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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洗手间,我不急着回去,走到过道偏僻的一角尽头拿出烟点上,慢慢思索着。
烟里放的镇定剂已经比以前少了大半,而且身体也慢慢有了抗性,再经过这三年来的锻炼,就算吃进普通的剂量再不会引起不明的昏迷。我想,再过多三四年,就能彻彻底底地把身体依赖镇定剂的瘾戒掉,苏家的事情也应该刚好结束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
“小言。”思绪被熟悉的声音打断,是安逸和桅石。刚进餐厅,他们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估计他们早就知道晟林同时还约了东少他们。这两个家伙,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对不起,晟林和李家大小姐接触是我提议的。”面对我质问的眼光,安逸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发,其其说着,“这三年来晟林他一直想你,可到临毕业的时候,你还是没明确表示要接他回来……”
我看向桅石。他眨眨水泡似的小眼睛,笑着说,“小言要我们跟着俞少,我们当然以晟林为主,遇事提出建议是我们应该做的。”他收敛起笑看过来,慢吞吞地说,“如果说,他选择了联姻这条路作为回来的资本,那就应该知道后果。”
“我明白了。”把烟掐灭,我过去拍了拍安逸的肩膀,说,“你回来还是跟着晟林吧,我这三年自己一个习惯了,而且现在身边不方便留人。”安逸奇怪看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看看桅石,知道我和桅石要说话,于是离开十来步,等着。
“桅石,你回来就好了,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的。明天你去仁心找五叔……还有,这里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包括安逸。”我想了想,低声吩咐着。
“好。”桅石应了声,迟疑半晌还是说,“小言,我知道因为联姻的事可能你不会原谅晟林了,可你不知道这三年来他过得很苦。那时候你和他一起都是公开的,晟林自己也没有隐瞒,苏家里本来就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那时候俞家等于被驱逐出苏家了,在暗地里苏家那些人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过道尽头刚好有一片窗户,外边是小小的庭园和天空的一角。
“别说了!”有一瞬间的愕然,压抑着心里的一丝烦躁,我缓缓地说,“我没怪他,我怪的是自己!本来很清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真的面对的时候,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忽然觉得有点儿冷,“我现在心里很乱,桅石……”
“……我需要你帮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暗叹着。
第32章:暴风雨前的寂静(3)
冬日的阳光依然和三年前一般的和煦明媚,照耀着不远处网球场,场中跳跃的数人及散落四周围观的学生,不时传入高声的朗笑和网球打到铁网围栏上的清响……
我悠然自得地坐在场边的草地上,看着朝气蓬勃的场景,随手摘下一段小草含在嘴里,心思回转。
那时候,意外露出真心笑容的墨非,被扣杀而气得呱呱叫的安逸,一副老成却笑眯眯的桅石,温柔被我当成靠椅的晟林,曾几何时的欢乐依然埋藏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上上下下回荡着。
'如果某一天我要你做一些很为难的事情,小言,你会不会答应我?'那时候我和他坐在这里,晟林的手握得很紧,好象怕有什么会分隔开我们一般。
为难吗?晟林啊晟林,什么时候默默在背后支持我的人已经不在,终究连你也开始算计,把爱情和婚姻甚至自身也当成酬码了吗?千万别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连自己的欲望也看不清楚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我的旁边。晟林,你可知道?
中午的一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至今胃里还隐隐不舒服,小草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不远处安逸、桅石正和文瑞等人聊着彼此这几年的事情,偶尔传来哄笑,却是安逸作势扑到文瑞几人身上,闹成一团。
用手枕着头,闭上眼睛,秋季的天空蓝蓝的,阳光却不刺眼,带着点点暖意的和熙。
慢慢地,恍惚间感觉到远处的嘻笑声渐小,头顶一暗似乎有人走近,靠过来,我稍微睁开眼睛,把人拉下躺倒,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埋进那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继续安睡。明显揶揄的轻笑声,那人也不推辞,反过来两臂把我紧紧环在其中,暖意从脸上身上缓缓爬行张开。
直睡到身体微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暗,估计已经睡了一下午,文瑞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旁边的张镇若无其事似地微笑着看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因光线的原因让表情带着一种模糊,只有一向锐利的眼睛柔和起来,闪烁着。
什么时候开始贪恋起那怀抱中的温暖?
什么时候发现到那眼睛中的温柔?
什么时候觉察到对方眉宇间流露出那股冷酷的气质透露出相同的寂寞?
我翻过身压住对方。天气很好,阳光的温暖似乎还停留在身体里,气氛也很好,对方的眼睛勾人的亮,连带嘴角一线惯常难辩喜怒的微笑也越加吸引……不由得俯身下去,压住他,细细吻着揶揄的眼睛,微翘的嘴角,带着烟味的唇。
“看见你现在的粘乎劲,莫非爱上我了?”他双手枕头,漫不经心地笑着。
好好的气氛没了。“……张镇,你丫的嘴就不能稍停会?”我差点儿跳起来,恼怒地嚎叫。
“怎么?心烦意乱了?早说你心太软你不信!人家都在门前叫阵了你还缩在后面想些有的没的!”他无视我的反抗一把把我圈进怀里,呼吸喷在脖子上,带着一股浓郁的香烟味道,明显呲笑的声音,更显得这男人的可恶,“看你这小样,究竟是失望还是失恋了?不是后悔了吧?”
“没后悔!”我拽紧手上的小草,咽喉间仿佛又感觉到那酸涩的味道。
“嘿得了,别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你不是早就明白吗?就算他对你再好,也只是你的亲人,你的表哥!”手滑进衣服里,引起一阵颤栗,顿了一下,他依然若无其事地微笑,“何况,那人也不小了,哪些亏能吃,哪些事情能让,哪些东西一定要坚持都不清楚的话,我看以后你怎么放手?”
“好象不关你事吧!”我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回答。
“苏槿言,你可不要太自私了!看清楚了你面前的是谁!我是张镇,我可以宠你爱你,陪你一起,但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庞,静静地看着我,目光闪动着什么,声音却低沉缓和,“这游戏越来越不好玩了,你还想继续?”
“……当然。”我别开脸孔。
环着的手臂力度加紧。“那你可别后悔!”他恶劣地笑着,神情一敛,“对了,江唯明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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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张镇京城里的好友,从小一起的发小,曾和张镇一起做生意的拍挡,现在就坐在我的对面,如少年般的娃娃脸笑嘻嘻地盯着我,眼中有不耐烦和鄙视,嘴里却笑着,东一句西一句瞎扯着,工作上的事情却一句没提。
我看出他不信任我,甚至有些厌恶。
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至从对方来到小城后,这几天张镇忙得不见人影,露面多是凌晨时分带着满身的酒气,摸黑爬上床倒下就睡,一早又不见了人影。
从他们偶尔的支言词组得知,其实这次客户出了问题,本来几顿的承受量现在变成一半不到。对方同是大院里出来的伙伴,碍着面子江唯一口答应帮忙联系其它客户分销,于是拉上张镇一起定好货仓,联系买家。幸好这次的货比较紧捎,时间掐得紧的话,倒也不会赔钱,反而赚上一笔人情。
今天签了最后一批货的销售合同,几人也松了一口气,他那朋友扬言着要请客,兜上我们就拉进最豪华的大酒店贵宾厅,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一杯酒敬到面前,“嫂子,这几天麻烦了镇,你可别见怪啊!”那人姓唐,大概三十岁左右,一脸的憨厚,实际眼睛精光闪烁,看得出来并非简单的人物。
嫂子?张镇在旁边悠然自得地笑着,也不阻拦,难道他和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暗地里送他一个白眼,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应对着,“别客气,叫我槿言就行。我是南方人的体质一喝就醉,这杯唐哥敬的槿言就不推了,下一杯可要点到为止?”说完拿起酒杯一喝而尽。
“哈,爽快!那就不为难嫂子。”唐某也不客气,眼睛里有某些东西一闪而过,拎着酒瓶就冲张镇笑道,“镇,嫂子不喝你可逃不了,结婚也不叫我们兄弟几个去观礼,你够可以的!唯唯你说该罚不该罚?”
江唯的娃娃脸冷冷一笑,接下话题,“人家连老头子都没通知,兄弟算什么?美人在怀还能想到咱哥们?”说着似笑非笑地往我这边撇了一眼。
其实江唯这种京城的高干子女,习惯了三句话里就有一句京骂,对于张镇一声不吭跑去荷兰结婚,连个响都没响一声,早就对传闻中的苏槿言心有不满,这回碍于张镇在场憋着,可嘴里不多不少还是忍不住渗出的痞味。
张镇一皱眉,旁边的唐某看出味道来,忙上前驳开话题。
“镇哥,这边的气候热的热死,冷的潮死,不冷不热的难受地慌,你哪可能住得惯?”那边江唯还继续凉凉地说,“来之前你家老头子开口了,说要你带这‘嫂子’一起回去,那边都是咱家的地盘,混得熟了怎么也比你在这里无所是事的好,还有同秀找了你几次,惦记你的多了去了。”
切,张镇要是肯回去,我举双手赞成,立刻买了机票送他上飞机,最好别回来!
张镇那人居然也不反驳,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勾住正准备看热闹的我来个法式长吻,吻完还意味深长地舔舔嘴唇,微笑着说,“我好象说过我这辈子就爱这一个人,他在哪我就跟去哪!你也别象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似的老搀和着这些事情!”
“他有什么好的要你多方维护?”江唯变得口不择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