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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经过那间麦当劳时,“呀~”了一声后,立刻推门进店。然而,在他之前坐的座位上已换上了另一对年轻男女,再也看不见那麦香鸡了。
妈的!死狐狸,都是你害的!
*****
第二天周日,樱木一大早就往学校的体育馆去了。
还未走到体育馆,远远就听到裡面传来的运球声。心想,到底谁这麽早?然而,不到一秒,他心裡就有了答桉。突觉不爽,因为他特地不往住宅区附近的露天篮球场去,就是知道这傢伙也常往那儿练球,没想到现在还是要跟他分享同一个球场。
一推开门,即见到流川上篮,动作那麽地轻巧以及干淨俐落。
只见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用护肘擦了擦汗,便向左边的场边线走去,弯腰拾起了球,继续上篮。
妈的,跩什麽跩!!
樱木在心裡咒骂一下,便迳自走到球场的另一头去练球,并努力地让自己对流川视而不见。
初时,还听到身后的运球声与自己的一拍一和,到后来就觉得声音渐渐隐去,眼前徒留篮框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粒篮球突然飞过来打偏了自己投向篮框的球,樱木这才恢复意识──此时的体育馆内不只有他一人。
靠!这死狐狸搞什麽飞机?
立刻转过身来,欲对在球场另一头的流川怒目而视,却发现他原来已来到身后不远,正看着自己。
还没开骂,就听流川说道:“一对一。”
樱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乐了。
嘿嘿!臭狐狸最后还是来求我了,那本天才就勉为其难吧!
于是答道:“好。”
随即,体育馆内响起的,不仅是拍球声,还有球鞋磨擦地面的“吱喳”声,久久不散。
*****
在篮球组的组员储物室裡,樱木瞄了流川的裸背一眼,发现那儿有几处暗青。
本想不予理会,但回想刚刚与流川one on one时,他的动作偶尔有些呆滞,也许,受伤的地方不只是背部而已。于是问道:“喂~你昨天被揍了吗?”
流川穿衣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我昨天在横滨街看到你了…怎麽?争女人争输了,然后被揍,是吗?”樱木见流川对他的问话不理会,便故意再说些话刺激他,因为……他对他“争风吃醋”的事,难以想像,所以很好奇。
砰!
流川倏地大力地关上自己那格铁柜的门,然后走了。
看着那兀自“嗡嗡”作响的柜门,樱木终确定他的猜测:这死狐狸真的被那几个人揍了。
据他对流川的瞭解,极度爱面子的他,哪怕是发生了天塌下来的事也不会在人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但刚刚看他的反应,嘿嘿,就证明了他的话击中要害了。
呣,看来这狐狸被揍得很惨……可是,为什麽他们都不揍他的脸?
一想到他那张脸他就有气。真想不通为什麽那些三八会喜欢他的僵尸脸,天才明明比他帅了不知多少倍的说……
离开学校时,本想直接回家,但后来又改变主意,拐路到离学校最近的商业区去。
在那儿悠转了一下,然后踏进一间中国人开的中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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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流川家的大门口,樱木突然犹豫了。
提起手中的袋子看了一下,然后再望望那个大门,沉吟。
那傢伙单是住的房子都比他家大了不止一倍了,难道家裡没有这东西吗?
他一定是脑袋发热了,才巴巴地往药材店给他买这东西。
想了想,转身便走。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走回大门,然后按了门铃。
管他家有没有,好歹也得跟他收回钱,钱哪可以为这死狐狸白花的呢?
门铃连续按了两次,才听到有人回应。
“谁?”
嗯,是流川,声音冷冷的,还是像平时那样不近人情。切~怕人来讨债吗?
“我。”樱木凑到对讲机答道。
“你是谁?”
“樱木花道!”樱木大声地喊道,彷彿他现在对着的是流川的耳朵。
“答”一声,大门开了,樱木推门进去。
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绿草的庭院,接着是三道由碎石砌成的走道──一条是人行道,另外两条是给车走的。
沿着走道走到房子的门口,正想敲门时,门却被推门了。
樱木连忙闪开,以免被门沿打到,心裡不忘嘀咕:妈的,这死狐狸故意的……
仍握着门柄的流川冷冷地看着他,虽不发一言,但身体语言已告诉了他:他不受欢迎。
樱木横眉一竖,回瞪流川:呸!你以为我想来呀?
“拿去!”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流川没接。
樱木不想跟他耗下去,便重重地将那袋子放在流川的脚边,说道:“这是药酒,1千136圆。”
流川站直了身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没叫你买。”
“切~我管你用不用,总之,还我1千136圆就是,少囉嗦。”樱木不耐烦地摇了摇手。
流川看着他半晌,然后微弯身体提起了那装药酒的袋子,“等一下。”转身走回屋内。
靠!真当我来收债的!
伸头张望了一下房子内部,呣,这房子大是大,但暗暗的,死气沉沉。
才没几秒,樱木就受不了,连忙抽身。房子内不但感觉冷清,而且没甚人气,彷彿没人住般无声、死寂。
难怪那隻狐狸长着一副僵尸脸,原来他本来就是僵尸……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流川回到门口了。他将手指拈着的两张千圆钞票向樱木递去。
樱木接过,掏了掏裤袋,说:“不够零钱找给你……”
“算了。”流川简短地回应。
“我明天一定还你!”樱木倏地很不爽,流川的态度彷彿是说他故意不找钱似的。
“随便。”流川耸肩答道。然后看他一眼,说,“还不走?”
因为流川的态度,樱木的体内早已窝了一把火;而流川这句“还不走”犹如火上加油,他的怒气在倾刻间全蹿上来了。
眼,瞪着流川,双手渐渐握成拳。他很想立刻举起来向流川的脸挥去,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转身。可是,下一秒又转了回来,一脚踢向房子的门──“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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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组员储物室裡换好了运动服,樱木便坐在长凳上竖起一隻脚绑鞋带。待开始绑另一隻鞋时,流川也坐到长凳上来了。
樱木瞄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他的动作。
倏地,流川把一瓶东西放在他竖起的脚旁。
樱木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那瓶药酒。
“干嘛?想退货?”樱木对他翻了翻眼,然后站起来,“货物出门,恕不……”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帮我。”流川突然说道。
“什麽?”樱木还以为自己听错。这隻死狐狸竟开口求人?而且,对象还是他?
“后背我够不着。”他转过身去,背向樱木,然后拉起了运动衣的下摆。
看着流川对他裸露的背,樱木顿时瞪大眼睛。
可是,流川却不让他犹豫,催促道,“快点。”
妈的!求人帮忙语气不能放软一点的吗?你以为我是你家的佣人?
樱木虽然心下嘀嘀咕咕的,但还是抓起那瓶药酒,扭开了瓶盖,翻转往右手掌心倒了一些。
手掌心贴住他眼睛所及的暗青处,用力地擦,也不管流川痛不痛。倒药酒的动作重覆了三次,流川背上的暗青终散开了,化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瘀红。
“好了。”樱木看了看手上残留的药酒污渍,掌心麻热麻热的,隐隐还飘来浓浓的药味,心想:连个朋友也找不到帮忙擦药,算了,天才可怜你……,于是问道:“还有哪些地方要擦的?”
流川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把整件衣服脱了,指了指腋下的肋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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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凑前看,没发觉有暗青,于是用手指戳了一下,“这裡?”
发觉流川的身体明显地退缩一下,便对他说道,“侧身躺下。”
见流川乖乖照做,樱木突然感到心情愉快极了。
顺着他的肋骨,从后背向胸前推拿时,樱木发现流川的脸抽搐得厉害,便在肚裡阴笑,但手上却不知觉地放轻了力道。
五根指腹乃至掌心,紧贴着他的肋骨来回磨擦,才一阵子,手上的麻热感更厉害了,感觉手指似乎一根一根肿涨起来。
突然,仍在劳动的手腕被握停,伴随一句冷语,“够了。”
嘿!不光是语调冷,连望着自己的眼睛也是冷冷的,似乎在说自己佔他“便宜”似的,樱木横眉一竖,立刻甩掉流川的手,使力往他伤处擦了两下,待见他皱得紧紧的眉头,似乎痛得厉害,立即心下大爽,这才停手。
“药酒的零钱不找你了,算是擦药费吧!”樱木将药酒丢给流川,边做手腕运动边骂道,“妈的!本天才的手都似乎被药酒浸透了,都变成褐色,亏大了我!!”
转身正欲走出储物室,却被叫停……“喂!”
回过头来,见流川已穿上运动衣,并站了起来,正看着他。
“谢谢。”
发愣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流川越过自己,先一步走出储物室。
那死狐狸竟对他说……谢谢?!
樱木倏地双手在头上狂抓。
哇呀!这狐狸一定有阴谋!一定是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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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防流川在球场上对他耍“阴谋”,樱木一连监视了流川几天,然而除了偶尔与流川眼花碰撞外,也没发现有什麽异常。那个傢伙还是和平常一样,对谁都不冷不热,默默地练球,只是动作有时会变得稍微粗野,尤其是与他抢球时,有几次被他撞翻在地──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到第三、第四次时,若不是其他队友及时将他俩拉起隔开,他们早就拳来脚往开打了。
呸!还说什麽全高中第一篮球员,不过如此而已!抢球抢不过就犯规……
樱木虽然对流川的粗野动作不满,但还是忍下来了,因为夏季比赛已不远了。这可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夏天。过去一年,他们纵有夺冠实力,然而都与冠军擦身而过。这一次,若不及时把握,肯定会留下遗憾。况且,他还要在球场上打败那隻狐狸,以证明天才是比他强的。因此,与其浪费时间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