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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行,我这就出山,去找那几个汉人,想办法让他们带我回鞑子的大营,有情报我就借砍柴的时候出来,让人在我们汇合的地方等着我,石头领你看行吗?”瘦猴掰着指头算了算,有些激动的看着石头。
“你说的在平时的时候可行,可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不好办了,一定要有人接应你,只是这个人不好选,你自己也要多想想办法,到时候见机行事。”石头说着说着站起来,不自觉的转起圈子来。
“行了,行了,我看你还没有瘦猴淡定呢,他还没出山,你就紧张了,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风险的,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石头你是领兵的大将,不可如此患得患失,你忘了慈不掌兵吗?”珍珠对石头道。
石头平复了平复心情,几步走到瘦猴跟前,拍了拍瘦猴的肩膀道:“瘦猴,你知道做斥候好多时候要深入敌后,或者要打入敌人内部,这都是极危险的事儿,我希望你得到关系全局的消息,也希望你活着回来。”
“石头领你不用担心,我瘦猴烂命一条,不值得你担心,我只担心我这条命不值钱。”瘦猴笑呵呵的跟石头开着真实的玩笑。
“瘦猴出门在外是需要银子的,这是几两碎银子和一串铜钱,你拿着傍身,用完了就在交换情报的时候说,下次接触的时候给你带过去。”珍珠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宝儿。宝儿正两眼发直的看着路面儿,根本就没注意珍珠在说什么,更不用说珍珠的眼色了。
珍珠眉头一轩就要喊宝儿,一旁的小金坠儿轻声的道:“娘子,我这就去拿银子。”说完,金坠转身快步回屋了,里面松花一直注意这外面,听珍珠说话,立刻就从梳妆台的一个小匣子里抓了一把碎银子,拿了一串铜钱走到门口,把银钱交到小金坠儿手里,道:“你去把宝儿叫来,娘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当着外人让她别在娘子跟前丢人现眼了。”
等坠儿把银子交到瘦猴手中,转身走到宝儿身边,把宝儿拉回屋里。看着瞪着他的松花,宝儿低头不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你还有脸哭了,你说你这都多少天了,你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别说在我跟前不过应个景儿,在娘子跟前也都喊半天不吱声,你说说,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还想不想在娘子跟前当差了,以前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越来越傻了,行了,你也不要再娘子跟前去伺候了,去后面给着厨娘打个下手儿吧。”松花看着宝儿道。澄妮极力忍住笑,去一旁收拾东西了。
这是第二次松花这么说了,宝儿虽然知道松花不过说说,并没有真的让她去给厨娘打下手的意思,可这也是严厉的警告,反观自己这些天也是太不像话了,天天当差心不在焉,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
可这能怪她吗,父母闹腾的整个蛮寨都知道了,他们要办到新楼去住,就是不愿意在住人多混乱的山洞了,娘子单单答应了他父母的要求,而没有同意旁人,这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情面,连带的她也出来进去的受别人的白眼儿,听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有谁知道,搬进吊脚楼的父母那也是度日如年,白天楼周围人声嘈杂,叮叮当当各种工具的大合奏不停,一直持续到很晚,好容易安静了,这工地周围点着松脂火把,亮如白昼,这是怕工地上的东西丢了,还有就是方便晚上赶工,毕竟王家庄的人都想能早一天住进新楼就早一天住进去,以上种种让爹娘根本连眼睛都合不上,这些天整天都无精打采的,总是一副想睡的样子。
搬到木楼去快一个月了,爹娘也偷偷来看自己好几次,话里话外的就是说能不能跟珍珠说说,让工地上的人别做的太晚了,或者晚上让工地别点那么多火把,这不是浪费吗?宝儿知道,说体恤工人和提倡节约,这都是表面的说辞,深层的意思是这很影响他们休息,在山洞里不管大人孩子起码晚上安静,大家都能休息,实在不行,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大家做工的做工,做饭的做法,除了病人就是带孩子也会选择出去溜达溜达,山洞里清净的很,想睡多长时间都行。现在可好,搬到木楼之后,一天也就那么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还里外亮如白昼,睡觉还得蒙上眼睛,宝儿觉得这一大家子人都快疯掉了。
原来父母过来还是拐弯抹角的说,今天一大早来了跟她都哭了,说他们是在拉不下脸来去求珍珠让他们搬回去,让宝儿去跟珍珠说说让工地缩短工作时间,好让她们有足够休息的时间。
宝儿听着自己父母的话,简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道:“娘,你说的这是什么,你们住进木楼了,可全庄上下还有几百口没住上呢,他们不没黑夜没白天的干怎么能行。娘你就回去吧,为了住木楼闹腾的是你们,住了木楼睡不着的还是你们,现在居然……居然让我去说什么缩短工作时间,亏你们想的出来,我反正是说不出口,要说你们就自己去说。实在不行你们就搬回山洞去住得了,反正又没人会所不让你们搬回去住。”
正文 三百一十章宝儿
“你说什么呢,你个死丫头,白养了你这么大,让你去说句话你都不肯,难道非让爹娘和你哥哥不得安生,烦死困死才成吗?你个没良心的,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三奶奶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又对着宝儿用起来。
不听父母的话是为不孝,违背主子的意思是为不忠,自古忠孝难两全,这困扰几千年来文人志士的问题,宝儿一个小丫头怎么能解决呢?宝儿夹在中间很为难,三奶奶在她面前哭闹,她跪在地上流泪,母女俩在远处的竹林里闹腾,闹的不可开交。
松花和澄妮当然知道宝儿被三奶奶叫过去,为什么不用想就知道,现在二人佯作不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这母女俩被特别保护不受打扰的闹腾去了,就是闹腾一天,也保证不被打扰和发现。
“有你们这丢人现眼的父母还不如没有,你们那里办过一件让我长脸的事儿,每每生事让我在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在娘子面前丢脸,我那里还有什么体面可言,即这么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大家各自清净!”宝儿哭喊着站起来,向一旁的一块大石头撞去。
三奶奶哎呦一声,一把把宝儿拉住,又捶又打,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原来在庄子上那个不高看一眼儿,见了面不叫一声三奶奶,现在村里的人看见都绕道走,迎面看见也都装没看见。这是怎么了,都是养了你们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们一点也帮不上忙,还要挟起老子娘来,你个死丫头,你干脆拿把刀子捅死我得了……”
宝儿和三奶奶一个趴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哭。足足折腾了一个早晨,眼见珍珠都吃完早饭了,宝儿再不露头就说不过去了,三奶奶才放了宝儿回去,这就是宝儿叫半天不回声儿的原因。
这里松花训宝儿,让小金坠替她去伺候,宝儿默默的回了后面,真的去厨房帮忙了。
外面珍珠和石头已经跟瘦猴商量好,让他即可出发了。石头看了珍珠一眼道:“现在大事儿都说完了,该管管你的家务事了。我先走了。”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珍珠看着石头消失在甬道尽头,没有立刻叫宝儿过来。先四平八稳的喝了一盏茶,然后道:“去把宝儿叫来!”
坠儿立刻去木屋后面,把正在烧火的宝儿叫出来,说娘子叫她呢。宝儿擦了擦汗,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坠儿出来。
宝儿在家里没做过粗活儿,跟了珍珠也是屋里的小丫头,给松花和澄妮帮忙的,在那里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儿,现在突然去了厨房,干嘛嘛不会。做什么什么不成,烧火都被嫌弃了。
坠儿知道珍珠正为宝儿的事儿生气呢,急急忙忙来到后面。叫上宝儿就去前面了,到了离珍珠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宝儿站定,坠儿走到珍珠前面躬身道:“娘子,宝儿来了。”珍珠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宝儿慢慢的走到珍珠跟前跪下了。
珍珠看着宝儿道:“宝儿,你知道你松花姐姐为什么罚你吧?”
“知道!”宝儿低声道。
“为什么?”珍珠垂目看着宝儿。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认真当差,干活儿心不在焉,让娘子没脸了。”宝儿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宝儿,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珍珠笑着道。
宝儿不知道珍珠为什么总是一副强忍着不想笑,还忍不住的样子,这不是在训斥自己吗?怎么还乐不可支的,这也太矛盾了,不过娘子的心深如海,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揣度的。
“宝儿没什么事,就……就是这几天我娘病了,有些……有些担心……”宝儿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吞吞吐吐的道。
“是吗?你娘病了,我怎么好像今天还看见她来找过你,你早饭的时候都没来伺候,难道不是去和你娘说话了?”珍珠挑眉问道。
宝儿没想到珍珠全知道了,脸色有些发白,抖着嘴唇道:“娘子,请娘子责罚,宝儿的娘……宝儿的娘是没病,她……她是来……”宝儿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跪在地上默默垂泪。
“她是让你来说项的吧,说项什么?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好答应呢?”珍珠轻轻的说着,轻的仿佛她自己都要听不到了,就是如此轻的声音传到宝儿耳朵里,都如重鼓之声,震的她心神摇曳,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娘子……娘子,请娘子责罚!”宝儿哭着道。
“宝儿,我是想责罚你,可你也的让我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呀?三爷爷和三奶奶都是极好的人,看我这里缺人手,就让你来伺候,你是我身边的人,如果有什么要求的,我怎么能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