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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你的终身,本座亦将内疚终生。所以今次你也顺便看看有没合适之人…
…这或许是本座多事了。”说到后来,声却呐呐。
月后听得脸色一白,头也微微垂下,想咽口口水,只觉喉间干涩地一句话也说
不出,好一会儿,才吃力地轻启朱唇,字字清晰。“多谢帝座好意,妾身受领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能说得如此平静安详,忍不住为自己喝了
声彩。
夜语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问起来总是有些冒失
。他身为无帝,插嘴这种的事其实也很怕被月后反讥一顿的——幸好她没有。
幸好……
暗地里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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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世子自御书房出来,又到朝房转了一圈,带着四个侍卫乘马回府,心下想着
轩辕的交待。
什么叫静观其变呢?走之前叫自己在能力范围内尽力打击无名教的势力,回来
之后却不让自己动手……那一个月中皇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这般镇定
?武圣庄比武招亲,皇上不过是下令宝亲王回程时顺便去一趟,就不再多加关
心,难道无名教放开不管,连武圣庄也要放开不管?
边骑边想,脑袋转了几圈之后,确定天威不可推测后,就干脆地抛开不管了。
反正只要他能玩得开心就好,皇上爱怎样他都不管,越乱他越有活力。
但,现在却得先见一个人哦……祈世子笑了起来,俊俏刚毅的脸色出现丝丝淘
气之色。
听闻外院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忙了一夜未睡正在小憩的夜语昊猛地惊醒,抬头
看看天色,午时方过,正是妓院赌坊最清闲的时候,为何又闹成了这般。从小
窗探头望出,却见官慈急步行来,忙理理衣冠,摆正笔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之声,官慈的语气有点不稳。“帝座,前院。”
“谁来闹事?”
“醉梦小榭。”
“嗯?!”夜语昊虽已猜了不下十道答案,却没想到是这个,当下呆了一呆。
“醉梦小榭的官妓舞姬全跑来天元赌坊下赌。”官慈头痛地想着前院壮观的场
面,对那些打不能打,骂不敢骂的莺燕美人,在逐色之徒的群拥之下,如波涛
巨浪涌来,实是蔚为奇景。“已吸引了一大群人,再不制止,只怕天元赌坊就
要没门没房了。”
夜语昊想到那种场面,不由哑然失笑。“明白了明白了,官慈你不用急。”顿
了顿,向阁外和声道:“祈世子既又来了,为何又不下来一见,”
官慈尚未明白,就见人影一闪,一人穿窗而入,身着鹅黄公子衫,腰束锦带,
看来甚是洒脱无拘。笑语道:“帝座真是好眼光,未见面便能唤得出小号,区
区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京师之中,宝亲王不在,红袖陪着轩辕,轩辕又不会这么无聊地大动手笔,
想来唯一能驱动醉梦小榭上下齐心的,非祈世子莫属,世子莫要过谦。”夜语
昊轻笑了声,示意官慈斛茶。官慈虽不愿,但此时室内只有他与无帝二人是主
,难不成叫无帝亲自斛茶?!只有沉着脸为祈世子斛了一杯。
“有劳有劳,不敢当侍卫长这一杯贵茶。”祈世子眼珠子正在官慈身上打转,
却听得夜语昊笑吟吟道:“世子,你的眼睛若老想着挂在别人身上,本座很乐
意为你效劳。”
祈世子悚然一惊,干笑两声,啜口茶。“帝座这般说法,只能怪无名教上下全
是些钟天地灵秀而生的美人,老夫子语食色性也,区区只是喜欢多看些美丽的
事物,并无不轨之心,还望帝座莫要误会。”
官慈只恨方才为了保持主人风度,没在茶中下药。
夜语昊轻咳了声。“祈世子动用大手笔,令天元赌坊篷壁生辉,本座先谢过了
。不知世子用了诸多麻烦手段潜入这富贵无我居,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好玩而已。”祈世子说得非常理直气壮,气壮得似乎所有对这话产
生怀疑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子不会这么无谋吧。”夜语昊不曾动气,依然淡淡地
说着。
祈世子眼睛在椅子上打转,可是见主人并无意请他坐下,只得自力更生,寻了
把看得顺眼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却听喀嚓一声,椅脚中断。
幸好他未坐实,有点狼狈地屈着身子,瞪向官慈——弄断椅脚的正是满心不爽
的官侍卫长。
“区区若是有谋,就不会险险摔上一跤了。”祈世子嘿笑两声。“帝座毕竟也
是会说错的。”
夜语昊眉头微皱,觉得他这赖皮的本领真有几分像他家主子,那个无良的奉天
帝。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一丘之貉。对这种人,若跟他弯弯曲曲地旁敲侧击,只
怕绕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到重点,只有单军直入才是正道。
“世子真的无事?!”语意微冷。
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有语意微冷的时候,但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三个人的语意微
冷,当他们冷下声音时,若还不知进退地卖弄,那……的确是聪明之人,不过
是自作聪明之人。祈世子知道眼前正是一个,又自觉自己聪明是聪明了,离自
作聪明却还有十三公里。便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关于惊鸿照影一事。”
夜语昊眯起眼。“不知世子想谈什么?谈寒惊鸿的死法?又或是无名教已失去
一位日君?”
祈世子干笑。“帝座莫激动,寒惊鸿是死去了,可是我们也没得好处,莹无尘
让出神仙府大当家之位,不问世事,云照影生死两茫,不知所踪。二比一,说
来我们还是吃了亏的。”
“一个死人与两个活人相比,你们真的吃亏?!”夜语昊步步进逼。
祈世子一时语塞,旋即道:“帝座此言未免太偏。造成这一切的不都是寒惊鸿
。云照影为了他,抗旨拒婚,夜闯皇宫。要不是皇上一向宠着这个散人一般的
族弟,云有几条命都不够赔,而他先负云照影,后负莹无尘,一负再负,伤尽
人心,若非如此,莹无尘也不会一再想杀了他。追根到底,全是寒惊鸿一人之
过,他为了日君之位不择手段,也是你们无名教教出来的!”
“世子说来未免太儿戏了,将种种事因尽归于儿女私情,难道在他们心目中,
除情之外再无他因他物吗?情感一事,你情我愿,愿者上钩,只要不是暴力胁
迫,谈不上谁伤害谁。寒惊鸿并不曾引诱云照影,到头来他也是为他保护云照
影才死在莹无尘手上的,他若真是负情,又何苦如此?!”
祈世子古怪地看着夜语昊。“你真的如此想?”
夜语昊细细回想方才的话,不觉何处有差,便点了点头。
祈世子长叹一声。“皇上啊皇上,今日我才真正同情你——你今生是没指望了
。”
夜语昊为之气结。“世子废话完了吗?”
“哪里哪里,未及重点。”难得祈世子也有些概念。“重点是寒惊鸿真的死了
吗?”
“你想知道?很好。”夜语昊微笑。“本座这里正好有八颗霹雳弹,你尽可以
拿去试试看死不死得成。”
“敬谢不敏敬谢不敏!!”祈世子再次干笑,“其实不是区区多心,而是手下
回报,曾在吴山见到惊鸿照影。区区想着奇怪,也曾自己去找,不过没有下落
。所以才想不知帝座这边有没有消息。”
“没有。”夜语昊回答得很干脆。“有也不告诉你。”
“别这么绝情,听区区将话说完。”祈世子笑得很谄媚。“寒惊鸿入世之心比
较重,他若还活着,只要帝座用无名教的传讯方法寻他,比我们没头苍蝇地到
处找要有效率地多了。到时你们找回了寒惊鸿,我们也找回了云照影,这岂不
是两利之事。”
夜语昊打量着祈世子。“本座很难相信世子如此好心,竟会去关心云照影。”
“坦白说了,虽同是皇室宗亲,但云照影与区区的关系并不太深,区区完全没
有必要自找麻烦。”祈世子叹了口气。“只可惜区区虽是无关,却另有人有关
,他得知消息之后,放话说若找不到云照影,他就要剥了区区的皮——谁叫暗
流正好归区区管辖。他是个说到作到的人,连皇上也没法相救。为了区区一身
粗皮着想……”说到这,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夜语昊眼神微动。“那个人……”
“谅你也猜到了吧。”祈世子愁眉苦脸。“正是宝亲王。他便是云照影的一母
同生的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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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地达成协议,送走祈世子,官慈有些不悦地问无帝。“帝座何以轻易放他
离去?要知他是奉天帝的左右手,既然自投罗网,何不晋机断去奉天帝一臂?
!”
夜语昊盯着他,忍不住也叹了口气。“为何你们总会低估了他?他敢来,正是
因为他知道目前的情况,我们是没法动他的,一旦动他便等如与朝廷扯破脸,
他们便有借口进攻无名教了——你若不信可去外面探听,方才定有军队驻于附
近!”
官慈哑口无言,发现自己竟也被他逗得心浮气燥,才会计不及此。却见夜语昊
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默默无语。
伸手摘下一片探入窗口的新叶,揉成一团,夜语昊喃喃自语。“轩辕一定是想
静观其变,所以祈世子才来。他方才所说的全是借口,只不过想借我的反应,
得知轩辕如此作是不是与我达成了某种协定……好一个暗流首领!幸好日君也
不差……”
官慈听得不明白,日君不正因为上了祈世子的圈套而重伤兼被无帝惩罚,何以
无帝说日君也不差?他为何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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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祈世子的伤势,轩辕微笑。“你去见了无帝?”
祈世子垂手立于一旁。“臣有罪,但臣不知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