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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以一敌四,击破风、雷、雨、电大阵,从容不迫,绰有余裕,却就在这种稳占上风的时候施用暗器,更是出人意料。
这当然是早有预谋。
天帝眼利,兼且老谋深算,无敌一退,他已知道不妙,想也不想,身形立即倒飞,同时喝一声:“退!”
傅玉书的反应也不慢,身形立起,武当六绝的“飞云纵”果然不同凡响,一纵便上了滴水飞檐,暗器尽从他脚下射至。
风以轻功见长,虽然在听到那一声“退”之后才退,一退便已退出暗器的范围之外。
雨一生研究暗器,对于暗器的认识,无疑在各人之上,一眼瞥见,已知道公孙弘手中的是什么暗器,与天帝那一声“退”同时,偏身贴地疾滚了出去,一双衣袖之上却仍钉上了不少暗器,当场捏了一把冷汗。
电亦退,那柄长剑同时展开,他的应变不能说是慢了,但比起那些毒计还是慢了一分,剎那间,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毒针,他大喝,纵身猛拔了起来,凌空一剑,疾刺向无敌。
这一剑既劲且快,无敌却一些也不放在眼内,身形一动迎上前,间不容发之间让开了剑尖,双掌夹着剑锋连拍了十下,那柄剑竟然被他拍得一截截断下。
他却没有攻向电,在他双掌拍到第十下同时,电已凌空倒下来,七窍流血,面色紫黑。
雷亦同时倒下,倒在无敌的脚前,一截断剑钉在他的咽喉内。
断剑是无敌发出,虽然没有这一着,雷也是难逃一死,可是雷已经冲到面前,斩马刀已随时准备斩下,何况那截剑正好利用。
雷的面更恐怖,那之上插满了毒针,紫血逆流,肌肉已扭曲。
无敌身形一转,如箭射前去,左手中出现了另一支那样子的铜管,直追天帝与风、雨。
傅玉书这时已凌空跃下来,一见这情形,怪叫一声,忙亦倒翻进去。
四个人简直就像是丧家之犬,一刻也不敢逗留,幸好雷、电的扑前,阻挡了无敌一会,没有立即被无敌迫近。
无敌直追入忠义堂。
天帝身形翻滚,闪到一根柱子后面,同一掠直掠上房梁,傅玉书亦不慢,掠到一幅幔幕旁边,已随时准备掠进去。
雨翻手也洒了一蓬针雨,接掠进了回廊。
无敌右掌一挥,针而尽被击散,凌空落在堂正中,目光一扬,大笑道:“姓傅的,这样逃怎像一谷之主,一派宗师?”
天帝从柱后转出半身,冷笑道:“门主以七巧童子的绝毒暗器来开路,我们怎能不逃。”
无敌在笑道:“逃不是办法。”
“的确不是。”天帝大喝一声,竟像要扑出来。
无敌不为所动,天帝也没有真的扑出,剎那间,无敌脚下突然感觉一软,他一惊,身形方待拔起,雨针已凌空洒至。
傅玉书右手同时一扬,亦射出七种不同的暗器来,封住了无敌的上方。
无敌只顾得闪避、封挡暗器,一个身子便疾往下坠去。
那附近方圆逾丈的地面竟露出一个大洞来,无敌的身子就坠进这个洞里。
这实在大出无敌的意料之外,自无敌门开设以来,就已经有这个忠义堂,这数十年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个忠义堂之内渡过,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地方了。
每隔十年,这个忠义堂都会修葺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气派大,却是从未设过陷阱,现在不但出现了一个陷阱,而且他还被迫进这个陷阱内,不由他勃然大怒。
那个陷阱也相当深,底下倒插着无数利刃,四壁也是,无敌差不多贴着一面刀壁坠下,裂帛声中,被刀锋划伤了好几处,皮开肉翻。
他的身子及时一翻,左手那支铜管点在底下一支利刃上,“叮”的一声,那支利刃齐中而断,他的身子接着往上拔起。
也就在这一会工夫,陷阱的出口、四壁的边缘,“铮铮铮”地弹出了好些儿臂粗的铁枝来,交错封住了陷阱的出口。
无敌一头几乎撞在铁板上,傅玉书锁喉枪实时插下,插向无敌的咽喉。
无敌偏身急闪,三寸枪尖仍插进他的左肩膀内,他的肩膀也立即脱出了枪尖。
鲜血怒激,无敌的身子疾往下落,“叮叮叮”双脚连断三支利刃,终于站稳。
傅玉书大笑道:“无敌,这一次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无敌闷哼道:“阴谋诡计,不见得是本领。”反手对了肩膀几处穴道,阻止鲜血再往外流。
天帝笑问道:“老朋友忘记了方才毒针的事了。”
无敌面色铁青,一声不发,方才地岂非也是阴谋诡计,以毒针射杀雷、电。
天帝接着问道:“你大概怎也想不到我竟会往这里布置了这个陷阱。”
无敌的确想不到,天帝又道:“这个陷阱本来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当然用来对付你亦无不可。”
雨探头接道:“门主怎么还不将那支铜管丢下?”
无敌冷笑道:“我几乎忘了雨当家乃精研暗器的行家,这假的东西原本就不容易瞒得过雨当家的眼睛。”
“我也是给赶入堂内才看出。”雨娇笑。
公孙弘这时候已经扑进去,看见那个陷阱,当然傻了眼,好一会才叫道:“师父!”
雨应声回头,道:“你这个师父今天是完了。”
公孙弘怒吼,双手一翻,日月轮在握,疾冲上前去。
“不要命的来了!”雨冷笑。
风接道:“雷、电两条命,这也是两条命。”身形一动,眨眼便已到了公孙弘面前,双袖连扬,“拍拍拍”地疾向公孙弘扫到。
雨笑着问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风应声双袖连扫,将公孙弘迫退了十多步。
公孙弘那一对日月轮虽然锋利,竟削不断风的双袖,身形的笨重,与风的灵活,更是强烈的对比。
风迅速绕着公孙弘转动,再挥出一袖,却是拂向公孙弘面门。
袖未到,劲风已刮到,公孙弘日月轮慌忙护住了面门,冷不防风突然一袖向他的腰间卷来,“啪”地卷了个正着。
公孙弘一身横练功夫,可是吃了这一袖,仍不由一阵血气翻腾,下盘犹未稳,风的另一袖已又向他的眼睛扫到。
他偏身旁闪,腰间又挨了一袖,整个身子都给卷得疾飞了起来。
风袖拂不停,公孙弘心头一甜,立时又挨了几袖,身躯凌空,连翻了几个筋斗。
风大笑欺上,双袖一起拂在公孙弘身上,将公孙弘拂得向东面高墙撞去。
雨右手接着一翻,一蓬钢针射出。
公孙弘眼看便要撞在墙上,腰倏的一折,及时一个筋斗,稳立地上,雨的针也就在这个时候射到了。
这一把雨针毫无声息,风亦有言在先,不用雨插手,公孙弘竟就信以为真,等到他看到雨针射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
那些雨针却没有将他射成刺猬,反倒从他身旁空射了过去。
一个人同时落在公孙弘的身旁,也就是这个人劈出一股掌风,将雨针完全霞飞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人绝不陌生。
“云飞扬!”他们几乎同时叫出来。
云飞扬目光在天帝、傅玉书等人脸上掠过,道:“久违了几位。”
天帝怒喝道:“姓云的,你又跑来生事?”
云飞扬不答,目光最后落在傅玉书脸上,道:“傅大哥安好。”
傅玉书皮笑肉不笑地道:“托福,还好。”
云飞扬沉痛地道:“相信傅大哥这一次不会再欺骗小弟了。”
傅玉书点头道:“事情到这个地步,的确已没有再欺骗你的必要。”
云飞扬接着问道:“主持的死到底是谁下的手?”
傅玉书笑道:“除了愚兄还有谁?”
云飞扬目光凌厉道:“那么白石、谢平又是怎样死的?”
傅玉书反问道:“你难道还想不透?”
云飞扬叹息道:“婉儿师妹又到底怎样了?”
傅玉书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
云飞扬怔怔地望着傅玉书,道:“我看你也不会害死她。”
傅玉书淡然一笑,云飞扬接道:“不管怎样,我仍得多谢你的教导。”
傅玉书道:“多谢免了,你就要报杀父之仇?”
云飞扬道:“父仇不共戴天。”
傅玉书点头道:“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云飞扬接道:“武当派弟子的血债也一样要算清楚。”
傅玉书大笑道:“你虽然是青松的儿子,可不是武当的弟子,替武当弟子算账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一顿,又道:“初上武当我的确很不明白,以你的资质,怎么青松总是不肯收你为弟子,原来你并非来历不明,只是青松有口难言,不能够公开承认你是他的儿子!”
云飞扬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想不到青松这个牛鼻子竟如此风流。”天帝亦大笑道:“武当派的没落他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这些话无敌都听得很清楚,他的心情激动绝不在云飞扬之下。
──云飞扬是青松的儿子,与凤儿岂非就是兄妹?
第二十五回 扑杀傅天帝
无敌沉默了下去,一个声音实时传来道:“青松怎样,都是武当派的事情。”
在无敌来说,这个声音非常陌生,逍遥谷等人一听却是心头怦然震动。
燕冲天一面说一面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闪亮,语声亦显示出内力充沛!
天帝一皱眉,倒退了几步,傅玉书的眼中亦是充满了疑惑。
独孤凤跟在燕冲天后面,看见公孙弘,急奔过去,道:“师兄,爹在哪里?”
公孙弘呆了一下,才道:“师父不慎中了他们的诡计,掉进了陷阱内。”
独孤凤面色一变,一跺脚道:“那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弘又是一呆,还未回答,独孤凤已双刀出鞘向陷阱那边扑去。
燕冲天一声:“小心!”抢在独孤凤之前,云飞扬亦同时掠向前来。
傅玉书、天帝、风、雨四人不约而同一起倒退到那边照壁之前。
独孤凤探头一看,无敌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