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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有一双眼睛异常专注,直直盯住台上一分钟,然后目光往周围利落地一扫费因斯从进馆开始,就已基本掌握了外部环境,他深知真正的对手就站在某处观察着他们,却还不敢轻易收网,他们忌惮他这个身份压顶的〃豪门中人〃,对于陈仅的重视程度相对就减弱许多,打击陈仅就是做给他看的,这一趟没来错,不过……台上那个正在为豪门奋力搏杀的男人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果然,不屑两分钟,台上又多出一个精壮的玩家,一计擒拿手扯住陈仅的衬衣,幸好对方反应极快,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脱出对方的掌控,衣服却已被拉下缠在了手腕上,双方一纠缠一使力,阿祖已经趁势上前出击
最危急的情况莫过于台上又跳上一名腰上缠黑带的跆拳道大汉,这毕竟不是拍电影,现实中,就算是高手,要以一敌三出招取胜都属奇迹,更别说这〃三〃还同样是高手的情况下,胜算机率降到历史最低。
陈仅不慎,颈上吃了一记险些倒地,费因斯的眼内稍稍波动了一下,对一旁奸笑的阿泰不动声静地说了句:〃这就是翔龙馆的规矩?〃
〃他能熬过十分钟,他就赢。〃
〃如果他倒下,你们真以为自己还能赢?〃
阿泰怒目而视:〃你以为翔龙组真的会怕你们这帮装腔作势的欧洲佬?〃
〃我们本来有机会合作的。〃费因斯冷冷搭腔,眼睛却未曾从台上移开片刻。
此时,陈仅的神情更严肃了,趁喘息的空档还不忘还嘴:〃你们是不是应该商量好怎么出拳,意见一致后再同我打?最好快点激怒我,否则,我的水平没法全部发挥。〃
在三面夹攻的情况下,作为打杂家套拳的陈仅来说无疑是不得要领,为躲开敌人那一脚悬空踢,阿祖的重拳已经直逼面门,颔下一阵顿痛,陈仅的眼里擦出火花,自由搏击、空手道、散打统统用上,也没有千人砍的本领,但是凭着意志,他从来不会轻易服输,也从来只进不退。
〃哇拷,当我superman啊!〃腹部被重击之后终于爆发了,他咬牙切齿地宣布,〃恭喜,你们成功激怒我了!〃
在这场不甚公平的游戏中,陈仅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艰苦卓绝的搏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正当局势陷入浑沌时,从左侧的中门内走出一个外表出众的年轻男人:〃太公平的游戏会失去观众,在什么地方就要遵守什么地方的游戏规则,这才是生存之道。〃说着,那人已经走到近旁,〃久仰大名,费因斯先生。〃
〃翔龙组的欢迎仪式太隆重了,我还真不大习惯。〃说这话时,费因斯的表情流露的凌厉气势,直接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令周围人不禁心头一凛,〃如果这是谈判的开始,那我必定会遗憾地告诉你:你还不够谨慎,崔铭龙。〃
阿龙的表情微微一愕,再也无法掩饰心境:〃豪门眼线和欧洲富豪的双重身份真的挺管用呢,你还知道多少?还是说,你以为我们知道多少?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主观。〃
〃无论你在袒护谁或是想替谁隐瞒,都要先想好自己的立场。〃费因斯仍停留在拳台上的目光就在一瞬间燃起,陈仅快撑不住了……
11
〃如果不想局势失控,你就得把自己的人看紧些。〃说着,人已经脱了外套上前,跨入拳台。
台上几个体力透支的人同时停下看向费因斯,大汉惊疑不定地喝道:〃你也想来挨揍?〃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对任何挑衅视而不见,两眼只平静地注视着陈仅:〃还支持得住吗?〃
陈仅一开始没反应,这时才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潇洒一笑:〃我没事,还没到第八回合呢。〃然后甩了甩头示意费因斯离场,〃我能应付,你别插手。〃你要是少几根毫毛,加略葛那老狐狸又会没完没了地找我麻烦了,与其拉上司垫背还不如战死沙场。
〃有种上拳台,就不要落跑!〃阿祖这时面露不屑地盯着费因斯的背影,〃你不会只是想上来亮亮相吧?〃
〃喂!〃陈仅马上不爽了,〃我的老板心疼我,叫个中场休息不过分吧?你们三打一还好意思充好汉?〃
〃打不过你可以夹着尾巴逃。〃阿祖说着就笑起来。
费因斯仍是一副不把闲杂人等放在眼里的架势,只是对陈仅说了句:〃别硬撑,保护好自己。〃
〃我不会输的。〃有人从来不知认输为何物,扫视全场,突然又来了劲,〃上吧。〃
阿祖似乎无心恋战,将矛头直接指向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现在还忽视他的英俊男人:〃你,站住。〃
费因斯已经转身准备退场,岂料阿祖三两步上去使出手劲搭住他的右肩:〃兄弟,有本事上来就别走。〃
陈仅一看这情形,暗叫不妙,正要冲上去分散阿祖注意力,这边已经被其它两人再次缠住,这次休战恢复了些体力,但仍有些应接不暇,不禁有些恼怒了。
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
只见费因斯一个侧身,硬生生挡掉了阿祖的铁爪,一瞬间手肘已经出击重创对手腹部,阿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愕,待愤懑回神时又遭一个重量级的侧踢扑倒在地,整个套路干净利落,攻守于无形。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动作,愣愣看着这个翔龙会馆的首席教练被人这样三两下摆平,全都满脸不置信地瞪着费因斯,好像见了怪物一样。
本来面对这个场景,最震惊的应该要数陈仅老兄了,他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看着自家老大,幸亏心理素质够好,没有当场呆住影响形象。
阿祖只觉颜面尽失,一个挺身爬起来,怒吼一声拼了命冲上来要再战。
〃住手!〃崔铭龙这时猛地冲着台上响亮地喊了一声,及时遏制住恶战,其余众人心理上已摇摇欲坠,有小弟趁机上台去七手八脚服侍武师下场,也算挽回些面子。
陈仅精神稍一松懈,体内的力气时像被抽空一般。他慢慢滑倒在地,背靠在拳台护栏上,仰起头微微地喘着气,嘴角、额头、指关节都沾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赤裸精壮完美的上半身,汗湿的俊脸犹如浴血奋战过后的顽兽,散发着野性生猛的光辉,生动异常,在这场力量和斗志的较量中,他只是单纯不想输而已,职责所在。
〃豪门中人果然是富有战斗力啊。〃
〃阿龙,你的手下可真不懂规矩。〃费因斯口气变得森冷。
〃我抱歉,是他们太造次。〃阿龙神情郑重的道歉令在场人都惊诧莫名,〃我想我们是需要好好谈谈了。〃
费因斯回头看了一眼陈仅,对方也正看着他:〃今天就不必了,我现在要带我的人回去。〃
〃你的品味还是那么奇怪。〃阿龙阴郁地笑了笑,嘴边有抹残酷的杀戮,〃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身边有累赘吗?你带着这个男人,因为他是一名出色的手下,还是因为他出色的样貌和绝对的忠心?还是说──都不是?〃
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啊?好像在说我……原来费因斯跟这个翔龙组的头头是旧识啊。陈仅只觉脸上有些疼,没工夫再研究别的。
费因斯的眼睛已经没有温度:〃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不要再同我作对。〃说着便走上前,架起脱力的陈仅,用手指粗略地抚过他的额角,审视他受伤的部位,发现都只是皮外伤,便没有发作。
陈仅很别扭地拍掉费因斯的手:〃不是说没事了嘛,就是有点累,喂,借个肩膀靠一靠。〃然后朝几个对手招招手,〃剩余三回合记得下次补上。〃
费因斯则回头再次平静对阿龙说:〃后天给我答复,你知道怎么能找到我。〃
之后,在翔龙馆全体成员凶狠的目送下,陈仅从容地搭着费因斯的肩膀走出会馆,中途也未遭人阻挠。
就在出界时,阿龙对着快要闭合的两道大门吼道:〃让那帮特工组的蹩脚家伙离我远点儿!〃
特工组还真是办事不牢靠,看来回头还得换人。费因斯没有回头,暗自记下。
一回到自家的旧公寓楼,破楼又恢复了往常的戒备森严。大李一看沙发上满身狼狈英勇负伤的陈仅不禁悲从中来:〃老大啊,你可不要吓我──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赤部众兄弟交代啊──〃
陈仅睁开半只眼睛,皱住眉头:〃喂大李,吵什么啊,你最近是不是想加入演艺圈?〃
〃啊!老大,你没事哪,吓死我了。〃大李满脸放晴,〃现在只允许我一个人上来接收指令,你出去我也无权随从,所以很怕你出事啊。〃
〃当我纸老虎啊,哪那么容易出事!〃突然像想起什么,急急拉住李升问,〃大李,你看我的样子,没怎么吧?〃
大李在老大脸上左看右瞧,紧张道:〃没……没怎么。〃
〃真的?〃他摸摸了额头的小块纱布,露出不大信任的表情,撑起身子指了指洗手间,〃快,给我拿面镜子过来。〃
〃啊?〃
〃镜子!〃陈仅气恼地重复,〃那帮兔崽子还真毒,使尽下三滥的手段群殴老子,我要是破相什么的,非找他们算账不可!〃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伤,这可是革命的本钱。
在确认脸面无碍之后,他才安心接受了大李的请示──找专业人士给他按摩。背上那一脚还留着紫印呢,下巴也稍有些肿,最不能忍受的是脖子上青了一块。幸亏他是天生兽类体质,复原得快,也没有伤筋动骨。
首要任务还是洗澡,热水冲上身,引来皮肤一阵激痛,陈仅呲了呲嘴,脑子里又想起费因斯刚才使的那几招,真人不露相哪,早知道他有这样的身手,哪还要他保护,后天坚决请假了。
打定主意后,悠悠闯进上司的房间,而且还没有敲门:〃我们能谈谈么?〃
停下手头的程序操作,他站起来看似无意地轻扫了他一眼:〃还好吧?〃
〃这么能打,为什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你找我谈,不是为了发牢骚吧?〃
〃我看起来有那么肤浅吗!〃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床上,〃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莫明其妙挨凑又莫明其妙被你护送回老家的原因。〃
〃你想问什么?〃
〃好,我说重点。这个阿龙到底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应该了解他吧,看样子,他不像是单纯的中转商。〃
〃对,他有来头。〃
〃噢?〃这个答案令陈仅略有些吃惊,〃难道到了连豪门都要忌讳的地步?你好像知道他底细吧?〃
费因斯笑而不答,继续操作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