己说,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哪一次真的做到?”
“下次一定做到。”他甜甜地道。
“哼!”
祥毓轻哼,心中所有恐惧总算借由搂抱消失于无形,她捏了他小鼻子一把,放开了他。“过来拜见霍先生。”
他圆圆的小眼灿亮亮的盯着霍不驹,脸上挂着可爱的笑,难得听话的冲着他乖乖地行了拜师大礼。
原来这孩子真是他的儿子,他忍不住盯着他直瞧,发现他除了脸型同祥毓一般稍尖外,其他的都像他!内心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而那个姓霍的,自知道他只是她请来当儿子的师傅之后;他便不把他当一回事,视线再度转回祥毓身上。
他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她,只可惜苦无机会,有个外人在场碍事。
瞧她适才担心受怕的样子,显然对他的儿子极为疼爱。他不明白,她既愿意帮他生孩子,为什么又不肯明说,宁可自己被休离?
难道荣王府待她太苛刻?又或者,她是不惜败坏自己名声,也不愿再继续这个婚姻、再待在他身边?他当真那么令她难以忍受?
思及此,之前的好心情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他眼神阴鸷,手握成拳重重猛击了身旁的树干一下,这一拳没有用上任何内劲,大树文风不动,他的手却已红肿。
霍不驹朝他隐身之处瞥来一眼,他毫不理会,只是眨也不眨地瞅着祥毓,心里猛地生出一股狠劲。
她痛恨他也好,厌恶他也好,总之他是要定她了!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绝对要得回她的人,以及他们的儿子。
一个都不会放过!
由于霍不驹的警觉,让他始终没有接近祥毓的机会。
看来那个姓霍的也是个练武之人,恐怕功力还不在他之下。
玉瑾悻悻然的回到荣王府,听到下人禀报阿玛和额娘还在厅上等他,他眉头紧锁,心下烦躁不堪,索性脚步一转往反方向前去,也不理会众人在身后频频呼喊。
他就是谁都不想见!最好所有人都别来烦他!
本想绕个弯回房,忽地他打消了念头,反而往王府里最僻静的角落走去。那里,曾经是拢月斋,她曾在那儿居住、生子,如今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断垣残壁。
他站在颓倒的拱门前,怔怔地望着这满地疮痍。
八年前,她背负着不贞的罪名离开了王府,他在盛怒之下一把火把这里烧得精光,并且严令任何人不得擅人,连烧毁的一砖一瓦也不许取走。他是要让自己看见,永远记住这血淋淋的教训。
现在想来,他何必?属于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了。
跨过破败的拱门,也不顾是否会被焦炭弄污了华贵的衣服,他在那一堆焦土上走来走去,仿佛找寻着什么。
“爷!爷!”远远传来小六的声音。
他理也不理,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只见小六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总算找着您了,爷!”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顿了顿才又道:“您待在这儿做什么呀?大伙儿急得四处找您,您怎地独自一人跑到这废园子里?”
“滚开!少来烦我。”他低声闷道。
小六吓了一跳,满脸惊慌之色。“爷……您、您是怎么啦?”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玉瑾霍然抬头,目露凶光。“叫你滚,没听到吗?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等我揍你?”
小六子不知主子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浑身颤抖,咚地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爷,请息怒,是……李公公……李公公他……带了皇上的口谕……”
玉瑾低咒一声,火大的踢飞脚边的一块焦木,甩开衣摆大步往外走,瞧也不瞧跪在地上的小六,也不命他起来。
小六没得到主子的命令,不敢擅自起身,老老实实的跪在凹凸不平的碎瓦上,心儿骇得怦怦直跳,压根儿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惹恼了主子。
“大贝勒,恭喜恭喜。”
玉瑾才踏进大厅,李公公立即过来朝他拱手道喜。
李公公是跟在皇上身边办事的,皇上的大小事情,就他最是清楚,在宫里身份地位不比一般。
玉瑾心头微讶,该不会消息如此灵通,他有儿子一事已被皇上知晓?这念头一闪即过,想他连双亲都还未告知,皇上又怎会
他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喜从何来?”
李公公笑咪咪地道:“皇上口谕,钦点大贝勒您在秋猎的时候随侍在侧,这可是前所味有的殊荣哪!奴才在这里给您道喜了。”
对于李公公的讨好,他浑然不理会,只是低头深思。“秋猎吗?”
他有多久没参加这一年三季的游猎了?皇上对游猎向来偏爱,常率人到围场骑射行猎,他几乎每季都会参加,但自他离开京城后,就再也没这机会了。
现在想来,倒是颇为怀念。
这突来的消息,稍稍化解他心中的郁闷,“李公公,劳您回去禀告皇上,微臣定然不会教他失望。”
“是,是。”
在一旁的荣王爷和荣福晋听了,脸上均喜形于色,想皇上身边的位子,从来只有那些皇子皇孙的份,如今他们的儿子竟能得到如此殊荣!
荣福晋眉开眼笑的把一分量不轻的小包放进李公公手里。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李公公睁眼道:“哎哟!这怎么敢当!”
“您老远跑来这一趟,这是孝敬公公您的一点车马费。”
李公公笑咧了嘴。“那么,奴才就不跟您客气啦!往后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啊!”
荣福晋大喜,道:“有劳公公了。”
又闲话了一会儿,荣郡王和荣福晋这才恭恭敬敬的把李公公送走,等他们回头想找玉瑾把下午的事问个清楚时,大厅上早没了他的踪影。
“这孩子,真是!”荣福晋秀眉紧蹙,脸色瞬间沉下。
荣郡王却是凝神思索,久久才道:“我瞧他行为怪异,肯定有事瞒着咱们,那孩子的性儿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还是别逼他太紧才好。”
荣福晋长声叹息,点了点头。思及他上回毫不留恋地说走就走,一别就是好几个年头,她轻轻打了个颤,决定还是先放儿子一马。
毕竟那滋味,她是说什么都不愿再尝的。
这次秋猎,随行的一共有一万六千人,声势之浩大,可说是近年之最。
望着睽违已久的木兰围场,玉瑾即使有再多的烦心之事登时也抛诸脑后,经过皇上的准许,他豪迈地率多位皇孙贵族进行射猎比赛,胜者可向皇上求允一事。
由于条件诱人,众位王公贝勒个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准备大展身手。
比赛才进行三天,众人的收获已不可数计,头一天嘈杂的鸟鸣声和林里不时传出的野兽咆哮此刻几乎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日,接近向晚时分,当玉瑾又载着两头大鹿、一只山猪从林里出现时,连皇上也忍不住喝了声彩。
“好哇!爱卿,今儿个又数你满载而归!”
玉瑾微微一笑,下马正待答话,忽见李公公神色匆忙的急急走来,他笑容一敛,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公公满头大汗,焦急异常地向皇上禀报,“皇上,大事不好。”
皇上微一皱眉,道:“说。”
“十六格格打今儿个下午进了林子,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出来,连同卫王府、端王府的两位小爷也一块儿不见了!”
十六格格承禧今年才七岁,小小年纪就生得冰雪聪明,深得皇上喜爱,甚至亲自教她读书识字、弯弓射骑。这次秋猎,也只带了她这么一位格格,可以说是皇上的一块心头肉。
现下她失踪了,又是在这么危机四伏的围场,别说被哪个不长眼的野兽吃吞入腹,她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他也担待不起呀!
“小十六不见了?”皇上面现忧色,急道:“朕瞧瞧去,摆驾!”随即领着众人匆匆地走了。
李公公才正要跟着皇上离开,突地被人拦下,他抬头一著,“玉瑾贝勒。”
玉瑾神色紧绷,语气不善。“你说卫王府和……哪个王府的小爷也一起不见了?”
“端王府!”他长声叹息,忧心忡忡地说:“三个娃儿年纪相仿,这几天都玩在一块儿,没想到一个不留心,人就这么不见了。”
玉瑾脸色更为难看,冲动地揪起他的衣襟。“你说真的?不是瞎说的吧?”
李公公吓了一跳,颤声道:“这……这事儿怎可开得玩笑?贝勒爷,奴才便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欺骗皇上呀!”
是了,是他急过了头,他知道端王爷也参加了这次的秋猎,只是没想到他儿子竟也跟着来了,目前还身陷危险之中。
“该死!”他松开了他,转身扯下马背上的猎物,迅速地翻身上马。
“贝勒爷,您去哪儿?”李公公急问。
玉瑾没空理他,只问:“他们在哪儿走失的?”
“东边的林子里。贝勒爷,您……”
李公公话还没说完,玉瑾一夹马腹,便朝着东边的林子狂奔而去,他急切的模样,让李公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在他印象里,玉瑾贝勒便是碰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从来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凭他的能力,无论应付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压根儿没见过他如此惊慌。
忽地忆起卫王府及端王府都和他有段渊源,他了然地点了点头,但思索半晌,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荣王府和他们都誓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