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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安筱筱心一窒,椅子像有图钉似的刺得她想跳起来,但宋小曼的手适时压在她膝盖上,阻止她轻举妄动。
任莹莹有礼貌的问:“部长,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是副部长,安筱筱,我想请她替你取花名。”宋小曼微笑。
“副部长你好,我是任莹莹,火玉莹,今年大学刚毕业。”任莹莹说道。
“筱筱,你想到什么花?”宋小曼叫醒一旁呆若木鸡的筱筱。
“罂……罂粟!”安筱筱结结巴巴的说。
“跟我的想法一样,以后就叫你迷幻罂粟。”宋小曼弹指表示赞同。
“罂粟有毒,这花名不太好吧!”任莹莹面有难色。
“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这花名好在哪里。”宋小曼不容拒绝的说。
“既然部长和副部长都这么认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任莹莹颔首。
“没事了,你到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宋小曼命令。
“是。”任莹莹顺服地退出办公室。
“小曼!她……”安筱筱急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女人,他是男人。”宋小曼代替她说。
“他是任竞远的弟弟!”安筱筱郑重地宣布。
“什么!”宋小曼黛眉锁了起来。
“他混进大女人俱乐部的用意是什么?找我报仇吗?”安筱筱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调查清楚。”宋小曼的眼神充满备战的光芒。
“小曼,算我求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安筱筱恳求的说。
“别担心,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也不会动他。”宋小曼有条件道。
“小曼,谢谢你。”安筱筱感谢的说。
“别客气,我走了,明天别忘了去餐厅。”宋小曼叮咛道。
正文 第9章
到了餐厅,安筱筱冒充宋小曼,以铃木拓介老婆的身分出席餐宴。
坐在铃木拓介的旁边,安筱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应该是她紧张才对,怎么铃木拓介也如坐针毡?筱筱心想,可能是他正在担心小曼,昨天见到小曼之后,现在她完全了解铃木拓介为何如此紧张……
哪有怀孕八个多月的孕妇,走路跟穿了新洋装的小女孩一样,藏不住快乐似的,走路姿势蹦蹦跳跳,全天下大概只有宋小曼才会如此胆大包天。
不过,有个那么爱她的老公,连吃个饭都挂记着,安筱筱深深为小曼感到高兴,却又不免为自己感到悲伤。
门猛地被拉开,安筱筱将目光转向门口,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刹那之间,她像刚放进滚水中的活虾跳了起来,椅子跟着应声倒地,除了铃木拓介低下头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张充满惊叹号的美丽脸孔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某种不明的强大电磁波是从铃木拓介的老婆——没见过宋小曼的人都认为铃木拓介戴绿帽,因为安筱筱的眼神对准东方纬,但他们之间的男女关系——是敌?是友?是爱?是恨?没人搞得清楚。
此时,餐厅经理走进来问:“人都到齐了吧!我们可以上菜了吗?”
“大家坐,吃饭皇帝大。”铃木拓介扶起摔在地上的椅子。
“罗纬,你在这儿干什么?”安筱筱站着问。
“你来这儿干什么?”东方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反问。
“我明白了,我真笨,你就是东方纬。”安筱筱恍然大悟道。
“看来是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东方纬瞄了眼铃木,后者无奈地摊摊手。
“如果你不想我掀桌的话,就跟我走。”安筱筱冷声威胁。
“各位,对不起,你们慢用,我有事先走一步。”东方纬抱歉的说。
大家都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唯独铃木拓介,奉了老婆的密令,要他提醒这两位迷途羔羊——爱情的真谛,他咽了咽口水,在他们快步出门时,不怕被扁的说了一句:“两位慢走,还有千万不要吵架。”
东方纬和安筱筱同时回头瞪着他说:“闭嘴!”
好人难做,媒人更难做,这是铃木拓介第一次当媒人的想法。
西伯利亚寒流来袭,但他们都不觉得冷,因为他们的身体很热,两人都是爱面族,能在这种不知情之下再见,谁也不用低头求谁,其实两人的心里都很高兴而且激动,只是谁也不愿表现出真实的一面。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怒气,一路走来沉默不语。
经过好几家西餐厅,他们都没有进去喝杯热咖啡的想法,他们要谈的事,必须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隐密场合,虽然他们心里都有想到最适合的场合是——宾馆,但谁先开口谁就涉有重嫌,两人都在等对方先说,所以只好漫无目的在路上闲逛。
一个小时过去,走在后面的东方纬先打破僵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安筱筱又把烫手山芋扔回去。
“是你叫我跟你走的,由你决定。”东方纬不甘示弱。
“我们现在不就在‘走’吗!”安筱筱故意咬文嚼字。
“总得找个地方坐,不然要走到什么时候?”东方纬再攻。
“走到你看到有好的地方时,我们就进去坐。”安筱筱不肯认输。
“再走下去,我就要变冰棒了,你快说吧。”东方纬两手插在口袋装冷。
“你既然这么怕冷,就由你找个温暖地方坐下。”安筱筱顽强抵抗。
“我们别再踢皮球了,一起说。”东方纬举起和平旗。
“我数到三,两人一起说,赖皮的是小狗。”安筱筱提防的说。
“女人果然小心眼。”东方纬冷哼道。
“谁叫男人有说谎的前科。”安筱筱漂亮回击。
东方纬哑口无言,但他心里不服气,安慰自己不回嘴是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反正到了宾馆,他有十足把握骑在她身上,讨回男性尊严……
自从避不见面后,他回复原来面貌,不再伪装,为的是方便她来找他,可是她没有,令他大为光火,把怒火发在员工头上,第一个被他开除的就是想趁虚而入的范琪文,接着陆续有两个女性职员因为一点小错被开除,一副跟全天下女人有仇似的。
等到他发觉自己变得很容易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大声咆哮,他就开始尽量保持沉默,除非有公事上的必要,他可以上班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她不来找他?他不禁怀疑她不爱他,从来没爱过他,连他的身体都不怀念,真是令他伤心欲绝,直到今天,他看到她消瘦的模样,他松了一口气,她跟他同样吃不好睡不着,两者都是失恋的症状。
他们两个都是天下最聪明的傻瓜,明明相爱,却弄得伤痕累累!
只要她肯承认她爱他,她不能没有他,扬弃大女人主义,乖乖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他就承认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
不过,要她认输,必需要用一个不能缺少的重要“手”段。
看来成败与否,就全靠他这十只修长的手指头今天的表现如何了……
到了宾馆,东方纬坐在床上,安筱筱坐在椅上,两人壁垒分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一场大女人和大男人的战争,胜着为“大”,败者为“小”,两个人都势在必得。
尤其是安筱筱,她只嫁小男人的决心,不会因为爱情而改变。
谁叫她是超级无药可医的自大狂——自大水仙。
“你有什么资格报复我?”安筱筱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只要是东方家的人都有资格惩罚你。”东方纬跷着腿,态度优闲。
“那是意外,我也不希望它发生。”安筱筱暂时不当他是罗纬。
“你如果乖乖地跟他走,意外就不会发生。”东方纬责怪。
“我无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走,而离开我爱的人。”安筱筱从容不迫的说。
“建纶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太保?”东方纬嘲讽的撇撇嘴。
“竞远其实非常优……”安筱筱被他咒骂的声音打断。
“闭嘴!我不想听到那个鬼魂的名字!”东方纬的心无端痛了起来。
“跟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安筱筱平心静气。
“你倒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要为你跟死人吃醋?”东方纬冷笑。
“问你自己。”安筱筱淡淡一笑。
“问我什么?”东方纬佯装看不见她笑容中自大的含意。
“你每天都有照镜子的话,就会明了我的意思。”安筱筱尖锐的说。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瘦了几公斤啊?”东方纬不客气的反击。
“我是为拯救深蓝而累瘦的。”安筱筱快速地否认。
“你输不起,你不敢承认你是因为失恋而消瘦。”东方纬调侃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安筱筱屏住气,屹立不摇的说。
“爱我爱不到,对你来说大概算是耻辱吧。”东方纬洋洋得意。
“爱这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有臭味。”安筱筱歹毒的说。
“你别以为我会被你的话击倒。”东方纬气得站起身。
“击倒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看不清你的心。”安筱筱武装的说。
明明是抱着复合的心情来谈判,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太好强了,他们都想赢,却忽略了继续针锋相对下去,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就像情窦初开的两只刺猬,在表达爱意之前,先把对方弄到遍体鳞伤……
在口头上节节败退的东方纬,脸上已经逐渐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他早知道大女人俱乐部中,就属多刺玫瑰和自大水仙最是伶牙利齿,既然在言语上无法战胜她,他的黑眸闪过一道邪光。
他要用他最拿“手”的秘密武器,制服自大水仙。
话锋一转,东方纬道:“就算我没撕裂你的心,不过你的身体饱受蹂躏。”
“我还要谢谢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