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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乐,高高兴兴,你们这群奴才,居然敢将朕的旨意给忘了!」日燎用手狠命地拍着桌子,猛又想起小昊儿还在熟睡,立即将声音放低, 「你们听着,朕不想看到皇后继续瘦下去!」
「是,皇上。」一众太监和宫女个个惶恐不安拼命地磕头,冷汗直冒。
「玉安,朕不是要你去传谕旨和请太医?岂有此理,连朕的话都当耳边风!」日燎狞笑着,看着去而复返的玉安,「狗奴才,不想活了!」
「皇上,饶命啊,是李宿将军求见,他说央都出大事了,那炽王爷被刺客杀死,而驸马爷也失踪了!」玉安一口起说完,他担心说迟了,皇上的匕首已经穿心而过。
「玉安,朕再说一次,去给朕下旨意和传太医!」日燎森然地望着玉安,完全没将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是,奴才领旨。」玉安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立即转身而出。
「叫李宿进来。」日燎皱起眉头,一大早居然弄了这么令他费神的事情,那个靳鹰,还真是令他讨厌。
央都全城依然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炽王爷被刺杀,新驸马靳鹰的失踪这两起惊天动地事件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原因只有一个,大央皇帝日燎亲自下了意旨,勒令任何人不得将消息外泄,还任命李宿为暂时负责官员。这份新差事,令李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方面,于公于私,他都要争取时间破案,救回靳鹰,而另一方面,身为大央皇宫的侍卫总管,相对其他的事情,对皇宫护卫重新进行更严密的部署,将皇帝的人身安全放在首位,有先皇被刺的先例,现在加上刺客居然在央都,皇帝的眼皮底下,杀死炽王爷,这些似乎是一个警钟,提醒他需加倍小心谨慎,毕竟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皇帝安全来得重要。
「皇上,这些就是微臣收集来的全部资料,炽王爷被刺和驸马失踪,可能与上次臣向皇上禀告的那个新兴组织有关。」看着主子满脸鄙夷,只是略略扫视了一下他启呈的文件,李宿暗自叹息,皇帝胸怀大志,胸韬伟略,他的目光专注着整个大陆,看得又远又阔,不过对近在眼前黑暗角落中的老鼠却甚不以为然,这对负责相关的安全事务的臣子是个遗憾啊。
「哼。」大致浏览了一下,心中已经有数,日燎嘴角挂着一丝讥讽,梁上小丑也趁机出来搅混了。
暗黑王国,李宿口中的新兴组织,根据情报所得,是近年才设立的,却迅猛发展成为现时大央最大的地下组织,其首领自称暗黑之王,此人神秘莫测,据称他经常戴一个黄金的面具。除此之外,该组织十分严密,处事手段凶残。日炽被刺和靳鹰失踪并不是该组织第一次针对大央官府和贵族,近年两件大案件似乎他们也涉嫌了,包括一个大央的世袭侯爷,不单受封的城堡惨遭洗劫一空,他与妻子儿女一门一百多人全部遇害,另一件就是发生在攻打西羝期间,几十万的军饷一夜神奇被劫。每次出动都是一身黑衣,而且是不留活口,这似乎已经成了那组织的行动标志。
「哼,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了这么大的气候,朕似乎小看了他。」日燎冷笑着,语带嘲讽,一心只在征服全大陆和改革政治的他,对于江湖上五花八门的组织毫不放在心上,因为那不在他的征服的雄心之列。那家伙居然连真面目都不敢让人看,讨厌的苍蝇,「暗黑之王,朕希望你要有足够的实力才好,否则,光是那个面具,就可令你窒息哟。靳鹰呢,还没有任何消息?」
「驸马失踪已经一天,生死未卜。」李宿神色变得黯淡,皇上充满自信的言语虽令他精神大震,但一想到靳鹰……央都的每一家,每一户几乎都曾搜过,可疑的地方也几乎被翻过,甚至已掘地三尺,靳鹰还是不知所踪。有手下曾猜测驸马可能被贼人劫持离开,他马上否决。晚上的央都城门可都是关闭的,连下水道,自己也早早派人封锁住出口,白天也不可能,士兵严格检查过了每个来往的人和携带的货物,靳鹰是没有离开央都城可能的,但为什么靳鹰依然下落不明呢?
「告诉朕,你有多大的把握?」日燎脸色一沉,精锐地目光直射向那张带点丧气的脸,「你跟着朕很多年,应该知道朕的脾气,朕不但要将那鼠窝端起,还要将靳鹰救出。」
「皇上,只有五成!不过,按照臣的推测,驸马应该还活着,」将所有的线索在心中归纳后,李宿才慎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话音刚落,马上便察觉到皇帝的脸色骤变,他急忙躬身谢罪,「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罪?相对侍卫总管工作,这事要你办,是勉为其难了点。」日燎无奈地摇摇头,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而且牵涉与江湖有关的案件,这并不是出身豪门的李宿一人独力可以解决的,原本靳鹰是最佳人选,但现在……其它的不是有勇无谋,就是有谋无勇,或者就是不熟悉江湖那些鬼鬼祟祟的旁门左道,真头疼啊。
「其实,皇上……除了臣,还有一个人可以胜任的,可以说是十足的把握……」李宿吞吞吐吐,偷看了一眼皇帝的面色,不敢继续往下说,心却不停地狂跳着,说下去恐怕是有点恃着皇帝宠信而超出了臣子本分的范围之外了。
不过,除了他,谁会有十足把握去对付那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暗黑之王?但是皇帝愿意吗?刚才他在书房外求见时,却见几个太医和御厨神情呆滞,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即使是德高望重的首席太医许龄面色也十分难堪,只是摇头叹息,说了一句,「心病需用心药治,现在光靠名贵的药材来医治心病,难办呐。」
皇后在皇宫中过的并不开心,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这些日子来,李宿亲眼目睹了他的身形愈渐消瘦,神色黯然,活脱脱像个愁锁深宫的绝色美人,全然没了往日挥洒飞扬的丰采,别说与在战场上神勇无俦的卫昊天,即使是两年前作为自己的上司,那个身受重伤的卫昊天也差之甚远。
为何如此?为何在众人眼中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居然会不开心?皇帝对他的宠爱,李宿自己却不认为那是单纯的宠爱,而是痴狂的迷恋,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换了任何一个人,无论男或女,应该都会自豪和喜悦吧!
但……他是卫昊天,独一无二的卫昊天。靳鹰说得对,那个本身就能散发出耀眼光芒,而且有着与耀眼才能对等骄傲的卫昊天,是绝对不甘心臣服任何人的,哪怕这个人是皇帝。事实上他也的确有不必臣服于任何人,包括皇帝的条件。这么一个人,现在却被迫成为皇帝的专属,还冠上对他来说极为羞辱的称呼,或者这大概就是许龄他们那些太医认为的心病吧。李宿自己尽量避免在他背后称呼那两个字:皇后。不忍,虽然违背了臣子的本分,但是他却真的不忍。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只失去翅膀的雄鹰就会失去生命力,从而连生存的欲望也失去。靳鹰的话在耳边响起,雄鹰还是可以驯养的,只要给予它飞翔的自由。
「岂有此理!」日燎狠狠盯着李宿,双眼散发出危险的光芒,没用的家伙!他的心思自己如何不知,能力不够就想打我昊儿的主意,岂有此理。顿了顿,将自己的怒火强压下去一点,日燎阴森地说道,「李宿,朕看你不单不能胜任这件案子,连大央的皇宫侍卫总管的位子也不胜任!居然敢向朕说这些废话。」
「皇上,臣惶恐。但放眼央都城内,恐怕真的只有卫将……皇后可以胜任呀。他不但聪明绝顶,而且武功又高,智勇双全,世人早知。又曾与危山的那班将军相熟,对那些江湖手段也知之甚详,皇后他天生就是一只雄鹰……」
「住嘴!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看你平常对朕一片忠心,朕立即将你革职,送进大牢!」日燎再也不耐,恼怒地站起,指着李宿,厉声喝道。开玩笑,让他心爱的小昊儿去冒险救臣子,而且是救讨厌的靳鹰,荒唐!不单于礼不合,而且可能还会遭遇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险,虽然他相信小昊儿的能力,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小昊儿少了一根头发,这个李宿,他疯了不成?不但如此,这奴才,狗胆包天,竟敢说小昊儿是雄鹰!
李宿吓得马上跪倒在地,肃杀之气将他完全震慑住,瞬间,冷汗便湿透了整个背部内衣,面对皇帝的滔天怒火,他面色发白,连连磕头,口称,「罪臣该死,该死,请皇上治罪。」
正在此时,玉安满脸慌张地走进,「皇上,皇后的近侍小石子紧急求见,他说皇后打碎了镜子,弄得满手鲜血……」
「李宿,立即滚回去!好好给朕查,如果再推三推四,胡言乱语,小心你颈上的脑袋!」一听到卫昊天出事,日燎慌忙从书案下来,焦急地往门口走去,经过李宿的跟前,冷冷地扔下这一句,便心急如焚地往寝宫的方向飞奔。
事情是起因是一碗药。
「我没病,不用吃药!」卫昊天「霍」地站起,今天那疯子真奇怪,一会儿是那几个口才甚好的太监来给自己说什么笑话,天知道,他们究竟想说些啥,只不过应该讲得很好,是吧?因为那十来个太监和宫女似乎在强忍着不敢笑出来,真的那么好笑吗……不懂,一会儿又是满桌子恐怕是五六十人都不会吃得光的食物,御膳房的小太监还哀求自己吃完,他不是想出这个饱死的法子来杀自己吧!最后就是那群老太医,尤其是那个跟自己算得上有交情的许龄,开了一个什么方子,现在自己面前就出现了这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再也忍无可忍,「快拿走!」
「奴婢们罪该万死,请皇后饶命!」寝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一骨碌地跪下,将头磕得「咚咚」作响,皇后不喝这药,皇上回来如何交差,听说御膳房的一干人等刚刚被皇上重重治罪了。个个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求皇后将它喝下去,即使是将头磕破!
「你们有什么罪?我说是我没病,不想喝!」卫昊天简直被气昏了,可恶的皇宫,可恶的疯子,居然将这些本来正常的人一个个变成痴呆,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