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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同意离婚呢? 我一天不同意; 我们就是一天的夫妻; 一辈子不同意; 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
“你除了耍无赖; 你还会干什么?”修红气得叫了起来: “你算你强迫我; 我这一次也决不服从。 你要不同意; 我就上法院。”
“那爷爷; 奶奶; 爸爸; 妈妈呢? 你忍心让他们伤心; 失望?”
“你; 你不要用长辈们来压我。 是我愿意让他们伤心的吗? 如果不是你…… 我又怎么会…… 我恨你; 我恨你一辈子……”修红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她不愿让苏维嘉看见自己的眼泪; 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看到修红伤心; 苏维嘉的又难过又后悔。 他本意并不想惹修红生气; 只是想和修红坐下来好好谈谈。 可是看见修红一如既往地的固执; 拒他于千里之外。 生性骄傲的他; 不知不觉地强硬起来; 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了。 “我本来想说; 除了离婚; 没有别路可走吗? 就算是为了让长辈们放心; 你也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修红摇摇头: “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我已经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信心了。 就算是不离婚; 也只是一个空壳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 才会回头?”她听到他长长地一声嘶吼。
她何尝不心疼?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决绝带给自己的是什么? 从明天开始; 她和这个人再无半点瓜葛。 无论他如何温情绵绵; 如何潇洒英俊; 如何富有; 如何成功; 都将属于别的女人了。 还有; 他的那个家庭所给予她的温暖都不会再有了。 她现在有些理解母亲: 为什么父亲屡屡背叛; 母亲依旧恋恋不舍。 实在是有太多的牵挂了。 有些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
可是有多少牵挂; 就有多少心疼。 母亲一辈子的不舍; 终于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修红不想让自己重复母亲的命运。 不想让自己卑微苟且地活着。
离开他; 即使失去所有; 留下的起码还有自尊。
“我不是什么贤惠的女人; 也不是个好妻子。 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 她们比我更合适你。”修红喃喃说道。
“对不起。”这是苏维嘉真心地道歉。 说完这句; 他退出了房间。 她还是不原谅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 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 无论他说什么; 她终究是不再相信他了。既然不能挽回; 他不能再自私地违背修红的心意; 强留她在他的身边。 他所能做的就是; 遂她所愿; 给她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第二天; 星期一; 他们一起来到他们曾经登记结婚的那个办事处。 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位给他们登记结婚的办事员。 办事员似乎还记得他们。 看见他们要求离婚; 有些发愣。
他们在办事员面前坐下; 例行公事地经历各种程序; 回答着枯燥的问题。 然后办事员检查了他们的证件; 拿出一张空白的离婚协议让他们填写。 修红在填了她自己的姓名; 年龄等等; 在财产分割一栏里写了一个 “无”字。 然后把协议书推给他。 苏维嘉照样填好自己的名字; 年龄等等。 看着财产分配那一栏里的 “无”字停顿了一下。 然后在哪个 “无”字上划了一个叉; 写到:
“C市山景区房屋一套; 归女方所有。”
“男方在嘉华公司的15%的股权; 归女方所有。”
然后; 把协议书递给修红。
修红接过来一看; 把他添加的内容划掉。 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维嘉拿过协议书。 看了看被她划掉的地方; 一下一下; 把协议书撕成一条一条; 说: “今天不办了。 等我们达成协议再说。”
办事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这一对也太特别了。 一般来办理离婚的; 都为争夺财产打得头破血流。 而这一对; 一个要给; 一个不要。 看来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并没有到离婚的地步。 于是; 办事员准备开始苦口婆心地调解。
而苏维嘉已经收起笔; 起身准备离开。
“就按他说的办吧。”修红面无表情地对办事员说。
“你终于依了我一次。” 苏维嘉心里对修红说; 却不无酸楚: 她是为了急于离开我才妥协的。
手续办完; 两人的法律关系结束了。
苏维嘉率先离开。 修红走出房间; 在走廊边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整个人都象是被抽空了一样。 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他在车里面等了很久; 才看见她出来。
她的步履有些拖沓; 但是依然坚定。 她单薄的身体宛如一条细长的柳条; 让他担心她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于是; 他把车开到她的身边停下。
她看见他的车了; 也看见他坐在车里注视着她。 但是; 她不再需要他。 从此以后; 他的柔情; 他的关爱与她无关。
她要做的就是努力支撑着自己; 把自己的路走下去。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了办事处。 不意间; 眼睛里已充满了泪水。 她任眼泪肆意地流着。 却不去擦掉。
她知道他还在身后注视着自己。
她必须给他留下一个坚强的背影。
七月底; 苏维嘉刚下飞机; 就接到奶奶的电话。 奶奶让他和修红一起去奶奶家。
修红? 他下意识地看着旁边; 已经没有她了。
他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和修红已经离婚的实情。 家里人以为修红和他一起去法国了。
跟所有女孩子一样; 修红对巴黎有一种莫名其妙地向往。 因为那是世界有名的浪漫之都。
去年他第一次从法国回来; 他就许诺她: 今年暑假一定带她去巴黎。 去游览艾菲尔铁塔; 凯旋门; 凡尔赛宫; 卢浮宫…… 。 他们要在香榭丽舍大街漫步; 在巴黎街头的咖啡馆品咖啡。 然后他们还要去意大利; 做一次浪漫的 “罗马假日”之旅。 去威尼期坐刚朵拉游水城……。 他们曾经为欧洲之旅作过很多的计划。
而今; 佳人不在。
他去法国已经近一个月了。 阿诺德的收购已经完成。 同时嘉华还收购了原来为阿诺德公司提供硬件产品的那家小型工厂百分之五是一的股份。 阿诺德公司要重组。 新产品要进入法国市场。 苏维嘉在法国的日子十分忙碌。 忙碌添补着他失婚的空虚。
但是; 当他孤独的时候; 他便情不自禁地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回忆是美好的; 但是如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回忆便是一种痛苦。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试着给她打过几个电话; 都没有接通。
而现在他必须面对的是他的家人。
苏维嘉让司机把他送到奶奶家的门口; 对随行的翻译交代了几句。 然后下车。
奶奶开开门。 看见是他; 先是高兴地说了声: “维嘉回来了。” 然后往他身后看; 没看见修红; 便问: “红红呢?”
苏维嘉并没有回答奶奶的问题; 进了门; 发现妈妈安和也在。
“红红呢? 红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奶奶追问道。
苏维嘉接过宋姨递过来的一杯水; 喝了一口; 然后回答奶奶:“她没有跟我一起去法国。”
“她没去法国? 那她去哪里了? 她不是放假了吗? 怎么也没见她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奶奶追问道。
妈妈和爷爷的声色也严肃起来。
“我们离婚了。”
“什么? 离婚? 谁离婚了?”奶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好的; 你们离什么婚啊?”
“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离的? 为什么离。”安和急切地问道。
“爷爷过完生日以后; 我们就离了。 她坚持要离的。 我挽留过。 没留住。” 苏维嘉说。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家里人说就离了?”爷爷问。
苏维嘉没有回答爷爷。 他知道家里人都喜欢她。 如果告诉长辈; 他们一定会挽留她。 但是修红态度坚决; 若是为了长辈们留下来。 那不是太勉强她了? 苏维嘉不愿意再让她做违背她心愿的事情了。 他舍不得她; 可以再追她回来。 但决不是凭着她对长辈们的感情把她留下。
“你到底干什么了? 让她不能原谅你? 你是不是去招惹别的女人了?”安和厉声问道。 知子莫如母啊。 安和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难怪啊; 难怪你爷爷过生日时; 红红会送我们那么贵重的礼物; 原来她那就是在跟我们告别啊。”奶奶喃喃地说。
“现在红红在哪里?”安和问。
“不知道; 我在法国给她打过几次电话; 都没有接通。”苏维嘉说。
“那么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 你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啊? 她家里这样; 她跟个孤儿差不多。 她现在离婚了; 连个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你这不是……”安和急得不知说什么好。 转身对奶奶说: “妈。 我马上去C市。 我得去看看红红。”
78 关心(上)
安和决定马上去C市看看修红。
奶奶马上同意; 说: “嗯; 是得去看看; 你说要不要先给维嘉他爸打个电话?”
一句话提醒了安和; 安和马上接通了维嘉的爸爸。 大致说了下情况。 然后; 安和对大家说:“维嘉他爸一会儿就过来; 他和我一起去C市。”
等维嘉爸爸的时候; 爷爷说: “要不再试试给红红打个电话; 看她在哪里?”
安和打了修红的手机; 手机关机。
然后打了他们在山景小区的房子的电话; 没有人接。
“红红还可能在哪里?”安和问苏维嘉。
“她可能在她大学里。 但是她的宿舍没有电话。 要不你试试她办公室的电话。”
接通了办公室的电话; 但是却转到了学校总机。 一个女声问到: “请问。 你找谁?”
“我想找物理系的修红老师。”安和说
“对不起; 学校在放假期间; 学校只有值班人员。 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电话没有打通; 屋子里的人神色越发凝重。
“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吧。”宋姨说出了大家的担心。
苏维嘉坐不住了。 站起身就往外冲。
“你去哪里?”奶奶忙拽住他。
“我得去找她。”
“你也别这么着急。 红红不会这么脆弱的。 再说这都多少天了。 要出事早出事了。也等不到今天了。”安和这会儿倒镇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 维嘉爸爸开车到了; 也没多说什么; 安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