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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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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钩子碰上的时候,它一动也没有动。 



接着,无论我们怎么拨弄,它也没有反应,而且,马在海说,好象软趴趴的,手感不对,最后他用力把钩子刺进了那东西的脖沟里,一下子钩住了脑袋,往外一扯。 



几乎没什么阻力,那东西就给扯动了,我的心跳陡然就加速,几个人全部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做好了往后疾退的准备,以防看到的恐怖莫名的东西而来不及反应。 



最先出来的是脑袋,白花花的,接着是身体,我看到了类似于手和脚的东西,那一刹那,我的脑子麻了一下,只觉得这东西怎么这么奇怪,那种被扯出来的感觉,似乎是浑身发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心就猛的一跳,然而下一秒,我的喉咙就卡了一下,因为我突然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 



从通风管道口拖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件古怪的胶皮衣,看上面翻起的胶皮,应该也是日本人时代的,而我们看到的扭曲的面孔,是上面已经给压碎的放毒面具,而且这是一只头盔样的面具,从正面看上去,额头高耸,诡异异常。衣服和头盔是一个整体,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型,想必并不是单纯防毒的用处。 



马在海用铁钩戳了戳那衣服,里面空空的,似乎没有东西,松了口气,又想骂人,嘴巴张了个形状,大概想起了副班长的话,就闭嘴了。 



我们稍微有点松懈了下来,但是,刚才我们都确实发现这东西突然靠近了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看错,但是小心总是没错的。 



特别是副班长的表情还是非常凝重。马在海想去查看清楚,被他拉住,他说道:先别动。 



我其实也这么想,马在海看我们的神情,也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不妥,暂时不敢去动,我们围在这衣服边上,暂时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期间,马在海用铁钩把衣服拨弄开,用手电照着,戳着。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以前衣服里爬进一种金线蛇的情形,我的母亲也是用竹竿敲打衣服,把蛇打出来的,不过,此时那衣服一点脾气也没有,无论这么打,我们都没有发现这衣服里的蹊跷。 



最后马在海把那件衣服翻转了过来,我就看到那胶皮衣连着头盔的地方已经破了,想必是马在海铁钩子的手笔,而衣服胸口的地方也已经腐烂了,可能当时已经粘在了通风管道底壁,给我们硬扯破了。可以看到衣服的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都感觉到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奇怪,刚才这东西的确靠近了我们,但是衣服里面没有东西,那它怎么可能自己动呢。 



马在海上前,将胶皮衣东扯一块西扯一块,很快就扯成了碎片,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副班长说奇怪,这里面没有东西,那难道是那衣服后面有什么东西东西推着它?说着马在海又蹲了下去,再次用手电照射那通风管道。 
 

  
三十六 又一个 



我也跟着蹲下;此时我可以感觉到通风管道中有微弱的风吹出来,手电照下去;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东西。深邃的管道尽头混沌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不知道通向哪里。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股微风中;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化学气味;虽然比在落水洞电机站的地方淡很多,但是我还是可以断定这是一种气味。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它在此时出现;总让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当。 



不过微风力道是绝对不可能推动这件胶皮衣的;想必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使得刚才它被推向管道的出口。 



看来看去也没结果;我们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事情不能当成错觉;马在海和我收拾起一堆的杂物;将那个通风管道口象征性的堵了堵;这样稍微有一些安全感。 



几个人坐下来的时候;都严重的委靡了下来;一连串的惊吓真的可以消磨人的意志力。 



马在海轻声问;那推动胶皮衣的,会不会是袁工? 



我看着口子;下意识的就摇头;那样大小的通道;如果袁喜乐能爬进去;也是不可能前进的;但是我又感觉如果不进去;很难讲是不是真的如我想象一样一点机会也没有;也许;她确实有办法能在这管道中移动?或者如果她的身材足够瘦小;甚至还有活动的空间。 



到底给她换衣服的是王四川,不是我,她的身材如何我不知道。 



不过;我相信那肯定是相当不愉快的经历;大约是经历过产道挤压的痛苦;人类对于狭窄的通道总是有一些畏惧。 



想着这些事情;我下意识的又用手电照了一圈四周。 



刚才的混乱把整个房间弄的杂乱不堪;一片狼籍;可见我们刚才惊慌的程度;还是没有袁喜乐。这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就在我想到四个人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又跳动了一下;又发现了一点异样;而且这种莫名的异样;非常的熟悉;似乎刚才也有过。 



我再次照射了一番房间;在疑惑了好久后;突然就意识到了异样的所在。 



我刚才认为这里剩下了四个人;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第四个人就是一直缩在角落里的陈落户;但是扫射的过程中;我突然想起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看到过他了。 



我站了起来;颓然的心情又开始紧张;手电再次反复的照射;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我几乎崩溃的意识到:陈落户也不见了!! 







那一刻我真的崩溃了;血气上涌;再也支撑不住;感觉一阵头昏脑涨。人摇摇欲坠;直想坐倒在地上。好在马在海将我扶住,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情。我结结巴巴的叫出来,几个人再次变色,手电的光线马上在铁舱中横扫,马在海大叫“陈工”。 



这种累加的刺激犹如一个幕后黑手设置的棋局,一点一点的诱导我们的情绪走向崩溃,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在闪硕的手电光斑中,很快所有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我们当时在想什么,我已经无法记忆,但是恐惧是必然的,现在想来 ,当时我们碰到的是一种人力无法解释的现象,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是害怕消失还是害怕被一个人抛弃在这里?这一切都陷入到了混沌的情绪中。 



我们敲打着铁舱的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声的呼叫,趴下来检查地板,凌乱的铁舱变的更加混乱。 



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坚固的毫无破绽的墙壁,让我们的心中的更加的恐慌。 



一直折腾到了我们筋疲力尽,副班长第一个静了下来,我们才逐渐冷静,马在海抓着版村头,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而我则头顶着墙壁,用力狠狠的撞了一下。 



这一切,已经失去次序了,天哪,难道这里有鬼不成? 



三个人再也没有话,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我们能听到互相沉重的呼吸声,气氛,可以说当时我们的脑子都是空白的,根本没有气氛可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激动过后,潮水一样的疲惫,向我们涌来。 

   



那是一段长时间的头脑空白,我并没有睡着,但是那种疲倦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在我的地质勘探生涯中,经历过很多次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情况,但是身体的疲劳可以靠身体自己的调节,我们都是解放初出身的人,在我们的童年,我们已经经历过很多难以想象的艰苦劳动,所以身体的劳累我们并不在意,而这种精神的疲倦,却是我最难以忍受的。 



不过,这样一段长时间的冷静与休息,却确实使的我们的心境,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也也不知道确切是过了多久,我想大概是冷汗收缩带来的寒冷让我清醒了起来,又或许是饥饿。 



我深吸了一口气,关掉了自己手里的手电,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想自己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有已经在这准封闭的铁舱内,呆了多少时间了? 



没有天黑天亮,这里的一切都混乱不堪,我也没有手表,那个年代,手表是属于家用电器,连打火机都是限量供应的,何况手表。 



随着各种感觉的回归,我又开始思索,几乎是强迫般的,整件事情开始在我大脑里回放,我连阻止都没有办法。 



后来我对老猫说过,在这整件事情中,那个时候的考虑,我认为才是真正的考虑,可以说当时我考虑问题的方式,开始是真正的开窍了,我一直认为我之后能在业有现在这些小成,这一次的经历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这里要插一段说明,在我们那个年代,也许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其实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都特别的单纯,考虑问题的方式非常的直接,这也和当时我们只能接触到非常有限的信息有关。你可以让你们的父母回忆一下当时的电影,样板戏,都是非常简单的情节,好人坏人看长相就能分清楚。所以,当时的我们几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太过复杂的问题。这也是十年浩劫为什么破坏力如此惊人的原因。 



我一开始,大脑里全是那两个人消失时候的景象,满是晃动的手电光电,我头晕目眩,强迫自己不去想,而转向对这整件事情的思考上来。 



这肯定是一个不一般的气闭舱,或者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古怪,在这1200米深的地底深处,几十年前废弃的日本人残留设施内的古怪气闭舱里,有两个大活人,在绝对不可能消失的情况下,突然不见了,我假设这个命题存在,那么在我们注意力涣散的那几分钟里,我们的身后,在我们没有注视着他们的情况下,这个气闭舱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苦苦的回忆,当时哪怕是一点能让我感觉到不对的感觉。 



第一次袁喜乐的消失,是在一片黑暗当中,我们的注意力全在找手电上,没有去听四周的任何声音,可以说当时袁喜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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