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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来,你走,你走!谁稀罕啊!”说完,放声大哭。潋滟越哭越是伤心,最后不管俞恨说什么,也不再理会,只是一味的哭泣。雷烨和龙霆走到俞恨身边,雷烨低声道:“俞恨,别光站在这,先进去吧!”俞恨一时不知是不是该进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潋滟忽然见门外没了俞恨的声音,大喊道:“俞恨!”打开房门冲了出来,正好与俞恨撞了个满怀,潋滟扑到俞恨怀里,拼命的敲打着俞恨的胸膛:“俞恨,你讨厌,你故意吓我!”俞恨三人好不容易劝好了潋滟。潋滟擦着眼泪问道:“俞恨,你说,你为什么对红绡那么好!”俞恨迟疑道:“这个……”潋滟摇着俞恨的手臂,叫道:“你说,你说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雷烨也忍不住插口道:“俞恨,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对小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雷烨猛觉得自己不该打听俞恨的隐私,改口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俞恨苦笑道:“无妨,无妨……其实,我不该瞒你们的!”
那是,三十年前……
~第六节 前尘往事~
山间,无数妖怪横尸遍地,树梢上挂着的肢体,仍在不断滴血。溪流被累积的尸体堵塞,殷红的水流漫过石块,尸首四下流淌。一个青年道士,一手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手捧着一颗小孩的颅骨。木然的趟在血水中在山间游荡,不知他已经走了多久,只见他两只裤管已被鲜血浸透。他的泪早已经流干了,眼中涌出的是两行鲜血。他口中不住喃喃自语道:“灵儿……灵儿……是为父对不起你,我没能守护好你……”颅骨上缠绕着的灵魂,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还没有忘记那被妖怪生吞活剥的恐怖,她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她走了,谁来安慰伤心至极的父亲呢?但是她的魂魄已经再承受不住清晨的阳气,一缕幽魂连道别的话语都没来得及说出,便在辰光中化作了一缕青烟。“灵儿……”青年道士在呼唤声中,喷出了一股血箭扑倒在地。
中南山,全真教掌教真人的房中。一个中年道士向掌教低声道:“掌教,俞治平已经扫荡了北氓群妖,但是大战之后,俞治平却不知去向。可能已经……”掌教胸有成竹的笑道:“不要紧,他不会死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中年道人满面忧色道:“若他知道了真相,我怕他会……”掌教冷哼一声道:“难道他还敢叛教不成?”掌教越说越气,接着道:“俞治平,幸得本教王真人收归门下,与第三代掌教尹真人平辈,深得马钰阳,丘长春两位真人的器重。可是他竟不思进取,眷恋凡尘,迟迟不肯成仙。又与妖精相恋,还生下了孽种,现在更要盗取瑶池仙草,去维系那孽种的生命!……”中年道人面露愧色低声道:“他视我为至交好友,才将他要偷入瑶池的事情告诉我,我却……”掌教真人笑道:“你做的很对,若他私入天庭盗药,天庭怪罪下来,我们谁担当得起。况且,本教声誉已经一落再落,此时他扫荡群妖,又断绝了对人世的眷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飞升仙界。有了这两件事情,本教必然会名声大振,恢复昔日的鼎盛。”中年道人道:“可是这样对俞治平……”掌教面色一寒,厉声道:“别再故作姿态了,是谁嫉妒俞治平得到人间美眷,暗中点破了那妖女的真气,让她带着腹中的孩子惨死。是谁见俞治平剖腹得子嫉意更胜,向我来密报俞治平要偷入瑶池。又是谁将俞治平托付给他照看的女娃,送到妖精的口中?”中年道人惊惶道:“我都是为了他好!”掌教冷笑道:“我看你还是连夜下山吧,从此漂泊江湖不要再让俞治平看到你。就算他不知道你害了他的孩子,他会不问你照顾不当的罪吗?”中年道人一跺脚,长叹一声向门外走去。他刚一开房门,一把冷厉的长剑便将他透胸而过,握着长剑的俞治平浑身颤抖,额角青筋暴起,双眼赤红如血。厉声道:“我待你亲如兄长,你却害死我的灵儿,……”吼声中长剑疾转,将那道人绞成了一片血雨。俞治平擦去他因愤怒,而变形的脸孔上挂着的血肉。提剑逼向掌教真人。掌教色厉内荏的喊道:“俞治平,你想叛教吗?来人!快来人……”闻声赶来的道人,却见掌教被肢解的尸体一块块从门窗中砸了出来。一身血污的俞治平,提着掌教的人头,走出了房门。
中南山上顿时乱做一团,上千把长剑带起的剑芒,向俞治平围攻过来。杀红了眼的俞治平,哪里还在乎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同门。挥起“吴钩”疯狂斩杀,千剑万刃,挡他不住。北斗奇阵,也困他不得。“吴钩”饮血,剑啸如泣。凛凛剑气,奇寒彻骨。洌洌罡风,切肌断首。剑尖上的绵绵鲜血,化作了袅袅轻雾。俞治平怒吼连连,反复的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灵儿,她还是个孩子……”俞治平一路杀向了重阳宫,倒在他脚边的尸体,已经不可胜数,他手中的“吴钩”,仍不留半分余地。俞治平的冲霄剑气,扫断了重阳宫的门柱,重阳宫前殿轰然倒塌,烟硝瓦砾之中,忽然放出一道华光,华光抵消了俞治平的剑气,将他打得倒飞三丈,摔倒在地。带着满口鲜血,踉跄站起的俞治平,低声惊讶道:“是重阳祖师!”当他看到遍地都是同门的尸体时,仰天发出一声如泣的长啸,向山下狂奔而去。
一年后,哀牢山深处的妖精村外。忽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俞恨的全真道士,在哪里一住就是三十年之久,没有人知道他是要将自己尘封在这群山之中!
俞恨长叹一声,结束了他的回忆。早已哭成泪人的潋滟,拉着俞恨的胳膊,哽咽道:“俞恨,是我不好,我再不生你气了!我……”雷烨面色沉重道:“俞恨,我唐突了,不该勾起你伤心的往事!”俞恨感慨道:“雷烨,龙霆,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听我说这些往事。我现在心中畅快了许多,毕竟这些事压在我心里太久了!”龙霆正色道:“俞恨,抹不去往昔的记忆,是人的特性。但是,不要为往事所牵绊才好啊!我行走江湖多年,没有悟出什么大的道理,但是有一点体悟,那就是江湖人,该去珍惜眼前的一切。而不是永远停留在记忆中!”俞恨似有所悟道:“龙霆,谢谢你了!”龙霆笑道:“朋友之间,何以言谢啊!”
门外忽然响起了叶无语的声音:“龙霆,现在方便商量些事情吗?”龙霆道:“两位请进吧!”叶无语与换上了女装的穆瑾,推门走了进来。龙霆笑道:“没想到,穆瑾换上女装,竟如此俏丽!”穆瑾脸上一红道:“龙霆,你说笑了!”穆瑾一顿道:“我来是有些事情,要和各位商量。”龙霆道:“有话请讲。”穆瑾略一犹豫道:“各位可知道,西域白虎塔?”龙霆道:“略有耳闻,传闻白虎塔是西域武林的禁地,白虎塔中高手如云,行事也异常神秘。但是,很少与中原武林的人打交道。所以对白虎塔的事情,我也所知不多!”穆瑾道:“我,无语与红绡小姐,都是白虎塔的人。白虎塔有穆姓和叶姓两大领主。穆,叶两家都是昔年西夏王的近身侍卫,西夏亡国之后,便带着残余的人马,逃往大漠深处。穆,叶两家曾得西夏王临终秘旨,要我们全力寻找他失散在中原的后人。我们先祖建立了白虎塔,世世代代都在服侍着西夏王的后裔。不知道那一代宗主定下了规矩,新任宗主必须在中原和西域之间交换居住,每次以十年为限,至中原开始。为保护宗主的安全,白虎塔陆续派出了大批忠心耿耿的死士在中原定居,我与叶无语也是被派出的死士之一。红绡小姐就是我们的少主,原名贺兰红绡!”龙霆道:“那么说我们在各省的落脚处,也是你们的隐身死士了?”穆瑾道:“只有杨家是,行意门和太极门都是中原的门派!”龙霆道:“那为什么……”穆瑾道:“问题出在了付威的身上,他修改了落脚的路线。少主回返西域,本应由死士护送,而付威却找出了种种理由,要雇佣镖师!”此时叶无语接口道:“我在去往山东的联络地点时,才知道那里已经被人血洗了。我和少主也被闻香教的人控制,他们在我和少主的身上下了禁制。所以少主才会……”龙霆道:“他们这样做出于什么目地呢?”叶无语道:“我只是隐约听见,他们说少主有纯阳之血,可以开启阴棺!”龙霆疑惑道:“阴棺?”古飘浊道:“传说有一种生长在极阴之地,终年不见阳光的树木叫做阴木,可以自然的散发出寒气。鸟兽无意间触及,立时会被冻结血脉而亡。用阴木做成的棺材就叫阴棺,能够保持尸体千年不腐,阴棺的邪气极重,存在棺木中的尸体,若干年后必然会和棺木连为一体修成妖魔。但是这种妖魔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否则仍会成为树木的形态。只有将纯阳之血,洒在棺木上才能使阴阳调和,令妖魔出世!我想必然是他们想要借用红绡的血使某个人复活!”雷烨不解道:“红绡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纯阳之血呢?”俞恨道:“若他是男孩,纯阳之血和他本身的阳气叠加,他早承受不住过度的阳气,干渴而死了!有纯阳之血的人,必是女子。”龙霆却皱眉道:“难道邪教要复活的是血玉上那个自称白莲圣母的魂魄?但是他们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呢?”古飘浊思索道:“血入阴棺,血上的魂魄,必然会与妖魔融为一体,红绡生性善良,会影响到妖魔的功力。若是红绡先入了魔,情况便不一样了。她借用红绡之手杀人,取食人心就是想让红绡入魔啊!”俞恨咬牙道:“逼一个小孩入魔,邪教竟如此灭绝人性!”雷烨也吼道:“这帮妖人,通通该杀!”龙霆道:“那红绡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潋滟抢着道:“我知道,这里是三圣教的地盘。他们人想要反叛,要先一步取红绡的血,没想到红绡忽然发狂,血屠了无回镇!”俞恨道:“原来如此,那红绡血洗无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