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现在为止,他都害怕碰她,那么深的一个血窟窿,就好似他的噩梦一般,一想起来,心里面依旧还有恐惧的感觉。
沈千姿咬着牙,一脸的哭相,有些没好气,可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深眸中盛满的担忧之色,她嘴边的气立马就没了。
“你别让我大声说话……要不真痛!”她低声说道。
月钦城顿时哭笑不得。这女人,他又没招她惹她,都是她自己沉不住气。
看着他垂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手,沈千姿眨了眨眼,抬手,突然将他大手抓住,这才发现他手心里竟然都是汗。
她微微一怔,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在上方紧绷的俊脸,“过来些。”
“……”月钦城以为她要说什么,愣了一瞬,随即将侧脸靠了过去,将耳朵贴近她的唇瓣。
沈千姿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突然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那被她亲吻的触觉让月钦城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幽深的眸子突然闪出一丝光亮,笑意不由得爬上他的唇角。这女人主动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加上之前闹得那些不愉快,他都以为她不会再亲近他了……
转过头,他薄唇快速的截获住她有些干涸的唇瓣,趁她没防备之际,长驱直入的挤进她檀口中,辗转汲取着她的味道。
沈千姿额头上汗滴滴的,要不是不敢随便乱动,她现在真想一巴掌拍飞他。奖励他一个吻就罢了,他竟然得寸进尺,太过分了,这是典型的欺负伤员!
好在月钦城还惦记着她受伤,并没纠缠多久。
他伏在她头上,颀长挺拔的身躯弯弓着,连坐都没坐,就这么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欣赏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
四目相对,闻着他紊乱的呼吸,看着他眸底浓郁的热气,沈千姿汗颜,赶紧将他脑袋推开。他身体有什么变化,她不用摸都清楚得很。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刻意隐忍,如今自己有伤在身,他更是不忍也得忍。可他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看得她很是心惊胆颤。
这禁得久了,是不是代表他以后又得毫无节制的折腾她?
拿起他放在枕头边的枪,沈千姿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最后将子弹从枪膛里取了出来。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走火都是小事,子弹没了就可惜了。
“这是何种暗器?”看着她熟练的把枪拆成几部分,月钦城浓眉微蹙,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千姿朝他弯了弯嘴,随即将空膛的枪拿在他眼皮下得意的晃了晃,“我以前吃饭的玩意儿。”
“这东西能吃?”月钦城脸上爬上了一丝诧异,盯着她手中的东西,越看越觉得古怪。硬邦邦的,如何能吃?
要不是害怕扯到伤口,沈千姿都想捧腹大笑,压抑着狂笑的冲动,她将空枪塞到他手中,这才低声解释了起来,“我不是说过我以前是做警察捉坏人的么?这就是我防身杀敌的武器。有它我才能有饭吃,没了她我就会失业,就会饿死街头。”
她这样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明白?
闻言,月钦城眸色一沉,一丝心疼从他眸底划过,一手握着她‘吃饭的玩意儿’,一手抚着她苍白无暇的脸颊,轻叹道:“没想到你曾经过得如此艰辛,竟要靠这种东西讨生活。”
什么警察捉坏人,应该是杀手才对。只不过她可能杀的都是坏人。
难怪她这么贪财,还学山匪在树林里打劫过路人……
这一刻,月钦城似乎明白了很多。
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明白的跟沈千姿要表达的简直就是两码事。
沈千姿也听出了他言语中那种怜悯的味道,眨着眼睛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月钦城垂眸凝视着她,“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沈千姿揉了揉额角,她就说嘛,这差了上百年的时空,肯定是有代沟的。
可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
默了默,她突然幽幽的轻问道:“你既然说相信我,为何不问我以前的事?”
月钦城一愣,眸色突然闪了闪,从她白净的脸颊上移开,假意的看着手中的空枪,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不是他不想问,他是怕问多了,心中震骇的事更多。那些震骇会影响他的情绪,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失控,到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会把她逼走。
他说过,他不会再逼她说什么,她愿意说他就愿意相信,她不愿意说,他绝对不勉强她。人生还有数十载,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全部。
见他故意不理不睬,沈千姿突然就有些来气了,抬手握在他把玩手枪的手背上,怒目瞪着他,“月钦城,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看着她动气的样子,月钦城又俯下身去,指腹摩挲着她蹙紧的柳眉,轻叹,“我并未怀疑你说的话,只是想知道的事太多,无从问起而已。听话,先别说这么多,等你伤好后,再细细告诉我,可好?”
他这样说应该不会错。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色,沈千姿心里的气突然就没了。这男人是怕惹她不高兴吧?
而这时,月钦城突然将空枪塞到她手中,“这暗器你需好生放着,不可随意给别人看知道么?”
如此厉害的暗器他只希望她能好生保管,以防身之用。不希望她动不动就拿出来显摆,免得招有心人惦记。
“嗯。”沈千姿也没多说什么,接过空枪将其和剩余的四发子弹一起放在了枕头下。这才朝他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不碍事。”月钦城在床头坐了下去,白净修长的手指替她梳理了一下两鬓的细发,轻道,“想必你白日睡多了此刻也没多少睡意,我陪你说说话。”
沈千姿愣了愣,说实话,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困,可是看着他也打算不眠不休的样子,她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不困的?我都困死了。你赶紧去洗洗休息了,要不然我就撵你去书房。”
月钦城轻笑了一声,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想撵我?做梦!”
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他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千姿抿紧了唇,心里又开始乱糟糟起来。
这男人怎么就不问问她今日的事呢?好歹也该了解一下情况吧!
还有,她都杀了人,甚至差点把太后也杀了,他怎么就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
沈千姿这一伤,直接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月钦城上午一般都比较忙碌,但午膳过后都会在房里陪着她,喂她喝药,给她换药。就如同他受伤时她照顾他的那些日子,他能做的几乎都不会假手于人,全都亲力亲为。
而他不在的时候,上官嫣然就会来陪她,自从沈千姿受伤起,上官嫣然还特意向上官泰提出住在淮阳王府以便照料和陪同沈千姿。
对于女儿的心思,上官泰最了解不过。不就是想待在外面不回家么?不过想到沈千姿养伤期间也是需要人照料陪同,索性也就由着上官嫣然去了。反正这女儿一年到头没几天挨家的,他都习惯了,不管她在哪,只要她平安无事、不惹事生非就好。
连续好几日,沈千姿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期间上官游每日都会来看她一眼,表示一下关心,沈韵堂也会来,但几乎都会同他们错开时间,不会一起扎堆的往她面前凑。
尽管这人每次来都冷酷冷漠冷冷冰冰,可沈千姿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在意和关心。只不过这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说话都是弯损的,不像上官游温声细语的问她的情况。
还有一件事是沈千姿特别不能容忍的,就比如现在——
“那姓月的到底有何好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某少主霸气的叉开腿坐在床边绣墩上,语声冷冷冰冰不说,还尽是嘲讽之意,就连看人的神态都是用眼角斜视。
沈千姿是很感激他关心自己,可是这人一天到晚背地里说月钦城坏话,典型的居心不良,这让她想不发火都难。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大男人跟个老太婆一样婆婆妈妈不说,还尽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说人闲话,你还有完没完?”
比吵架,沈韵堂肯定是没她嘴快,被堵得说不上话来的时候通常都只能铁青着脸狂飙冷气。
不等他说话,沈千姿又继续瞪眼说道:“你跟月钦城两个再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就算不是相亲相爱,但也用不着在背后说他闲话吧?知道的是会以为你来认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吃我的醋,想把我从月钦城身边撵走然后好独占他呢。”
尽管她话里调侃的意味很重,可是沈千姿有时还真有这样的错觉。这男人分明就是在妒忌她同月钦城的关系,否则怎么会一天到晚唆使她离开?
有病是不是?
如同平日一样,沈韵堂那脸刷刷的就黑了,乌云罩顶一样,连说话都开始低咒起来,“该死的!本少不好男风!”
这女人,竟敢扭曲他的性别!
沈千姿学他看人的眼神,藐视的用眼角斜睨他,“你好不好男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不好女风。”
“沈千姿!”沈韵堂几乎低吼起来,幽深的黑眸凌厉的瞪着她,“你可是想让本少掐死你?”
沈千姿扬了扬脖子,“来来,赶紧把我掐死了,免得我耳朵每天都不清净。”
“……”沈韵堂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得咔咔作响。
可不管他如何气恼动怒,沈千姿从来都没把他的表情放在眼中,对他来说,这个妹妹算是第一个不惧怕他的人。偏偏他总是被气得心口冒火、头顶冒烟,却还总是拿她没撤。
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如此惹怒他,早就被他给扔出去了!
看着他一副凶狠要吃人的样子,沈千姿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这人就是个怪物!
明明每次都受气,却每次都不死心,非要到她面前挨一篮子气他心中才舒服。初步认定,这人就是有被虐倾向!
“本少不怕你不离开姓月的,过段时日爹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