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猫儿今日能见着你这样的人物,就算栽了个大跟斗也是心甘情愿的。”
吴老四道:“大哥你说的是谁?”
熊猫一挑大拇指,道:“说起此人,武功之高,固是天下少有,风度之佳,更是我平生
仅见,我若是女子,那必定是非此人不嫁的。”
吴老四更是奇怪,道:“他究竟是谁?”
熊猫儿道:“他就是那两条肥羊中的少年人。”
大汉们齐地一怔,吴老四呐呐他说道:“大哥如此夸奖于他,他想必是不错的了,
但,……但不知……”
瞧了瞧熊猫儿那只伸在怀里还缩不回的手,他顿住了语声。
熊猫儿笑道:“你此刻心中已是满腹疑云,却又不便问出口来,是么?但我却不妨告诉
你,不但我自那人身上偷来的银票已被那少年偷回去了,就连我自己的荷包,也落入那少年
的手中,这岂非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种丢人的事,若是换了别人、怎肯在自己手下弟兄面前说出来,但熊猫儿却说出来
了,而且说时还在笑得甚是高兴。
大汉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熊猫儿笑道:“你等作出此等模样来则甚?能遇着这样的人物已属有福,丢些东西算什
么,何况那东西本就是人家的。”
吴老四呐呐道:“但……但大哥的荷包……”
熊猫儿道:“那荷包也不算什么,可惜的只是我以腰间这柄宝刀手琢的一只猫儿,
但……”
面色突变,失声道:“不好,还有件东西也在荷包里。”
大汉们见他丢了什么东西都不心疼,但一想起此物。面色竟然变了,显见此物在他心中
必定珍贵异常。
吴老四忍不住道:“什么东西?”
熊猫儿默然半晌,苦笑道:“那东西虽然只是我自个破庙里拾得来的,但……但……”
他仰天长长叹了口气,接道:“但它却是位姑娘的贴身之物。”
吴老四期期艾艾,像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出口。
熊猫儿道:“你等可是想问我那女子是谁?是么?”
吴老四忍不住道:“那位姑娘不知是否大哥的……大哥的……”
这句话他还是呐呐地不敢说出口,但大汉们已不禁齐地笑了起来。
熊猫儿大笑道:“不错,那位姑娘确是我心目中最最动人的最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她究
竟姓甚名谁,是何来历,我都不知道。”
吴老四眨了眨眼睛,道:“可要小弟去为大哥打听打听。”
熊猫儿苦笑道:“不必……唉,自从我那日见过那女子一面之后,她竟似突然失踪了,
我在道上来回找了数次,都瞧不见她的影子。”
他方自顿住语声,便要转身而出。
大汉们齐地脱口问道:“大哥要去哪里?”
熊猫儿道:“我好歹也要将那荷包要回,也想去和那少年交个朋友,你们无事,便在这
里等着。”话未说完,人已走了出去。
吴老四望着他背景,喃哺叹道:“我走南闯北也有许多年来,却当真从未见过熊大哥这
样豪迈直肠的汉子,咱们能做他的小兄弟,真是福气,这种人天生本就是要做老大的,他要
找人,我好歹得去帮他一手。”说着说着,也走了出去。
还未到黄昏。
熊猫儿三脚两步,便已赶至大路,为了要在路上寻找沈浪与金无望,他自己未曾施展他
那绝好的轻功。
他走了盏茶时分,但见个青衣妇人,佝偻着身子,一手牵着个女子,一手牵着只小驴,
踯蹰而来。驴上的和走路的两个女子,丑得当真是天下少有,就连熊猫儿也忍不住瞧了两
眼。
这两眼瞧过,他突然发现这青衣妇人便是那日自己遇着的那动人的少女时,在破庙中烤
火的。
他皱了皱眉,微一迟疑,突然挡住了这三人一驴的去路,张开了两只大手,笑嘻嘻道:
“还认得我么?”
那“青衣妇人”上上下下瞧了他几眼,赔笑道:“大爷可是要施舍几两银子?”
熊猫儿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那日你本是一个人,如今怎会变成了三个?
那位姑娘你可曾瞧见过?”
青衣妇入身旁的朱七七,一颗绝望的心又怦怦跳动了起来,她还认得这无赖少年,她想
不到这无赖少年还会来找她,但闻青衣妇入道:“什么一个、三个?什么姑娘?大爷你说的
话,我可全不懂,大爷你要给银子就给,不给我可要走了。”
熊猫儿瞪服瞧着她,道:“你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那日与你在破庙中烤火的姑
娘,你难道忘了么?就是那眼睛大大,嘴巴小小……”
青衣妇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了,道:“哦!大爷你说的原来是那位烤衣服的姑娘呀,唉!
她可生得真标致,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她就跟着和大爷你打架的那位道爷走了,听说是
往东边去,大爷你大概是找不着她了。”
熊猫儿失望的叹息一声,也无法再问,方自回转身,突觉这青衣妇人身旁的一个奇丑女
子,瞧他时的神情竟有些异样。
他顿住足,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而青衣妇人却已唠唠叨叨
地牵着驴子走了。
朱七七一颗心又沉落下来,从此她再也不敢存丝毫希望。
熊猫儿摇了摇葫芦,葫芦里酒已空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意兴十分萧索,十分惆怅,也
说不出是何滋味。
突然身后有人唤道:“大哥。”
原来吴老四已匆匆赶来,口中犹在喘着气,模样似乎有些神秘,熊猫儿不觉有些奇怪,
问道:“什么事?”
吴老四指着那“青衣妇人”的后影,悄悄道:“那两……个两个肥羊就是因为给这妇人
的银票,才露了白的。”
熊猫儿道:“哦……”
吴老四道:“小弟眼尖,瞧见他们给这妇人的银票,票面写的是朱笔字,那就是说这张
银票最少也在五千两以上。”
熊猫儿心头一动,动容道:“你可瞧清楚了?”
吴老四道:“万万不会错的。”
熊猫儿浓眉微皱,道:“若仅仅是在路上施舍贫苦,万万不会出手便是一张五千两以上
的银票,想来这妇人必定与那两人关系非浅,那两人既是江湖奇士,这妇人也必定不会是平
凡之辈,但她却偏要装成如此模样,这……这其中必有蹊跷。”
突然转身,向那“青衣妇人”追去。
他脚步渐近,青衣妇人似是仍未觉察。
熊猫儿目光四转,突然出手如风,一把向这青衣妇人肩头抓了过去,他五指已贯注真
力,只要是练武之人,听得他这掌势破风之声,便该知道自己肩头若是被他抓住,肩骨立将
粉碎。
青衣妇人仍似浑然不觉,但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子向前一跌,便恰巧在间不容发的刹
那之间,将这一抓躲过。
熊猫儿大笑道:“果然是好武功。”
青衣妇人回过头来,茫然道:“什么好武功?大爷你说的话,我又不懂了。”
熊猫儿道:“无论你懂与不懂,且随我去吧。”
青衣妇人道:“哪……哪里去?”
熊猫儿笑道:“我瞧你如此贫苦,心有不忍,想要施舍你。”
青衣妇人道:“多谢大爷好竟,怎奈老妇还要带着两个侄女赶路。”
熊猫儿突然大喝道,“不去也得去。”
一跃上了驴背,反手一掌打在驴屁股上,那驴子吃痛不过,放开四蹿,落荒奔去。青衣
妇人怔了一怔,神色大变,大骂道:“无赖回来。”熊猫儿大笑道:“我本就是无赖,你那
一套,用来对付侠义门徒,别人只怕还对你无可奈何,但你用来对付无赖,嘿嘿,无赖才不
吃你这一套。”
那驴子虽瘦弱,但说话之间,已是奔出二十余丈。
青衣妇人顿足大呼道:“强盗……救人呀……”
熊猫儿遥遥大呼道:“不错,我就是强盗,但强盗本不怕好人,好人都是怕强盗的,你
喊破喉咙也是无人敢来救你。”
他去得更远,眼见就将奔出视线之外。
青衣妇人终于忍不住了,咬一咬牙,拦腰抱起那白飞飞,也不顾别人吃惊诧异,提气纵
身,向前追去。
“她”轻功身法,果然非寻常可比,手里纵然抱着个人,接连三四个纵身,已在二十丈
开外。
熊猫儿双腿紧挟驴背,一手扶着面前那“丑女”——朱七七,一手拍着驴子屁股,大笑
道:“怎样,你功夫还是被我逼出来了。”
青衣妇人恨声道:“逼出来又怎样?你还想活命?”
她又是几个纵身,眼见已将追及奔驴。
哪知熊猫儿却突然抱起朱七七,自驴背上飞身而起,大笑道:“你追得上我再说。”
突地一掠三丈,把驴子抛在后面,只因他深信这青衣妇人要追的绝不是驴子,而是驴子
上的“丑妇”。
若是侠义门徒,这种事确是不便做出,但熊猫儿却是不管不顾,只要目的正当,只要能
达到目的,他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青衣妇人实未想到这无赖少年竟有如此轻功,自己竟追不着他,“她”又是着急,又是
愤怒,大喝道:“停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熊猫儿道:“说什么?”
青衣妇人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放下我的侄女,都好商量。”
这时两人身形都已接近那荒祠。
熊猫儿笑道:“停下也无妨,但你得先停下,我自然停下,否则你纵然追上三天三夜,
也未必能追得着我,这点你自己也该清楚。”
青衣妇人怒骂道:“小贼,无赖。”
但是终于不得不先顿住身形,道:“你要什么?说吧。”
熊猫儿在“她”五丈外远近停下,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问你几句话。”
青衣妇人目光闪动,早已无半点慈祥之意,恨声道:“快问。”
熊猫儿道:“我先问你,给你银票的那两人究竟是谁?”
青衣妇人道:“过路施舍的善人,我怎会认得?”
熊猫儿笑道:“你若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