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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只当行藏已露,一惊之下.急忙探手抽刀……
龙元庆悄声道:“‘别慌,这是冷老儿的声音,他不是在对咱们说话。”
话音未歇,果然又听见另外一人尖声叫道:“啊呀!我竟没留意这是马口。不行!后悔一步——一”
冷朋的声音哼道:“悔一步?举手无悔大丈夫。老子不吃你对不起你!马四进五,吃车!”
另一人尖叫道:“不行,明车暗马偷吃炮,吃车怎能不打个招呼?”
冷朋阴笑道:“是你自己送到马口里,死活怨不得人,吃就吃了。快拿走”
话落,听一声惨叫,黑影从海云和龙元庆头顶上飞过,“蓬”的一声坠入湖中。
水花四溅,赫然又是一名裸女,胸口已被利刃洞穿,头上所系本牌,正是黑“车”。
龙元庆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挺身站起,便向沙洲内奔去。
海云急忙跟在后面,低声道:“二叔忍耐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迅速穿过芦苇丛,当他们看清现场的情形时,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真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棋赛,世上下棋的人,只怕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这种下法。
沙洲上,有一块正正方方的空地,地上纵横间隔刻画着一付象棋棋盘,七八名系挂字牌的裸女“棋手”,疏落地站在棋盘内,盘外两则排列着十余名魁梧大汉,每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利刀。
空地两端,各有一块大石,南端石上坐着一个文土打扮的老儒生,那是名列“武林三大怪”之一的阴司秀才冷朋。
北端石上坐着一个白面无须,相貌极其俊美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雪白长衫,手摇折扇,身后侍立着四名绝色美女,都穿着鲜艳夺目的红衣。
两位对奕的人,相距十丈以上,彼此不用动手,只须以口指挥棋盘内的裸女移动位置,如果其中一“粒”棋子被对方吃掉,那些执刀的大汉便将被吃掉的“棋子”当场杀死,尸体抛到湖水里喂鱼。
这种别开生面的奕棋方法,固然香艳绝妙,却也极尽残忍,是以那些充任“棋子”的裸女,莫不流露出惊怕恐惧的神色,频频的回头自己这一方的“棋上”,只盼他的棋艺高强,千万别让她被对方“吃”掉。
棋赛的胜负和生死的攸关,使整个沙洲上充满了恐怖杀气,场中寂静如死,令人不期然生出一种毛发惊然的感觉,唯一例外的,只有那英俊潇洒的白衣中年人,折扇轻摇,嘴角始终挂着傲慢的微笑。
龙元庆一见那白衣中年人,不觉轻咦了一声,哺哺道:“原来是他。”
海云低问道:“二叔认识那个‘残局棋王’?”
龙元庆恨很道:“这无耻的东西,烧成灰我也认识,冷老儿真没出息、居然跟这种下三滥交往。”
海云道:“他是谁?”
龙元庆道:“粉魔白玉香。”
海云诧道:“白玉香?这好象女人的名字嘛!”
龙元庆道:“本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下流胚子,专在女入群中逞风流,男人堆里充相公。”
海云不懂,道:“充‘相公’?”
龙元庆道:“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种男人。说得文雅点,就是‘既甘雌伏而又雄飞’。”
海云摇头道:“小侄还是不懂。”
龙元庆轻轻叹口气,道:“再说得明白些吧!这家伙在女人面是男人,在男人面前却是女人,懂了吗?”
海云忽然领悟了,脸上却不禁一红,低唾道:“呸!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忽听粉魔白玉香大笑道:“冷大先生请留神了。卒五进一,将军。”
冷朋道:“帅四平五。”
粉魔白玉香大声道:“马四进五,再将军。哈哈!马后炮,冷先生认输了吧?”
棋盘上,冷朋红棋的老帅已经被逼到顶端,黑棋“马”和“炮”前后相连成一直线,果然是“马后炮”的杀着,眼看红帅无可退,可不真的输定了。
冷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两眼瞪着棋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龙元庆探头向空场中望了一眼,惋惜的道:“冷老儿输得不值,粉魔白玉香拾车诱敌,故意引开红马,好让自己的黑马过河,这显而易见的企图,冷老儿居然没有看出来。”
海云道:“这就叫‘当局者迷’不能说冷老前辈棋艺差,只能他心气太浮躁,没有冷静的考虑。”
龙元庆道:“棋已经输了,倒要看看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两人忧身芦苇丛中,静静等待着演变发展,谁知等了足有顿之久,冷朋仍然瞬也不瞬地瞪着棋盘,仿佛已经气呆了。
粉魔白玉香轻摇折扇,微笑!和道:“冷大先生,可曾想出破解方法?”
冷朋哼了一声,缓缓道:“取巧侥幸.何足为奇。”
粉魔白玉香笑道:“兵不厌诈,这也不是丢脸的事,冷大先生怎不怨自己棋艺平凡,思虑不够细密……”
冷朋喝道:“不要罗嗦,把纸笔拿来吧!”
粉魔白玉香“喇”地收拢折扇,含笑拱手道:“在下这里先谢过在冷大先生。”
冷朋低声咒骂道:“算老子倒霉.又上了你这兔崽子一次当。”
那粉魔白玉香并不生气,问后择了挥手,一名红衣待女立即捧着纸笔墨现,飘身飞落大石,问冷明走去。
冷朋执笔在手,脸色忽然变得一片阴沉,冷声道:“姓白的.我要问你一句话。”
粉魔白玉香欠身笑道:“冷大先生请问,在下洗耳恭听。”
冷明道:“你用这圈套诓我,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人指使?”
粉魔白玉香道:“冷大先生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你我奔棋较量一胜负无从预料,这是咱们事先谈妥的赌注,怎能称为圈套?”
冷朋道:“事实上,你的棋艺未必真能胜过我,但你故意用无辜女子充作棋子,使我在重要关头心生不忍,以致失误,才被你所乘,这不是圈套是什么?”
粉魔白玉香哈哈笑道:“在下还不知道冷大先生竟是怜香惜工的君子,可是,适才这局棋,阁下纵马吃车,连悔着也不许,似乎并不怎样心软嘛!”
冷明道:“今天这局棋,我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无论如间不能再上你的当,谁知一时疏忽仍然不免失误。”
他目光扫了沙洲一瞥,接着又道:“棋输了,赌注照付,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但我老人家有件事不解,你必须据实回答……你赢了这些赌注,准备转送什么人?”
白玉香道:“赌注是在下赢得的,当然归在下享用,为什么要传送别人?”
冷朋注目道:“这是实话?”
白玉香道:“自然是实话。”
振笔疾书,迅速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守候的红衣少女。
那红衣少女双手接过,欠身道:“多谢冷大先生。”
冷朋道:“不用谢了。这纸上所写的,乃是习练我独门轻功最重要的关键,也是最高秘诀,除了这些,我已别无秘技可作赌注,从此以后,你家主人再也不会邀我来下棋了。”
说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粉魔白玉香对那份赌注已显得迫不及待,连连招手道:“红儿,快回来。”
红衣少女蛮腰微折,飘落石下,快步向白玉捍奔去。
龙元庆一把拉住跃跃欲动的海云,悄声道:“你要做什么?”
海云道:“那赌注竟是冷老前辈独步天下的轻功秘诀,咱们不能眼睁睁让它被粉魔白玉香得去。”
龙元庆道:“莫非你想出手夺下来?”
海云道:“事关重大,只好这洋了。”
龙元庆摇头道:“不行。冷老地脾气很古怪,咱们是他的朋友,这样做会扫了他的颜面,要动手也得等他离去以后——”
两人密议未毕,那名叫“红儿”的少女已经穿过空场,回到粉魔白玉香身旁。
白玉香喜孜孜接了纸条,急忙展视,神色忽然一呆。
原来纸上写的是——“轻身之术,‘速’字甚易,‘浮’字最难,‘飞絮舞’心法秘诀,前已尽述,再无诀窍,唯习练之久必须童身,始能有成。如阁下者,眼花宿柳,好色成性,纵获绝世心法,亦画饼充饥耳。”
粉魔白玉香气得面色苍白,厉声道:“这是真的吗?”
冷朋晒道,“信不信由你。”
白玉香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冷朋道:“为什么要早说?别忘了这是我输给你赌注,并不是传授你功夫。”
白玉香怒道:“你把这最重要的关键留到最后才说,从前所输的赌汪,岂非都成了废话?”
冷朋缓缓道:“那些心法秘诀,字字是真,但我并没有保证你赢得那些秘诀,就能练成绝世轻功。”
白玉香叱道:“简直是强辞夺理。如果无法练成,我要那些秘诀有什么用?”
冷朋耸肩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如何知道?”
白玉香咬牙切齿道:“很好!我会让你知道,白玉香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玩弄的。”
说着,举手一挥,身后四名红衣侍女同时飞落大石,宛如四双彩蝶般扑向阴司秀才冷朋。
她们身边并无兵刃,只是腰际悬着一只乡着金边的锦囊,这时各自探囊取出一个火漆小葫芦,将冷朋团团围住。
冷朋高坐石上,巍然不动,冷冷扫了四女一眼,道:“姓白的.你这是恼羞成怒,要跟我老人家翻脸动手么?”
白玉香道:“动手不敢,我只想要你这条老命。”
冷朋阴恻测一笑,道:“你的胆子很大,口气也不小,嘿嘿,这世上能要去我冷朋这条老命的人,想不会太多吧!”
白玉香道:“较量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你已在白某人座下‘火鸟四姬’包围圈中,那就是你寿限到了。”
话落,双掌互击,喝道:“烧这个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