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浪。
那竞是双碧绿的眼睛。
沈浪也瞪着他,眼睛也一眨不眨,他目光由此人浓眉、刀疤、美髯一路望下去…这不是
快乐王是谁?
快乐王笑声突顿,一字字道:“但沈浪你却错了。”
沈浪道:“错了。快乐王冷冷道:“那杯酒中是有毒的。”
沈浪身子似乎微微一震,失声道:“有毒?”
快乐王道:“非但有毒,而且是剧毒,普天之下,除了本王之外,再也难求解药,一个
时辰内,你便要毒发而死。”
沈浪叹道:“我以君子待你,不想你竟是个小人。”
快乐王狂笑道:“你千方百计要来寻找本王,自然是想将本王置之死地,本王为何不能
先下手将你杀死。”
沈浪道:“你如此杀我,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
快乐王道:“别人有谁知道,这销魂帐中,除了本王外,还有哪一个男人走得进来,你
若非就要死了,又怎地有眼福瞧见这无边春色。”
沈浪道:“难怪你门下四使三十六剑都不在这里。”
快乐王道:“正是此理。”
沈浪道:“既是如此,沈某倒要好生消受消受。”
突然拉过个舞姬,拥在怀中,大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来不但群姬俱都不禁为之愣住,就连快乐王都也愣住了,一双碧目之中,似已燃起
怒火。
沈浪却不睬他,拥着那绝色舞姬,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那舞姬脸都黄了,呐呐道:“我……我……”
沈浪笑道:“哦!你原来是叫‘我我’。”
那舞姬道:“不……不……”
沈浪道:“呀,你又叫‘不不’……”
那舞姬身子发软,耳朵发烧,心里又是惊,又是怕,又想哭,又想笑,哪里还说得出话
来。
快乐王终于忍不住怒道:“沈浪,你已死在眼前,还不着急么?”
沈浪笑道:“反正已要死了,着急又有何用?”
快乐王道:,你……你……你为何不来拼命?“沈浪道:“反正已要死了,杀了你又有
何用。”
抱过那舞姬,竟亲了又亲,还不住道:“我我,不不,你说是么?”
快乐王目光闪动,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见过的人大概已有不少,但沈浪这样的人,
他只怕还未见过。
沈浪笑得更开心,那舞姬居然也被他逼得吃吃地笑了起来,沈浪在她耳边,叽叽咕咕,
也不知说些什么。
快乐王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沈浪,你听着。”
沈浪道:“又是什么事?”
快乐王自怀中取出个匣子,大声道:“你且瞧瞧,这就是你的解药。”
沈浪却瞧也不瞧,随口道:“哦?”
快乐王道:“你不想要么?”
沈浪道:“想要的,只是……你不给我,也是枉然。”
快乐王道:“你若想要,也有个法子。”
沈浪道:“什么法子?”
快乐王道:“你可知本王最是好赌。”
沈浪道:“听说过。”
快乐王道:“好!你且来与本王一赌,你若胜了,解药便是你的。”
沈浪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却不知如何赌法?”
快乐王道:“以本王之性命,赌你的性命。”
沈浪道:“我性命已在你手,你为何还要与我如此相赌。”
快乐王人笑道:“本上家财巨万,富可敌国,若与别的人赌,胜负又岂在本王心中,只
有如此赌法,才够刺激。”
沈浪笑道:“既是如此,好,赌吧。”
快乐王目中立刻现出兴奋之色,拍掌道:“剑来。”
剑!剑鞘缀着绿五,剑锋问着碧光,这正是口价值连城的宝剑!
沈浪接过剑来,略一把玩,也不禁脱口赞道:“好剑,当真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快乐王大笑道:“你果然识货……”
笑声突顿,厉声道:“本王就坐在这里,绝不还手,你手持此剑刺来,三剑之中,若能
将本王刺死,不但解药是你的,此间一切,也都是你的。”
沈浪道:“若刺不中?”
快乐王冷冷道:“若刺不中,你只有等死了。”
沈浪仰天长笑道:“好!如此赌法,倒也有趣。”
快乐王拍了拍手掌,叱道:“退下去。”
那些艳姬们一个个早已骇得唇青面白,听到这句话,当真是如蒙大赦一般,片刻间就走
了个干净。
沈浪右手持剑,左手轻抚着剑锋,喃喃笑道:“剑儿呀剑儿,今日你切莫要负我。”
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快乐王果然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那一双碧绿的眼睛,只是瞪着沈浪,目中似在燃烧着
火焰。
炽热而兴奋的火焰。
沈浪以指弹剑,剑作龙吟。
龙吟不绝,长剑也化为神龙,一剑刺了过去。
这一剑夭娇如神龙,迅急却如闪电,这是沈浪第一次使剑,剑法正如其人,潇洒,灵
秀,不可方物。
谁知快乐王非但不避不闪,反以胸膛去迎剑锋,这“快乐王”竞似疯了,竟似存心要死
在沈浪手中。
他为何要死在沈浪手中,谁猜得出?
沈浪的剑,如高山流水,直泻而下,一发而不可收拾,又如离弦之箭,有去无回,已不
可抑止。
胸膛,已迎上了剑锋!
熊猫儿一觉醒来,已瞧不见沈浪。他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唤道:“沈浪……沈
浪……”
呼声越来越高,但又怎会有人应他。
熊猫儿一步窜出去,珠帘,也被扯落,珠玉“叮铃铃”落了满地,那声音就像是音乐。
帘外夜色深沉,月辉映着雪光宛如一片银色世界。
但沈浪……沈浪哪里去了?
熊猫儿酒已醒了五分,连连跺脚道:“沈浪呀沈浪,你怎地也如此湖涂,走了也不通知
我一声,难道真当我已醉死了不成?”
心念一转,突又失声道:“不对!沈浪做事从不会如此糊涂,他……他莫非是被”快乐
王‘诱走了?他此刻难道已遇害了?“想到这里,熊猫儿心胆皆裂,疯了似的冲出去,但冲
出还没多远,又顿住了脚步,喃喃道:“这也不对,沈浪若已遇害,‘快乐王’又怎会放过
我?何况,像沈浪那等样的人,又岂是随便就会被人害的!”
他怎么想,怎么也不对,前行既行不得,后退也退不得,四望茫茫,他真不知该如何是
好。
“等着,难道只有等在这里?”
熊猫儿本是个最怕“等”的人,若要他等,他真会等得发疯,但此时此刻,他不等又如
何?
他叹着气,跺着脚,又回到那帐篷。
酒菜残肴还在那里摆着,沈浪方才用过的筷子也在那里摆着,但沈浪……沈浪呀,沈
浪,你去了哪里?
熊猫儿在帐篷里转来转去,急得真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他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子,突
然发现了封信。
那纣信,应当在他方才睡过的枕头旁边,用只金杯压住,若是换了个性子稍为和缓的
人,早已就发现了。
熊猫儿这才松了口气,失声道:“原来沈浪是留了信的,我枉自生了这么大一双眼睛,
却像是个瞎子似的,什么都瞧不见。”
信封上果然写道:“留交熊猫儿。”
熊猫儿一把撕开信封,瞧了两眼,面色突然变了。
这封信竞不是沈浪留下的!
奇怪,朱七七又怎会到了这里?
只见信上写着:“大哥!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死了。”
就只这一句话,已足以令熊猫儿惊惶失色,但更令熊猫儿吃惊的话,却还在下面哩……
下面写的竟是:“大哥,你只怕不会想到,我是死在沈浪的手上,但你切莫要怪沈浪,这一
切事,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这一生,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能死在沈浪的手上,已是我最
大的愿望,可恨沈浪却偏偏不肯杀我。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沈浪,我恨
死他,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死在他手上,他不肯杀我,我想尽一切法子,也要叫他
杀我。”
瞧到这里,熊猫儿已不禁跺脚道:“这蠢丫头,疯丫头,你为什么,不要叫沈浪去爱
你,反叫他杀你……”
他接着瞧下去。
“现在,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沈浪已非杀我不可!我从我三姐夫那里,提出了许多银
子,提出了许多布,我用银子雇了许多人,用布做了许多衣裳给他们芽。看到这里,大哥你
一定会奇怪:这丫头在做什么?”熊猫儿又恨又气,喃喃道:“不错,我正是在奇怪,你这
丫头要干什么鬼名堂。”
信上接着写的是:“大哥,你永远也猜不到的,我这么做法,为的只是要扮成‘快乐
王’,扮成沈浪最大的敌人。有王怜花在身侧,我无论要改扮成什么人,都容易得很,这人
虽是个大坏蛋,但易容的本事可真不错。何况,沈浪根本没有瞧见过‘快乐王’,他只是从
‘仁义庄’得知快乐王的形貌,于是我要王怜花替我扮成那样子。然后,我就留了这封信给
你,说我已从王怜花口中,知道‘快乐王’的行踪,我算准你们会追来的。你们果然追来
了。现在沈浪已与我面对着面,而我,已是他最大的敌人,只要有机会,他还会放过我么,
这机会我一定会给他的。现在,他一定已杀了我了。我的计划已完全实现,我已死而无憾。
我将这其中详情告诉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大哥,你对我那么好,我虽然已死了,但做鬼也会
感激你的。希望你将来有机会能为我娶个美丽的嫂子,最少也要比沈浪未来的妻子漂亮十
倍,那么也就算为我出了口气了。再见吧,大哥,我永远记着你。小妹七七。”
这封信零乱的写了五、六张纸,字迹越到后面越零乱,最后两张纸上,更满是泪痕,将
字都渗花了。
朱七七写这封信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熊猫儿瞧完了这封信,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目中也已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