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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女人就是喜欢幻想,一厢情愿,呵呵!她们是不是对黑豹动了春心?”
“很可能,尤其是白衣修罗,为了要再见救她的扮鬼怪人,甚至不惜邀母夜叉,冒
险再闯曦春园呢!”
“你呢?也对黑豹动了春心!”
“去你的!”追魂姹女脸一红,凤目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光芒,幽幽一叹:“要说不
动心,那是违心之论。你知道,我这种江湖女光棍,对饮食男女的事,虽然没有男人看
得开,但也有异于一般可怜女人。但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对黑豹自作多情,我这人不会
把恩惠和感情混淆在一起,那是自寻烦恼。喂!你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快三十岁啦!老罗!”他笑笑:“你呢?青春几何?”
“如果你快三十岁,我岂不成了五十岁的老太婆?你不要装出少年老成的鬼样子,
反正我比你大,那是错不了的,赶两步,不然就错过宿头了。”
健马开始小驰,奔向南下第一站良乡。
往来京师南京的旅客,通常不论水路或陆路,都贯穿山东全境,路程最近。
走良乡保定南北大官道,路程远了三分之一。
李平平是往来两京的老客,走这条未免不寻常。
追魂姹女不走南京,预定先到河南,因此说与他有一段路程结伴,当然并不透露她
的旅程路站。
次日从良乡启程,沿途南下的旅客络绎不途,车马与徒步的旅客,到了五里亭便逐
渐分散,乘坐骑的走在最前面,其次是轻车,然后是骑驴的短程旅客。
徒步的人,逐渐落在最后各自成群结伙,顶首烈日向南又向南。
李平平自从过了五里亭之后,不时扭头回顾,剑眉不时深锁,虎目中偶或飞过一瞥
奇异的闪光。
“你在担心什么?”追魂姹女终于发现他的举动有异:“后面有什么不对吗?”
“也许我疑心生暗鬼。”他又扭头瞥了来路一眼。
后面,宽阔的大官道有不少乘坐骑的旅客,远远地可以看到轻车的隐约形影,已看
不见徒步的旅客。
“疑心什么?”
“路家的鹰犬恐怕出京了。”他信口说:“三绝秀才死了,路皋这位狗官丢掉了得
力臂膀,而且饱受虚惊,怎肯干休?他本来就是一个片眦必报,凶残阴狠的人,铁血门
副门主天骄欧良,升了门主必定急于有所表现,即使路狗官不逼他,他也会派人出京追
缉刺客的。”
“嘻嘻!黑豹是捉不住的,你担的什么心?”追魂姹女娇笑:“黑豹只在向目标下
手时,才以黑豹的形象出现,平时就算他出现在你身边,你也不知道他是谁。那些鹰犬
在京都人手充足时也毫无线索,出了京都便象失了水的鱼,天下大得很呢?如何去捉?”
“黑豹当然不怕捉,其他的人呢?比方说白衣修罗、母夜叉,还有扮无常的,戴虎
头面具的。你,被他们盯上了,结果如何?瞧,你笑不出来了吧?”
追魂姹女果然笑容僵住了,甚至打一冷战。
“哎呀!我们快马加鞭……”
“跑不掉的,姑娘。”李平平一点也不焦急,神色泰然:“我想,他们已经认出你
的身分了,可能实力不足,你这位江湖鼎鼎大名的女杀手,不是随随便便对付得了的,
因此要等实力够的人赶到,才有把握制服你。你我心虚快马加鞭,他们就会被迫采取行
动了。”
“糟糕!我得……”
“能接受我的意见吗?”
“你说吧!”
“将计就计,半途你抄小道溜之大吉。”
“哎呀!那你……”
“我可以应付得了,放心吧!如果没有我引诱他们,一同溜之大吉,他们人多,会
追我们到天尽头,要不了多久,就会山穷水尽任由他们宰割了。”
“可是……”追魂姹女显得忧心忡忡。
“不要可是。放心啦!对付这些人,我有钱有身份,一定可以应付裕如,有惊无险,
如何,同意吗?”
“看来,这是唯一的方法。”
“是的,唯一的良方。”
“只是你……”
“我再次郑重告诉你,我应付得了。”
“好吧!我听你的。”
“这才对,听我的,错不了。”
李平平信心十足,说的话有令人信服的份量。
蹄声得得,两人意态悠闲并骑小驰。
午间打尖,过了玻璃河,追魂姹女不见了,李平平单人单骑扬鞭高歌而行,意气昂
扬怡然自得。
未牌时停,令人无法估计他的行程。
三天后,在暮色苍茫中,进入保定府北关,住进小有名气的冀州老店。
他已经给予对方充分的时间布置,所以从汲州到保定,竟然走了三天,对方有一天
的时间准备一切。
冀州老规模甚大,店前的广场车水马龙,人声嘈杂,车场上停了不少华丽的轻车。
坐骑交给店伙,他只带了马包和鞭袋,由店伙领到柜台,办妥落店手续,一切依法
进行,处处皆显出他是一个合法守法的长途旅客。
大客厅的柜台对面排椅,两名大汉一直沉着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上房颇为宽敞,这一进客院住的都是有身分的旅客,有的表情,完全落在他的眼下。
床上的睡具枕帐倒还整洁,但他还得打开马包取换洗衣物准备梳洗。
正当从容不迫喝了一口茶,打开马包,虚掩的房门悄然而开,颇为高雅的幽香飘入。
房门闷热,刚进房,门窗都是闭上的,门一开,香气飘入令人脑门一清。
抬头转身一看,眼前一亮,灯光下,两个穿淡绿衫裙的少女已进入房中,头上梳了
双丫髻,一看便知是丫环侍女身分,脸蛋清秀,水汪汪的凤目尤其迷人,虽然侍女打扮,
纤浓合度气质居然流露几分高贵风华,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她们会是低下的丫环侍女。
“咦?你们……”他假装十分惊讶,其实的确感到意外:“姑娘,你们怎能乱闯
呀?”
“李大爷,很抱歉。”第一位待女笑吟吟有礼貌地说,笑容相当动人,一口就叫出
他的身分:“我叫春桃,那一位叫夏荷。对不起,打扰,我们要检查你的行囊,大爷请
包涵一二。”
大概是名门大户所谓诗婢一类灵秀侍女,说的话不但客气,而且文雅中有通俗。
一听就懂,可是,话中的含义可就令人心中凛凛啦!
“为什么?”他呆头呆脑,似乎颇感震惊失措。
“请先别问,尔后自知。”春桃盈盈走近,含笑拉过桌上的马包,立即熟练地解束
带。
夏荷也没闲着,检查他的鞍袋。
马包有换洗衣物,有赶不上宿头的露宿简单睡具、雨具等等。
鞍袋内有旅行必需品,有盛银钱皮囊,一只盛了几件首饰珠宝的雕花首饰盒,和一
些可有可无杂物。
连身上悬挂的荷包,随身盛济急杂物腰囊,全经过细检查,两个侍女是检查的行家。
没有任何凶器,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金银不多,但南京通行的官营宝泉银票,却有八张之多,面额自一百两至一千两,
数量可观。
票发自南京宝泉局,两京各大埠的宝泉局都可兑现。
“你们到底要查什么?”他盯着散了一桌的物品皱眉,语气已有明显的不满。
“李大爷,你心中明白,是吗?”春桃笑问,笑容动人。
“我一点也不明白。”他提高了嗓门:“我刚落店没坐下呢!就来了你这两位狐仙
一样漂亮迷人的少女。把我的行李彻底搜查得一塌糊涂,我怎会明白?好,去叫店伙
来……”
此时此地,任何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也不会乖乖让两个娇小美貌,弱不禁风的
俏侍女检查行李,至少也该将侍女轰出房外。
总之,双方的表现都反常。
“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好不好?”
春桃的动人微笑有点走样,突然变得复杂了,流露出近乎诱惑的风情,媚目在他身
上转,似要看透他的身躯。
“李爷,店伙不会来,你心中有数。”
“哦!这家客店要走霉运了。”他苦笑着说:“你们不但不怕我把你们轰出去,而
且……而且……”
“而且,我要进一步搜身。”
“我知道,你的目光已经明白表示了。”
他干脆脱衣,两截骑装上下齐脱,衣一动尘埃弥漫,汗味刺鼻,半统马靴一除,更
是气味难闻。
那年头,中下人家不论男女,不时兴穿内衣亵裤,也没这种衣物。天气炎热,男人
下身能有一条犊鼻裤作亵裤,已经很不错了。
他只穿了犊鼻裤,赤着肌肉不怎么发达,线条柔和的上身,泰自若任由对方搜查衣
裤。
两侍女面对灯下的赤裸上身大男人,不但毫无羞态,甚至连眼神也丝毫不变,似是
司空见惯不以为意,心无旁悸仔细检查衣裤靴袜。
他抱肘旁立,瞥见夏荷在检查他的腰带时,逐寸摸索并不时将布制的带身捏揉。
明眸有意无意地瞟了他一眼。
这一抬头一瞥,旁人不会留意,他却留意了。
这一瞥,他不但捕捉住明眸中流露出的一刹荡意,也看到那只可爱的小手,捏揉衣
带的奇异变化。
他内心一动,产生了令当事人寒栗的念头。
八年杀手生涯,如果不熟练武林秘辛江湖奇闻,恐怕早就死了。
哪能成为杀手行业中的长青树?
传闻中的黑豹杀人的工具不知是何种兵刃,只知被杀者的咽喉被割断,如此而已。
至于其他不幸在现场出现的第三者,都是被打昏或者重伤,黑豹不杀目标以外的人,这
些不幸的人醒后,众口一词不知是被何种物体所击昏。
仍然无人知道黑豹做买卖时使用何种兵刃。
他看出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我先到内间梳洗。”他泰然地抓起检查过的亵裤与衣衫。
“你们慢慢搜查,有事可以招呼一声。”
“哦!你不怕我们吞没了你的财物?”春桃拍拍那些银票。
“你们随时都可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