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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间我和何祯面前就只摆了二块小蛋糕其馀一整盘都在他面前。
哎,真是饿死鬼投胎的。
「我去冰箱拿酒。」何祯起身到冰箱拿出二瓶冰酒,为我和阿皓倒了一小杯。
「今天可以破例?」他问向何祯,也在得到何祯的首肯下他替自己换了个高脚杯。
「好,我们乾杯吧!祝我生日快乐!」
三人同时举杯,二人同时对他道生日快乐,阿皓一举杯便咕噜咕噜的灌下,像喝开水一样的速度和气势。
「生日快乐。」我拿起杯子敲了一下阿皓空的酒杯,他自己又斟上一杯。
「谢谢。」又是一口仰尽。
「别喝太多,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是喝多了还是会醉哦!」何祯提醒后也跟着举杯向阿皓祝贺。
大概寿星都有狂饮的兴致吧!显少碰酒的阿皓在这晚显得特别嗜酒,一杯又一杯的与我们玩起乾杯游戏,
不用酒过三巡,他已经双颊泛红、眼睛迷濛、像个酒鬼似的呵呵直笑。
「瓶子我偷偷告诉妳,从妳来了之后祯变了很多哦!」阿皓靠近我,大声的”偷偷说”。
「是吗?」我笑问,盯着何祯颇尴尬的脸。
「他可从没对一个女生那麽好。」
「哪样好?」我想不出来,直接问。
「像是抱妳上楼睡觉啦!哦痛」阿皓语毕立即遭何祯毒打一拳,不怕死的再说,
「像是跟妳聊天聊一整晚啦!…啊痛…像是去把妳的电话卡找回来啦!痛」
阿皓的脑袋在挨了何祯三拳后,泪眼汪汪。「…嘛啦!我又没说错。」
「你说了不该说的。」他瞪他一眼,警告意味深重。
我原本还可以闷着不笑出来,但见到何祯威胁的拧眉状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不过笑过后又难免深思起阿皓那堆话的真实度,人家说酒后吐真言,这隻皓仔酒醉之后说的话是真的吗?
和我聊天聊整晚我当然清楚,电话卡找回来也的确是他的功劳,但是,他曾经抱我上楼?何时?
我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疑?难不成是
那晚!
正要用瞪大的眼睛询问何祯时,他不客气的倒满一杯酒直接凑上阿皓的嘴,「喝你的酒话少说!」
「祯,阿皓说的」
「醉鬼的话信不得。」何祯嗅着酒香,「我没有刻意帮妳把电话卡找回来,那只是凑巧请朋友留意一下而已。」
「不是电话卡」他的”留意”太牵强,我自然不信。我想问的是,「你曾经抱」
「好,再来再来!不醉不归!」阿皓阻碍在我和何祯中间,强拉我们一起举杯,他豪爽的举杯仰尽后又斟上一杯。
我的疑惑仍在,只是突然间不想问了,站在朋友立场谁都会这麽做。反正对何祯来说,我是朋友。
我们忘了拦住阿皓的狂饮,他开始在酒精的摧发下摇头晃脑,接下来也如我们预料的,不用多久阿皓已呼呼大睡去也。
「真惨。」我惋惜的看着趴卧在餐桌上的阿皓,用食指搓搓他的脑袋,确定了酒鬼阿皓阵亡在25%的酒精浓度之下。
「好好的生日竟是和周公一起过了。」
何祯笑了,略小酌几口的他精神颇佳,俊明的脸上浮出比以往更多的笑容。
「以前都没帮他过生日,大概是头一遭这样过,他才特别高兴吧!」
「以前都没这样过?」我觉得不可思异,「那你呢?也一样吗?」
「嗯,忙嘛!再说生日过不过,日子都一样过。」
「话是没错,但生活就该有点其他色彩来点缀啊!不然人为什麽要活着呢?
如果人类每天日复一日像个机器般的起床、吃饭、工作、睡觉,这一连串竟只是为了理所当然活下去,那太可悲了。」
「人与机器不同,人有梦想。」
「机器在贯性运作后也可以作出一样成品,如果成品等于梦想。那之后呢?」我耸耸肩,
「生活中就该让自己快乐,允许自己用力的哭、大声的笑,清楚的看见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似乎是,有点颓废的生活论调。」
「我是颓癈的瓶子。」我笑。
他也跟着笑了,浅嚐一口澹酒。
我替他再倒满一杯酒,不再延续这话题的问,「对了,你的生日几号?」
「十月二十一。」他又浅嚐几口,回问。「妳呢?」
「九月二十五日,是天秤座哦!知道我的生日,得记得送我生日礼物囉。」我笑着也抓起酒杯要喝尽,
只不过才动了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口。
失忆的连自己住哪都不晓得的人会记得自己生日吗?唉,酒醉误事,我还没酒醉却已经坏事了。
何祯的右手拨弄着酒杯杯沿,眼神专心的注视着这只漂亮的水晶杯,没有讶然或惊异,他的思绪沉浸在杯中澹绿色的液体中。
暗黄色灯光的餐厅中除了阿皓的打呼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我该道歉的,好歹也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可这句话一说出口,岂不証明自己是无救的骗徒吗?
一开始的确是误会而生的失忆戏码,但到后来,我的确刻意欺骗他们。
骗子。我是。
「要出去走一走吗?」
过了十馀分钟,是何祯先打破沉默的问出口。
我点头走在他身后,我们一同在月儿的黄光和路灯的白光下缓缓的走向前去。我踩着他的黑影,
让自己的影子和他的影子有部份重叠,看着他将手插在口袋的动作我跟着彷傚,看着他用手拉拉耳朵也跟着彷傚,
看着他用手轻抚头髮也跟着彷傚他的黑影与我的黑影在地上演出双人舞码,耳畔开始响起Round a carriccio的节奏。
无人的月夜街道上,我突然想和他跳上一曲。
不过他会跳舞吗?
等一下,我怎麽没一点儿该忏悔的念头呢?我欺骗他们了不是吗?
我该说”对不起”才是。
轻轻喉咙,勉强张口。「对」
他倏地煞住脚步,我闪不及的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对不起。」他一回头,用温柔的手轻抚我撞到的额头,也顺带将我想说出口的”对不起”抢走。
「没关係。」微带叹气的,我轻说。
在逆光下瞧不见他脸上的细部表情,但应该是温柔的吧?许多许多的温柔。
「可以吻妳吗?」他问。
在这样的情境下不算语出惊人,因为月色太美他的抚触太温柔,应该是要有一个吻。
我没有说话的将脸无声息的凑上去,壂起脚尖碰触他的唇。
一下子而已,这是个像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是个好饲主,我却是隻不乖的猫,这个吻只是撒娇。」我笑着说。
别想,太多。
「对了,」我想到了,高兴的从口袋中掏出仙女棒,一根给他,一根我自己拿着。
「这是什麽?」
「仙女棒啊!生日都会用到的,本来今天想到顶楼庆生,但是风太大了,在室内玩这个又太危险来,拿好。」
我再掏出打火机,点燃我们彼此的仙女棒。
「妳还随身携带啊,真厉害。」
细碎的星火开始在我们挥动的手中起舞,我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火花,何祯跟着笑了,我们在街头开始追逐,
闪亮亮的星火辉映出我和他飞跑的影子,月亮在天上,星子却在我们的手中,正美丽闪烁。
※ ※ ※ ※
「起床囉!时间到了!快起来吃早餐了!」
七点二十分的爱屋早晨仍然从令人流涎的咖啡香气,以及我亲切的叫声中开始。
「别赖床!快点快点!」
爱屋的一切不会因为一个吻而有所不同。
「快快,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执起手准备往一道水蓝色门板用力敲去,不过这手才刚抬起来,
门板如同以往的大部份时候总会勐然打开,我惯性的倒退几步,但挂在门后的不再是一张亲近不得的酷脸,
也没有太多招惹不得的起床气,那脸虽然没有刻意显露的微笑但至少抿唇表示招呼。
进步了哦!
他掠过我的身侧走到厨房用餐,空气中随之散逸一股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这是昨晚给他一个吻时留在我脑海中的特殊气息。
算是男性贺尔蒙吧!由何祯的清冷、的狂傲、的一丝体贴溷合而成。
爱屋的一切不会因为一个吻而有所不同?
回了神,继续往橘黄色门板运动手部,仅管阿皓生日许了愿希望不要迟到,但没有人为丝毫的努力,我看就算天神也难以从愿。
看来皓仔今天注定与时间赛跑,与老闆的臭脸相望。
「别叫他了,过来吃吧!」在我敲得手酸也得不到回应时,何祯意外的开口了。
顺他意的过去就定位,将土司抹上果酱。眼睛注意到何祯的脸庞一直沾满红晕,他感冒了吗?
正想关心时,橘黄色门板轰然打开。
「哇!又迟到了!」
阿皓像惊喜盒中的搞笑小丑倏地蹦出来,一手抓着上班衣服,一手拿着公事包,一脸仓皇的绕着我和何祯打转。
奇了,以往都会先吃完早餐才回神的知道自己已经迟到的事实的啊!怎麽生日一过,魂倒是招得比较快。
我和何祯盯着他随手抓过土司,用令人咋舌的身手边吃早餐边换上衣。
「完了完了,我老闆说今天再迟到就要叫我回家吃自己啦」他大呼小叫,也终于解了我们的困惑。
「恭禧。」何祯澹澹的说,回复到面无表情甚至有点看好戏的神情。
「哎呀我出门了」如旋风般的,他甚至没将上衣穿好便冲出大门。
我盯着阿皓忘记的公事包,也在跟出去后看到他上班得穿的皮鞋依旧摆在玄关处。
嗯,穿脱鞋上班是还可以接受啦!不过
我回到客厅拎起他上班得穿的西装裤,啧,穿件小花裤上班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光景,真令人好奇。
何祯边摇头边叹息,面临他唯一的弟弟有可能被炒鱿鱼的下场仍然可以不动如山。
「我上班了。」他将土司整个嚥下后走到大厅拿起Notebook,又绕到玄关处穿皮鞋,
我的眼角馀光随着他的身影绕行,等听到传来开门的声音时才抓起便当冲到门口递给他。
一如以往。
「素食炒麵。」
他点点头接过便当,我看着他转过身的背影,从盯着到瞪着这傢伙又忘了说,我的调教到底太失败了吗?
「对了,」他握住门上的把手,轻咳一声。
「冰箱没有花生酱了,就麻烦妳有空买一下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