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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要扁他一顿的冲动,继续无视之。
“人老了就被嫌弃了,我好可怜啊,哎……”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环住我的脖颈,贴进耳边懒洋洋的轻笑声,很显然是享受着我们之间亲密的和谐。只是,只是,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整个图书馆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墨非!”我咬牙切齿低声说着。别冲动,别冲动,几百双眼睛盯着呢……
“小言,有没觉得这里好热啊?……嗯嗯,你猜是不是图书馆的冷气坏了呢?……哎,对面45度角10米的地方有个好帅的帅哥啊……昨天ERIC教授找你什么事情呢,不会又是让你把论文和他联名出版吧?……好无聊啊!”估计最后一句才是他的心声,我不想理会,可偏偏他还在我脖子上舔来舔去。
“……别和我说话,本人已死!”我泪。天,把以前的墨非还给我好吗?那个梦里始终如一清静冷漠,如同雪山上的莲花一般脱俗出尘的墨非,老天,把他还给我好吗?
“呵呵,小言好可爱,我最喜欢小言你……”他置若罔闻,甚至抱得更紧,继续残害着我可怜的耳朵。
放弃抵抗,我从眼前的屏幕转开,思索飘忽着,支着头迷起眼睛,视线有意无意间朝窗外看去。图书馆属于校园里为数众多的欧式建筑之一,有着巨大的窗台,还有窗台上沿精致旋纹草的石雕,窗外数百年的老树依然摇曳生姿,透过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异常的灿烂。
“那人还要站多久呢?”坐在前面几排两个头凑在一起。
“谁知道!一大早抱着大束的花,够SB的!”不屑和带着幸灾乐祸。
“是送人的吧?嘿嘿,不知道是不是送给……”声音渐低。
“哎,你小声点……这小子每天都在,听说……”慌张地顿了会。
“啊?不是吧,难得……”惊讶。
“……”压低的声音混杂着好奇和嘲弄的笑声。
我撑着下颌看着,绿叶缝隙间那一抹挺拔笔直的身影,淡蓝色的衬衣加一条洗白的牛仔裤,简单却有种无形的气势,就算离得远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也能断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当然,如果能忽视他怀中那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的话,那就更加完美。而现在,只能说,很可笑。
“喂,前面那几个,别在人家面前说闲话。”旁边的人居然出声了。那两人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忙收拾东西离开了。
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人眼睛弯弯的,里面尽是温柔的笑意,微笑,我伸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安静,然后在键盘上飞速敲上一串地址,进入学院的保安系统,把安放在图书馆门口的微型摄像头录下的东西转到另一个地址,关上。
“呐,你说张镇是不是真疯了?这么弱智的手段也使出来?”墨非趴在我身后,半是认真半是揶揄地问着。
没有回答他的疑惑,再打开QQ,把刚才那段录像片段发过去。呵,那人居然在线,显然等着看热闹呢。
'老大好可怜,大嫂啊,我对您的景仰有如……'可想而知,对面肯定是笑翻了。
'嘿,你想怎么死?'我撇撇嘴,对吴韬的称呼十分不满。是了,QQ对面那个就是吴韬,张镇的死党之一。
'不是吧?大大哥,以您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美丽动人人见人爱举世无双一顾倾国再顾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貌美心善翩若惊鸿……嗯,下省5000字的形容词,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我吧!'
至从我和墨非离开小城跑到密西根医大美名为留学,实际是过着米虫一样甜蜜的生活,嗯,如果不算跟过来那条尾巴,我很幸福。
意想不到的是,吴韬居然联系上我,说是为了这二十年来被张镇这小子压迫堆积如山的郁闷,都让我一一解决掉,当然,每次都有相对应的代价。
比如说上次引张镇到女更衣室,结果张镇被传为密西根医大色狼之首,我把吴韬常用的一个精致的打火机要了过来;还有上上次冒名写情书发到数十个美女信箱里,结果张镇被那些胸大细腰金发碧眼的美女热情地倒追了半个月,我从吴韬父亲手里挖到一颗罕见始鸟某段骨头的化石……
和吴韬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逗乐着,他下线了,我看着聊天栏里对方传来最后一行字:哎,你什么时候才会原谅他啊?不等我回答就匆匆下线,是怕我说出绝裂的话吧?关上QQ,我打开学院的网页,进入BBS开始每天的灌水游戏。
“小言……”旁边静静观看着的墨非把我搂得更紧,好象喃喃自语,又像是自问自答,“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吧?”
“嗯。”我转头过去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看着对方顿时开朗的笑颜,微笑着。
微风掠过,风里夹带着树叶淡淡的青涩,温柔而醉人。
“对了,约会的时间快到了吧,你还不快点走?不然的话TONY杨又要打我电话来催你了!”眼珠子转了转,我装作哀怨地说。这么俊美的墨非当然非常受欢迎,而TONY杨是追得最猛烈的一个,法学系高材生,未来的律师,嗯,非常高大帅气,也非常有“钱”途!呵呵^^
“让他等等。”懒洋洋的轻笑声,眨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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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笑得很是慈祥的老人,挺得笔直的身体流露出军人的出身,轻轻抿了一口我砌上的清茶,紧锁着双眉打量着我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去看看他吧。”一丝不苟地认真,平淡而亲切,文字间应该是问句说成是祈使句的语态,却没有让人反感,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
老将军的眉目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张镇的影子,只是脸色有点憔悴。和爷爷相似恻忍的微笑让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推托的理由,或者说,我很尊重面前这位长者,也不忍心让一位父亲冒着风险千里迢迢赶来,只是为了让我去见见他的儿子。
对我没有刻意去掩饰的态度,老将军似乎很是满意,笑眯眯地说,“现在很不好!不过如果你去的话,会好起来的!”呵,连语气都和张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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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时候,病床上的那人似乎睡着了,走进,是沉稳而缓慢均匀的呼吸声,眼睛位置被一圈白布包围着,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刚和他父亲还有主治医生交流过,大概就是他的脑里有个血块压迫着视觉神经,让眼睛渐渐失明,等张镇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血块?我突然想起还是八年前报纸上曾经说某高官儿子和张镇那一场群架,后来一个被打死,一个重伤入院?或者,我心里似乎看到一年多前于九殇绑架我爷爷的那晚,挡在我的面前,被围着打依然不声不响怎么也不还手张镇的脸孔……
尽可能放轻脚步靠近过去。
怪不得这两个月他突然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怕我担心然后躲了起来?哼,不可能!吴韬似是而非的回避,诸多的线索,分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和追问。追累了?要我主动来找你是吧?结果两个月的不理无视应该让吴韬,还有躲在吴韬背后的你发狂了吧?要不是你父亲的到来,我还真想再拖多几个月呢……
我撇撇嘴,带着纯真的笑容凝视着对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做的举动。
张镇醒来的时候,满屋的红霞。他似乎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迷惑了一会,然后坐起来摸索着走进洗手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洗澡?
虽然我开始的用意有点恶作剧,不过这种意想不到的状况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很尴尬啊……嗯,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我收回视线转身轻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窗边静候着。
他很快就出来了,上身居然没穿,下身只围着一条毛巾,在床边的柜子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盒烟,然后缓缓向窗口方向走去。嗯,如果他走的方向不是我呆的地方那就更好了。目前的状况似乎和我预想的相差太远,我是不是应该改天再过来?
躲在一边,看着张镇走到窗边,斜斜倚靠在窗台边,蒙着布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方向,点烟。
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头,吴韬表面上和我的打赌,张镇很容易就陷入了圈套,墨非旁边众多的追求者,张镇突然的失踪,吴韬似是而非的回避,张镇父亲突然的来到,睡着中毫无防备的张镇,醒来第一件事是洗澡,还有,离我两臂远的张镇恰好挡住我出去的路……
想通透后,我的心底不由得冒火,几步过去捏着他夹着烟的手,怒道,“吴韬?TONY杨?眼睛?算计!又是算计!你有完没完啊?”
一声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从他的唇中缓缓溢出,“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顿了一会,他把我拉过去,紧紧环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处闷闷地说道,“这一年来是让你出气,我可没有联合吴韬,他是高兴看我的笑话!至于TONY杨……”
他抬起头,突然抿嘴一笑,笑容中竟有丝狡猾的意味,“只是朋友的朋友,帮你的好朋友找个好点的归属还不好吗?何况除了开始头一次的见面是我安排的,其它他所做的可不是我的主意,也不关我的事啊。”他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摸索着,“苏槿言,我想你!”
心中一滞,我推开他,其其地开口,“眼睛,怎么样了?”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来之前不是已经听主治医生说过了吗?现在一问,很明显的转移话题,和对方的自若神态对比差了一大截。
果然,他的嘴角更弯了,俯身过来在耳边沉声说着,“刚动完手术,不过,我想做些运动是没有问题的!”语气中的戏谑,让人牙痒痒的。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那就说清楚好了!我过去吻他的唇,有香烟的味道,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扣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我要在上面!”
他的嘴角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