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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 却发现许梦宁坐在后面的一个角落里。
再四下看了看; 没有看见许梦宁那强悍的婆婆在她身边对她体贴入微。 修红的心里莫名地放松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 田大夫出来; 对修红说: “你可不可以等一会儿; 我还有几个病人要看。”
修红忙说: “我不急; 你先忙你的去。”
田大夫和修红说话的时候; 许梦宁走了过来。 田大夫转身问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口气; 他们之间也很熟。
“我;……” 许梦宁看了一眼修红。 修红连忙走开; 找了个位置坐下。 许梦宁踌躇了一下; 开口问: “我想问问; 现在可以做引产吗?”
“啊? 你说什么胡话啊?” 田大夫的脸立即拉长了; 对许梦宁训斥道: “干嘛啊? 你不要命了?”
“我想离婚; 所以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许梦宁小声说道。
“就是要离婚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的命开玩笑啊。”田大夫的嗓门很大; 连修红也听见了。 惊得侧过脸来看着她们。
许梦宁说: “我觉得现在我不合适要孩子。”
田大夫白了许梦宁一眼: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 怀孕之前干什么去了? 现在肚子这么大了; 出事了谁负责? 就是要做手术; 也要你家里的人来签字。 打电话叫你老公来。”
许梦宁堵气说道: “你要不给做; 我去找别的医院去。”
“你别胡来; 你哪里也不许去。 给你老公打个电话。 我要跟他说话。”田大夫喝斥道。
在田大夫的高压之下。 许梦宁只好拿出手机; 拨了张松的号; 也不说话; 只把手机递给田大夫。
手机一接通; 就听到张松的声音: “你到哪里去了? 也不跟我妈说一声。 把我妈急死了。”
声音太大了; 田大夫一皱眉头; 对手机说道: “你吼什么吼。 你妈急; 难道你不急? 你老婆不见了你怎么不出来找?”
“你是谁啊?”张松听到不是许梦宁的声音; 问道。
“我是大夫; 你老婆现在在医院来要做引产; 说不要孩子了。 你说怎么办?”田大夫说道。
“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好好的孩子怎么能不要? 那我妈不是伤心死了?”
“她懂不懂事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很不懂事。 到现在你也不问问你老婆的情况。一口一个你妈。 现在是你妈重要还是你老婆重要? 你老婆是为你妈生孩子的吗?”田大夫吼到。
“……”
也不知道张松说了什么; 田大夫说: “你家的那些乱事不用给我解释。 你赶快过来; 给你老婆解释; 把老婆哄好是正经。”
田大夫吼完; 把手机交给许梦宁; 说: “你也别胡思乱想。 有事说事; 别走极端。 你老公一会儿来接你。 你在这里等着; 那里也不准去。”
说完; 又对修红招了招手; 又进了听诊室。
许梦宁在修红不远处坐下; 神色沮丧。 修红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对于这位前男友的现任妻子; 修红只是远处看过几眼; 并没有打过交道。 印象中; 她是位文静温顺的女孩; 不知道和家里闹什么别扭了; 怎么会有放弃孩子的想法?
许梦宁侧过脸来也看了看修红。 然后; 她走到修红身边; 开口问道: “修老师。 我想和您说会儿话; 行吗?”
修红踌躇了一下。 想起了许梦宁的婆婆那嚣张的样子。 说实话; 她不是很想再和这家人有任何交往。 但是看到许梦宁带着忧愁而期待的眼神; 修红又不忍拒绝; 于是她点点头。
“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不知该不该问。”许梦宁说。
“什么问题?” 修红问。
“你当初和张松分手; 是因为嫌他家穷买不起房子吗?”
修红有些尴尬; 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还提这些干什么?”
“当初他跟你说过结婚以后要把他家里人接过来一起住吗?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 才和他分手的?”许梦宁继续问道。
修红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得搪塞到: “我这个人; 不太会和人打交道……”
“果真是这样;” 许梦宁惨然一笑: “当初他骗我; 说你嫌贫爱富; 要傍大款; 所以才把他甩了。 我那会儿还挺鄙视你的。 还是你聪明; 知道他家是个陷阱; 及时脱身了。 只有我傻; 自动往坑里跳; 还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也不能这么说;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修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梦宁冷笑一声; 说: “他跟你在一起时; 他家还愿意拿出十万元给你买房子。 到我这里; 他总对我说他妈很辛苦; 家里很穷; 拿不出钱给他结婚; 买房子。 提都没有提过家里还有十万元。 我们结婚; 房子; 家具; 电器全是我家出的。 婚礼也是我家出钱办的。 他家就用送了我一套黄金首饰; 还搞得跟倾家荡产了似的。 我还挺感动; 回头给他妈送了一套更贵的首饰。 他们真把我当傻子了。 把我家里都当二百五了。”
许梦宁说完; 脸上挂着自嘲的冷笑。 闷闷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修红坐在她旁边。 不时地看着她; 走也不是; 坐也不是。 只能陪着她傻坐着。
过了一会儿; 许梦宁突然问道: “你怀孕几个月了?”
“三十四周了。” 修红回答; 然后问: “你的呢?”
“六个半月。 你知道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不知道。 你呢。”
“我知道; 我怀的是男孩。 我做B超时; 他妈妈给大夫偷偷塞了钱。 大夫就告诉她我怀的是男孩。 他妈高兴坏了。 我本来对男孩女孩无所谓。 自从他妈知道我怀了男孩; 天天在家得意; 说他们张家积德; 老天才保佑他家香火不断。 什么意思? 难道我家没男孩是我家不积德? 从那以后; 我心里就有问题了; 就不想让她如愿以偿。 恨不得这孩子出点什么事才好。 ”
修红听得毛骨耸然。 不知道许梦宁到底受到什么刺激了。 居然为了和婆婆堵气; 连自己亲骨肉都赌咒。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变态的?”许梦宁问修红;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都是让他家给逼疯的。”
坐在许梦宁身边; 修红感到很不舒服。 孩子和自己血肉相连这么久了; 他(她)和自己几乎是同呼吸; 同生存。 他(她)的每一次胎动都带给自己无限的喜悦; 他(她)在曾经在屏幕上所展现的一颦一笑; 都是那么让人怜爱。 修红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许梦宁怎么会有赌咒甚至放弃孩子的想法。
98 难念的经(下)
坐在许梦宁身边; 修红感到很不舒服。 孩子和自己血肉相连这么久了; 他(她)和自己几乎是同呼吸; 同生存。 他(她)的每一次胎动都带给自己无限的喜悦; 他(她)在曾经在屏幕上所展现的一颦一笑; 都是那么让人怜爱。 修红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许梦宁怎么会有赌咒甚至放弃孩子的想法。
正在这时; 修红的手机响了; 修红一看; 是苏维嘉。 象是被解脱了一样; 修红立即接通。
“红红; 你在哪里?”苏维嘉的声音传来。
“我在医院哪。”修红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你怎么了? 去医院干什么? ”苏维嘉一听修红说她在医院; 便有些紧张。
“我找田大夫复印一下我的病历; 妈妈说最好带份病历回去。”修红的声音里透着久违了的亲昵; 让苏维嘉感到异常舒心。 苏维嘉说: “那你在医院等我; 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的。”修红挂了电话;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苏维嘉的电话象一缕清风; 吹散了刚刚笼罩在修红的压抑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想现在急切地盼望苏维嘉的到来。
“是你老公的电话?”许梦宁问。
修红点点头。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修红想了想; 又点了点头。
“离婚了他还这么关心你?”许梦宁问。
修红不想刺激许梦宁;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他妈要是知道了。 肯定又气死了。”许梦宁一直用 “他妈”来称呼她的婆婆。 接着许梦宁说道: “他妈好象特别恨你。 我都奇怪了: 就算你嫌贫爱富抛弃张松; 但是事情都过去了; 他们现在也过得不错。 怎么耿耿于怀这么长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 他妈那个人很记仇的。 龇牙必报。 在他妈的眼里; 张松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张松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 结果你甩了张松; 让他妈很受打击; 觉得你不知好歹。 你和张松谈那么久; 他妈早就跟老家周围的邻居吹嘘过她的亲家是 ‘市委书记’。 你甩了张松; 他妈在那些邻居面前没法交代。 我第一次去他家; 就有人问我爷爷现在在干什么。 我还纳闷; 我爷爷早死了。 这些人问爷爷干什么? 后来才明白人家都以为我是你。
“知道你离婚了。 他妈开心得不得了。 天天在我面前骂你嫌贫爱富; 终于被始乱终弃;终于得到报应了。 然后; 又夸张松是天上有; 地下绝种了的忠情专一的好男人。 你有眼无珠甩了张松; 我这才有幸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有了现在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 如果她知道你老公就算离婚了; 还对你不弃不离; 还那么宝贝你; 估计她又会气得牙痛。” 许梦宁说着又冷笑了一下; 似乎已经看到松妈气急败坏的样子。 只要她婆婆闹心; 她就开心。
修红看着许梦宁一脸嘲讽; 不知说什么好。 在她以一个开水瓶的代价; 彻底表明了和张松分手的决心以后; 就没有打算和张松有任何关系了。 即便后来又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地发生了松妈拿着银行卡来求修红回头; 苏维嘉出奇招为她解围; 最后让她背上了嫌贫爱富的大黑锅等事件; 她都懒得解释。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 张松那篇已经翻过去了。 他和他的家人不再会在她的生活里扮演任何角色; 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没有想到; 这些她不再在意的人; 对她的生活居然还如此关注。 她实在无话可说。
“你是不是觉得; 看上去他妈对我挺好的; 我为什么还这么恨她? ”许梦宁的牢骚象开了闸的洪水; 滔滔不绝地涌来; 修红不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