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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男人她又不是过不下去!
萧名望如今已经断了一条手臂,成了残废,她现在只需要杀了萧齐,就可以替那个沈千姿报仇了。既然都撕破脸了,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杀了这些恶霸畜生,她也就自由了,她相信只要把那父子俩一并除去,那个沈千姿一定不会再缠着她。
再加上她对现在的身份不满意,又是小妾又是三的,特么只要认真想一想,她就觉得自己犯贱。趁这个机会,跟他把脸撕破,让他也把自己休了,以后大家路归路桥归桥,谁也不干涉谁!
看着那道冲出房门的身影,月钦城双眸敛得死紧,不仅俊脸绷得僵硬,就连高大的身躯都僵硬得如同一蹲石像。
静止不动的他,心里却犹如惊天轰雷一样,甚至把他的脑子都炸成了一团浆糊。
除了震惊,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甚至到现在为止,他仅有的理智都还在告诉,莫要相信她骗人的鬼话。她说的那些,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随口掐编的。她只是不想对他交心,不信任他,不愿意把她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月钦城没有追出去,在房里一坐就是一天,可把门外两个丫头给急坏了。
“小柔,你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沈侧妃和王爷怎么又吵架了?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这样了?王爷这都一天未进食了,这样下午可如何是好?”明珠站在门口转圈圈,好几次她都想进去的,可是深知王爷的性子,她又不敢去打扰。
宫里传了几道令下来宣王爷进宫,这些事有杨侍卫帮忙应付着,可以不用在意。可是沈侧妃和王爷这样闹着,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小柔皱着眉头一直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是难掩的忧色。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吵了好、好了吵。好的时候就跟灌了蜜似的,腻歪得都能让旁人脸红。可吵架的时候又同仇人一样,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跟着心急。
明珠继续转圈圈,边转边自言自语:“王爷是打算继续这么下去吗?难道他不管沈侧妃了?要再这样,沈侧妃可就真走了。”
听到她的话,小柔赶紧将她拉住,不解的问道:“怎的回事?你说沈侧妃要去哪?”
明珠叹了一口气,忧心道来:“小柔,你不知道,我刚从库房那边过来,听说沈侧妃下午在库房待了一下午,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清点出来了,还说要拿去当铺典当成银票。你说,沈侧妃这样,不明摆着是要和王爷分开么?”
闻言,小柔突然用手戳了一下她脑门:“你怎的不早说?还不赶紧通知王爷去!”
说完,她急急忙忙的走向房门,敲响。
“王爷,奴婢有事禀报。”
……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某间偏房里,沈千姿挎着整理好的包袱,打开房门正准备离开。
不想一抹高大的身躯堵在房门口。
“去哪?”月钦城冷着脸阴测测的问道。
“偷人。”沈千姿挺了挺胸,回答得理直气壮。
“偷谁?”男人瞬间脸黑,甚至开口磨起了牙。
“萧齐。”沈千姿无所谓的回道。
她都要去偷人,他应该就会将她休了吧?
“沈千姿!”突然,月钦城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可是想让本王掐死你?”
他手指握得咔咔作响,高大的身躯踏进房门,一股寒冽的气息朝沈千姿扑去,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凉风正从自己的脚底灌入。
看着面前黑气扑面的男人,平日里那潋滟温柔的黑眸此刻像是注入了冰渣一样,眸光又冷又厉。
她挺直了背,扬高了下巴,冷着脸迎视着他愤怒的脸,“要掐你就掐,最好能把我立马掐死,否则等我走出了这道房门,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你到底想要怎样?”莫名的,月钦城突然咆哮起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胸前,手臂圈着她的双肩裹得紧紧的,恨不得立马将她勒死一般,“你当本王的地方是何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沈千姿没吭声,哪怕被他勒得生疼,她也暗自咬着牙倔强的没跟他说话。
“说话!”男人在她耳边咆哮的命令道。
沈千姿攥紧了拳头,索性闭上了眼。
突然,双脚腾空,她被一双手臂抱了起来。
随着他大步朝床走去的步伐,沈千姿再也不能不理睬了。
“月钦城,你要再碰我,我跟你没完!”她低吼着警告道。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带着着火似的温度,让她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惜这下换男人对她不理不睬了。
直到被他压在床上,直到双手被他压制住,直到他疯狂的要着她的身子,直到彼此精疲力尽,月钦城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对沈千姿来说,这一晚的他无疑是疯狂的,也是充满暴力的。从刚开始的尖叫打骂到后来的哭求无力再到最后晕迷,她觉得这一晚自己就如同落败的俘虏一样,任由他欺负榨取,比之以往的每一次火热缠绵,都要来的痛,不止是身体,心同样也是。
醒来的那一刻,身上的男人许是耗尽了精力,伏在她身上发出平缓的呼吸,很显然,他陷入了沉睡中。可即便是睡着了,他也没离开她的身子。
身体酸痛着,心里也酸涩着,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至少现在并不适合。
他心里对自己还产生着怀疑,哪怕她说出事实,他也全然不信。
这样的他,她还怎么跟他相处?
与其这般猜忌的相处下去,不如就此分开,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让彼此都想想,到底彼此要的是什么。
因为压在身上的重物太过沉重,沈千姿忍不住的动了动。
但她一动,身上的男人很明显有了动静。
也就在月钦城微微睁开眼眸之际,沈千姿突然咬牙,放在身侧的手快速的劈向了他的后颈——
……
翌日,某间房内爆发出一阵咆哮声——
男人铁青着脸坐在床头,看着手中宣纸上所写的字,气得就差没把屋顶给掀了。
宣纸上郝然写着‘休书’两字。休书的内容乃是:我沈千姿同月钦城因夫妻生活不协调,无法得到幸福感,故而休书一封,愿断绝彼此夫与妾的关系。从此男欢女嫁各不相干,愿彼此安好。
落笔是沈千姿的大名。
……
而在淮阳王府偏院的某间房里,昨日萧名望所谓的‘爱妻’此刻正被人绑在椅子上。晕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的张巧音看着陌生的房间,不由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来人啊!这是哪儿?快放开我——”
在她的惊呼声中,房门被人推开。
看着领头走进来的一名黑袍男子,张巧音停止了尖叫,又惊又不安的朝来人问道:“你是谁?你把我绑在这里要做何?”
男子俊脸寒沉冷冽,眉目之间也带着难以形容的阴鸷感,尽管容貌俊美,可黑袍下颀长健硕的身躯却散发着让人压抑的冷漠气息。
本就又惊又不安的张巧音再看清楚来人时,心里的恐惧更是上升了不少。
自男子身后,两名黑衣人端了一张软凳走过来,男子撩袍,霸气冷傲的落座,微眯的眼眸斜睨着被绑的女人,眸光阴阴沉沉的。
“张巧音,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抓来?”男人出口的话又冷又硬。
张巧音睁大着美目,姣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你、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你把我把抓来,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她敢说她从来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他凭什么抓她?
男人勾起唇角,只不过那勾勒出来的笑意比不笑还让人觉得阴冷。
“张巧音,你可还记得沈家堡?”
闻言,张巧音脸色骤变,睁大的美瞳中露出一抹惊骇之色,仿佛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沈韵堂嘲讽的哼了一声。
“张巧音,可是没想到沈家堡的人会寻到这里来,对么?”
“不!”张巧音突然猛烈的摇起头,“我不叫张巧音,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沈韵堂讥笑的看着她,“张巧音,是否需要我将你所生的女儿沈千姿带过来同你相认一番?”
张巧音脸上的慌乱之色更为明显,内心的恐惧让她根本无法冷静的面对眼前冷酷的男子,听到对方的话,顿时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了,“不是的!沈千姿不是我的女儿!她不是我生的!她是我捡来的!”
“呵呵……”沈韵堂发出一阵冷笑,落在张巧音脸上的眸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张巧音,听说你曾经为了沈家堡堡主夫人的位置不惜对沈家堡堡主下药,有了身孕之后还意图杀害沈家堡少主,想母凭子贵当上堡主夫人,可有其事?”
“你……”张巧音瞳孔骤睁,眼底更是充满了恐惧,连说话声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胡说……我……我不是张巧音……我不知道你在说……说……说什么……。”
“哼!”沈韵堂眯着眼,眸底乍出一丝厉色,“张巧音,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听说沈家堡堡主极为‘思念’你,还到处派人寻找你。而今我碰巧将你寻到,正好可以将你送回沈家堡,以解堡主‘相思之苦’。你觉得如何?”
“不——”张巧音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突然吼了起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张巧音!我不是!”
无视她的嘶吼,沈韵堂站起了身,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朝着身后的手下冷声下令:“将此人带回沈家堡,交给堡主发落。”
“不——”张巧音剧烈的挣扎起来,拖着和她绑在一起的椅子一摇一晃的朝沈韵堂挪去,面色扭曲的她开始哀求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要回沈家堡……我不能回沈家堡……”
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绝对不能回去!
当初,是她贪图富贵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