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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及笄吗,现在就纳侍太早了。再说,我对伊格也没那想法。”
梅朵雅白了她一眼:“还早什么早,你都快十六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在你这年纪虽不说是夫侍成群,也早纳侍了。莫不然,等你及笄后,嫁给那兰扎安格也成。”
香果唬得一跳,挺胸正色道:“堂堂大女子怎可以当倒插门的妻主呢?!我不干!再说两人没感情,硬绑在一起,都不会幸福的。”
梅朵雅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感不感情的。你爹爹嫁给我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婚后我跟他不也一样相敬如宾。”
香果呶呶嘴,垂眸极细声嘀咕:“是相敬如冰吧……”
梅朵雅沉声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香果紧忙缄口,不敢多言。
梅朵雅看着香果酷似她父亲的漂亮眉眼,忽然醒觉自己已有大半年没去探望这位正夫了,但是,即便她去看他,那人也总是一付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心中不由惆怅万分,疲惫地叹了口气,挥挥手:“事情说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出了毡房,安雅一脸凝重,峨眉紧蹙樱唇紧抿,出帐后便匆匆离去。
尼娅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大姐这下有得烦了,母亲的意思多半是要大姐去联姻,可惜她等了西谷将军这么多年,一心想娶他为正夫,如今突然杀出个和亲王子兰扎安格坏她好事,怎么不心烦呢。”
香果闻言一愣:“大姐心上人是西谷老师?我怎么不知道?”
尼娅万分鄙夷地瞄了她一眼,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除了你这个不解风情只好戎装的木头人,还有谁看不出大姐心系西谷老师?!懒得理你。”
尼娅正准备拂袖离去,一转身,见到大爹爹吉罕迎面走来,停下脚步恭敬行礼:“孩儿见过大爹爹。”
☆、自荐去和亲
香果也瞧见了父亲,高兴地冲上前,一把搂住吉罕的胳膊蹭了蹭:“爹爹,好几天没见到你,想死我了!”
吉罕拍了拍她脑门,眼里满是慈爱:“总是这么没规矩,你瞧,尼娅比你懂事多了。”
他扶起尼娅,笑道:“我听说你们的母亲因为喀马尔部落提议联姻一事把你们都叫来商议,就过来瞧瞧。”
尼娅回道:“母亲尚未答应对方这个提议,她还在考虑。”
吉罕想了想,吩咐香果:“你跟尼娅都先回去吧,我找你母亲有事商量。”说罢径自走进了酋长毡房。
香果纳闷不已,父亲虽然是酋长正夫,但他与母亲已经冷战多年,从没主动找过母亲,就连母亲主动去探望他,他都是冷脸相迎,今天也不知为了何事,他破天荒地主动来找母亲。
尼娅早跑得没影了,香果边走边猜测父亲找母亲的用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这么做,很可能是担心母亲会让她嫁去喀马尔和亲,才主动找母亲商议。
她有点担心父亲此举适得其反,很可能母亲本无意让她和亲,被父亲这么一闹,气恼之下说不定反而将她嫁去喀马尔。
香果跺了跺脚,果断折返。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女子低声抽泣的声音,不由停下,竖起耳朵循声而去,绕过几处毡房,远远瞧见一抹熟悉的桃红色。
她屏声敛气蹑手蹑脚地靠近,躲在毡房后,探出半个脑袋观望,只见那身穿桃红色紧身衣袍的娇俏女子正伏在一名高大男子的怀中轻声哭泣。
香果仔细一看,那男子居然是一身玄衣的西谷,而他怀中女子正是她大姐安雅公主。
安雅紧紧拥着西谷,哽咽道:“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娶,更不想嫁……”
西谷的大手轻轻搭在安雅肩膀上,本想推开她又于心不忍,剑眉微蹙,颇为纠结,他不善言辞,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承蒙公主抬爱,只是西谷……”
安雅不容他说下去,猛地抬头,樱唇堵上了西谷的薄唇,把西谷的话吞入腹中。
一旁偷窥的香果面红耳赤地缩回了脑袋,吐了吐舌,踮着脚急忙逃开。
跑出很远,才敢呼气,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中有点异样的感觉,她两世都是少年人,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岁,未曾尝过情爱滋味。
前世不用说了,这一世穿到女尊世界,看惯女子娶夫纳侍,四周豪放女无数,她也见怪不怪,甚至多少受了点影响。只不过,大姐安雅公主性子娴静温柔,一副大家闺秀的婉约模样,想不到今日如此主动热情……
香果摇头轻叹,大姐有心上人不愿嫁,二姐有一群夫侍不能嫁,自己更加不愿跟没有感情的男子共度一生,想到兰扎安格的和亲提议,一时间无计可施。
她边想边走,不觉回到了酋长毡房处,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子愣,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
香果脑中闪过方才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安雅吻向西谷时痛彻心扉的眼神,她哭泣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犹豫了半天,咬了咬唇,毅然转身离去。
她刚走没多远,吉罕满面怒容摔帘而出,梅朵雅紧跟着追出来,冲上前拉住他的手:“吉罕,你冷静点。”
吉罕甩开她的手:“你要把我唯一的女儿嫁到喀马尔,叫我如何冷静?!”
梅朵雅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现在尚未做决定,我只是觉得香果最适合罢了。”
吉罕转身望着她,俊颜满溢伤痛:“每次都是如此,以前你就牺牲了我,如今居然还要牺牲我女儿?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才罢休?”
梅朵雅语塞,呆了半响,上前一步想握住吉罕的手,被他侧身避过,吉罕别过头不瞧她。
梅朵雅讪讪地收回手,无奈道:“我是库雅的酋长,要考虑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不可能随心而动,很多事身不由己。”
吉罕转头看向她,面上浮现一丝苦笑:“我也不敢奢望别的,这么多年我从没求过你,唯独这次,我求你,不要再次牺牲‘我们的’女儿。”
他特意强调香果是他与梅朵雅的女儿,本黯淡晦涩的美眸中流露出点点期盼的光芒,梅朵雅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住,顿时软了下来,再也无法强硬,正待松口应承,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请求声:“母亲大人,父亲大人,儿臣香果自请前去和亲!”
吉罕猛地转身,惊怒地瞪着突然出现的香果,见她神情恬淡唇角含笑,更是生气,喝道:“香果!别乱说话!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香果闻言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正色道:“儿臣所言绝非戏言,也不是一时兴起,的确是出自真心。”
吉罕脸色转白,不可思议地注视着香果:“你……”
梅朵雅惊讶地看着香果,没有从她脸上发现任何戏谑之意,遂蹙眉道:“和亲事关部落存亡,等喀马尔使臣到访,再慎重商议不迟,你先退下吧。”
“可是……”
“务须多言,我自有计较,退下吧。”梅朵雅神情变得严肃,语气不耐起来。
香果偷瞧了一眼父亲,吉罕盛怒不已,也不理她,她不敢多言,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吉罕脸色灰败,怒视梅朵雅:“怪不得酋长大人不肯应承我,果然好谋略,与香果唱的一出好双簧!你是存心等我主动找你求情出丑是吧?!”
梅朵雅怔楞,吉罕满是恨意的目光刺得她心痛无比,张了张嘴,不知从何为自己辩护,颓然垂眸转过身,轻声道:“你既亦如此认定,我无话可说……但有一点,你不要忘记,香果不同于我的其他子女是由父所出,她是我怀胎十月,为你所生。由始至终,我从未后悔娶你、为你生育。即使如今你恨我入骨,我也不悔,更不会放你离开。”
帐帘在梅朵雅背后落下,隔断了吉罕注视她的视线。
第二天晌午,伊格禀告喀马尔使臣将于两天后来访,兰扎安格已经率团从喀马尔动身。
香果听闻后,说要出去打猎,差遣伊格准备干粮、水和毛毯,翻出一身轻便骑装换上,带上弩箭和寒铁宝剑,与伊格策马离开部落。
伊格策马追随香果半日,发现香果并无半点打猎兴致,对不时出现在眼前的黄羊野兔视而不见,只管策马疾奔。
当两人驰离库雅部落领地时,伊格才突然发现,她居然是朝着喀马尔部落的方向前进。
伊格没有询问香果,只紧随在她后头,从出生起,香果公主就是他的主人,亦是他未来的妻主和一生仰仗的女子,作为一名没有名分的低等通房侍卫,必须遵从妻主一切命令,而无权过问妻主的事情。哪怕妻主要他死,他也只能遵循。
暮□临,人与马都累了,找了一处在下风口比较隐蔽的岩石高地,两人下了马。
伊格把两匹马牵到岩石后面背风的地方拴好,取下羊毛毯和牛皮毡布,用刀隔了些草铺在地上,再把牛皮毡布铺在上面,把厚厚的羊毛毯留给香果,自己拿了薄毯正打算走远点歇下。
香果不乐意了,抢过薄毯,硬拉着伊格一起坐在垫得很舒适的毡布上:“你想明早变成冰块么?”
她把厚羊毛毯展开裹在两人身上,打开干粮袋,割了一大块风干牛肉,分一半给伊格,两人就这青稞面和水吃了晚饭。
香果吃饱喝足,打着饱嗝满足地拍拍肚子,靠在伊格温暖的肩膀上准备打盹。
伊格的下颚被香果柔软发丝轻拂,鼻尖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脸烫得厉害,可他不敢挪开,更不敢触碰她,绷紧了身体,僵硬地坐着,仍由香果慵懒地靠着自己。
香果察觉到伊格的紧张,靠在他胸口,甚至听见了他慌乱急促的心跳声,扑哧一笑,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你放松点,那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咯得我睡不着觉。”
伊格胸口往里缩了缩,窘迫地别过脸,轻声应诺:“是。”
他呼了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在岩石上,把羊毛毯拉高,仔细裹好怀里的人,香果抱住他来不及撤开的手臂,调整了一下位置,环住他精瘦的腰,低声笑道:“靠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