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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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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让我靠着它的毛皮取暖。
我只觉眼中那股温热的液体又要流出来了,伸手把眼睛遮住。黑暗中感觉刺拉拉的温热一下下舔过我的手背,我想起和馒头共渡的无数个夜晚,它像娘一样温暖的身体,像爹一样有力的手臂(前爪),心里一下就释怀了。糖给了最亲的人,即使它是一只老虎,那又如何呢?就算把我自己给它当食物都是可以的吧。
我放下遮眼的手,侧身对馒头说:“我只舔了一下,都没舍得多吃,便宜你这家伙了。是不是很甜?你也喜欢吧?糖哥哥说下次还会带来给我,到时候再分给你,不过可不能一下都吃了;要慢慢尝才有滋味。。。”
一人一兽在繁星如萤的夜空下;相互依偎;月光流泻;映出一地皎白。。。





第3章 一窥大小
 霍卓珏蹙眉看着谷剑怀里的人,简单形容就是:醉鬼一个。
身上的酒气隔着半米都能闻到,醉得人事不醒,任凭刚才树下喊杀如雷血流成河,恁的没有半点反应。不过,醉成这样竟然还能稳稳地睡在树上。。。他仰头望了望横亘的那根不算粗的枝桠,若有所思。
除此之外,再仔细看看,模样倒算甜美。虽然脸有些污衣衫也不算整洁,但娇靥晕满诱人的桃红,粉色的唇嘟着,长长的睫毛柔和地覆在眼睑上,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抖,直颤进他的心窝。
美女他见得多了,女醉鬼。。。也见过;不过醉得如此有范的美女倒是头一次遇到。霍卓珏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丫头着实幸运,也就是遇到了他这种君子,否则一觉醒来清白尽失都有可能。
带着对自己的肯定;霍卓珏翻身上马;一众乌甲卫迅捷有速地各归其位;护着主子一路返回营帐。

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梦里吃了顿满汉全席,且成功地从馒头口里抢下了最肥的那只烤鸭,咂吧咂吧嘴,回味无穷。
周身的异样让我野兽般敏感的神经迅速觉醒;身子下面很软;脑袋顶上不是看惯的星空而是紫藤帷帐;空气温暖;还有股子恬淡好闻的清香;我一骨碌翻身坐起;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中。
捂着发胀的脑袋,我开始用力回忆,印象中最后一个场景是就近寻了处荒僻的山头,脚步漂浮地跃上枝头,睡死。。。
看不出那白水似的玩意还真不一般;竟然一壶下肚就被放倒了。我揉着仍旧跳跳发胀的额头,暗忖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提防;切不可再如此般轻易便着了道。
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近,我神经绷紧,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
 “醒了?”随着帐帘撩起,清朗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飘进。
我看到来人,瞳孔瞬间放大,半晌,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喃喃自语:“还真是醉了。。。”
一模一样的两张绝艳容颜,一致无二的似笑非笑神情,两双幽然精冽的琥珀色眸瞳带着一丝玩味上下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抓向其中一人腰部以下大腿以里的中枢部位。
电光火石间,伴随着抽气声,手腕已被擒住。他的手速很快,但我还是可以看清,且可以用三种以上美妙的姿势闪避,岂料宿醉后的眩晕未消,后劲不足,便生生被抓了个正着。
我点点头:“这个是活的,那。。。”翻手指向旁边的一个,“你是幻影!”
又是轻微的抽气声,“幻影”笑着看向旁边的“本体”:“哥,你从哪里带回这么个活宝?”
 “本体”也笑了,眸瞳微眯,精光灼灼,如刮骨刀般掠过我周身。
我微垂头,暗暗嘘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去了。

 对于男人“那里”的好奇,实乃师父留给我的后遗症。
那是我呆在娇耳山的第十一个年头。我长高了许多,身子虽然依旧瘦,但十一年日日习武内力浑厚,骨骼匀称,四肢发达,丛林中的一般兽类早已近不了身,就连师父与我拆招,百招内也伤不得我半分。
馒头也已从瘦毛猫发育成健硕的林中之王,白天我练功拆招打坐,晚上便与馒头纵横山林,一人一兽踏着月光追风而逐,奔到兴之所至我会蹿上苍松顶最靠近月亮的枝桠,踏着随风而动的浮枝仰头长啸,馒头亦在地上昂首虎啸呼应,惊得丛林中鸟雀齐齐高飞,各路妖兽缩窝避难。
我对于那时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却不想,在一个秋风瑟瑟的午后,命运之手在七弦琴上随意一拨,便将我的人生推向了另一个糅杂着紧迫感、戏剧性和浮游感的新乐章。

 冰冷铁链将我的四肢牢牢缚在床板上,扯成大字型,身上片缕未着。我只当是又一次历练,不挣扎不反抗,安静地看着床前的师父。
她站在那里,样貌一如十一年前般娇艳媚人,神情也还是那般冷漠。她看着我,目光缓缓地掠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有些别扭,六岁以后我就很少光着身子了。不过,她是师父,我的命是她给的,看看身子又有什么打紧?
她走到床边,葱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肌肤,凉如冰,我打了个寒战,心里不禁怀念起馒头暖暖的身躯。
 “这皮肤,嫩如凝脂。。。”长长的豆蔻指甲刮过,留下一道红痕。
我本想说:“全仗师父你的药好。”受过那么多伤,疤痕都没留下一个,师父的药和她的功夫皆堪称绝顶。不过看到她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的眼神缥缈迷离,似乎透过我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了始终难以忘怀的那些人、那些事,淡淡的凄凉中,更多的却是怨毒愤恨,让我不由想起了丛林里百步蛇昂首吐信的样子。
 “天资绝色又如何?早晚是要给男人祸害的。。。”冰凉的手指顺着锁骨沿路而下,“还不如就此破了,好过送给那帮臭男人!”
我听不懂,只看到她手里擎了一根粗大的玉石柱体。当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自卫的本能激发出强大的攻击力,生生震断了缚体的铁链,长啸而起,转瞬间接下了师父攻出的三十六招,同时还了十二招。
当时的念头只有一个:我不想那冰冷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
可我并没想过杀人。
当五指插进师父的胸口,温热的血顺着手腕淌下,失控的神经蓦地清明,我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师父,她的目光微有涣散,穿透我,看向远方,嘴角缓缓噘起一丝笑:“果然。。。已经。。。还是迟了。。。”
如此没有主语没有动词,仅靠连词支撑的话,着实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这就是神物与凡人的区别,一句话都能说得缥缈如浮云,无人理解,注定了一世孤独。
关于师父,我唯一能够洞悉的是,这十一年,她在思念一个人。从偶尔夜半屋中传出的凄美而绝望的歌声中我听得出,从她偶尔有心教我写的诗词中我读得出,这朝也思梦也想的念经过这十数年的煎磨,已然成了铭骨的恨。

夜幕降临时馒头来寻我,见我抱着已经冰凉的师父尸体呆呆坐在地上,不安地低吼了一声,拿大脑袋拱我,无果;拿尾巴抽我,无果;拿利齿啃我。。。
 “小样的,你找死!”我大吼一声,单手撑地跃起。馒头疾速后跃,脑袋上仍是挨了我一巴掌,却没有反击,只低低唤了几声,对于我恢复生气深表欣慰。
我叹了一口气,靠着馒头坐下,望着天上一轮钩月,问身边的伙伴:“你说,我们要不要下山?”
 对于山下未知的世界,我在无限好奇中又带了一丝惶惑。而馒头则表示只要有肉吃它不介意出去走走,也许还能吃到新口味也说不定。
既达成共识,我埋葬了师父,收拾了一些丹丸草药,又将师父的兵刃玉蛟绡收为己用。所谓玉蛟绡,其实就是一根特长雪白绸带,其特征是坚韧无比,撕不烂扯不破,据说乃上古神器,如今易主跟了我这个俗人,且被我缠在腰间一举两用的当了腰带,传出去不知跌碎了多少痴武之人的玻璃心。

我下山做的第一件事,便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其影响之深远,在今后数十年一度成为黑白两道的经典教学案例。黑道的教学题目为:“1对118,暴力学之最完美诠释”,主要讲的是我如何以最精炼的招式杀了最大化数目的对手。白道的教学题目叫:“防人要从娃娃抓起”,内容主要是教育门下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纤弱少女一出手可变身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白猫张开血盆大口便可化身为虎,由此可见,看人须得透过表象看本质,方能防患于未然。

当时的我,浑然不觉自己已处于江湖标杆的地位。我的确是杀了天狐教全教118人中的112个,另有四个是在偷袭我时被馒头干掉的,还有两个是混战中踩踏致死。但一切只因这是师父临终前交代我的两件事中的一件,她说:“天狐教便是杀你父母族人的凶手。”
我明白即使灭了天狐教,父母族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但若不做,我亦会难安。伦理道德是非黑白这些我不懂,我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于是乎,天狐教灭门一战后,我的名号在江湖中疾速崛起,成为新一代魔头的代名词。而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只听说我出手若白蝶纷飞,是以便送我绰号“蝶九”。九,在当今天下乃邪恶之征。
 “纤手玉带扬,阎王收人忙”,在民间一度成为大人恐吓小孩子晚上不睡觉的顺口溜。

江湖上关于蝶九的传闻沸腾如海啸,一波又比一波高。但见过蝶九真面目的人在那一战中已经死绝,因此蝶九的面貌变成了江湖人众最为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当前的主流意见为一个纤弱的丽质少女,乌发拖地,一身胜雪白衣,怀抱一只白猫,素手一扬,裙裾翩飞,鲜血飞溅中人头悄然落地。。。
 而在众人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关于蝶九样貌的话题时,我正穿着一身灰不拉几的土布褂子顶着鸡窝头坐在饭铺里啃包子,馒头在我脚下以一口三个的速度狂吞,被我狠狠踹了一脚:一屉总共十个,我一它三,我二它六,我三。。。没了。
下山两个月以来,我和馒头的境遇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惊涛骇浪”。第一天,我俩便遭遇了热情的民众层层围观。人们对于馒头的兴趣大大超过了我,指指点点之余,对馒头是猫是虎亦是争论不休。馒头的自尊心明显受伤,忍无可忍之际,仰头一声虎啸,四周顿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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