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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布置了酒食的将军位上，自满了一杯，我一口饮尽了大半。
我的酒食都是小雨亲手安排的，给我的酒也都是她自酿的美味，甜美得很符合我的脾气，但是再如何的甜美不醉，到底还是酒，这一口下去，我还是给酒味冲到了。
咳嗽被背后适当的拍抚舒缓了不少，咳得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了下来，转而袭上来的是身边的滚烫温度和背上轻拍的力度。
这一次，热的是我的脸。
“不能喝的话，就别喝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惹得我忍不住的颤了一下，被他大手抚到的地方总觉得酥麻麻的。
“可是，这酒很好喝。。。。。。”我不擅长喝酒，但是我喜欢这个味道。
“再如何好喝也是酒，会醉的。”
“笑话，又哪有不会醉的酒？”我都还没说醉话，你倒是开始说胡话了。
“会有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得肯定，滚烫的气息喷过来，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惊觉的一皱眉，我猛地站起了身子脱离了充满他的温度他的气味的地方。
“算了，不和你争这个了，除了想看看那鸟王说什么外，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正事还是好好的说，靠的太近，我怕我连立场都被发热的脑子给混过去了。
“什么？”声音平淡的，破石的声音和平时没有半点不同，就像是。。。。。。遇上对方后会变得奇怪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突然来得莫名的不快让我起了恼，憋着气的，我更加侧过了头的背向了他。
“朱雀城主那里交代完之后我会去四王那里拿回蚩尤的破碎灵魂。”
一阵沉默，破石的无言让我心头一阵发堵，看来我们的对立是真的要提前上演了。
苦涩的笑着自己糊涂，这笔账任谁来算都不会点头的，我已经不需要帮助了，他又何必冒着赔上自己的荣誉和立场的危险来帮我聚魂？我到底有多傻？我到底想听到什么？
“让我先和破天他们交代一下吧，等你集齐四魂后，我去找你。”
他还是要帮我么？可是为什么？
“何必呢？我已经不是孤军奋战了，你没必要的。”身为天神却助魔神召唤魔神之主，可能的危险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又是沉默，我发觉我是如此的讨厌和他在一起的这种气氛，我讨厌他的默不作声。
呼一口气，我向着门口走去。破石是聪明人，哪种是明智的选择，他自然是晓得的。
“约定过的我就不会违背。”身后而来的声音让我顿下了动作，脚步响起，一直到我的身后，那滚烫的热气如影而来。
“我说过的，我会助你到蚩尤觉醒。”
助我到蚩尤觉醒？
没错，这是我和他定下的约定。。。。。。但是我讨厌这约定！
“如果你执意的话，随便你。”我管你去死！
胸口的郁结越盛，堵得我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大步的就是要向帐外走去，此刻的我只想好好呼吸一下没有他的气息的空气。
“等等。”
低沉的男声低喊了一声，我的手臂被一股力道紧紧的握住定下了我欲走的脚步。
“你要说的说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被扯着手臂的力量一拉，我被迫的被身后的男人拉得回转了身的和他面对了面。
破石的脸色算不得好看，表情硬硬的低头看着我却是不言语，早已经受不了他这模样的我是直接皱了眉，没好气的挣扎了下被他箍得紧的手臂，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想说什么就说。”放手啦，无赖！
“不该是我问吧？”呼口气缓了缓冷硬的脸色，破石微微的底下了身子拉近了和我的距离。
“是你有什么没告诉我。”
“我？”皱眉不解，这破石头的思维会不会太跳跃了？我真心跟不上啊！
“一字谷的时候为什么私聊拦住我？”眯了眯眼，破石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你认识那个领军虎首，是不是？”
我就晓得，这石头不是好打发的主。
“是又如何？这很重要么？”喂，我的交友干嘛要受你干涉？你又不是我爹！
“为什么要那么维护他？不过是一个偏僻小村里的男人。”
果然的，他想起来了么？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和他的出身没有关系，而且这和你无关。”用力的挣脱了破石的牵制，手臂火辣辣的，衣服下的皮肤应当是又紫了吧。
“无关？他到底是玄武军，可是却那么有心计的埋伏在那个小村子里，这可能的危险会有多大你晓得么？甚至是以他为饵的勾出你在那小村十几天潜走不战，你可能会被造出莫须有的名的。”声音拔高了，破石的急冲口吻惹得我侧目。
“我探得很清楚，他不会对我不利的，你不用操这个心。”虎头自有可能威胁我，但是他的把柄我也抓得很牢实，他该不该守口如瓶，他比我更清楚，若是惹到我，被白虎和玄武灭尽的就绝不仅是他的小村子。
“不用操心？”低了声音轻轻的重复着，破石的凑近让我愣了下，脸色黑沉的直视让我一度不自然，生冷的语气和暗涌的怒气让我觉得他似是一头猛兽，而我只是他嘴下的猎物。
“你倒是放心得很，是如何？相熟十来天就倾心了？还是因为他的出面缓解让你心有想法了？还是——”
啪！
终结了破石越说越过分的话，我手心的疼痛和他微红的左颊都热不了我的眼里的温度。
这混账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173章 聚魂路何方
从没试过如此生气，差一点的，这一巴掌就会变成血爪一挠，红的不会只是他的脸颊，绝对的是他的脖子。
“你好过分！”
这石头绝对是脑子被打坏了，绝对的！
“四娘啊，我说你——呃！”
紧捏血爪一脸气愤的我和被打得侧过了头的破石以及我们周围的气氛让人直觉的消了音，撩帘进来的天翔柳少合着众人都愣了。
“小姐，怎么回事？”
脸颊发红，破石被我一掌掴过的痕迹太过于明了了，只是他不说话，我也没说什么。
“四娘？”疾走到我身边，天翔不安的轻问着，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破石，他皱起了眉。
“没事。”从喉咙里硬挤出了两个字，我发现鼻子酸酸的。
冒头的血爪被我收了起来，背手在后，我转身离开了大帐。
我讨厌破石的那种口吻，那种自说自话后以自己的猜测来质问的语气，不仅是莫名奇妙的，而且就像是。。。。。。就像是。。。。。。
难道我就那么像是什么男人都能凑合的女人吗？混蛋！
至始至终敢对我为所欲为的也就是两个，其中一个也就是他自己，他凭什么说得我很饥渴似的？
——不对！老娘TMD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男人！
“喂，前面好像要吃人的粗鲁女人。”身后痞气的声音让我额头青筋直爆，猛地转头瞪向来人，脑袋被纱布裹成了机车头盔的男子是依然自顾的散漫摇摆着扇子。
“老娘现在心情不爽，别惹我。”
“因为那家伙？”
“别和我提那块破石头！”我迟早要把他当做胆囊结石一样的碎了他！
“啧，好大的火。”怪笑着，柳少走到了我的身边。“喂，你很难得发这么大的火的，说说看，出啥事了？”
怪异的瞪了他一眼，我突然发现柳少好奇怪。“你不是很讨厌他接近我么？你不是应该先拽着他的领子凶他再拽着我的领子凶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哼凶他？那是天翔的事，他已经在做了，而我，只是来八卦一下——你确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不过，他现在也不能轻易的伤着你了，我担心也没用，何况，我算得哪根葱？是吧？将军。”似笑非笑的，柳少的眼神让我好生手痒。
“而且，以前都是我骂他，你缓和着替他说话，这次，似乎你情绪波动太大了呀。”
“我们没事，只是对于虎头的事有分歧，一如你当初的顾忌。”忍了动粗的冲动，这家伙可已经是天天叫我‘粗鲁的女人’了。
“顾忌？”重复的疑问着，柳少展了扇的轻轻摇着狐疑的看着我。“那倒是难得啊，对着我的时候也不见着你这么大的火，那家伙似乎更不擅长言辞呢，能把你气成这样？”挑眉怪笑，柳少唰地一声合了扇子。“对着姗姗你都能忍。。。。。。你倒是很久没这么火大了。”
“没有的事。”你以为一字谷的战役是为什么提前结束的？
“是么？那就是我的错觉了，我还以为你很在乎他的想法呢。”心里一个咯噔，我瞪了眼柳少。
“你想多了。”我才没有在乎他！
“嗯，但愿。”暗了暗眸子，柳少与我又走近了一步，声音轻轻的。“反正你只要记得，蚩尤快复活了，这就行了。”
收扇子转身，柳少倒是比我来得更潇洒。
“我就不陪你回朱雀城了，到底绿柳山庄地势更近青龙，若有心，我那份赏替我留着就是。我在城外有个任务，等会儿我就起程去交任务，然后嘛，我也该回绿柳山庄了，你保重啦。”一手背着，一手挥着扇子作别，漾着灿烂的笑容，柳少走向了另一方他的帐子的方向。
对啊，一战终了，大家也就会分开了。
啧，早知道就不这么快的结束这一战了。
*
一个人享受着沿路过来的众人恐惧眼神和自动让路的‘礼貌’回到帐子里，心中满不是滋味的扑倒在了床榻上，我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的都是柳少的话。
我在乎他吗？
不可否认的，破石的话让我听着很不舒服——好吧，是极其的不舒服。
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什么，也不想他误会什么，只不过，他说的话太过分了，我讨厌他那么看我，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过分的话，哪怕他曾经不赞同我做花娘的时候也是很中肯的有理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阴阳怪气的出口讽刺。
我讨厌这样。
破石变了，我是这么觉得的，他似乎不再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我，也不是那么死闷的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他变得有了丰富的情绪，而且是多半是很冲动很负面的情绪。他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