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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一把捉住他的手,笑骂道,“狡猾的傢伙。”然后拉着他往洗手间走去。
霸佔了一个间格,还未锁上门,对方就迫不急待地勾着樱木的颈狂吻,身体也贴着樱木不断扭动,似乎催促着樱木尽快进入状况。
樱木才不让他主导局面呢。这种对手,他遇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越是急,你就越得放慢;他越是渴,你越是不让他得到满足。唯有在慾求不满之下,对方才有可能让你为所欲为。
“啪啪啪”
突然,门被大力拍打,打断了樱木和那年轻人的热辣“沟通”。
“啪啪啪”
瞧那拍门的架势,若非樱木他们就站在门后,可能会一脚把门踹开呢!
“啪啪啪”
樱木将黏着自己的人推坐在马桶上后,这才把门拉开。
“怎麽?想参与吗?”斜靠在间隔的壁上,樱木如此对门外的人说道。显然的,从拍门的那刻起,不,从刚刚见到流川起,他就料到流川一定会跟进来。因为他的眼睛,早已透露了他的真实心情,愤怒。一如现在。
“出来。”流川瞪着樱木,冷冷地说道。
樱木用手指搔了一下下巴,不置可否地说,“你在命令我吗?你以为你是谁?”
流川二话不说,一伸手就揪着樱木的衣领,将他从间隔拉了出来。
被扯住踉跄走了几步,站稳后,樱木握住那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看着流川,平静地说道,“放手吧,狐狸。”
流川惊讶,他原以为樱木会跟他大吵大闹,甚至打架,但没想到他如此反应平静。
“放手吧,我们……根本没戏,你最清楚不过的。”樱木握紧了流川的手。
流川看着樱木,而樱木也看着他,两人静静地对望着,一刻也不放鬆。
是呀,他们两个,谁也不肯妥协,都有着自己的坚持,即使对象是对方……不,就因为对象是对方,所以才更不愿意鬆懈。
半晌,流川低垂了眼,然后,放开手了。下一刻,却又立刻抱住樱木的头,吻住他的唇。
樱木先是惊讶,接着便释然,然后紧紧抱着流川,热烈地回应。
流川对他的需索是热切、急躁的。樱木亦然,也许更激烈,因为当中附带了过去对流川隐而不露的情感。说不清是慾、是爱,还是纯粹的征服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晴子,因而仇视她暗恋的流川。与他不断作对,却在篮球场上跟他更契合。与流川因篮球而生的默契,让他一边唾弃一边依恋,常让他感到矛盾不已。在逐渐爱上篮球后的同时,他也发现,对流川萌生了另一种情愫──有时,会有冲动想将他狠狠地抱住;而更多的时候,却成为他性幻想的对象。
将一个男人当作性幻想的对象,对当时仍然青涩的他而言,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愧,更怀疑自己是病态。于是,毕业后,就不敢再跟流川联络。而他到美国留学的消息,也是辗转从以前的队友们口中得知。后来,为了生计,他毅然放弃打球,投入社会工作。离开篮球,也就意味着他与流川唯一的联繫,断了。从此,也就完全拒绝知道流川的一切消息。而这时候,他也开始了他放纵的性生活,无论男女。
可是,世事就是这麽奇妙,而世界原来如此小,就在他以为两个久未联繫的人会永不相见的时候,偏偏在最没有料到以及准备的时间、地点,再相遇。
见他在gay bar出现,坦白说,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也许,这还是他多年所企盼的。
相遇,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俩将有新的开始?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的是,少年时的性幻想毕竟只是幻想,并未能付诸于现实。那一晚过后,他深刻瞭解,他们两个,谁都不愿意屈于对方身下,绝不妥协。既然如此,就不该再纠缠,就让少年的梦彻底终止吧。
但,还是捨不得。
现在,终于知道,不愿意放手的,原来不只是他而已。
两个人,吻得忘我,也忘了一切,彼此双臂,越环越紧,只怕未能将对方抱得更紧更实,直想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为止……
*****
流川醒来即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大力眨了几下眼睛,让自己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后,倾耳听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这才真的确信,房间裡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翻身坐起,用手抓了抓头,然后再环顾一下房间,昨晚丢得满地的衣服,此刻只剩下自己的白衬衫和黑长裤,而外套,则躺在门后。
「那死白痴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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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将外套捡起,便伸手进衣袋掏电话。待要拨号时才发觉,樱木从未给过自己联络的号码,同样的,他也没有。
再翻了翻外套的每个口袋,甚至裤袋,竟连名片也没找着一张。
后来想想,前两天穿的好像不是这件外套,有可能在另一件外套的衣袋裡,于是,匆匆退了房。
回到家裡,连忙将那件外套裡裡外外翻了遍,终于,将之放弃地摔在地上。
走回睡房,在床边坐了一阵子,复又躺了下来。将手搁在额头,闭上眼睛。半晌,又坐了起来,然后又出门了。
再次返回昨晚与樱木开房的那间宾馆,要求到之前被退的房间去搜寻一下遗留的便条、名片之类的东西,却被告知,房间早被清理。
「难道,会再次失去联络?」流川不禁想到。但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若在两天前有可能,但经过昨晚……他肯定樱木不会就此“放过”他,一定会加十倍向他讨还的。
于是,不自觉地牵了牵嘴角,心放轻鬆了。
然而,一晚、两晚,在“落日酒吧”等着樱木出现的流川,信心有些动摇了。第三晚,樱木还是没来,流川终于按捺不住。
他不知道樱木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他确信,樱木应该是想避开他的,不然,为何两次开房后的早上,他都“偷偷熘走”?
他不想去知道真相,也不想知道樱木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再对他放手了。从高中开始知道自己对樱木有着不寻常慾望的那一刻,即使跟他的关係恶劣无比,即使他一直追着赤木队长的妹妹跑,即使他们十多年失去联络,即使自己的情人换了又换,他也从不曾将他摒弃出心外。
只是,走在不同单行道上的两个人,始终是不会相遇的,所以,即使对他多麽地喜欢,也只有将之深深埋藏在心底。然而,在出乎意料之外的地点、没有预期的相遇,让他的心,豁然开朗,就像一直以为是禁区的地带突然发现已开放了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了对樱木的感情。
姑且不论樱木现在是否真的喜欢男人,但从他回应自己的吻来判断,至少他跟自己是认真的。若非如此,樱木那晚不可能让他做了……
「死白痴!怎麽还不出现?!要向我讨债的话,儘管放马过来,我随时奉陪。」
想起那晚,樱木事后咬牙切齿地骂,“死狐狸,你给我记住,下次我一定让你倒地不起……”时,流川就会不自禁地想笑,而且心底也会涌现一股暖意。
「真是白痴……」
虽然,他很明白“紧握拳头的人是没有可能抓住任何东西”这个道理,可是,他紧握的拳头中,已拥有了他想要的,你叫他又如何甘心摊开那隻手呢?
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不再等待。
凭着记忆,在这一个傍晚,他来到了樱木跟他描述的一间店──唐吉诃德。
看着店门外贴着“本店无所不卖,除了时间、爱情与邪恶物品”这个标语时,他知道自己找对了。
一踏进店裡,就看见收银柜台上坐着的那个孕妇,即陌生复又觉得熟悉。也许盯着对方太久,被察觉了,当她抬起头来时,他终于想起她了,是赤木队长的妹妹,赤木……赤木什麽子的……
“呀!你是流川君?真的是你吗?”她也认出了自己。于是,流川点点头说,“是的,好久不见了。”
“是呀,是呀,我们好久没见了。自从你去了美国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你几时回国的?有没有跟其他人联络过?”
听她兴奋地问了一连串问题,流川只想她立刻闭嘴。可是,他还想向她打听一个人,所以耐着性子回答她的问题,“回来几年了。没跟其他人联络过。”顿了一下,趁她下一轮问题还没“轰炸”过来时,立刻问道,“请问,水户洋平在吗?”
“洋平?你找他有事吗?”她奇道。
流川点点头,说道,“想向他打听一个人。”
她看了他一下,然后笑了。
有那麽一瞬间,流川突然有种“她知道了……”的感觉,但很快的,他就被其他事引吸了注意力。只见她拿起了搁在收银机旁的对讲机说道,“洋平,洋平……”
“什麽事呀,晴子?”
「哦~她叫晴子……」想到当初樱木开口闭口就是这个名字时,流川突然感觉满不是滋味。
“快点来一号柜台,店裡来了一个很特别的客人。”
“特别的客人?谁?别告诉我是你的旧情人,我不要见……”对讲机那头随即响起了两声轻笑声。
“呸!胡说什麽嘛,你坏死了……快点给我过来,限时一分钟!”晴子嗔道。
“遵命,老婆大人!”
「老婆?原来,她嫁给了水户洋平……」难道那白痴因为这样才……
晴子见流川似乎在打量她,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因为,洋平无意中的玩笑话竟成真,流川的确是她的“旧情人”──她从初中起就暗恋的对象。为了摒除心裡的尴尬,她对流川说道,“流川君,请你稍等一下,洋平很快就出来了。他正在后面的仓库点货。”
流川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
然后各自无话,直到水户洋平出现柜台为止。
“流川枫?”只见洋平一脸惊讶,但很快的就恢复平静。
“他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晴子连忙报告。
“哦?”洋平看了流川一眼,然后脸上挂起了笑容,“我知道了。我们到店外说话吧。”然后转头对晴子说,“我一会儿就回,若饿了,你就自己先吃饭,不要等我了,知道吗?”说完,还拍了拍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