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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祈世子的伤势,轩辕微笑。“你去见了无帝?”
祈世子垂手立于一旁。“臣有罪,但臣不知无帝竟已能伤人于无形之中。”
“他不是伤人于无形。”细看那道伤口,轩辕道:“这是蚀性特强的药,他恼
你口出无状,借千里凝魄散于你身上。只是药效潜伏,你一时没发现。”
“皇上英明。”祈世子顺口说着,却被轩辕在伤口上重重一拍。“哎痛~~~~~”
“英明个鬼。”轩辕假笑。“朕是苦头吃多了才有诸多了解。你这不是在讽刺
朕!况且朕身上也还有禁制未除。”
“难道皇上去了一个月,最重要的目的却没达成?”祈世子大惊失色。
“一时失控,达成另一个目标,只好舍弃这个目标了。”轩辕说来并无多大后
悔之意,想到夜语昊那夜苦苦强忍,以及不甘不愿却被硬染上情欲色彩的呻吟
之声,觉得身体又燥热起来,小心地换个姿势,免得被祈世子看破,他魂销色
授眉飞色舞地想着那夜的美好风光,叹息出声。
“还有什么目标?”祈世子巩巩不倦,求知若渴,打断了轩辕的绮梦。
“还有什么目标?!”轩辕没好气坐正身子,向旁边的太监一指。“给朕将此
人乱棍打出!”
有位小太监哪想到说得好好地就翻脸了,他又是初任不久,一时不知该不该尊
龙谕将世子打出。看看旁边的几位,却人人一本正经听若无闻,像是哑了一般
,动也不动。这些太监都是从小看着皇上世子打闹大的,哪有人会那么不识趣
地当真执行。这位皇上若真要打人,怕也是早算计好,着人在外面就解决掉了
。
祈世子告饶了几句,又问。“皇上,无帝的伤只有千叶回天果才能治得好吗?
”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直想与他试试,你喜欢挑战强者,这一点朕甚是喜
欢。”轩辕正色道:“但是他不同。他是超出你想像外的强者,一旦任他龙游
大海,虎入深渊,为祸之大,你根本想像不到。”
祈世子摇摇头。“臣不是想与他比试,而是想到另一事。无帝真的不能再次习
武吗?他的功力只是被散去,却不曾消失,而潜在四肢百骸,虽因经脉脆弱无
法凝聚真气,但……”
轩辕神色一讶,倒是面无表情起了。他明白祈世子想说什么。一旦危急关头,
迫不得已之时,又或是他那个古怪脑筋认为有必要时,说不定真的会强提真气
,落个经脉寸断而亡。
心中微微有点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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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些了吗?”该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夜语昊去看望日君,见他正一笔
一划,辛辛苦苦地背着一百单八条的无名教规,旁边已堆了厚厚的一叠。
“帝座,你这不是猫哭老鼠?我伤成这样还得抄书,怎么好得了。”日君哀哀
号着,希望能打动无帝的铁石心肠。可惜夜语昊有时硬起心肠来,实是天下第
一狠心之人。
“还有力气诸多抱怨,想来是未曾受教。也罢,你再加上总舵的一份,慢慢来
,总有一天会完全的。”
日君连哀嚎的力气都欠缺,只是埋头苦写。还好只是总舵的,人数说多不多,
四百有余,五百不足,若再说一句,多加个东分舵西分舵又或是全教上下的,
那怕是死也完不成。
眼神微带迷离地看着急急写字的日君,夜语昊心念中已转过无数的事,数次想
要改变心意,数次想说出一些话,但到得最后,浮现的却是轩辕的一句话——
没心没肝,忍人所不能忍!
真是好话啊……苦涩地笑笑,夜语昊转身离去。
“煌,我也是不得已的……”
日君放下笔,托着腮,室外光线斜斜照入,映得他的发都成浅褐色。眉目之间
,隐隐有着伤心愤怒之色。
“你是不得已……好个不得已!”
自从今日去,当复相思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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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 变外生变(上)
十一月十九,月后离京,神仙府财部小财门被破,疑为武圣庄所为。
十一月廿三,神仙府气部五使色部五色于齐鲁之境连伤十三世家,皆与武圣庄
有关
十二月初二,京师群豪动身前往武圣庄参与依依小姐芳辰,本教人手流失。
十二月初七,武圣庄群豪闹事,毁了一座别院,两道回廊。^^
十二月十四,祈世子与官慈偶遇怜情坊,祈世子借故生事,双方激战,两败俱
伤。
十二月二十,本教连侵神仙府酒部四舵,洛阳、大同、幽州三处形势大变。
十二月廿七,柳依依芳辰,不出意外,形成擂台赛,月后与侍女异男装混入,
其余消息未得知。
十二月廿八,擂台形势在有心人挑拔下一触即发,却为一青年所阻,疑此人为
宝亲王。
十二月廿九,上台争雄人益增,尤其在武圣庄宣布已有妻室之人也可上台之后
,性质已转为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
正月初一,擂台小休一日,群豪在武圣庄喜过新年,月后发觉酒菜有异,但细
察却无所发现。
正月初四补,初二月后夜探武圣庄,被困四象八仙阵,费时两日方破阵而出。
正月初七,擂台已达十日之久,最终为一名不见经传之中年获胜,但柳依依日
前便已失踪,估计是不满柳残梦的利用。
正月初十,在武圣庄过年的群豪体内毒素相和引发……
至此,天下告乱。
放下手中一系列的报告,无帝若有所思地倚阁望月。月上中天,风清云淡,万
里一片莹光如雪,皎洁无尘。
避开太过的光线,低眉屈指暗数,心下,一声轻叹。
终于,要开始最后的步伐了……这一下,是满盘皆墨,又或是惊龙回天,实是
茫茫难测之事。
但,也只不过是想补偿,那些在有意无意之间,被自己伤害了的人。
可是对煌而言,自己这番作为到底是补偿对他的伤害,还是增加对他的伤害?
!
千古盈亏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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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于香品中最贵重,出大食国西海之中,上有云气罩护,则下有龙蟠洋中大
石,卧而吐涎,飘浮水面,为太阳所烁,凝结而坚,轻若浮石,用以和众香,
焚之,能聚香烟,缕缕不散——《岭南杂记》
皇城·皇宫·养心殿
金猊内,清香袅袅飘扬,聚而不散,色呈灰紫,顺着炉边的朱柱蜿蜒而上,盘
龙飞潜。
轩辕正在御桌后专注地看着奏章,一手拿着朱笔,不住圈点,门外有太监尖声
启报:“万岁,祈世子求见。”
微讶地停下朱笔,轩辕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僵硬了。看看滴漏,已
快二更,他有些奇怪这么晚了祈世子还有什么事情。
“宣。”
推开门,祈世子一身鹅黄公子衫,发束紫金冠,喝令四名侍卫留在门外之后,
一人走了进来,掩上门。
“这么夜了,卿有何急报?”轩辕随手拿了本尚未批的奏章翻阅。
祈世子轻咳一声。“是关于无名教的事。”
轩辕闻言放下奏章,轻描淡写,森然不悦。“不是已教你莫管此事。”
祈世子再咳一声。“或者该说是关于无帝的事。”
“嗯?”
“无帝已潜入宫中,这是个大消息吧。”祈世子微哂。
轩辕一怔,抬头,终于将注意力由奏章上全数集中起来,看着祈世子。忽尔叹
笑,却是笑容甚苦。“连朕的皇宫都能如覆平地,看来这天下没有昊去不得的
地方了。”
“多谢夸奖,草民愧不敢当。”‘祈世子’笑得清清浅浅,谦虚谨慎的样子,
望着轩辕的目光清明锐利一如往日,似是已将云山深处那一场迷乱秽淫的春境
化为一梦,梦过无痕,全不曾在他心中留下半丝尘滞。连那见到文书后曾有的
悲愤怨怒,也都被洗炼成灰,无法在他空明灵台上引动一丝无明。这种目下无
尘,也是目中无人的态度,再次刺到了轩辕。明明觉得胜了,也应该是胜了,
可是只要见着了他,再多的成就感都会变成挫败感,深深地,重重地,在心底
拖锯着。
玩味一笑,轩辕是决计不会让夜语昊知道自己的失败。“听你自称草民,朕还
真不敢轻受……帝座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草民以为皇上该懂的。”祈世子的脸笑起来,却还是透着三分深,三分浅,
三分的不可捉摸,却是四分的傲,眼熟得让人牙痒痒的。
“朕也以为朕知道。”轩辕笑眯眯地弯弓了眼,很有闲情地看了眼后进里的龙
床。“可惜你一定不是来找朕共渡春宵。”
“有何不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被口水呛到轩辕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
然他一定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被水呛死而大名永垂史载的帝王。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祈世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只要皇上一句话……”
“拜托你了。”轩辕苦着脸。“你先除下面具罢,朕一看到你这张脸,什么兴
头都没有。”
夜语昊从善如流,小心地从脸上揭下一张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折叠起来,塞
进袖袋。“这样可好?”
轩辕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你脸上还有没有另一张面具?你真的是无帝
?”
“皇上还真难伺候呀。这般也不对那般也不对的,倒教草民为难了。”夜语昊
叹了口气。
“是你这般不对那般不对的。”轩辕还是满肚狐疑,一双狐狸眼也溜滴滴地动
,笑。“你若是真的,过来让朕抱抱吧。”
夜语昊再叹一口气,右手一翻,七八根银针来自虚无,去自空灵,在肉眼未及
看清之时,射向轩辕周身八处重穴,同时冷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轩辕右手一动,也以肉眼看不清的手法一霎间便收去那八枚方位不一的银针,
笑道:“让朕抱抱又不会少块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