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他气冲冲地瞪向虚弱的少年。
可恶!他晕厥时可是比现在讨人喜欢。
“你也听到了吧?天恩。”甯则轾拿开他的手。
“我和我的病人已经达成共识,如果你还是不赞同的话,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向天恩怔了一下,接著深呼吸,“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于嘛。”最后丧气的说:“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已经穿好医生白袍的甯则轾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身边帮他打气就够了。”
“嗯。”向天恩用力地点了个头,坐回床沿,紧紧握著少年的左手。
在他手掌里的纤手的温度是恁地冰冷,彷佛一用力就会碎掉似的。
但是即使是一分一毫也好,他只想将自己温热的体温传递绐少年,证明人真正活著的温
度。
历时两个多小时的手术总算顺利完成了,那名还不知道来历的少年正安睡在向天恩的寝
室内 接受输血。
可是在隔壁书房内的向天恩,却丝毫没有感染到手术成功的喜悦。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撑著额头,一脸的铁青。
甯则轾照料好少年,走进了书房,“已经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三个礼拜,且定时服
药就可以下床了。”
向天恩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不了刚才开刀时的情况。
他无法想像,在解开少年的衣服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旧伤口。
那几道伤痕不该存在在那苍白孱弱的躯体上,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少年
身上。
天晓得他之前究竟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他再看向手术时被少年抓得发疼的手腕,上面的指甲印还清晰可见,连痛觉也还没消退
。
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痛还不及那名少年的万分之一呢!一想到这里,教他怎么高
兴得起来?
“天恩,你没事吧?”坐上对面沙发的甯则轾问。
回了神,向天恩摇摇头,“我没事。”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看开刀的过程,会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大概吧。”他只能用苦笑来作为回答。
“病人的事,刚才我已经听你的特助说过了。”
“是吗?那就好。”向天恩靠著椅背,合上眼不再说话。
他故意对甯则轾视而不见,但他晓得他一直盯著自己。
时间过了半刻钟,他终于举白旗投降,睁开深邃的眸子道:“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
我说。”
“天恩,因为向家对我南家有恩,所以更必须尽到提醒你的责任。”甯则轾诚恳的说,
“我想你也知道,你救回来的人并不单纯吧?”
不等向天恩回答,他又说:“他才几岁而已就受了那么多伤,而且还敢一个人奉刺杀黑
道大哥,想必他一定是个有经过训练的杀手。”
“我也那么认为。”向天恩叹了口气。
“那就对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仁慈而出手相救,可是该撇清的还是得撇乾净,如果处理
不好, 最糟的情况可能是将整个向家给拖下水。”
“这些我都晓得。”
“就把他送到我的医院吧,一方面我好照料,另一方面也不会波及到向家,你觉得呢?”
“不!”向天恩不假思索的拒绝,“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而且我坚持他留在这里休养
就可以了。”
南则轾扬起眉,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了解当向天恩认定一件事后,就绝
对不更改。
然而。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对一件事这般执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过两天会再来复诊一次。”他起身走到门口,但似乎想到什么
事而停下脚步。
“我知道现在提这件事有点不合时宜……”
看著甯则轾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天恩好奇的坐直身问:“嗯?”
“那个……我只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宠恩的消息?还是他什么时候会回台湾呢?”
向天恩摇摇头,“抱歉,我也很少有他的消息。你知道的,他的事都是爷爷在掌控,而
今他老人家又去环游世界了。”
瞧见南则轾失落的表情,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宠恩是他们三兄弟中和则轾感情最好的,虽然年纪相差几岁,但小时候就常见到他们俩
玩在一块儿。
即使时间经过了那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吧?毕竟爷爷当时是用强制手段把宠恩送去美国
的。
“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向老爷的,视他如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只是……”南则轾背对著
他无奈的说:
“唯独这件事,我觉得他太过绝情了。”
“则轾……”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甯则轾转过头眨了眨眼,“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你忙了一整夜,也早点休息吧。”甯则轾向他点了个头后,就离开了书房。
看著关上的房门,向天恩沉重地躺回椅背,睇著天花板发呆。
他明了则轾不能谅解爷爷以强硬手段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连他之前也质疑过爷爷的作法
。
就算小弟的情况特殊,但有必要把他送到几千里外的地方吗?
他望向连接寝室的房门,不过如今的他或多或少能够了解爷爷的心情。
那种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心情。
窗外霪雨霏霏,连日来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让不到下午三点的天地如夜般灰暗。
在灯火明亮的书房内,向天恩正埋首批示著眼前的文件,虽说是书房,不过现在更像是
他的专属办公室。
从救回少年的那一夜之后,已经过了五天。放不下霸占自己床铺的人,也不想假他人之
手来照顾,于是他把所有的公事全搬回家来处理。
反正他也只是个挂名的代理掌门人,组织和公司里的事交给那些尽忠职守的部下们就没
问题了。
连AMY姊那边也拜托她尽量帮他椎掉Cass。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全都待在那名少年的
身边。
不但定时喂他吃荮,连他发烧时也勤快地帮,他拭汗,每一次自己醒来时总发现自己是
睡在床边椅子上的。
这些他都不以为苦,甚至是甘之如饴,然而不论他再怎么努力,那名少年却还没清醒。
虽然甯则轾说他已经渡过难关,不过这几天,少年在几次醒过来后没过多久又再度发烧
昏迷。
也因为如此,向天恩的心情跟著起起伏伏。十足情绪化的表现,全然不像他平时该有的
做事态度。
唉!他该拿那个无名少年怎么办才好?
拉开抽屉,他盯著从少年身上找到的护照发呆。贴在护照的照片中,少年的眼眸冷得没
有温 度,宛若拒绝相信世间一切的事物。
这本护照很显然是伪造的,毕竟世界上没有一个杀手会愚蠢到在执行任务时,还带著证
明自己身分的证件有的甚至是在进入这一行时,早舍弃了真实的身分。
那么护照上周海端这个名字也是假的罗?
寝室蓦地传来细微的声响,引起向天恩的注意。
他随手将护照本放进衬衫的口袋,往门口走去。
向天恩一推门进入寝室,就看见正在衣柜前找合适衣服的少年。
“你终于醒来啦!”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心情大好。
可少年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声:“谢谢你的相救。”
“就只有这样?”向天恩慢慢地走向他,眼前人的冷淡浇熄了他的喜悦。“我以为你会非
常感激我。”
少年瞄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不屑,“如果你帮我是为了要听我的一声感谢,那你要我说
几千遍、几万遍部可以,还是你要一笔酬金,多少?”
“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这些廉价的感谢,更不是为了钱!”向天恩低吼。
他激动地推了下少年的肩膀,由于忘了要拿捏力道,也忘了对方还未痊愈,少年便重重
地撞向衣柜。
“啊!”他一脸痛苦地哼出声。
“抱歉,我一时不小心。”
向天恩忙不迭地伸出手想拉起他,但立即被对方挥开。
这下他可火了,一把将少年拉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抱起他。
“做什么?放我下来!”少年挣扎著,但受伤的身子太虚弱,再多的动作也显得多余。
“医生说过你必须休养两、三个礼拜才能下床!”向天恩寒著脸说,并且把少年放在床上
。
“两、三个礼拜!”少年不以为然的想从床上坐起身,但一时的大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
痛得呻吟出声,“哦——”
但就在看到眼前人一脸你活该的表情时,他忍著痛开口:“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掌
握到 黑龙的行踪,你以为我会乖乖地躺在床上,白白浪费这些时间吗?”
“那么你和黑龙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深到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少年的眼神满足警戒地瞪著他,“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在他打算再次下床时,眼前这名似曾相识的男子却一个顺势地压在他身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你刚才的谢意太过虚假,我拒收!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
人……”向天恩扬起唇角,邪恶地望著身下人的眸子。“应该有权向你索取报酬吧?”
“报酬?你的脸皮还真厚,竟然还主动要求报酬!”
瞧著少年原本苍白的脸因气愤而稍稍红润,向天恩的玩兴更炽了。
他粲然一笑,“你放心……”边说边抬起他的下巴,“我要的报酬,其实很简单。”
“嗄?”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脸,少年错愕地缩进身下的大床,还不忘出声阻止:“住手!
你想干嘛?”
向天恩的脸停在少年脸上几公分处,轻狎地说:“没什么,瞧你吓成这样,其实我只是
想要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