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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喜欢,安静观赏便是。”暗了眸子,破石垂眸将杯中杜康一饮而尽,看得千里是微微一愣:破石的警告不言而喻。
千里对于破石的印象一直是寡言沉稳的男人,但是对于他这样反常的举动,千里更加的肯定了破石对于这些花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是这些本该绝种的花儿的来源?还是他这送花人的身份?亦或是两者皆有?
听说这两天风四娘都因为这些堆积在她门口的花儿很烦躁呢,不过,他应该不像是大嘴巴的八卦男吧?
“千里只会赏花,其他的并不擅长,饮酒赏花才是千里的喜好。”好奇心会杀死猫,这点道理他千里还是知道的,何况面前还有这么个当事人在。
双目对视了片刻,破石举杯主动的与千里轻碰了下,勾起嘴角,千里随着破石也是一饮而尽。
“你。。。。。。可晓得,她痊愈的几率有多少?”把玩着空酒杯,破石嗓音之低沉让千里一度走神,回神过来,他才看见了破石眼里的忧思。
“差不多10%,或者更少。”执壶满上酒杯,千里直视着破石的蹙眉黑瞳无奈的笑了。“四娘用的无非是曼珠沙华做出的禁药,她现在顶多也就是高级毒师,制药成功率也就是30%,制药成功后还需一味药引,就是地府幽灵掉落的'聚魂石'。至今我也只是从资料上看过这'聚魂石',它的掉落率就不用说了,就算是算他30%的掉落,还得要看那药是否会有排斥性,10%的痊愈机会算是很乐观的预估了。”
看着破石暗沉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千里笑了。
或许,四娘的成功率真的会大一些,至少的,她应该不用担心曼珠沙华这原材料和'聚魂石'的掉落了。。。。。。
破石没有再言语了,只是维持着沉思的模样握着手里酒杯似是在思量着什么。也没有打扰他,千里是侧头独自赏着花的酌饮着,终于对面是一声沉沉呼气,然后是一杯饮尽重手放杯的声音,千里笑看着破石做下了决定的模样,双目炯炯的坚定非常,稳稳自座位而起,破石径直走出了小亭负手站立在了亭外石子小路上。
“多谢款待,打扰了。”摆手而出,破石就是要出苑离去,冲动冒头,千里搁杯起了身。
“四爷,千里冒昧好奇一句。”
“嗯?”立足侧首,破石眼眸深沉的看着千里,微微抿了抿唇,千里轻轻清了嗓子,莫名的,他发现直视着破石的眼眸会让他很有紧张感,那里面暗涌的光芒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攻击地府幽灵的罪责。。。。。。值得吗?”
黑眸依然坚定着直视千里,但是破石刚毅的面容中带着几许的柔和。“或许她不会想要,但是她需要。”
勾起了嘴角弧度,千里越发的是觉得有意思了。四娘不会喜欢无来由的受人恩惠,但是,面对她需要的珍贵材料,她又该如何抉择?
“告诉她很难么?”
眸子瞬间暗了下来,破石慢慢的转过了脸,壮硕的身影也变得了寞寞。
“只要不是我送的,她应该都会开心的。。。。。。”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千里苦笑摇头替自己再满上了一杯酒。
这个呆子,若是不说,又怎会晓得那别扭女人的真正喜乐呢?
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酒还真是苦涩得紧。
第122章 那块石头
放任化影融合到小苑阴影中的崽崽在屋外晃荡,进屋的我窝在了床榻上掏出了怀里一束红花。
红艳似火,妖异似魔,这些花到底是谁送来的?
凝视着手里花儿,恍惚着思绪,无由得的,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刚毅面庞,吓得我差点没有滚下了床。
太、太可怕了。。。。。。
一把将花塞回了怀里,我紧了紧拉高的被子蒙头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儿,可是脑海里的人影却一直退散不去,满满的都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每每对上那双眸子里内敛沉稳的气势,我总是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不过。。。。。。会是他吗?
胡思乱想着,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推开屋门,发现今天的天气是意外的晴朗,或许是睡了个满足吧,今天我的状态也是特别的好,扫一眼表面上并没有异样的院子,我拨了拨耳旁散落下的发丝对着潜藏在某片阴影之下的兔崽发出了召唤,不一会儿几株小树丛晃了两晃,白乎乎的兔崽子扭着小屁|股的小跑了过来,前爪一扑的直抱着我的小腿,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期盼的无邪的看着我。
无奈的笑笑,我弯下腰来单手将崽崽揽进了怀里轻轻晃了晃。“好了,晓得你昨天无聊了,有收获吗?”
粉色的小鼻子吸了吸,崽崽砸吧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好吧,昨夜的新花已经随着整理旧花的时候送来了,或许那个人是真的没来。“算了,走,我们去药房。”
我不晓得送花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直觉着是不是简单的送花——每每在我没有材料的时候送花过来,哪有这么巧的,就是骗神荼那个二货都骗不了啊。
难以控制的不停猜想各种可能,突然的背脊一凉打了个冷战,手一抖,刚刚榨取的花液精华就被我放多了分量——混蛋,又毁了一份材料。
之前被我踹散的一堆花儿,再之后的新花,现在堆在墙角的它们已经成了一个小坡,没好气的我又抓上了一束花回到了配药台前重复着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步骤,天晓得我是有多想掀桌子。
耐着性子又是通宵几天药房,磨光了最后的耐心将用最后一份材料做成的失败品用力的摔在地上,顶着黑眼圈和杀人似的凌厉眼神,我一路大跨步的回到主院踹开了房门就扑倒在了榻上。
嗯?刚刚屋门口又有花来着?管他的,现在睡觉最大——
日落月出,历经了奋斗,失败,烦躁,收花,休息,继续的几次轮回,我的烦躁也平息了下来,收拾好了心情将它放静,我甚至都不再通宵达旦无视疲劳的奋战制药了,而是每天都回屋的休息养足精神,甚至是不再猜想那每日一束的花儿的主人是谁,也不再去做让兔仔儿埋伏等候的无聊事。
这大半个月里,似乎什么都不知不觉的变了,向来缺乏耐心的我习惯了单调的重复,也习惯了失败的失落,我甚至习惯了每日开门时候眼前的火红耀眼,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而至于其他人,本就是清冷的淡漠的千里是更加寡言了,我几次的从药房出来休息时候与他偶遇,一身青衫的他或是漫步小阶或是亭中小憩,不止一次的见他遥望西方发着呆,那清秀俊雅的眉目间,较着我初遇他时候多了一丝愁绪,而且是日渐递增的让人心怜。
蛊王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留了张字条表示要出去寻找更多奇特材料便是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舞樱丫头,可是甚少见到她的我再偶遇和墨墨嬉笑玩闹的她的时候,那一双灵动大眼又是少了几分敌意,似乎的也是多了一些的规矩,虽然我不晓得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在这府宅里唯一不变的,是每天在我开门时候都定会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束红花,数量不多,但是足够我一天努力制药的消耗量,等着月色降临材料耗尽,然后好好洗漱休息一番,第二天,又是一片火红出现在我睁眼的第一时间。
如此的循环的一复一日,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直到是第二十七天,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比往常还要多出十倍不止的花儿让我一下愣住了神。不仅是屋门口,台阶上,我的整个屋前小坪都铺满了火红的花儿,连让人落个脚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感觉着,整片花圃都被搬进了我的院子。
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的四下张望着,却察觉不到半点的问题,唯一觉得有问题的,只有我的第六感。
为什么会突然的是这么多花儿呢?难道说那个人不会再送花过来了?
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此刻充斥我眼帘的花儿突然是红得那么的刺眼。轻轻的呼了口气,我弯下了身子捧起了脚旁一束红艳的花,细细看来,花茎的断口一如以往的很是整齐,可见摘下它们的人是以利器一气呵成的摘取下它们的,而曼珠沙华特有的细如丝带薄如蝉翼打着卷儿的花瓣却又是没有任何的损坏——不断没有损坏,反而是被照料得很好的模样。
这花儿的主人究竟会是谁呢?而且,若是他真的不送花来了,就凭我这糟践它们的能耐,把它们全部糟践成废物也不是很难的。。。。。。那么那时候该咋办?
苦兮兮的单手将地上放好的花束全部塞进了储物空间,我兜着崽崽来到了前厅用餐,不过面对满桌我喜爱的食物却没有半点食欲,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储物空间里那堆连药房都放不下的花儿。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也没有花了所以一次性给了?会吗?
虽然我没有见过这送花人,但是从他的行事手法来看,应该是个做事稳重保全的人,不做没把握的事不漏一丝错漏,他每一天的花儿的数量都恰好的把握在我一天的使用分量种,用完了之后都是在疲劳耗损疲倦的时候,而他的花永远是放在我的屋门口,无事可做的我要得花就必然是会屋歇息,就是那么恰好的,送花和歇息就让他给串联了起来,让我不觉得他是个有心人都很难。抑或是我自作多情,似乎他送花在屋门是想让我好好的歇息。
食不知味的将最后一勺八宝稀饭咽进了嘴里,我兜着崽崽就是要进药房闭关。嘱咐着小雨看家,却没走到门口就被小雨唤住了。或许是我的脸色不太好,小雨有那么点怯怯的。“小姐,王城连公子请您呢。”
姓连的?“说我死了。”
“小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一下子急了,小雨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捏着粉拳,看模样就差的是扑过来抓着我摇了。
“不想见就是不想见嘛。”干嘛?听他笑我独臂还是听他唠叨开战的那些破事儿?还是说让美人娘抓着我的臂膀再哭湿我一条胳膊?少来!“不去,就说我闭关!”低头猫腰兜着兔崽撒腿就是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