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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先生会吗?」
「那个人外表不起眼吧,可他相当受欢迎哦。」
「哦?」
「他总是得到同情,令人觉得『这么疲倦的人,怪可怜的』。他可是利用那种手
段欺骗临工女孩的高手哦,留心点好,那女孩正是荒本的口味。」
由季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呃,第一个宴会,你知道会在哪间店吗?」她问。
「第二个宴会?多半……每年都在一间叫〈K〉的店。从刚才那间店前面的马路
一直走,大概步行五六分钟吧。」
「〈K〉是吗?谢谢你。」
由季匆匆赶往楼梯时,突然转过身去说:「不介意的话,请使用这张车票。」
她把车票递过去。
「可以吗?不好意思。」
「哪里,总比浪费了好。」
由季致意一番,奔上楼梯去。
那名OL有点醉意的关系,她注视著白白得来的车票,喃喃地说:
「赚到了!」
然后走向闸口。
炽天使书城
【第十八章:拯救】
爽香闭起眼睛,用指头用力地按著眉头之间。
头痛时,这样做会稍微舒服一点,但今天完全失效了。
她本来酒性就不太好,今晚虽然喝得不多,但不是跟朋友在一起,而是公司的大
人们,不会是愉快地喝的酒。
荒木说第二个宴会是一个小时左右,但当然没有依时结束。
过了一个小时,完全没有结束的迹象,爽香也开始疲倦了。
该让她回去了吧,爽香并没有陪到最后的义务。
倘若继续留在这间酒吧的话,她必须再叫一杯甚么,到了那个地步时,她就会完
全醉倒的了。
这时,荒木彷佛察知爽香的心情似的,走到她身边来。
「你疲倦啦?」他小小声问。
「有一点。」爽香点点头。「我可以先失陪么?」
「嗯,不好意思,勉强你了。」
「不……其后还要去哪里吗?」
「年轻那一伙吧。」荒木说。「我是碍事的人,早早回去比较明智。」
「这里的费用,我该付多少?」爽香问。
「喂喂。」荒木摇摇头。「我的脸皮可没厚到那个地步吧。」
「可是,我喝了酒。」
「没关系,收到的会费足够结帐,你只要当陪客就行了。」
「对不起,那就多谢款待了。」爽香说。
老实说,她松一口气。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样子可以回家了。
「我回去啦。」其中一个伸懒腰说。
「电车也快没有了,我住在郊外呢。」
那是契机,大家陆陆续续起身准备离去。结果,除了两三个有别的地方去之外,
其他人决定「解散」。
爽香有意无意地在外面等荒木结帐出来。凭她的个性,她很难在没说一声「告
辞」以前就离开。
「啊,你在等我吗?」
荒木走出来,开心地说。
「不说一声就回去也……」
话是这么说,事实上其他人都跑光了。
「劳累了。那么,快去车站吧。」
「嗯。」
被冷风一吹,头痛也减轻不少。
「这边是捷径。」
荒木走进旁边一条小道。
「这一带?」
「你知道?」
「不,我以前来过一次。」
爽香胡诌著,因她察觉明男他们开忘年会的煎菜饼店,也在这附近。
「令尊令堂的旅行顺不顺利?」荒木边走边说。
「嗯,总算答应了。大人们真不坦直,煞费苦心。」
荒木笑了。
「你真了不起,好懂事,是大人了。」
「怎会。荒木先生好会喝酒啊,一点也不醉。」
两人走在有点寂静的路上,荒木耸耸肩。
「不是不会醉,是不能醉。」他说。「很悲哀的事,喝也不能醉。所以……」
「其实不想喝吗?」
「也不是的,只是我老婆……」荒木有点迟疑。「如果喝醉回家,她就不跟我说
话。所以,即使有一点醉,在回到家以前也醒了。」
「你太太不喝酒吗?」
「她自己圈子里的多少也喝一点。基本上,她认为酒会破坏人的理性。因她看到
了像我这样的实例。」
荒木笑了,「其实我的情形就等于是『被破坏』一样。」
爽香不喜欢这种说法。即使是开玩笑也笑不出来的关系。
「穿过这里,马上就是车站了。」荒木说。
爽香发现小路的两旁是毗邻而建的小酒店,不禁直眨巴眼。
「噢。」
「啊,走别的路好了。」荒木停步。「我常经过这里,并没太过在意……你没来
过这种地方吧?」
「没有缘,不过,没关系,只是经过的话。」
「那就快走吧,一下子就到。」
二人加快步伐。
走了一会,一对年纪跟爽香差不多的情侣肩靠肩而过,消失在其中一间酒店中。
打照面也有点难为情,爽香垂下眼皮。
「堂而皇之的。」荒木说。「起码稍微以『掩人眼目』的感觉才进去嘛。也许我
太古板了……怎么了?」
荒木察觉爽香停步了,于是回头。
爽香眼尖,发现了从前方走过来的两个人。即使是在微弱的街灯下,她也很容易
分辨得出那两个人。
是明男和刈谷佑子。
这样下去,就会正面遇上。
爽香捉住荒木的衣服。
「拜托!走进那一带去。」
「啊?」
「只是进去入口的地方就行了。」
「啊……可是……」
到处都一样。爽香跑进最靠近的酒店内。
「杉原君,怎么了?」荒木大吃一惊。
「在这里有点……」
爽香迟疑著,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啊,搞不好……」
荒木望著外面。
脚步声和谈话声从爽香身边经过。明男的说话声比平时开朗得多,但脚步声是平
时的明男的脚步声。
声音很大,多半是喝醉了的关系。两人在爽香帮忙联系的店里举行忘年会……解
散之后,佑子撒娇说不想就这样回去……
传来佑子那雀跃的笑声。
爽香悄悄从酒店出到外面的马路。
目送明男和刈谷佑子紧挨著身子的背影,爽香伫立不动。两人彷如被吞噬似地消
失在前面一间酒店中。
心口好痛。
她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却办不到。
理所当然的事,从十五岁开始,交往了五年的感情,若要当作完全没发生过,大
概需要几倍的时间吧……
爽香蹒跚举步时,想起荒木的事。
她再回到酒店中,见到荒木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露出平静的微笑站在那里。
「荒木先生,抱歉。」爽香说。「吓你一跳吧?」
「不,我没甚么。」荒木摇摇头。「刚才的是你的男朋友?」
「以前的。」
「是吗?很难堪吧。」
荒木出其不意地抱住爽香。爽香大吃一惊。
「荒木先生……」
「到房间去。」
「可是……」
「可以吧?」
「我……」
「没关系,没关系的。」
爽香不知道甚么事没关系,却被荒木的手臂搂抱著带进升降机。
荒木好像是在爽香出去外面看明男时要了房间的。
在爽香不太清楚发生甚么事的情形下,走进了狭小的房间里。
除了双人床以外,几乎没有别的空间。
「坐吧,脱掉大衣,来。」
爽香依他所言,脱掉大衣坐在里边。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
「荒木先生……」
「你是第一次?」
爽香点点头。
「是吗?你那么可爱,为何迄今没有人欣赏呢?」
荒木并肩坐在床上,伸手搂著爽香的肩膀,用力搂抱她。
「荒木先生,我……」
「你讨厌我?」
「也不是的……」
「虽然我不能成为他的替身,但每个人都有希望向谁撒娇的时候。那种时候只要
直率地撒娇就行了,无须想得太深入。」
向谁撒娇。
对,爽香从来不向别人撒娇。她自己一个人努力,摆出「我无所谓」的脸孔,即
使自己受了伤也隐瞒著。
也许在明男眼中看起来「不可爱」也说不定,经常被人以为「那家伙很坚强,没
问题。」
如果,疲倦时说「疲倦」,不高兴时说「不高兴」,多一点撒娇的话,现在和明
男一起去酒店的可能就不是佑子,而是爽香了。
「彼此都不太受欢迎,不是没关系吗?怎么样?」
对,怎样都可以了,而且荒木也不是坏人……
当爽香放松体力时,荒木搂住她,把她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体重压下来,爽香觉得呼吸困难。酒臭味的呼吸喷在脸上,还被强吻。
这种事一点也不浪漫。
但总要经验一次的,若不是明男的话,任何男人都没两样。
爽香闭起眼睛。荒木脱掉西装外套,把爽香拉上床。鞋上「咯」地掉在地上的声
音,出奇地清晰。
这时──喧嚣的铃声响遍四周,荒木坐起身体。
「甚么事?」
爽香也坐起来──警报铃?
「火灾吗?」
「火灾?有人会来,出去吧!」荒木慌忙一手捉起外套,一手拿起大衣。「赶
快!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爽香觉得全身血液褪去,刚才我想做甚么啊?
「我马上来,请先走。」爽香说。
荒木从房间冲了出去。
爽香穿上鞋子,好好穿上大衣走出房间。
听见其他房间也发出骚闹声。
她放弃升降机,走楼梯下到一楼时,两三名酒店人员慌张地从深处走出来。
爽香抛下响个不停的铃声,离开酒店。到处不见荒木的人影。
正要迈步往前时,爽香吓一跳。
「你……在干甚么?」
由季一直瞪著爽香,站在眼前。
由季突然伸手掴了爽香一巴掌。
「笨蛋!这样子就上了那种家伙的当!你也廿一岁了,过去你学了甚么啊!」
「那么,是你按那个警报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