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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彼此不会信任的,所以杜含玉才会献身于巴兹。但从古至今,以性来维系的关系其实是最方便的,但也是最不牢靠的,可惜好多人永远不懂。巴兹以为占了杜三的身子,杜三的一切都将属于他。杜三认为,可以用肉*欲操纵男人。
说起来,巴兹和杜含玉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愚不可及,一样的阴险毒辣。
想明白这一切,其实只是瞬间。再抬眼,看到巴兹那种淫色又浮上了油汪汪一张脸,那眼神像把她扒光了似的,恶心得她差点就吐出来。
“不怕死的话,就来吧。”春荼蘼不能动,但勉力坐起来,神色傲慢,目光凶狠,令巴兹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任何人敢碰我一根头发,我有的是办法弄死自己。人若想死,机会多的是,你们防是防不住的。”
“在你死之前,我先让你生不如死。”杜含玉咬着牙笑,“好歹你也做点好事,让巴兹大爷快活快活。”
“我死了,对巴戈图尔就没用了。”春荼蘼冷得像一块冰,隔那么老远,巴兹都觉得浑身发凉,“巴兹,杜三只想报复我,因为我抢了她心爱的男人。你听从了她,大功一件变成欺君之罪,没有荣华富贵,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女人呢,报复了我,还顺利以罪犯之身逃到西域做良民。又摆脱了你,以她的姿色,再找个男人不难。你有本事就听她的,死的时候可别后悔。”
哈,挑拨离间?她是祖宗级选手!
巴兹果然一抬浓眉,望向杜含玉的目光就不善。
杜含玉忙道,“别听她的,她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是吗?是谁仰慕阿苏瑞来着?这话要告诉巴戈图尔……杜三,你也没有好下场吧?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招至巴戈图尔的猜忌是妥妥的。”春荼蘼嘲弄地笑,“巴兹,你可想好,别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不是,我只是仰慕你,想让你立个大功,好娶我为妻来着!”杜含玉被春荼蘼三言两语就撩拨得怕了,说出的话也不嫌恶心。
但本来就是脆弱的有关系,裂痕很快形成,巴兹甩开缠上身的杜含玉,“还没到王庭,你难道要我醉在女人身上?万一追兵追来,大家绑在一起死吗?你这女人心倒大,狼神之子也是能肖想的。”美人再好,比得过金银珠宝,高官厚禄吗?再说,眼前这大唐第一女状师虽美得他心里痒痒,但他更喜欢丰乳肥臀的舞娘。一个女人和一大群舞娘,他再笨也算得出来。
再说,白世遗这个女儿太聪明了,让他感到害怕。
“你怎么知道我是绑你送给巴王?”巴兹问。
还巴王,怎么不直接叫王八?春荼蘼暗想,之后把自己的所有猜测都说了。这下,不仅巴兹,就连杜含玉也目瞪口呆。他们的反应说明了,春荼蘼连蒙带猜,结果准确无比。
“你……你怎么知道?”巴兹更惊。
他比大唐人还迷信,现在看春荼蘼的目光,类似于看着妖精。
“别问我为什么。”春荼蘼故弄玄虚,其实不过就是推嘛,“只希望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毕竟是个小人物,不要闹到最后,阎王打架,小鬼遭殃。阿苏瑞殿下是狼神之子,这一仗,哪怕巴戈图尔手中有我,也不一定谁输谁赢。若我伤在你的手里,狼神之子会如何疯狂报复,你承受得了吗?所以给本小姐拿点吃喝的东西来,再拿件厚衣服。我手无缚鸡之力,吃饱喝足也跑不了。”
“别听她的。”杜含玉大叫,“咱们动手绑了他,已与阿苏瑞势不两立!”
“话不是这么说,罪有轻重,是主观还是被动,判罚不一样的。巴兹是为西突厥王庭效忠而已,并没有对我本人的恶意。如果中途中善待我,还有从轻的情节。阿苏瑞殿下不是不讲理的人,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各为其主,有什么错?杜三,你就不同了。你本是大唐人,却叛国叛家,而且有心置我于死地,你的罪过大无可恕。”意思是,谁沾上杜三,等着倒霉吧。
巴兹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了。杜含玉恨得不行,又想留下伤害春荼蘼,又想追上巴兹解释,犹豫片刻,一跺脚,还是跑出去。
春荼蘼暗吁一口气。
从前,总看到谋士游说,最后安然无恙。原来,这种事是真的。利用敌人的胆小和贪婪之心,再利用敌人之间的不团结,真的可以达到目的。心理战真强大。虽然效果是暂时的,但给自己争取到了时间和机会。
事后她才知道,她苏醒时已经昏迷了三天。快马三天,已经离开安西四镇很远。当天她吃了巴兹拿来的解药,以及食物和水,穿上厚厚的衣服,这才算稍微缓过一点劲儿来。不知道杜含玉下的什么柔情功夫,巴兹倒也没有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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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今天有无预报惊喜加更。
但是第二更会晚一些,大家可以明天早上再看,反正一定会更的。
谢谢。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狗男女
一直没人追上这支由五十个人组成的、伪装成马贼的队伍。一日日过去,直到到达了阿尔泰山脚下的西突厥王城。
城中,看似还井井有条,甚至还是繁华的,但春荼蘼能感觉到,有一种不安的气氛在四处游荡。直到此刻她才深浓的明白,夜叉,狼神之子,对整个突厥意味着什么。
“待会儿见了巴王,我看你还怎么逃得过,怎么样保得清白之身。?”在一行人等待传召的时候,杜含玉凑到春荼蘼身边,小声的说着。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古怪的兴奋,好像隐忍了很久的黑暗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带着点噬血的感觉。谁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此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春荼蘼就怕了杜含玉,情不自禁的闪开点身子,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无法理解巴戈图尔有多恨阿苏瑞。”杜含玉的眼神疯狂,身上却花红柳绿。
“就像你有多知道似的。”
“哼,不用想也知道。”杜含玉斜了春荼蘼一眼,算是媚眼横波,可惜春荼蘼不会欣赏。
其实,王庭召见的是四个人:巴兹和他的亲近手下。投诚的杜含玉和猎物春荼蘼。执行绑架任务的其他人,都被赏赐进入王庭中,就在偏殿中享受美酒、美食与美人,可以明天早上再行离开。
怪不得大唐人都说外国野蛮,这种不合礼仪的事,在大唐是绝不可能发生的。皇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可在这里,此等赏赐却是最高奖赏。
另几个人都盛装打扮过了,毕竟有人想升官发财,有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取悦上位者。唯有春荼蘼巴不得不被注意,还要保持大唐及女人的气节,不肯奴颜婢膝。
巴兹大约考虑到她的形象凄惨点,他亲爱的巴王会更高兴。倒也没强迫她。于是,她还穿着那日逛龟兹城的衣服,如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她被绑多少天,头发和脸就有多少天没有洗过,因为怕吃东西不舒服,牙齿倒是常刷。身外,套着一件男人穿的胡服袍。也不知这衣服是谁的,衣襟上全是手抓着肉吃后。抹上的油腻,亮光光一片,还**。也就是春荼蘼在现代经历过太多极品事件,行事坐卧能屈能伸,不然真正娇滴滴的长安贵女,哪受得了这个。反正,她现在的形象连乞丐也不如。幸好天气虽然回了春,却还寒冷,否则她身上一定会发出馊味的,生虫也说不定。
反观杜含玉。却精心装扮过。她聪明的没有穿胡服。王庭中美人如云,若不够独特。也就无法吸引人注意。她仍然是正式的唐装打扮,是长安去年流行的款式,玫红色抹胸襦裙,系着樱草色蝴蝶结,外面套着浅碧软罗对襟长衣,同色的腰封,侧面挂着珠玉珊瑚的华鬘。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脚上是鹅黄色绣竹叶的鞋子。头发梳了高髻,除了一支牡丹花式的发簪和碧玉钗。侧发上别了一串不知名小花。是鲜花。
不得不说,杜含玉很会打扮,那番娇怯怯的贵女姿态和故做的高雅,简直我见犹怜,与西域美人的样子大为不同。在王城中坐着车马走了一圈直到王庭,一路上引来无数男人的目光。
她这是要攀高枝的节奏啊。若是巴戈图尔看上她,收她为后宫的一员,总比跟着巴兹好多了。只是姬妾而已,是否完璧并不重要。大约巴兹也是这种心态,玩腻的女人,还是曾经仰慕狼神之子的烫手山芋,还是早扔出去的好。
杜含玉此人,最大的毛病是自视甚高。在长安时,就以为除了身份外,公主也比不上她那么好。在这里,又认为曾经长安贵女的身份和不一样的姿色,会令她在巴戈图尔身边能挣得一席之地。确实,她很有几分姿色和心计,但对于很多男人来说,美人遇到他的抱负和雄心,完全可以舍弃。收女人在身边,只是图个乐子。谁都像她这样幸运,遇到夜叉和他的一心一意。
“难得你不嫌我身上脏,还敢与我站在一起。”春荼蘼自嘲地说。
一路上,她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此时外形虽然很差,内部却完好无损。甚至,还胖了些。
“乐吧,乐吧,有你哭的时候。”杜含玉似乎胸有成竹,“巴王恨他的王弟,因为他的王弟抢夺他的江山、他至高无上的权位、还有他的子民。你说,当巴王知道他王弟那么心爱你,又会如何呢?恐怕立即就睡了你。这样,才能给他弟弟侮辱,也能瓦解他的心。”
“我未必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春荼蘼不慌不忙地道。
杜含玉就恨她这样的态度,恨不能上去掐死她。可如今已经站在宫殿之外等着召见,自然不能坏了风仪,只得恨恨地道,“阿苏瑞待你如何,你以为别人没有觉察吗?我们绑了你来的消息传到王庭,听说巴王高兴得大笑半晌。”
“听起来像是受刺激,疯掉了。”耸肩,仍然无所谓。
她这样的