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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全喝光了。
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喝醉。可她知道,他醉酒的原因并不是借酒浇愁,而是发现她隐藏起来的真心,兴奋高兴所致。
车辆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他眯着凤眸,卸下军帽,后脑倚在车座后背上说:“你的技术不错。。。”
比起你来差远了。
他摇摇晃晃凑过来,又说:“你骗。。。。骗人的技术。。。更高明!”
她看看他,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推离她的大腿。
两个街口顺利过去,精神高度集中的她终于看到了英雄团的八一标志。松了口气,她缓缓把车驶向大门。
哨兵行使职责,挥手示意停车检查。
她踩紧刹车,满手的汗,长长出了口气。放下车窗,哨兵黧黑的脸靠了过来。
“团长,你回来了!”哨兵以为驾驶位坐着的是陆向冬,可是凑近一看,却是他们的嫂子。哨兵愣了愣,竟忘记了敬礼。
顺心『露』出一丝微笑,朝副驾驶半躺着的浑身酒气的男人指了指,小声说:“喏,他在那儿呢。”
哨兵的表情变化之迅速,内容之丰富,是顺心有史以来见过的第一人,她只听哨兵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挥挥手里的小旗,挡在大门处的横杆便缓缓升了起来。
她摆摆手,一路把车开到楼洞口,看看周围环境决定霸权一回,不把车停进车库了,她对自己的技术缺乏信心,生怕倒库的时候刮了蹭了,那她,就更欠了这个男人的情。
车门打开,她捧着肚子,拍拍他的脸。“向冬,到家了!”
陆向冬醉眼朦胧的看看她,又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忽然间冲着她嗬嗬笑起来。
“到家了。。。”
她知道到家了,可是四楼,他晃晃悠悠的能上的去吗?正为难之间,一束手电筒的光芒大刺刺『射』了过来,顺心捂着眼睛,冲那边喊了句:“谁?谁半夜不睡觉啊。。”
来人正是田海防。他刚巡视完集训军官的宿舍回来,一进院子就发现陆向冬的大野破天荒的停在楼下面。他以为车上没人,谁知,手电一照,倒把失踪多日的老妹儿给照了出来。
“田政委,怎么是你?”顺心惊讶地问。
田海防看到顺心秀美温柔的轮廓,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因为老友悬着揪着的一颗心,腾一下落到了实处。
“我去营房了,这不回来睡觉吗,谁知碰上你了。向冬呢,他人呢?怎么把你一人儿丢院子里了。。。”田海防不提顺心离家的事,他作势抬头张望,寻找那个抛下集训军官不负责任的主教官陆向冬。
顺心刚想说话,身后的车门却被陆向冬拍得山响。
“我。。。。。在这儿。。。。海防。。。。。你来了!”他短暂的清醒来的真是时候,把田海防先是吓了一大跳,而后却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帮顺心把他从车上扶下来。
“老妹儿,你先去开门吧。我扶着他!”田海防力气大,照顾此类醉鬼,他比顺心有经验。
顺心的表情有些尴尬,她看着田海防说:“我没钥匙。。”她的钥匙离家的时候留给了陆向冬,现在让她开门,她拿什么开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二章 老妹儿
“我不要。。。。你扶。。。。顺心。。。顺心”陆向冬到底有多醉,他们都不清楚,可是那股子执拗的劲儿,却让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海防看看形势,把陆向冬交给顺心。
“老妹儿,你扶着他,我走后面!”他关上车门,帮着顺心把陆向冬扶进楼道。
四层楼,三个人走了整整10分钟。顺心说是搀扶着他,可是她几乎是被陆向冬夹着脖子,田海防推着脊背赶上楼去的。
到了家门口,田海防拉着陆向冬,喊她:“老妹儿,你把向冬兜里的钥匙『摸』出来开门!”
顺心掏钥匙的间隙,头顶上的两个男人却互相望了望,一个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一个酒气熏天醉眼朦胧,但是薄唇却咧开,『露』出雪白的狼牙。
顺心被陆向冬半揽在怀里走进门厅,田海防要换鞋,却被顺心叫住:“不用换了,田政委,你帮我把他弄床上躺着去。”
一番忙『乱』,终于安置好陆向冬,她盯着他的睡容看了几秒,转身对田海防说:“田政委,能再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田海防看看她,低声的应了声好。
顺心阖上卧室的房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抱歉地说:“田政委,这么晚了还耽误你休息,真不好意思。”
田海防大手一挥,笑呵呵地说:“老妹儿,你可别见外,不论我和向冬的关系,就冲着你是我妹子,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是。”
“你坐,田政委。”顺心给他让座。
田海防看看她,不乐意地说:“你看你,一口一个田政委、政委,还是把我当外人呢?你忘了,你可是我认的干妹子!”
顺心帮他接水,笑着回头叫了声:“大哥。。”
“嗳。。。。。。。”田海防愣了愣,喜出望外的应了声。这是顺心第一次叫他大哥,可是田海防却还不明白,顺心这声迟来的大哥,实则意味深重。
顺心坐下,有半天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凝结在她曾精心布置过的客厅和那些意趣盎然的摆件和『插』花上面。
一点都没有变。
虽然她离家有段日子了,可是这里,却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模样。盥洗室她的洗漱用品、织了一半的宝宝的『毛』衣、卡通水杯、忘记带走的资料书、都还摆放在她喜欢的位置,静静的待在那儿,像是诉说着不尽的思念。
她想象着他夜晚归家,身心俱疲,静坐在家里的情景。
是不是也像她此刻一样,看着一处处刻意保留的痕迹,黯然神伤。。
眼眶止不住涌上阵阵酸涩,心里早已下起了滂沱大雨。她看着灯光下耿直的中校军官,忽然言辞恳切地求他:“大哥,麻烦你和嫂子今后要多照顾向冬。他的胃不好,你们一定督促他按时吃『药』,好好吃饭。还有,家里的被褥也要经常晾晒,他的身上受过伤,不能着凉。。。”
田海防看着她,脸上是一抹耐人寻味的严肃。
他说:“老妹儿,你才是他的妻子啊。。难道向冬千辛万苦的把你带回家,你还要撇下他,离开?”
顺心垂下眼帘,挡去满眶的『潮』湿。她盯着被陆向冬摩挲怜惜过的手背,坚定却沉重的点点头。
“我。。。。明早就走。”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有多么的痛。。
田海防没说话,可是脸上却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看着她,停了一会儿,才有些突兀地问:“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失去向冬了,会不会后悔?”
她不能回答,因为答案从她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就自动放弃了。
田海防摇摇头,叹息说:“老妹儿,从向冬和你决定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起,你们的筋肉血脉就已经连在一起了,你为了保全他,把你们相连的血肉硬生生割断,你说,受伤的人仅仅是你自己吗?”
看到她眼角滑下泪水,田海防硬起心肠说:“你不了解向冬,更不了解自己。你觉得抛下他就是对的,可你却不知他为了你们的结合,几乎耗费掉了余生全部的热情和希望。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这人从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或者温情浪漫的话,包括当年他对待素卿,也没有像对待你一般细心呵护备至。老友相聚,他因为时常提起你的好,不知道被我和朝阳取笑了多少次!”
田海防的语调渐渐转得凝重:“老妹儿,你一向是聪明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应该比我们更懂得向冬的心啊。。。。这次你为了保全他和陆家所谓的颜面,竟然选择在他刚刚燃起幸福火焰的时候,带着孩子离开他,你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再看看身后,看看从不醉酒的向冬为了你的归家,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你若还执拗的想要离开他,大哥首先就不愿意你!因为你那根本不是帮他,而是把他再次推入痛苦的深渊!”
“不是。。。。。不是这样。。。。大哥。。。。”她捂着嘴小声抽泣起来。
他痛惜地说:“老妹儿,不是我吓唬你,向冬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并不像你和陆家父母想象中那么强大,坚不可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了车祸罹难的前妻苦守了十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呢?老妹儿,你告诉我,你真的想让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度过余生吗?老妹儿,你好好想想吧。哪怕是为了你们最心爱的孩子,也不能如此轻易的说放弃啊。。。”
顺心的泪水像是止不住的山泉,汩汩往外冒。
田海防透彻肺腑的一席话,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该怎么办呢?一方是她割舍不掉的血肉爱人,一方是他的前途和陆家的颜面,她该如何抉择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三章 突破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从一场你追我赶的梦境里逃脱惊醒的陆向冬,睁开眼睛,思绪有片刻的怔忡。
夜『色』朦胧,有青『色』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隐隐照亮室内的摆设。他的触觉一向灵敏,几乎是下一秒,他便习惯『性』抚向身侧空了许多天的床铺。
他先『摸』到了暖暖绒绒的棉质睡衣,然后是上面精致的蕾丝,寂静中,他屏住呼吸,慢慢撑起身体俯看躺在身边的小女人。
她睡得很沉,但是并不踏实。秀气的眉一直微微蹙着,即便他用手指轻柔的帮她抚平,可瞬间又重新拧结在一起。她的呼吸比怀孕前还要清浅,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声响。她的手掌交叉,平贴在隆起的腹部,像是保护小稚鸟的母鸟,把她腹中的宝宝拢在她的羽翼之下。
情不自禁的就叹息出声。
而她,也在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两相望,有些许『迷』惘,些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