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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我是张念祖!我就是我!你没资格决定我的意向!”
安修洱邪魅的脸终于染上了明显的怒气,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地说道:
“我最不喜欢持宠生娇的孩子……念祖,不要以为我纵容你,你就可以口无遮拦。”
“……”张念祖瞪着他,不吭声。
安修洱双手紧握,交叠着长腿,逼视着他,继续说: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就连你的性命也掌握在我手上。你问问自己,你认为我可以决定你的命运吗?”
张念祖愣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低声开口:
“这么说……你注定是高高在上的了?就因为你掌握了我的一切,你就可以主宰我的人生?”
“难道不是吗?”安修洱反问:“弱肉强食的定律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小小反抗对我而言很新奇,所以我不会要求你跟其他官人一样对我唯唯诺诺,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爬到我头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懂分寸吧?”
他的怒气已经下降了,不过口气依旧冷漠,无情地诉说着张念祖对他的意义。
张念祖被他的用语震慑住了。
新奇?是啊,因为新奇,他才把他带回来,因为新奇,他才容许他“以下犯上”……
冰冷的言语像钢针似的,刺过胸口,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淌……
“哈哈……”他忽然捂着脸大笑。
安修洱冷冷地看着他反常的举动。
心,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了,不过不能就这样妥协……要保护自己,不能让自己脆弱的真面目曝露在男人的面前。
慢慢地,张念祖停了下来,以同样冷漠的目光回视他,说道:
“这样啊,原来我的作用就是这样……其实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我的脸皮比你想象的要厚得多呢。”
他强迫自己扯高嘴角,挤出恶毒的笑容。
“你觉得我会感谢你的纵容吗?我是个不知感恩的家伙,就算今天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要说……”
安修洱盯着他,等他说下去……
他一字一句道:
“休想我会取悦你,休想我会跟其他人一样,休想擅自决定我的命运!你不是我的‘一切’!”
目光对峙着,低沉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车厢里再次恢复静谧。
为什么?四处都黑漆漆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出口在哪里?黑暗把我吞噬了!我什么都看不到!连自己都看不到!
好可怕!好可怕!
谁来救救我?谁来把我带走?
猛然睁开眼,对上昏暗的天花板。
是噩梦吗……
张念祖喘着气,按上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还在现实中。
他微微转头,旁边的枕头空无一人,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果然没有回来……
张念祖没有留恋温暖的被窝,他掀开棉被,赤脚走下床。窗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现在还是半夜时分。
轻轻推开落地窗,任由刺骨的夜风拂过全身,可能这样的冰冷才能使人恢复清醒吧?
他闭上眼,感受着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自己已经被他丢弃了吗?
今晚,是他来到这里两个月来第一次独自入睡的夜晚,因为身边失去男人温暖强壮的庇护,所以就作噩梦了?看来他没有自己想的坚强呢。
他自嘲一笑。
“反正……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他抛弃,不如自己先毁了这段关系吧……”
不断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可是那股涌上心头的失落与伤痛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会被抛弃,当初还要爱上他?为什么我不能装得愚昧一点?就这样取悦他,就这样被他玩弄,就这样躺在他怀里接受他片刻的宠溺,就这样一直欺骗自己——他觉得我是特别的!
“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我宁愿撕破脸!我也不要那种不切实际的温柔!” 他嘶声吼道。
一滴温热的泪珠滑下冰冷的脸颊。
打开了缺口,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昏暗的露台上,蜷缩成一团的黑影不停颤抖着,一阵阵低声的抽噎传出……
唧唧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张念祖抚摩着“克林顿”柔顺的长毛,懒洋洋地背靠着床脚。
默司捧着餐点进门。
“公子,吃点东西吧。”
张念祖用下巴指了指,道:
“放在那边的桌子上。”
默司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公子,再怎样也吃一点吧,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样下去身子会搞坏的。”默司好言相劝。
张念祖漫不经心地逗弄着克林顿耷拉的耳朵。
“我什么时候换房间?”他忽然问。
“啊?”默司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糊涂了。
“我已经没资格待在这个房间了吧?什么时候搬走?”他说得更详细一点。
这里是安修洱的卧室,安修洱已经连续三天没回来这里,看来是对他彻底放弃了。失宠的官人是不能霸占着领主的房间的,张念祖很清楚这点。
默司为难地看着他的脸色,张念祖则很平静地回看他。
“公子……这个……主管内务的人还没有通知……我不太清楚……”他支吾以对。
“那你帮我去问问看好了。”
“咦?公子……不过……”
“什么?”
“大人他没有下命令……我想……他应该……”
“应该什么啊?”张念祖嗤笑着:“反正我已经没必要待在这里了,免得他什么时候回来见了碍眼,趁现在搬走不是很好?”
“公子……大人他……他应该还不会回来的……”默司的眼神飘移不定,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压抑着。
张念祖一眼就看得出他隐瞒着一些事情,他说道:
“你知道什么?直接讲吧。”
“我……”默司欲言又止。
“说吧,少给我打哑谜了,到底什么事?我不会介意的。”
“那个……大人他……他……我听说……那个……他这几天都在另一位公子那里……”默司低着头,虽然紧张得断断续续,可最后还是如实告之了。
张念祖的眉毛动了一下。
房内鸦雀无声。
“公子……?”默司开始后悔了,他畏惧地抬头看他。
张念祖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
“默司。”
“是……”他双唇颤抖着。
“我现在有点饿了,把午餐拿过来。”张念祖没就这件事做任何回应,反而说了句不相及的话。
默司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捧起餐盘,送到张念祖面前。
他接过去,很爽快地勺起就吃。
默司无措地望着他。
张念祖没理会那么多,把碟子上的食物吃个精光。
“啊……大人……啊……不行了……啊……我快死了……啊……啊……”
娇媚的呻吟配上肉体摩擦的噗滋声,演奏出一曲淫亵的乐章。
少年雪白的大腿像蛇一样紧紧缠着男人精壮的腰身,两人相贴的结合处不停前后抽动。
男人的下半身激烈运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紫眸,却以不相搭的冷漠目光注视着少年痛苦又沉溺的神情。
这种造作的表情,这种虚假的叫声,根本比不上“那个人”给他带来的震撼。
“我……啊……啊……要……要去了……”
含着肉棒的小穴收缩起来,安修洱从喉咙发出一声底吼,几股火热的体液倾注进对方体内。
少年射出的白浊液体也喷射而出。
他毫不留恋地抽出发泄完的硬挺。
少年倒在柔软的被单上喘着气,体力久久不能恢复。
安修洱赤裸地下床,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大人……”床上的美少年起身,撒娇地呼喊着他。
安修洱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翻开桌面上的文件。
少年呶呶嘴,躺回枕头上。
安修洱眼睛看着公文,内心却不禁想着……
如果床上的是“那个人”,他应该就不会这么没情趣地在亲热之后还看什么公文了吧?如果是“那个人”,他也不会只做一次就“性致”全无,更不会丢下他让他一个人先入眠……
安修洱揉着额角,怎样也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到公文上。
“搞什么!该死的!”他低咒一声。
他这样为“他”牵肠挂肚,启不是顺了“他”的意?
堂堂的领主怎么可以被一个男宠牵制着?
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会更加嚣张的。到时候,自己就更加没威信了!
绝对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原谅“他”!
看不下去就不看了。
安修洱丢下公文,重新走回床边,拉起被单躺上去。
“大人?”少年兴奋又期待地转头。
“睡。”
他简单下令,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少年再次不满地嘟嘴,不过他什么都不敢说,只得乖乖闭上眼睡觉。
阳光明媚的一天,一狗一人在花园的草坪上欢快奔跑着。
“汪汪!”克林顿甩着长长的毛发,追逐着它的主人。
张念祖边回头边对它笑着,他跑开一点。
“克林顿!乖孩子!来!”他拿出银晃晃的飞镖逗他。
“接住哦!”他甩出去。
克林顿跳起,牢牢咬住。
“好棒呀!”张念祖拍掌鼓励他,克林顿听话地咬着飞镖跑回来,张念祖接过去,揉揉它的头。
“再来一次。”他指挥它跑回原地,又扔出去,克林顿也接住了。
“好,这次看准哦!”张念祖用力一甩,飞镳划过天际,掠过克林顿的头顶,往远处飞去,它狂吠着冲出去。
“呃……好像太远了……”张念祖看着它跑开的身影,有点担心地吐了一下舌头。
等了好一会,还不见克林顿的踪影。
“不会是迷路了吧?狗不会迷路吧?”他自言自语道。
想了想,张念祖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越过草坪,走进矮花树,还是没发现克林顿。
“喂——!克林顿!小狗,小笨狗,你在哪里?”
他边走边喊,忽然左边传来狗的叫声,他连忙往那个方向走。
他拨开茂密的枝叶,终于看到他那只笨狗了。
“汪汪!”克林顿站在一个花圃旁,热情地对着张念祖吠,它身边还有一只体积较小的狗儿。
“咦?”张念祖好奇地过去。
两只狗后面的草地上坐着一名棕色长法的少女。
她手里正把玩着张念祖的飞镖。
“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