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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工人搬着传动轴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胸前挂的厂牌上标明的了他的身份助理工程师。名称刘正。
那年轻人先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从那三名工人处知道我的身份了,然后才对方叔说到:“方叔,检验结果出来了,硬度比标称高了二个点,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方叔听到结果,下巴不自觉地抬了起来,惊讶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然向转向那个胖子叫到:“胖子啊……”那胖子自从传送轴被搬进后,就一直面如死灰,不时冒着冷汗,一言不发,像打靶场上等待宣判的罪犯,一看就知道心虚,此时听到方叔叫他,混身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
刘正转向我说到:“你好,我叫刘正,你就是新来的总工程师啊?”
“你好,是的,我叫张俊东。”我连忙应到。
“想不到真的这么年轻,和我差不多吧。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做了总工了,我还是个助理工程师。不过你真厉害,什么仪器也不用竟能检测出硬度来,到底是怎么检的?”刘正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地说着。对此,我也做不了什么解释,难道告诉别人,我有一只鬼魂,形体能穿进物质的内部,分析物质的成份吗?所以只能苦笑。
这时,听到那胖子叫到:“不要啊方厂长,我马上给你换,给你换还不成嘛,我们都合作了这么久,是老关糸了。而且这次也不是有意的,不知道那个环节出错误了,回去我一定报告上面,让他们彻查彻查。”胖子不断地点头哈腰,额头上冷汗直冒,样子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方叔冷哼了一声,说到:“好,胖子,别说我不留情面。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批货的还有三天就到期了,如果三天内你不能送来合格的产品,就别怪我告你们违约了。”
胖子苦长了脸,苦笑到:“方厂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嘛,三天。我会生也生不了给你啊,宽限多几天嘛,十天,十天怎么样?不,八天也行。”看那胖子样子,就差跪下来叩头了。
“免谈,三天,过期不候,一天百分之二十违约金,你想好了。来人,送客。”几个腰壮臂圆的保安走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瞪着那胖子。没想到方叔表面看和和气气地,强势起来这么不留情面。
和胖子同来的只有一个司机,人少势寡下,那胖子脸苦得快滴出汁来,在保安的监视下灰溜溜地坐车走了。
“哼,敢骗我,真是不知道死活,不给点教训还以为我好欺负。”方叔愤愤不平地喃咕着,然后才回过头来对我说到:“小张,今天多亏有你在,不然就麻烦了。这个胖子仗着大家合作久了,竟然拿不合格的东西来蒙我,虽然硬度高那么两点没什么要紧,但是要让别人知道凌云的产品和标称不合,那个脸就丢大了。对了,你是怎么检的?连硬度都摸得出来。”
我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
“是啊是啊,小张真是厉害。”是陈琪的声音,不过她竟然学着方叔的语气,叫我小张。说完她又转向方叔道:“方叔,你刚刚是不是过份了点,胖子平时和你不是很好的吗?刚刚差点把腰都弯断了,你怎么也不肯宽限他几天?”
“哼,想蒙我,不叫他吃点苦头怎么行,放心吧,胖子的本事我还不清楚,三天肯定能搞得定,最多亏点钱,找别的厂家帮忙,这下可能亏得他肠子都青了。”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和那胖子的挺相熟的,连陈琪也认识那家伙,应该是老关糸了。
方叔接了个电话,然后自已一人回办公楼去了。剩下我和刘正陈琪一起向开发部走去。
刘正对我说到:“张工,你还没到过开发部吧?”
“刚刚正打算去呢。还没起身就遇到刚刚那事,担搁了。”三个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熟络起来。陈琪也接口道:“本来是我带他去的,你一来我就成了跟班的了。”
“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盼来了,没有主事人的日子真难过,这一个月来,开发部都乱成了一团,十几个项目都给压了下来,就等你签字了。”刘正语气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刘正,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怎么说我也刚来,气都没喘上一口,你就这么大任务下来,不怕我吃不消啊,实话说呵,今天我可不打算做事,什么事等我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再说。”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可是掌握一个上百亿产业的总工程师,刚才我的一句话就让一批货退了回去,实在是非同小可,以后做事的时候也要谨慎一点才行。
“哗,好大的罪名,总工息怒息怒,小的这就带你视察视察。”说完拱手不已,脸上一脸媚笑。他的表情若起一场哄笑,陈琪白了他一眼,笑骂到:“马屁,脸皮真厚。”
嘻笑了一阵,我又问到:“对了刘正,这次为什么会突然请总工?以前那位总工呢?是辞职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不过还没上班就询问自已上任的事似乎有点不好,所以才一直压着好奇。照理说像天盛这样的大牌企业,总工程师这样敏感的职位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换才对的。因为这个职位掌握了企业所有的核心技术,等于掌握了企业的命脉。如果辞职后投靠敌对的公司,就会很麻烦的了。
第十六章(上)第十六章(上)
刘正神情一黯,笑脸变得哀伤,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幽幽地道:“李导死了,心脏病突发,死在自已的办公室里。”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可以看得出他与李导的关糸非浅。
“死了?”我心里吓了一跳,询问似地望着另一边的陈琪,只见她也一脸悲伤与宛惜的表情。
“嗯,”刘正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到:“李工可以说是我的导师,我一直很尊敬他,大学刚毕业我就来这里了,那时只是做一个小小研究员,当年刚出学校,还有点少年心性,而且求知欲也很强,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喜欢问,以后还像在学校那样,根本不知道这是应忌讳的事情。身边那些工程师对我的问题老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生怕我把他们的本事学去了,最后我一狠心,直接就去找李导,李导开始很耐心地解答了我所有的问题,于是从那以后,我一有什么问题就老喜欢往他那里跑,直到有一天,李导正在办公室时埋头算着什么,我一进去,打了声招呼,问题还没有问出口,李导就跳了起来,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吡牙裂齿地冲着我吼到:‘他妈的你烦不烦,没见我正忙着吗?你是不是很有空,那以后你来给我做好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李导的助理。”
说到李工吡牙裂齿暴喝的时候,刘正模仿起他的样子也做了副吡牙裂齿的表情,表情传神到吓了我一跳,显然那一幕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刘正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捉狭地笑了笑,说到:“吓到了吧?李导就是这样奇怪的人。骂了我一顿还升了我的职,呵呵。李导才五十岁不到,不过头发全白了,胡子从来没有整理过,乱七八糟的像个野人。别人都说他是个疯子,但是我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你知道当时他在算什么吗?说出来吓你一跳,是反重力悬浮装置能量的转换公式。”
“反重力悬浮?”我又吓了一跳,反重力是什么我当然知道,科幻小说里经常看到过,不过具体是怎么运作的我却不知道。
“吓了一跳吧,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就算存在,在现在这个燃油工业时代是根本没可能实现的。所以当时我就提出了疑问。李导见我质疑,变得很生气,立即拉着我解说起实际的可行性,什么双向拉扯,什么力向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已创造的概念,听得我一头雾水。李导见我听不懂,又不厌其烦地给我解说起来。一遍两遍,直到所有人都下班吃饭了,他还在那里说,我试探地说了句:李导,下班了。他摆摆手,说:没事,不饿,再来这里……。一定要我承认公式是可行的,那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他没事我可有事啊,为了我的肚子着想,我只好不懂装懂,承认公式是可行的,他这才放过我。那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事情告一段落,我也成了李导的助理,有更多的机会向他请教,大学的时候我就很希望能考研,不过因为经济问题,最后被迫放弃了。现在这个样子,李导真像成了我的导师,所以私底下我都叫他李导,他也没有反对,和他相处久了,我慢慢摸清了他的怪脾气,公事的时候你随便怎么烦他,他都不会生气,但是在他做私事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不然就算你是总裁,也没面子给。上次方总碰巧在那种时候找他,着着实实给他骂了一顿。还有,不要和他争执技术上的问题,否则很容易会没有饭吃。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的研究有突破了,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很快就会成功了。那知道第二天,他就心脏病发,死在办公室里。”说完,刘正无尽惋惜叹了口气。
我也长长地吁了口气,听刘正的讲述,我对这个从来没有谋过面的刘导有了个清晰的印象,一个脾气古怪,对科学异常执着。不修篇幅,却常常废寝忘食搞研究的科学怪人。真希望可以见一下这位怪人,只可惜在最接近成功的地方,他却忽然逝去,真让人惋惜。
“可惜啊,对了刘正,你有没有李导研究的资料,我想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反重力悬浮,这个词大大地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道会不会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冒出一阵强光然后就悬停在半空之中呢?
刘正一下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捉住我的手,语不成声地说到:“张,张工,你,你说的,是,是真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骨有点发白,也捉痛了我。
我痛得眉头一皱,心也沉了下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